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章 蒙昧主義
夏采曦提到鋼鐵,他的交通部南洋大學師兄蔣先生說:「再進口一些吧。坦克用鋼聽說也緊張了。咱們計算參數,不同鋼材的厚度不一樣而已。我們多弄幾個鋼種,讓工廠給實驗強度。」
鎮江開始實驗的同時間,上海的另外一家公司也成立了。
他們就是公權銀行投資的公司,總經理孫德水,結構工程師是康奈爾畢業的李鏗。李鏗是彥記建築設計事務所的合作夥伴,呂彥直黃檀甫的朋友,中山堂的鋼結構設計師。他也來這裏客串工程師,但是身份是僱傭的,獨立的。民國設計師很多都是合夥制,可以臨時僱傭形成一個設計團隊。
李鏗琢磨清楚這個結構的意思,說道:「桁架就像中國宋代的斗拱建築,一層一層組裝的。」
孫德水是營建行家,說道:「你們洋設計,看看能不能儘量簡單明了的設計,我們要簡約的,流暢的施工,所以不能承載你們太多的文化。」
李鏗說:「這東西就是我們結構工程師的活,用不着花里胡哨的文化設計師!英國萬國博覽會的水晶宮就是鋼結構加上玻璃!不過搭橋的話,你們營建工人要起重設備啊?」
孫德水說:「是啊,這麼重的桁架,也不是幾個人就能夠玩得轉的。」
李鏗不再說話,他開始解析結構,因為他沒有得到強霖的結構圖,只是給他一個想法思路!
所以,他得自己設計桁架單元,還有組合方式。
其他幾個營建公司的人,也都開始研究這種新奇的想法,大家根據自己的經驗,開始出主意。
最後雖然沒有強霖的詳細圖紙,也把桁架的使用方式弄個七七八八,結構是開始計算數據,給加工廠配備鋼種進行強度測試。
李鏗最後拆解的散件是32個,少了6個,當然他的拆解程度不夠,安裝時候要用大型起重機械。
李鏗估計鋼材的鋼材品種,鋼材的強度要求高,必須進口。高強度鋼材產量少,國內不夠用,都被軍用包了。
孫德水說:「這種事情,我們讓大老闆張大行長去進口吧,我們是弄不到國內的軍用鋼的。」
然後,營建公司開始再研究工地組裝辦法,地基深度,引橋的長短。
大家齊心協力,開始了鋼結構工程的專業公司生涯。這時候的鋼結構還不是很多,所以大家還都是很新奇。
強霖無意識地造就了兩個鋼結構公司,這兩個鋼結構公司對中國傳統的營建、家具和燈飾廠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強霖自己則開始學習經典著作,閱讀名家的著作,因為他把難民救濟、土地農場化、山河綠化公司化,移民和君主憲政都安排妥當了。
水凌和趙雅苑跟着他一起學習。傅維鈺建立自己偵查參謀的業務班子,他準備強霖走後,回到晉西北開展活動。
趙雅苑呆不住,問到:「你怎麼在這裏學習啊,回北京也可以啊。」
強霖想了想說:「你得出去修養了,我明天安排你走,我自己休息一下還要去寧夏。你和子丹旅一些軍官一起去南洋。好好養養身體。」
趙雅苑說:「為什麼到南洋?」
強霖說:「那裏不是中國,你會看到英國統治的樣子,這樣你以後有一個參照。」
趙雅苑說:「這樣也好。本來我是可以留學的。」
強霖說:「你記得這裏的綠化還需要你來支持,所以在南洋學習和修養以後,還要回來。」
趙雅苑答應了。
強霖帶着她和水凌去找劉子丹,他的部隊有些資歷高,年齡大的合伙人,讓他們一起去南洋接受培訓,不要在這裏吃救濟糧了。
強霖找到劉子丹,直接告訴他把一起革命的游擊隊老幹部都送到南洋去,由趙雅苑帶隊。
劉子丹想了想說:「謝德元謝子長是隨軍參謀年齡比我大半打了,他曾經是我們清澗暴動的指揮者之一,回地方也是麻煩,還是走吧。」
強霖說:「那就再去學習吧。」
劉子丹說:「老謝身體素質好,軍事本領強,去修養一下很有好處。他可能有些這個這個。。。」
