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父雖然是中醫院的副院長,但是他還在保健局掛職了,是保健局的主任醫師,不過對外的時候,竇父都是介紹自己保健局這邊的身份。
畢竟能請得動保健局的人都是領導級別的,尤其是帝京的保健局,想要請到竇父給他們調理身體,這級別至少也是科長以上的。
「郭叔,都是我一時財迷心竅,這才做了錯事。」站在一旁道歉的竇旭陽漲紅了臉,他原本以為即使小偷失手了,這事也查不到自家身上。
誰知道王教授當時竟然在四合院裏,還差一點被小偷給傷到了,這個案子一下子就被刑偵局高度重視,看起來似乎要一查到底。
「你先坐下吧,這事雖然有點棘手,不過也不算太麻煩。」郭樹才看了一眼氣憤不甘的竇旭陽,也沒有深究這事是他自己能做的還是竇父主使的。
他的身體需要竇父給他調理,自己現在也就四十出頭的年紀,只要生下了兒子,等兒子二十五六歲接手家業了,自己也才六十多歲,等的起。
想到家裏頭的大兒子和小兒子,郭樹才眼神狠辣了幾分,那兩個野種還想繼承大興珠寶!自己如果真的不能再生兒子了,他寧可死後將所有的家產都捐出去,也不會便宜了那兩個野種!
「實在麻煩郭總你了,都是旭陽不懂事。」竇父不由的道謝着,他雖然用竇老專家的獨家秘方配合針法給郭樹才調理身體,激發他精子的活性,以便讓女子受孕。
可這事也就五成的成功率,竇父也知道郭樹才和郭太太的感情不太好,而且郭太太風評也很差,這夫妻兩人幾乎都是各玩各的,郭樹才養了小情人,郭太太也養了好幾個娛樂圈的小白臉。
估計不喜歡妻子,連帶的對兩個紈絝兒子也很是不喜,在竇父看來郭樹才想調理身體重新生個兒子也正常,那麼大的家業總不能交給兩個紈絝,估計三五年就被敗光了。
竇旭陽眼巴巴的看着郭樹才,這事牽扯到了王教授就鬧大了,他擔心刑偵大隊早晚會查到自家頭身上,到時候這個罪名只能自己去背。
「要處理這事可以從兩個方面,一個是從刑偵大隊那邊入手,將這個案子就當成普通的入室盜竊案處理。」郭樹才在商界打拼多年,論起頭腦比竇家父子精明多了,「還有一個就是讓商奕笑銷案,不再繼續追究下去。」
竇父之所以火急火燎的找到郭樹才幫忙,就是因為第一種辦法行不通,「負責這個案子的是刑偵六隊的關煦橈,這個年輕人是從部隊出來的,在地方上歷練之後被調回帝京的,聽說得到了某個大佬的賞識,而且工作能力很強,刑偵六隊的破案率年年都是最高的,一些大案要案也都是他負責偵破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人,竇父或許還能疏通一下關係,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調查了關煦橈的檔案之後,竇父就知道是不可能買通關煦橈的,而且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否則會讓人直接懷疑到自己身上。
「是他?」郭樹才怔了一下,他和關煦橈也見過幾面,最開始是大興珠寶的一起鑽石盜竊案,當時關煦橈負責調查最後偵破,抓到了內賊。
一開始郭樹才還很欣賞關煦橈這個年輕人,怎麼看他都是前途無量,現在和他打好關係,日後絕對受益無窮,誰知道郭太太竟然也看上了溫和俊朗的關煦橈,想要將他招為入幕之賓。
郭太太找那些小白臉無外乎兩種手段,一種是砸錢,錢砸到位了,那些男人自然就願意了,雖然郭太太面容實在有些醜陋,和如今依舊玉樹臨風的郭樹才根本不般配,不過有錢就有底氣。
第二種手段就是用權勢壓迫,郭太太的母親出自帝京梅家,雖然是旁系,但因為她嫁入到了大興集團,和梅家的關係倒是更近了幾步。
有了帝京梅家的名頭在,娛樂圈那些小白臉除非想要自毀前程,否則只能屈服,郭太太一開始也打算用這兩種手段對付關煦橈,誰知道卻踢到了鐵板。
梅老爺子親自打了電話給郭太太的父親,將他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甚至開口如果下次再發生同樣的事情,梅老爺子就將郭太太一家從梅家族譜里移出來。
