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黑暗一片裏,商奕笑猛地抓住門框用力的向前推了去,砰的一聲!
從門口剛一腳跨進來的男人額頭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劇痛之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商奕笑已經抓着他的胳膊,將人一個反扭,再次用力的撞到了堅硬的牆壁上。
接連兩次的撞擊,男人眼前一黑的就昏厥了過去,商奕笑將人直接拖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手機依舊是沒信號的狀態,而走廊外同樣也是一片漆黑,這是打算夜黑風高殺人越貨嗎?
商奕笑想到剛剛和自己一起過來的老人,不由眉頭一皺的打開門走了出去,旁邊的審訊室里門依舊鎖上了,黑暗裏,商奕笑從包里拿出一把多功能軍刀,特製的撬鎖工具對着門鎖搗鼓了幾下。
老人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借着手機的燈光看着進來的商奕笑,不由笑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不過留在這裏只怕不安全,我們先出去。」商奕笑低聲開口,她初步懷疑是傅濤在做最後的殊死一搏。
畢竟剛剛那一片是姚哥的地盤,也就等於是傅濤的勢力,自己和馮海那些混混大打出手,傅家會收到消息也不奇怪,傅濤雖然被抓了,但是他在外面的勢力肯定一直盯着自己的行蹤。
老人站起身來跟在商奕笑身後往門口走了去,卻見黑暗裏有兩個人快速的走了過來,穿着制服,看到商奕笑後眼神狠辣一變,隨後高喊着,「犯人逃走了!有人襲警!」
商奕笑快步上前,兩個男人同時抽出警棍對商奕笑揮了過來,只可惜他們依舊小看了商奕笑的身手。
側身避開打過來的警棍,商奕笑快速抓住另一個男人的手腕,用力的一個反扭,快速的奪下他手中的警棍,直接抽到了第二個男人的肩膀處。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成功將兩個人擊昏之後,商奕笑回頭看向老人,「今天估計是我連累您老了。」
「無妨,剛好我可以給你當個人證。」老人溫和一笑的搖搖頭,跟着商奕笑摸黑向着外面走了去。
走到了外面手機信號就恢復過來了,老人撥通了自己保鏢的電話,「你們過來接我。」
等了不到一分鐘,兩輛汽車呼嘯的開了過來,商奕笑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有連累無辜的人。
兩人坐到了汽車後座上,老人這才再次開口:「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今晚上的事情你放心,我會處理的。」
事情的起因不過是和馮海這些混混起了衝突,至於剛剛的危險,商奕笑也只是將人打暈了過去,不算什麼大事。
商奕笑報出了地址,拿出手機打算打個電話給譚亦告訴他一聲,可立刻就反應過來,老人說他從外地來帝京的,他的保鏢知道四合院的地址也不知道怎麼開。
勾着嘴角笑了起來,商奕笑放下手機,還沒有開口對司機說該怎麼開車,臉上的笑容倏地消退了,手機竟然還沒有信號,扭頭往車窗外一看,司機竟然知道在十字路口右拐?
這讓商奕笑眼神不由的一沉,一抹暗色從眼中一閃而過,又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放回了包里,而此刻她右手赫然多了一把槍,只不過她的背包放在上面擋着,旁邊的老人都沒有發現,更別提前面的司機和副駕駛位的保鏢。
「前面左拐就快到了。」商奕笑看了一眼車窗外,這些人果真將自己送到四合院這邊來了,所以他們不是衝着自己來的,難道是身邊的這位老人家?