強霖說:「你讓他過來,我和他談。」 劉子丹讓人去駐地叫謝德元參謀長。
兩個人接着談起了其他人,強霖覺得陝西紅軍旅還是要加強培訓,除了收編當地的幾支民團武裝,還有暴動的農民和老國民軍。
過了一會兒。謝子長來了,臉龐鵝蛋形,眉目清楚,臉色白淨,鼻子很直、很高,這是一個精幹瘦削的漢子。加上個子也不高,看不出是一個北方人。
強霖自己搖搖頭,北方漢族的血統,弄不清楚了。實際上他看劉子丹長得也有些怪異,多少能看出胡人的特徵,這裏歷史上曾經是李克用的基地,在陝西和山西交界地區。
謝子長坐下喝茶,說道:「強令庸,你找我什麼事情?」
強霖說:「你幹嘛這個態度?我找你必然是有事情,你要心平氣和,身體才會壯一些。」
謝子長說:「態度不好,是因為你瓦解了紅軍的各地起義,還把領導們放逐到南洋。」
強霖說:「那都是傳說,造謠啊!你不能相信這些。伍豪等人都是自願的,**工農紅軍的江西永新井岡改編,也是自願的。我沒有參與。」
謝子長說:「打了一仗也是謠傳?他們打輸了而已。這些東西說不清楚,但你是那裏的保安旅黨代表,還是改編後的國防紅軍黨代表。」
強霖說:「我當黨代表,這是對的。難道打他們的不是工農紅軍麼?陳奇涵的兵打的。他陳奇涵還是老資格的,朱德的部下出身。王爾琢粟裕所部不聽命令,和楊虎臣一樣啊!「
謝子長說:「陳奇涵就是地方主義,他在江西土改,就不許外地紅軍過去。」
強霖說:「讓他們駐在井岡山了,也給他們給養了。但他們非得下山打土豪,你有什麼辦法?關鍵是要自己統治一個地區!這個土霸王作風不改,就是愚者上位,生死難說了。」
謝子長張張嘴,沒有說什麼。
強霖說:「找你去南洋,你去看看你的老上級他們過得怎麼樣,也順路避避風頭,養養身體。當然,也省點糧食。」
謝子長說:「算了,也不跟你計較過去了。你也不用諷刺我。我去。不就是流放麼?我也好好琢磨琢磨下一步的事情。」
強霖說:「你讓瞿秋白給你好好講講主義之外的理性課程。他把很多東西隱瞞了。」
謝子長說:「知道。你就是要我去接受通識教育。這個我比你清楚啊。越清楚的人,越堅決。子丹他們不堅決,總是對那些親戚朋友狠不下心來,對我們這支土匪二流子隊伍不進行整頓!無產者必須堅決徹底地消滅一切資本家和不聽從命令者。」
劉子丹脾氣好,但也有主意。你上哪裏找那麼多和你一樣的人?大家只要眼下目標一致就行了,以後,誰能說清楚?
強霖知道,謝子長這個人是原教旨主義者,就是教條主義者,類似宗教統治的非理性主義時期,當然有人說是蒙昧時期。
但強霖不認為是蒙昧時期是蒙昧不懂道理的意思,是蒙昧地相信一個真理,也就是不自由思考,只能允許一個思考洞穴而已。
這些也可以說蒙住你的雙眼,昧下其他思想!就是蒙昧其他思想進住你的大腦,類似某種預防措施,不受病毒侵害而已。
就像謝子長,他知道各種思想方法,但是獨尊一家,預防百家,搞現代蒙昧戰術!當然與過去的羅馬教會一樣,說是真理在自己手中。不會說自己是蒙昧你們,只是說不要受其他理論影響,那些理論有那些害處,都告訴你。當然有編造的,也有真的,還有類似宗教見證者的"訴苦運動"等等。
謝子長總是想替劉子丹清理門戶,他還沒有來得及,也不太敢。他有些憷頭強霖這個煞星!
強霖說:「行。你去看看瞿秋白的說法,他現在琢磨什麼階段消滅資本家合適?現在消滅了資本家,工人也就玩完了,你們的未來只能靠中國的天災了。原來國共合作說是50年後消滅資本制度,估計瞿秋白在研究怎麼在百年後消滅了。」
謝子長說:「時間太長了。我總是覺得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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