郭樹才對關煦橈的感觀很複雜,之前是想要結交,後來又有些的膈應,但是一想到關煦橈讓郭太太踢到鐵板,狠狠的受了一頓教訓,郭樹才又有些的嫉妒。
他何嘗不想甩開郭太太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可惜他沒有關煦橈的後台,只能依舊和她當着夫妻,甚至還要面對家裏的兩個野種。
「郭總也認識關煦橈?」竇父眼中一喜,如果認識就好辦多了,約出來吃個飯,再表示一下,反正東西也沒有偷到。
「他年紀輕輕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可能被收買的。」郭樹才也認為第一個辦法行不通了,看向竇父繼續開口:「這樣吧,我在古玩街那邊有個手下,我讓他出來替旭陽頂了這事。」
大興珠寶做的是正規的生意,郭樹才的這個手下原本是他的司機,他只對郭樹才忠心,因此被郭太太和兩個兒子給記恨了。
迫於梅家的威勢,郭樹才只好將對方辭退了,卻是在古玩街這邊開了一家店鋪,瞞着郭太太將人給安排過去了。
「那多謝郭總了,我父親國慶節要回帝京一趟,到時候我親自安排父親給郭總您再檢查一下。」竇父算是徹底放下心來,郭樹才願意幫忙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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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大隊,六支隊。
「頭,已經查出來了,這人叫黃亮,二十多年前曾經是道上有名的神偷,據說是什麼神偷門的傳人,可是後來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有人傳言黃亮偷了不能偷的東西,被人給咔嚓掉了,沒想到他竟然重出江湖了。」
手下興奮的說着,將調查的資料遞給了一旁的關煦橈,「畢竟時隔二十多年,當年黃亮還是個青年,現在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了,再者當年見過黃亮的人很少,一般人聽過神偷的名號,卻沒見過這個他的真容。」
所以二十多年後,黃亮死咬着不開口,他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證件,連手機都沒有,警方的數據庫里也沒有他的指紋信息和面部信息,所以六隊查了三天這才查出了黃亮的身份。
「消失了二十多年,或許現在用的是假身份。」關煦橈翻看着簡短的信息資料,看向一旁的手下,「你詳細去查一下竇承平,看看他和黃亮是怎麼認識的,着重從他的病人入手。」
竇家也算是醫藥家族,竇老專家更是聲名在外,竇父繼承了老爺子的衣缽,但是從醫術上而言他還是差了一截,但是野心卻比竇老專家大多了,關煦橈判斷很有可能是竇父給黃亮治過病,這才能指使黃亮再次出山偷東西。
「查的時候注意一點,竇承平的病人大多是領導,別犯了忌諱。」看到手下轉身離開了,關煦橈又交待了一句。
就在此時,一個刑警快步走了進來,語調急切的開口:「關隊,有人來自首了,說是他指使黃亮去偷黃龍玉擺件的。」
關煦橈眉頭一皺,不用想也知道這個自首的人只怕是為了給竇家父子倆脫罪來的,「你和小濤過去先將人帶去審訊室,摸清楚情況再說。」
審訊室里王可發看起來是個老實的性子,不過他交待的口供卻是條理清楚,甚至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當時在古玩街聽到商奕笑撿漏了,我就起了心思,她就是個從a省考上大學的小姑娘,黃亮在我手底下上班,我就許諾了一套房的好處讓黃亮重操舊業去四合院將擺件偷出來……」
除了口供之外,黃亮名下的確有一套房,而且就是在商奕笑撿漏的第二天過戶到他名下的,原本的房主正是王可發。
一直死咬着不開口的黃亮也招供了,指控是王可發見財起意派自己去偷擺件的,兩人的口供完全吻合。