也對,剛剛在外面街上的時候明明手機有信號了,到了車上卻又沒有信號,這說明他們身上帶了干擾器。
老人經過了今晚上的一幕,倒也沒有嚇到,可是此刻他表情卻是一變,下意識的開口:「你不是羅森!」
剛剛商奕笑報的是地址,而老人的司機都和他一樣是從國外回來的,也許以前也來過帝京,但絕對不會這麼熟悉路況,老人一開始也沒有多想,此刻才警覺到了不對勁。
「不許動!」副駕駛位的男人倏地轉過身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後座的商奕笑和老人,而司機也是一踩油門,方向盤猛地一轉,汽車呼嘯的離開了去往四合院的道路。
反應過來之後,老人抱歉的看向商奕笑,「這一次是我連累你了。」
剛剛他不該開口的,這些人一定是衝着自己來的,他們估計是打算將這個小姑娘送回家,省的多一個人節外生枝,自己戳破了他們的身份,反而連累她和自己一起被抓了。
汽車漸漸遠離了市區,一直向着郊外開了過去,一個多小時之後,偏僻的山區別墅,兩輛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將手機拿出來!」下車的男人厲聲開口,眼神冰冷的透露着殺氣,一看就是手上見過血的。
商奕笑和老人將各自的手機交了上去,男人將手機丟在地上,穿着馬丁靴的腳狠狠的踩了下去,兩部手機徹底報廢了。
「都進去。」男人推了一把商奕笑,指了指她拎手裏頭的包,「包拿過來。」
估計是看商奕笑是個小姑娘,男人搶過背包之後並沒有打開看,直接丟了汽車後備箱裏,隨後押着商奕笑和老人向着屋子走了過去。
商奕笑目光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圍牆很高,上面有高壓電網,大門口就有兩個監控探頭,院子裏站着兩個人,二樓陽台處和屋頂上各有一個人,安防非常的嚴格,再看這些人言行舉止,商奕笑知道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目測一下至少有十人左右。
「進去!」將商奕笑和老人推到了二樓的房間裏,男人咔嚓一聲將房門鎖上了。
二十平米不到的房間,估計這幢別墅好久沒有人住了,房間的地板和桌子上是一層灰,陽台的推拉門同樣被鎖死了,而且即使能從陽台下去,絕對會被守在院子裏的人發現。
老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着四處打量的商奕笑,不由的開口:「你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估計是國派來的間諜,你放心,他們要什麼我知道,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
「您老是什麼人?」聽到這話的商奕笑從陽台處走了回來。
她隨身除了多功能軍刀之外,還帶了手槍,雖然目測一下有十個敵人,但是因為他們對商奕笑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偷襲的話成功率還是很大。
「知道國的智飛科技嗎?」老人剛說出公司的名字,商奕笑眼睛倏地瞪大了幾分,「您老是智飛科技的創始人田振江先生?」
前天商奕笑才從譚亦那邊得到消息,田振江突然消失了,抹除了所有的痕跡,但是初步判斷他應該是來帝京了,而馬老那邊同樣也在尋找田振江,商奕笑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巧合。
田振江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解釋道:「我二十多年離開帝京回到了國定居,我的獨子染上了毒癮,我也無心經營生意。」
當年田振江最開始經營的是服裝貿易的生意,旗下有幾個高端品牌的女裝和男裝,但是田平安染上毒癮之後,田振江有些的心灰意冷,再沒有心思繼續經營服裝生意,只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生意。
在田平安戒毒的時候,田振江意外認識了一個高智商的年輕人麥克,他雖然也染上了毒癮,可時間不長,最主要的是這個年輕人是大學輟學,之後去研發半導電和電子晶片,他很有才能,只可惜卻沒有人願意投資,鬱郁不得志的麥克才因此染上了毒癮。
田振江也是心有感觸,所以答應給麥克全額投資,誰能想到當初的一個善舉,竟然成就了智飛科技的發展。
「高端電子晶片和半導體技術國內並不成熟,我早些年立下了遺囑,去世之後將所有的財產都捐給國家。」田振江這些年在國也受到了監視。
但是因為田平安是在帝京染上毒癮最終去世的,而且東源研究所那塊地也是孫平治當初用非法的手段給謀奪走的,而且孫平治早就疏通了關係,所以即使像馬老這樣的人都知道實情,但並沒有人站出來給田振江主持公道。
