「臨海市的朋友?」
陳清秋皺起了眉頭,陳丘點頭,解釋說是他年輕的時候認識的朋友。夜深了,她沒心思再攪得兩人不得安睡,就把陳丘推進房間服侍睡下了,自己也草草入睡。
她睡得很沉,並不知曉夜半時分,窗外颳起了大風,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站在那兒,看了她片刻。
且那時刻,陳丘也在屋裏睜開了眼,細長的眼瞪得極大,直勾勾地朝着牆。如果他的視線能穿過牆壁,就會直直地與窗外男子對上!
……
「所以說,臨海市的特殊所所長是個高富帥?」陳清秋面色怪異地把粥盛進碗裏,「他年輕的時候還追過我媽?這什麼爛俗言情劇……」
「哈!最後你媽還不是喜歡上我!就是因為我長得帥唄。」
陳丘哈哈大笑起來,說起蘇荷的往事,他顯得輕鬆多了,也話多起來。
陳清秋看着面前大笑的他,眼角皺紋早就遮不住了,雙眼還是有神,曾經的帥氣留在相片裏,現在就剩下……自戀了。
「吃吧,吃完我們再說說搬家的事。」
早上熬了幾個小時的粥,放了乾貝有點鮮味,陳丘吃得很滿足。他抹了抹嘴:
「沒什麼好說的,搬家嘛,你把東西收拾着,他會派車過來拉的。」
「爸,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還在這上大學呢?」
陳清秋一聽陳丘篤定的話語,就知道搬家的決定是輕易改不了的。可搬家也不是換個房子、換個城市的簡單事。
「崑山大學能寄宿吧?這一年你再寄宿,讀完就成了。」
陳清秋上的金融專業,還有一年就該畢業了。她愣了愣,一時間無話可說,好久才憋出句:
「真的非搬不可?」
陳丘的目光放在熟悉的家具上,這些沙發椅子,無一不是他和蘇荷精心挑選的。
「小秋,這是我的傷心地。」
傷心地,難道不是她的傷心地?
陳清秋無名地心中有股氣,可面對陳丘,她一句也說不出來。
「想搬便搬吧!」
甩下這一句話,她進了房間,氣鼓鼓地收拾起東西來。陳丘坐了半晌,竟晃晃悠悠地支撐着站了起來,靠着家具,慢慢地走到了窗戶面前。
窗外是寂靜的小區,看不出什麼異樣。陳丘站不了多久,又坐了回去,滑着輪椅去了書房。
……
陳丘說的朋友,高否,帥否,陳清秋不敢確定。但富——是絕對的了。面前一輛大型的集裝箱車停着,恨不得能把他們家一起打包帶走,還附贈兩張飛機票。
「蕭先生說了,家具您都可以不用,那邊已經準備妥當。」
面前的兩個卡車司機,舉手投足之間一股子凜然正氣,站是站走是走的模樣,都讓陳清秋懷疑,這個蕭先生是否軍中人士了。
不運家具,那東西可就更少了。陳丘倒是叫他們,把書房裏的書,全都搬了下去:
「嘿,總不能叫他們空車回去吧?小秋,你認床不?要不然叫他們把你的床裝上。」
「爸,別了吧,感情這運輸費不是你出?」
臨海市臨着東海,和崑山快跨了小半個華國。陳清秋一點也不想做這麼麻煩的事,何況那位朋友,把家具都準備好了。
「嘖,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等到真的登上飛機的那一刻,陳清秋才有點恍惚感……她真的要搬家了?搬離這個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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