「關隊,剛查到了。」掛斷了電話,手下對着關煦橈開口:「黃亮的老婆體弱多病,他們的孩子也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正是竇承平給她們母子看病的。」
「而且王可發在古玩街的這個店鋪實際上是大興珠寶的郭樹才投資的,王可發以前是他的司機,黃亮雖然在王可發手底下幹活,不過每年他都會出去兩次,去西藏和東北那邊給都承平尋一些好藥材。」
關煦橈聽到這裏已經理清楚事情的脈絡了,「既然都招供了,你過去讓他們在口供上簽字。」
等手下離開之後,關煦橈撥通了商奕笑的電話,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竇承平因為郭樹才的關係知道了黃亮的身份,然後他給黃亮的妻子和孩子調理身體,黃亮每年出去跑兩趟給他弄些珍貴的藥材。」
這不僅僅是買藥材了,估計有時候也需要發揮黃亮神偷的技術,將有些珍貴的藥材給偷出來,這一次竇承平覬覦商奕笑的黃龍玉擺件,所以又找上了黃亮,誰知道這一次失手了。
妻子和女兒的身體健康都在竇承平手裏頭抓着,所以不管怎麼審問,黃亮都死咬着不開口,但是總不能一直拖下去,郭樹才就讓王可發出來頂罪了。
畢竟黃亮是他的員工,王可發又在古玩街開店,一切都對的上,合情合理,經得住推敲。
電話另一頭商奕笑聽完之後,一針見血的開口:「這麼說刑偵隊有人被收買了,否則怎麼會那麼巧,前腳王可發來自首了,後腳黃亮就鬆口招供了,而且兩人口供如此一致,肯定有人私下來見了黃亮,和他對了口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竇承平還是有些人脈關係的,更何況還有大興珠寶的郭樹才幫忙,關煦橈按照規定扣押了黃亮四十八小時,他依舊死咬着不開口,只能先將人關押到看守所,然後第二天再帶過來提審,這一來二去的被人鑽了空子,和黃亮對了口供。
「關隊,你看我要是將黃龍玉擺件托王教授高價賣出去呢?」商奕笑脆生笑着,眼中閃爍着算計的精光,這個案子就這麼結案了,商奕笑還真有點不甘心。
但是從目前所有的證據來看,根本查不到竇家父子身上,尤其竇承平在帝京也算是有身份和地位的,無緣無故的去查他,這影響也不好。
「你想激怒竇承平,讓他再次出手?」關煦橈一下子就明白了商奕笑的打算,竇家父子偷盜計劃失敗了,但是眼睜睜的看着幾千萬從眼前飄走了,他們肯定不甘心。
只要竇家父子依舊貪婪,他們肯定還會出手,否則商奕笑一旦將東西賣出去了,錢到了她的名下,竇家父子除非是綁架商奕笑逼她將錢轉出來。
可是這樣一來更麻煩,通過銀行的轉賬信息很快就能查到他們的身上。所以不甘心的竇家父子只能在擺件被賣出去之前再動手,而如果他們被抓了個現形,再想要脫罪就沒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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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教授一個星期前差一點遇襲的事情一下子在圈內傳開了,而且這些擺弄古玩的大佬們也都知道商奕笑這個小姑娘一萬塊錢撿漏了。
而今天傳出來的消息再次讓所有人在意,商奕笑似乎不想將這個黃龍玉擺件留在身邊,省的又招賊惦記上了,她畢竟只是才上大學的小姑娘,家裏放着價值千萬的擺件的確不安全,還不如見東西賣了,將錢存在銀行里最安全可靠。
連青大學,辦公室。
「你這是傻啊,錢多了沒地方花嗎?你就算是要找人做戲,我托一兩個老朋友假裝買你的擺件不就行了,你竟然送去拍賣會,那裏要扣百分之五的手續費,你這個傻丫頭!」王教授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商奕笑。
王教授也同意了商奕笑引蛇出洞的法子,畢竟之前黃亮都拔出了刀子,當時要不是老四在一旁盯着,王教授估計不死也要重傷。
竇家父子行事狠辣,現在卻什麼事都沒有,找了個人頂罪自己逃之夭夭,王教授也很是看不慣,可這擺件估計起拍價就在兩千萬,百分之五的費用那,這不是將錢打水漂嗎?