對國而言田振江是心灰意冷之下回到國的,兒子和妻子的去世,讓他看起來更為的仇視華國,所以國也因此放鬆了警惕,可是最近因為馬老的舉動,讓國警覺了,隨後查到了田振江的遺囑。
「他們不在乎我的財產,他們是擔心我將高端晶片和半導體技術帶回國內。」田振江雖然悲痛獨子和妻子的去世,但是是非輕重他一直很明白。
這些年為了讓國放鬆警惕,田振江在言談舉止里甚至透露出仇敵華國的意思,他如此小心謹慎,這才得以偷偷回到國內,但是他一失蹤,國那邊立刻就採取行動了,外面這些人估計就是潛伏在帝京的特勤人員。
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商奕笑第一次懊悔沒讓譚亦在自己身上放定位器,不過現在都快九點鐘了,自己還沒有回去,手機也是關機狀態,想必譚亦一定會找自己的。
但是商奕笑同樣擔心這些人會對田振江下狠手,「你把這些核心技術儲存在什麼地方?」
田振江雖然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並沒有完全相信商奕笑,此刻只是搖搖頭:「放心吧,所有的東西我都存放在雲盤裏,只有我知道網址和密碼。」
商奕笑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如果只是存放在硬盤裏的話,那麼田振江或許更安全一點,如果是存放子網絡上,只有他知道網址和密碼,那麼國的人絕對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一旦田振江被救走了,這些核心技術就等於落到華國手裏頭了,這是國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您老休息一下,最多兩個小時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商奕笑也沒有強求,將手槍遞給了田振江,對上他錯愕一愣的表情不由笑着開口:「您拿着防身,外面這些人我來解決。」
看着商奕笑手裏頭的軍刀,再看着自己手裏頭的槍,田振江不由疑惑的開口:「你到底是誰?」
這裏不是國,帝京的治安算是極好,槍支武器管制的很嚴格,一個小姑娘竟然在身上帶着武器,這絕對非比尋常。
「您老放心,絕對不是壞人。」商奕笑揚唇一笑,將一旁的柜子推了過來擋在了房門口,隨後又將椅子猛地對着床沿狠狠的砸了下來,用掉下來的椅子腿抵住了門鎖,這樣一來外面的人想要進來得花點功夫了。
一晚上撬了兩次鎖,商奕笑無奈的搖搖頭,好在這幢別墅估計是他們臨時佔用的,陽台的鎖也就是普通的門鎖,商奕笑搗鼓了幾下之後就將門鎖給撬開了。
「如果有人闖進來了,你直接開槍。」商奕笑又叮囑了田振江兩句,她也是以防萬一,只希望譚亦可以儘快找過來。
「我沒事,你自己小心一點。」田振江點了點頭,比起留在房間裏,她這樣出去只怕更加危險。
黑暗裏,商奕笑推開陽台的玻璃門,清瘦的身體快速的躥了出去,看了一眼樓下,隨後迅速的順着旁邊的下水管道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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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之前,商奕笑帶着田振江離開派出所之後,一道身影悄然無息的行走在黑暗裏,當看到倒在走廊里的兩個人時,黑影臉上露出陰狠的表情,快速的蹲下身來,雙手抓住對方的頭猛地一扭。
咔嚓一聲,骨頭被扭斷的聲音響起,黑影將屍體丟在地上,再次將另一個人的脖子扭斷了,黑影站起身來向着旁邊的審訊室走了過去。
在門口的地上同樣昏迷着一個人,黑影再次故技重施,將三個人的脖子都扭斷了之後,黑影將手套塞到了制服口袋裏,然後迅速的離開了。
「怎麼回事?停電也就算了,怎麼手機還沒有沒有信號啊?」一開始停電的時候,大家第一反應就是拿手機出來照明,然後打電力部門的搶修電話,誰知道手機竟然沒信號。
「我剛剛出去看了,好像是信號塔那邊在搶修,我們這裏估計是電路老化引起了停電,湊一塊了。」另一個人回了一句,他記得自己是手機先沒信號的,剛打算出門去問問同事,誰知道又停電了。
「也不知道什麼事來電……呦,電來了,哈哈,早知道我嘴巴這麼准,今晚上我就該買張彩票啊。」說話的男人呵呵一笑,跟着眾人轉身向屋子走了去,剛剛停電大家都站到院子裏了。
片刻後,一聲驚呼聲響起,眾人這才發現走廊里躺着兩個同事,關鍵是他們的頭呈現扭曲的角度耷拉在脖子上。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關煦橈帶着刑偵六隊的手下趕到了兇案現場。
「關隊長,三具屍體我們都沒有挪動,兩具在走廊里,一具屍體在審訊室里。」張隊長面色嚴肅的向着關煦橈匯報着情況,「初步推斷嫌疑人正是商奕笑和一個不知道身份的老人。」
在來的路上關煦橈已經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情況,關鍵是商奕笑的手機打不通。
制止了喋喋不休的張隊長,關煦橈蹲下身看着走廊里的兩具屍體,警棍丟在一旁,其中一人的脖子到肩膀處上有明顯的淤傷,看痕跡應該是警棍造成的。
三具屍體的死因都是一樣的,頸骨被扭斷了,看得出兇手是個老手,動作很乾淨利落,現場並沒有什麼打鬥痕跡,唯獨審訊室里的這具屍體額頭有明顯撞擊的傷痕,而牆壁上的相應位置也沾染到了一點血跡。
「關隊,從牆壁上的血跡來看,死者應該是被人重重撞擊到了牆壁上,然後又被扭斷了脖子致死。」一旁的手下小張仔細的觀察着審訊室,接着開口:「桌子都在原位沒有挪動,兇手應該是在死者一進門的時候就發起的攻擊。」
「關隊。」就在關煦橈思考的同時,另一個手下快步的跑了過來,匯報着剛剛查到的情況:「是後面廚房的線路老化導致了停電,而前面大約五百米處的手機信號塔出了故障正在搶修,好像是下水管道出問題了,挖掘機開挖的時候不小心將通訊電纜線給挖斷了。」
「可惜停電了,否則就能調出監控了。」基於現在的情況,小張倒沒有懷疑是兇手故意製造了停電然後殺人,不過這個案子怎麼看都很蹊蹺,根本找不到殺人動機。
關煦橈一直沉默着,又去了廚房看了老化的線路,最終才對手下開口:「讓物證科先過來檢查一下現場,屍體送去屍檢,看看能不能得到更為準確是死亡時間,你們兩個跟我過去提審馮海。」
馮海都快嚇傻了,臉色煞白的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停的抖動着,他根本沒想到就是普通的打架鬥毆,而且傷的最終的也就是牙齒被打掉了一顆,怎麼就牽扯到兇殺案里,而且還一次死了三個人。
當門被推開的一瞬間,馮海嚇的一個哆嗦,抬頭看着走進來的關煦橈三人,聲音顫抖的解釋着,「警官,兇殺案真的和我沒關係……我雖然沒有在審訊室里……可是真的和我沒關係……」
馮海和張隊長關係密切,所以他是在張隊長的辦公室里錄口供的,停電的時候張隊長出去問情況了,馮海就一個人留在辦公室里,這會連個人證都找不到。
「行了,你先將事情交代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想着隱瞞,你的那些手下我們都會一一詢問!」刑警厲聲呵斥了一句,這才坐下來拿起筆準備記錄。
「我是聽到瘦子說有人在我們的地盤上搗亂,所以我就帶着兄弟們過去了……」馮海哪裏敢有什麼隱瞞的,他甚至懷疑傅濤和姚哥都被抓了,是不是還有人打算害自己,將自己也給抓起來。
可是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大可能,自己也就是姚哥手底下的二把手而已,做的也就是收收保費費,或者威逼利誘的一些事,雖然都是違法的,但真沒必要弄死三個人來陷害自己。
「關隊,馮海說的和他的手下基本是一致的,出警的民警從目擊證人那裏收集的口供也是這樣。」小張翻看着手裏頭的另外幾分口供。
關煦橈點了點頭,面色愈加凝重了幾分,「整個案子看起來都是偶爾事件,但是既然牽扯到了三條人命,就絕對不是偶爾,那個老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畢竟他年紀大了,只讓他在審訊室里坐着,張隊長這邊是打算先給商奕笑錄口供的。」小張看了一眼面色嚴肅的關煦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關隊,如果是偶爾事件,商奕笑根本沒必要殺人。」
「這個案子的關鍵或許不是商奕笑,而是身份不明的這個老人。」關煦橈擲地有聲的開口,看了一眼馮海對着小張繼續道:「讓畫像師過來將老人的模樣畫出來,再比對一下沿湖街那邊的監控,馮海說老人是從外地過來的,儘快查一下機場還有高鐵包括高速收費站的監控,儘快查處老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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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馬老卻一直沒有睡,此刻留在書房裏等待着最新的消息,當聽到走廊里傳來的腳步聲時,馬老眼中一喜急切的開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傅濤這邊已經下手了,死了三個民警,商奕笑下落不明。」中年男人快速的將最新的情況匯報給了馬老,「案子是關煦橈接手的,但是他並沒有將商奕笑定為嫌疑犯,而是鎖定了和商奕笑同行的一個老頭。」
「簡直亂彈琴!」馬老氣憤的一拍桌子,臉上是難掩的怒火,「關煦橈簡直是無法無天,他這是想要包庇商奕笑嗎?」