「行了行了,做戲做全套,你真的找了托,說不定會走漏風聲,就當是花錢消災,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更好。」錢教授無奈的看着抱怨的王教授,關鍵是擺件已經報到拍賣會上去了,說什麼都太遲了。
知道王教授是真的關心自己,商奕笑連忙解釋着,「這個拍賣會是朋友開的,不會真扣手續費的。」
「你認識今古拍賣行的老闆?」王教授愣了一下,這個拍賣行可以說是帝京最大的拍賣行,也是最正規的。
聽說後台很強硬,拍賣費雖然高,不過暗拍能絕對保障顧客的私隱和安全,所以這些年一些貴重的古玩字畫都是在今古拍賣行交易的。
想到此,王教授一掃剛剛的滿臉仇怨的模樣,無比諂媚的對商奕笑開口:「這一次的拍賣會有不少好東西,到時候我要是看中了什麼,如果錢暫時不夠,你能不能和老闆行個方便?」
王教授這輩子見到過的好東西真不少,可他資金有錢,但是看到了好寶貝,又忍不住的想買,在今古拍賣行是杜絕賒欠的,要不當場現金交易,要不就銀行轉賬。
王教授擔心一會自己忍不住叫價了,卻又沒有錢給,會被今古設置成黑名單,從此再也不能參加今古的拍賣會了,可是有了熟人就不同了,只要拍賣行稍微通融一下,王教授至少有時間去籌錢。
「教授,你如果真缺錢了我到時候給你墊上。」商奕笑簡直要被王教授這諂媚巴結的模樣給逗樂了,他也一把年紀了,平常都是嚴謹正直的模樣,偏偏一碰到古玩就會進入瘋魔狀態,什麼節操人品都沒有了。
反應過來的王教授一拍腦門,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幹什麼要捨近求遠,這丫頭雖然看着低調,但在帝京能住得起四合院,還和今古拍賣行的幕後老闆有交情,肯定是不差錢的。
「行,到時候我就找你借,你放心,我會給利息的。」王教授立刻就興奮起來,忙不迭的從抽屜里拿出拍賣行的目錄仔細的看了起來,雖然沒有見到實物,很多東西不能判斷真假,但至少可以對着圖片先研究一下。
而且能借到錢了,王教授底氣十足,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件一件的寶貝被其他人給拍走了,而自己兜里錢太少,都不敢競拍叫價。
早就習慣了老友這瘋魔的狀態,錢教授看向一旁的商奕笑,慈愛一笑的叮囑:「你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架不住他揮霍,到時候你最多借他五百萬,再多他估計一兩年也沒辦法還了。」
「我知道了,那教授我先去上課了。」商奕笑明白的點了點頭,和錢教授說了一聲之後就轉身離開了,至於王教授已經不用打招呼了,他完全沉迷到了拍賣會圖片的研究上了。
校園裏,徐苗苗表情複雜難辨的坐在長椅上,她原本以為和竇旭陽能進一步發展成戀愛關係,誰知道之前在小菜園吃過一頓飯之後,兩人又恢復到了高中時的狀態。
再加上現在不是同一個系,徐苗苗都三天沒見到竇旭陽了,她也發了微信,可惜對方根本就沒有回。
可是就在剛剛竇旭陽忽然打了電話給徐苗苗,約她中午一起去餐廳吃午飯,這讓徐苗苗心裏頭七上八下的,既高興又有些忐忑。
「苗苗。」竇旭陽遠遠的喊了一句,將眼底的陰霾隱匿了下去,對商奕笑的怨恨讓他不由的遷怒到了徐苗苗身上,可是早上父親和自己說的消息,讓竇旭陽又不得不和徐苗苗見個面打探一下具體的情況。
「旭陽,你來了。」徐苗苗按捺住心底的喜悅,面子上卻帶着幾分冷淡。
竇旭陽很是看不上故意端着高姿態的徐苗苗,這個賤人在高中的時候就暗戀自己,不過沒回她的微信,竟然還敢給自己臉色看!
「苗苗,抱歉,這幾天有點忙,所以沒來得及回你信息,你不會生我氣了吧?」竇旭陽臉上露出帥氣的笑容,一手牽住了徐苗苗的手,「今天我請客當賠罪,苗苗,你這麼漂亮善解人意,一定不會生我的氣。」
被竇旭陽主動道歉的時候,徐苗苗臉上已經露出了淺笑,現在被他牽手了,徐苗苗帶着幾分羞澀,紅着臉頰,卻故意耍着小姐脾氣,「道歉沒誠意,看你以後的表現,走吧,現在去吃飯。」
給點顏色就開染缸!竇旭陽再次笑了笑,眼底的不屑更深了幾分,要不是為了打探擺件的具體消息,徐苗苗這樣的貨色就算脫光了衣服送到他面前,他都懶得上,明明一副窮酸模樣,卻將自己當成了豪門千金。
連青大學有四個食堂,而南校區的食堂算是最好的,二樓雖然沒有單獨的包廂,不過也都是雅座,也可以點菜,不是大鍋燉煮,菜的品相和口感都要好很多。
當然價格也貴了不少,好在連青大學許多不差錢的學生。
早就查到商奕笑每天中午都會在二樓吃飯,竇旭陽此刻佯裝不在意的開口:「苗苗,那不是你家親戚嗎?」
「嗯。」徐苗苗目光不悅的看了一眼商奕笑。
今年的新生里有十分之一都是帝京高中的學生,雖然大家不是同一個高中的,但很快就聚集到了一起,徐苗苗自然是這個組織里的佼佼者。
而她有意無意的詆毀,商奕笑在新生中的名聲可謂一開學就一落千丈,從a省來的土包子,為了佔便宜住到了徐苗苗家的四合院之後就不提離開了,而且吃住都在她家,衣服和家務還都讓徐苗苗的母親去做。
見過無恥的人,卻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關鍵徐苗苗還假惺惺的不讓大家找商奕笑的麻煩,「她太會裝可憐,我媽又心軟,鬧出事來之後被責怪的肯定是我。」
大家嘴上給徐苗苗打抱不平,也不可能真的去找商奕笑的麻煩,只不過開學已經三天了,商奕笑在學校里卻是一個朋友都沒有交到,大家對她是敬而遠之,有幾個碎嘴的還會在背後嘀咕。
「讓她過來一起坐吧,剛好我有事想要問問她。」見徐苗苗一點沒有和商奕笑打招呼的意思,竇旭陽不得不主動提了出來,「我聽說她有個擺件要賣,我爸對這些有研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徐苗苗也只好站起身來向着商奕笑走了過去,四周的同學有不少認識徐苗苗這個風雲人物。
今年計算機系的系花,長得好、成績好,聽說家裏很有來頭,住的都是四合院,開的還是改裝車,當然,商奕笑這個a省來的窮酸土包子也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讓徐苗苗更加成為了話題人物。
「笑笑,我和旭陽在那邊吃飯,點了幾個菜了,你就一起過來吧。」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徐苗苗態度沒有那麼惡劣,只是態度顯得居高臨下,帶着幾分施捨的意味。
商奕笑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竇旭陽,這是知道自己要將擺件送去拍賣行了,所以坐不住了,主動找上自己了。
「不用了,你們倆談戀愛,我插過去像什麼樣。」商奕笑聲音有些大,不遠處的竇旭陽自然也聽到了。
徐苗苗聽到這話,難得看商奕笑順眼了不少,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自己是旭陽的女朋友了,那些女生也該知難而退了。
竇旭陽打算在連青大學找個門當戶對的女朋友,對方如果比自家家世高就更好了,大學裏幾年先培養感情,畢業之後就可以結婚了。
愛惜自己羽毛的竇旭陽可不願意和徐苗苗傳出緋聞來,此刻他不由的站起身來,「商同學這個玩笑太過了,我和徐苗苗剛好碰到了就湊個桌,商同學也一起吧。」
徐苗苗錯愕的看着否定彼此關係的竇旭陽,明明來餐廳之前,旭陽還對自己那麼關心體貼,還牽着自己的手,怎麼現在就變卦了?
徐苗苗目光咻一下看向一旁的商奕笑,眼中充滿了遷怒的恨意,聲音猛地拔尖了幾分,「是你?你竟然搶我男朋友!」
徐苗苗簡直要氣瘋了,商奕笑一來帝京,四合院就成她的了,家裏的車子也是她的,現在她還要搶自己的男朋友!