按照馬老的推斷,應該是傅濤派人製造了停電,想要趁機去暗殺商奕笑,不過商奕笑的身手的確好,她殺了人之後匆匆逃走了,雖然沒有達到直接殺掉商奕笑泄恨的目的,但是現在她背上了殺人罪,效果也是一樣的。
「馬老,商奕笑應該不會魯莽的殺人,而且還連殺了三個人。」中年男人並不是偏袒商奕笑,他只是感覺能考上連青大學,商奕笑的腦子肯定不笨。
而且她還能搶在黃子佩和傅濤面前將錢教授這些生物製藥領域的專家都簽約走了,這樣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是魯莽衝動的人。
馬老剛剛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此刻倒是冷靜了下來,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不由認同的點了點頭,「的確,她只要將人打暈了,然後出去就安全了。」
商奕笑被帶走錄口供也只是因為她和馮海這些混混大打出手了,真的論起來商奕笑也是受害者,即使在停電的時候她察覺到有人要殺自己,商奕笑只需要逃出去就好了,一旦她殺了人,這輩子就完了。
「你再派人去傅濤那邊詢問一下情況,或許是商奕笑將人打暈之後,她逃走了,但是傅濤還派了其他人善後,而這個人才是傅濤真正的心腹,是他將三個人都殺了嫁禍給商奕笑。」馬老雖然年紀大了,有些的剛愎自用,但是對這些陰謀詭計卻依舊擅長。
對於在看守所的傅濤而言,今晚上將是一個不眠夜,他只能選擇和馬老合作,否則一旦上了法庭,就沒有人會給自己疏通。
凌晨十二點,該得到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傅濤此刻躺在床上,眉頭緊鎖着,馬老猜測的的確不錯,他是派了四個人,其中三個是去暗殺商奕笑的,最後一個是他的心腹,外界包括傅家都不知道這個人早在五年前就被他收買了。
如果商奕笑成功被殺了,這個心腹就是去善後的,抹除一切痕跡,如果商奕笑成功逃走了,那麼心腹就要見機行事,在傅濤看來商奕笑應該是將三個人打暈了過去,然後他的心腹將他們三個殺了嫁禍給商奕笑,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廚房電路老化也是傅濤派人做的手腳,可是手機信號塔在搶修卻和傅濤一點關係都沒有,事情安排的多,牽扯到的人也就越多,其實更越容易被人查出來,難道信號塔壞掉了真的只是巧合?
傅濤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他的目的基本達到了,而且目前他也沒辦法繼續調查,只能被動的等待着更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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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商奕笑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遊走在夜色之下,猛地一把捂住男人的嘴巴,商奕笑手中里的軍刀幾乎同時向着他的脖子劃了過去。
鋒利的刀刃割破了氣管和咽喉,男人痛苦的掙扎了兩下,鮮血從傷口處噴濺而出,商奕笑托着男人的身體慢慢的將他放在了地上。
將染血的匕首在男人的衣服上蹭了幾下,擦掉血跡之後,商奕笑將他的手槍別在了腰後,隨後向着院子裏另一個正在抽煙的男人走了過去。
黑暗裏,鮮血味漸漸的蔓延開來,成功的暗殺了兩個人之後,商奕笑將其中一人的身體靠在一旁的樹杆上,用他的皮帶將身體固定住不讓他下滑,這樣一來從屋子裏看,這個人似乎靠在樹杆上休息。
慢慢的挪移到了窗口,透過縫隙向着客廳看了去,客廳有四個人在休息,商奕笑估計樓上或許還有四個人,偷襲是肯定不行了,對方人數太多,一旦發現了不對勁,絕對會衝到二樓先殺掉田振江。
觀察了片刻之後,商奕笑再次順着下水管道爬回了二樓,如果不是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只怕還以為她只是出去一趟了。
「院子裏的人已經被解決了,可是院門是鎖着的,車子停在外面,我們只怕出不去。」商奕笑抹了一把臉,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她想要脫險更容易一點。
但是田振江不但七十多歲了,而且身體並不好,他又是敵人獵殺的目標,商奕笑不敢帶着他冒險。