表情憤怒的扭曲着,徐苗苗眼神愈加的猙獰,猛地抬起手向着商奕笑的臉打了過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徐苗苗你幹什麼!」竇旭陽一把抓住徐苗苗的手,對上她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醜陋臉龐,更是嫌棄的猛地將人往旁邊一推,「你是瘋了嗎?你憑什麼打人!」
竇旭陽之所以會出手是因為他想賣個好給商奕笑,一會說起買擺件的事也方便一點,而看到徐苗苗跌倒在地上,那不可置信的模樣,竇旭陽眼神詭譎的一變,就讓徐苗苗誤會自己喜歡商奕笑,以她的大小姐脾氣,肯定會鬧的商奕笑不能安寧。
這樣一想,竇旭陽就感覺解氣多了,要是徐苗苗能對商奕笑下狠手就更好了,至少能讓自己出口怨氣。
人就是這麼詭異的生物!明明是竇旭陽出言不遜,同樣也是他將自己推倒在地,再者以徐苗苗的腦子,她還是可以判斷出竇旭陽並不喜歡自己,甚至看不起自己。
可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或者骨子裏不願意承認自己配不上竇旭陽,所以此刻徐苗苗將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商奕笑身上,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認定了她是搶了自己男朋友的賤人!
「你給我等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徐苗苗紅着眼丟下一句話之後,這才狼狽的轉身離開。
竇旭陽有些可惜徐苗苗沒有和商奕笑大大三百回合,不過正事要緊,他轉過身來,英俊而年輕的臉上露出一貫的微笑,「抱歉,連累商同學你了,我沒有想到徐苗苗她會暗戀我,作為賠罪,商同學可以吃個飯嗎?」
對於一個a省來的土包子,竇旭陽感覺自己只要稍微施展一下男性魅力,商奕笑肯定和徐苗苗那個賤人一樣被自己迷的神魂顛倒,說不定還會對自己言聽計從。
「可以。」商奕笑點了點頭,徑自向着一旁的空桌子走了過去。
兩人面對面的坐了下來,之前點的菜也送上來了,竇旭陽心裏頭裝着事,根本沒什麼胃口,倒是商奕笑吃的挺歡,竇旭陽不動筷子她剛好自己吃,他要是真吃了,商奕笑還吃不下去了。
「商同學,我聽王教授說了一句,你之前在古玩街的黃龍玉擺件打算賣掉了。」竇旭陽畢竟只有十八歲,心裏頭存不住事,也沒有發現商奕笑的態度太過於從容鎮定,他的男性魅力一點效果都沒有。
「對,你感興趣?」商奕笑抬頭回了一句,看着眼中一喜的竇旭陽接着開口:「東西送到今古拍賣行去拍賣了,有興趣的話這個周末可以去競拍。」
笑容僵硬在竇旭陽的臉上,他家雖然有點錢,也只是衣食無憂而已,今古拍賣行竇旭陽沾了郭樹才的光也參加過,但只能算是開開眼界而已,隨便一個拍品的價格就高達幾百萬,竇家根本沒錢買。
「商同學,將東西送到拍賣行還要出百分之五的手續費,不如你私下賣給我,還省下上百萬的手續費。」竇旭陽坦然的笑了笑,似乎自家真不差這兩千萬。
竇旭陽的打算很簡單,先將東西弄到手,他爸已經找好了人,到時候弄個仿品還給商奕笑,真真假假的也說不清楚,難道商奕笑一個a省來的土包子還能和自家較勁嗎?
商奕笑看着很傻很天真的竇旭陽,咧嘴一笑,「行那,之前王教授說這個東西最低也能拍到兩千五百萬,如果錢到帳了,我就將擺件交給你。」
兩千五百萬!就是把竇旭陽賣了,他也籌不到這麼多錢,他和竇父的打算是先空手套白狼,然後再來個狸貓換太子,到時候說沒湊夠錢,所以沒辦法交易了,將真品自己留下,仿冒品還給商奕笑,大不了再陪她五十萬算是違約金。
「商同學,你看這也不是小數目,一時半會的我們家也籌不到這麼多錢,要不打個商量,你我們先付定金,你將擺件交給我們我們,如果一個星期之後錢不到位,我們再把擺件還給你,五十萬的定金也賠償給你。」
商奕笑站起身來,看白痴一樣看着一臉諂媚的竇旭陽,「既然沒錢還談什麼談,簡直浪費時間,行了,我走了,謝謝你的招待!」
說完之後,商奕笑瀟灑無比的轉身就離開了,留在原位的竇旭陽還打算繼續施展一下男性魅力讓商奕笑折服,結果就眼睜睜的看着她走了,不由氣的鐵青了臉,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
餐廳的一幕讓商奕笑再次成為了新生的焦點,徐苗苗是哭着跑出餐廳的,大家都知道商奕笑搶了徐苗苗的男朋友。
「呦,這年頭還真有這麼無恥的人。」
「是啊,缺男人不會自己找啊,只會搶別人的,真是不要臉!」
商奕笑前腳跨進教室,幾個女生陰陽怪氣的嘲諷起來,她們都是外省的學生,努力的想要打入帝京學生的圈子,但是身份不夠,只好巴結徐苗苗她們,這會自然一致對外的針對商奕笑,踩着她討好徐苗苗。
商奕笑笑眯眯的看着幾個女生,很是厚顏無恥的威脅着,「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我和錢教授的關係了?還是說你們不打算要連青大學的文憑?當然了,你們也可以選擇轉系,不過最好不要去歷史系,王教授也是我家長輩。」
「我呸,你不過是個土包子,還想要巴結教授!」一個女生不屑的嚷了起來,商奕笑是從a省來的,要不是和徐苗苗家裏是親戚,估計比她們還不如呢,她憑什麼這麼高傲!
這邊女生剛嚷起來,另一個女生卻拉了拉她胳膊,低聲開口:「她沒有騙你,之前在報名處的時候,她和報名處的老師吵起來了,是錢教授和另一個教授來給她撐腰的。」
報名處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算太多,但是也不少,商奕笑和錢教授的關係絕對不一般,昨天最後一節課就是錢教授的課,她們記得商奕笑是和錢教授一起離開的。
剛剛還撒潑叫嚷的女生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她能考入連青大學,在家鄉是無比驕傲的事情,可是到了大學之後,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算什麼,沒有擅長的興趣愛好,家境普通,買不起名牌衣服,偶爾才能去二樓點菜吃頓好的。
可那些有錢的同學都是回家住的,在學校的寢室也保留着,只不過是中午的時候過來休息一下,吃穿用度都是頂尖的,一件衣服都能抵得上自己父母一年的收入。
「還有我要澄清一點。」商奕笑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看着有些忌憚自己的幾個女生,「我不是徐苗苗家的親戚,這個四合院是我的朋友的,只是他一直在外工作,雇了徐苗苗的父母看守打掃四合院,現在我來住了,朋友就將四合院送給我了。」
原本商奕笑是不打算要譚亦的四合院的,可譚亦先斬後奏的將四合院過戶到了商奕笑的名下,甚至都不需要她親自到場簽字辦手續,房產證就新鮮出爐了,熱乎着呢。
「我看看。」這邊商奕笑剛拿出房產證,錢教授剛好來教室上課,順勢拿過她手裏頭的證件,翻看了一下。
她這朋友真是大方,這四合院在帝京也算是有市無價的,畢竟位置太好,就在連青大學附近,真的是中心的中心。
價值不菲的四合院說送就送了!醫藥系也有帝京本地的學生,他們自然知道這個四合院的價格,再結合商奕笑剛剛的話,他們算是明白了徐苗苗只不過是傭人的女兒,她竟然還敢這樣詆毀商奕笑的名聲?這是腦子進水了吧?
「好了,都坐好上課了,你們好好學,在帝京買房子也不是太困難的事。」錢教授笑着打趣一聲,只是這話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帝京的房價有多貴他是知道的,多少人一輩子都買不起一套房,可是有些人一出生就是銜着金湯勺,而商奕笑絕對就是這類人,四合院說送就送,她還撿漏了上千萬的擺件,而且等老王將新底座弄好,這個兩千多萬的擺件她就送人了,這也是不差錢的土豪啊!
人和人之間的確是不平等的,不過富人也好窮人也罷,都各有各的煩惱,所以從某種角度而言人和人也是平等的,關鍵是自己能不能看得開,知足常樂!
沒等到第一節課下課,徐苗苗只是傭人女兒的消息已經在這一屆的新生里傳遍了,有人不相信,有些認識徐苗苗的人則沉思起來。
可是醫藥系的同學說商奕笑今天早上就拿到了四合院過戶的房產證之後,所有人看向徐苗苗的目光就不同了,商奕笑如果真的是她家的窮親戚,是從a省來的土包子,她的房產證總不可能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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