「你如果能證實自己的身份,我或許可以將雲盤的網址和密碼告訴你。」田振江站在陽台處看了一眼樓下的院子,隱隱的還是能看到靠在樹杆上的男人,如果不是商奕笑開口,他也無法相信這個男人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就目前的情況,田振江也知道自己或許難逃一死了,但是他也擔心從遇到賣茶葉的妞妞到碰到商奕笑,然後馮海這些混混來搗亂,一切或許都是商奕笑設計的圈套,目的就是從自己這裏騙走核心資料。
「田老先生,我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即使我證明了,你也會懷疑我是不是投靠了國的特勤人員。」商奕笑笑了笑,雖然任務很艱巨,但是她不會放棄。
田振江沒有再開口,他剛剛這話的確是一個試探,就目前的情況他誰都不會相信,畢竟將他劫持到這裏來的那些人也都是華國面孔,他們可能是國的特勤人員,也可能是叛變了華國特勤人員,所以田振江無法判斷商奕笑的真實身份。
沉默蔓延開來,又等了半個小時,站在陽台處的商奕笑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臉色不由的一變,有人出來了,那麼敵人馬上就會發現院子裏的同伴已經被殺了。
回頭對着靠在椅子上休息的田振江打了個手勢,商奕笑快速的從二樓順着下水管道爬了下去,目前只能正面交鋒了。
當槍聲響起,剛走到院子裏的敵人倒下來之後,客廳里剩餘的敵人立刻向着院子沖了出來,黑暗裏,商奕笑眼神凜冽,只可惜只出來了四個人,還有三個人在屋子裏,甚至可能在二樓。
激烈的交戰聲迴蕩在安靜的深夜,敵人很快就發現並不是敵襲,而是之前被帶回來關押在二樓的商奕笑逃出來了。
「去,殺掉田振江!」對着一旁的手下開口,為首的敵人向着商奕笑這邊瘋狂的射擊着,原本他們還打算等待上面的指示,然後秘密的將田振江帶走。
但是情況有變,只能執行b計劃,不惜一切代價殺掉田振江,確保機密核心資料不會泄露或者轉移。
商奕笑快速的向着屋子後面逃竄着,隨後一槍崩掉了電箱,別墅頓時陷入到了黑暗裏,而商奕笑的身影則快速的向着別墅里突擊着……
哐當一聲,院門突然被悍馬車撞開了,已經成功守住二樓的商奕笑不由的笑了起來,雖然身上挨了幾槍,可是值得了!
而敵人也知道情況不妙,和之前的商奕笑一樣瘋狂起來,不顧自己的安危向着樓上衝殺着,強大的火力直接將據守在二樓的商奕笑完全給壓制住了。
黑暗是最好的掩護,但是對有夜視儀的特勤人員而言,黑暗就是收割敵人性命的最大利器,已經打光最後一刻子彈,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敵人砰的一聲倒地身亡了,商奕笑身體一下子軟坐在地上。
「來的真及時!」黑暗裏商奕笑咧嘴笑着,雖然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但是她知道帶頭的人就是譚亦。
「不要說話!」譚亦一靠近商奕笑就能聞到她身上濃郁的血腥味,俊美的臉龐緊繃着,快速的檢查商奕笑身上的傷口。
最致命的是胸部的一處槍傷,鮮血汩汩的流淌着,商奕笑雖然在笑,可是臉上卻是血色盡失,唇色都已經蒼白,呼吸更是孱弱到快感覺不到了,如果不是憑着最後一口氣硬挺着,估計她早就倒下去了。
「放心,只是比上次多了一顆子彈……」商奕笑笑着,滿是鮮血的手握住了譚亦的手,她想要用力的握緊一點,讓譚亦不用擔心,可是意識卻在漸漸遠離。
「笑笑,不要睡!」譚亦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針筒快速的給商奕笑注射了一針腎上激素,隨後拿過紗布迅速的給她的傷口止血,「笑笑,和我說話,不要睡!」
或許是激素起了作用,商奕笑再次蒼白的笑着,雖然四周是一片黑暗,她的視線也是模糊不清,可是她卻能清晰的看到譚亦俊美的臉龐,沒有了往日的優雅和慵懶,他面容嚴肅的緊繃着,薄唇用力的抿成了一條線。
「放心……我不會死……」商奕笑輕聲的說着,她會挺過去的,那麼多危險的任務自己都挺過來了。
看着譚亦那冰冷的鳳眸,商奕笑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如果真的死了,譚亦或許會一輩子沉浸在痛苦裏,「你不要擔心……我……」
失血過多的情況下,當傷口被紗布給堵住止血的時候,劇痛席捲而來,商奕笑抓着譚亦衣服的手一松,整個人沉底陷入到了昏迷里。
第二天,鋪天蓋地的小道新聞席捲了帝京的媒體圈子,昨晚上死了三個人的消息一下子傳的沸沸揚揚的,一次死了三人可不是一般的兇殺案!
馬老這邊估計不敢將事情鬧的太大無法收場,所以並沒有說明三個人的身份,也沒有說死亡的地點,只說根據可靠消息,帝京發生了惡劣的殺人事件。
沈墨驍翻看着手機上的新聞,昨晚上突然從噩夢裏驚醒,沈墨驍再也沒有睡着,一閉上眼他就想起從山上挖出「商奕笑」屍體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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