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弈笑原本以為岳家受了教訓,至少會收斂一點,可是一大早的,商弈笑正坐在教室里上課,教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外面清寒的空氣呼嘯的吹進了溫暖的教室,讓坐在第一排的同學冷的一個哆嗦。
「抱歉老師,打擾您教學了,我來找我家兒媳婦。」站在門口的貴婦雖然已經有六十歲了,可是保養的極好,穿着真皮靴子,長款駝色大衣,脖子上圍着圍巾,手裏拎着的小包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原本被打擾了上課,教授還有點不高興,不過一看來人說話很是客氣,教授也就沒有計較了,「是找哪位同學?」
雖然達到法定結婚年齡都能結婚,不過大一就結婚的人還真沒有,最多就是訂婚了,此刻教室里的同學對望一眼,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准婆婆找到學校來了,這絕對有好戲看了。「笑笑,你看她雖然說話很和氣,可是相由心生,法令紋很深,眼角下垂,笑的很假,這種面相的女人一般都是兩面三刀的角色,不過你不用擔心,譚大夫對你那麼好,你未來的准婆婆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尤佳曖昧一笑的打趣着商弈笑,自己可是過來人,笑笑和譚大夫絕對有了突破性的發展,笑笑脖子上一塊明顯的吻痕,更別提她春風滿面的模樣,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發亮,明顯就是被男人給滋潤了。
「我和譚亦還沒有到見家長的程度。」商弈笑無語的瞪着尤佳,她這絕對是幸災樂禍。
不過一想到見家長什麼的,商弈笑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但是想到的譚弈亦行事的周全,商弈笑又放下心來,譚亦肯定會安排好,至少不會再出現一個梅思雪。
「商弈笑就是我家媳婦,能考上連青大學真不容易啊。」貴婦笑着開口,目光在教室里掃了一圈想要找到人。
剛喝了一口水的商弈笑嗆咳起來,直接將茶水噴了出來,難道這是譚亦的媽?自己是不是大話說太早了,這就是現世報。
教室里的人齊刷刷的向着商弈笑看了過來,她也算是學校風雲人物了,和譚亦不可言說的二三事也傳出了各種版本,沒想到准婆婆找上門來了。
商弈笑看着門口的貴婦,有一瞬間的緊張和慌亂,但是一看對方珠光寶氣的裝扮,商弈笑剛剛拎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這絕對不可能是譚亦的母親。
心定了下來,起身的商弈笑是站在原地問了一句,「不知道您兒子貴姓那?」
尤佳和旁邊其他同學都是一愣,隨後一個個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這絕對不是准婆婆,沒看笑笑連對方兒子姓什麼都不知道。
貴婦眉頭一皺,有些的不滿,不過並沒有當場發怒,依舊面帶着親切的微笑,「你這孩子性子真是活潑,之前我已經和你爺爺奶奶談好了,我們家明繁兩位老人也很是滿意的。」
曾明繁?商弈笑此刻也笑了起來,提高嗓音笑着開口:「這位老阿姨您找錯人了吧?我記得之前您兒子和我堂姐滾了床單,而且分都分不開,動作太激烈之下,最後都被送去醫院了,要結婚也是那兩位啊,這事和我一個學生真沒什麼關係,我至多就是個被辣了眼睛的目擊者。」
一教室的同學都被瞪大了眼睛,講台上的教授乾咳了兩聲,制止的看着表情無辜的商弈笑,這孩子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如果找錯人了,還請先離開,不要打擾我們上課。」教授不得不開口,這個話題再說下去,這堂課也不用上了。
貴婦臉色倏地一下陰沉下來,她最好面子,偏偏商弈笑這樣奚落自己,深呼吸着,壓抑着怒火,貴婦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的僵硬。
「笑笑你弄錯了,那都是以訛傳訛,明繁只是喝多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而且我也和你爺爺奶奶談過了,兩位老人家也同意了你們的婚事。」貴婦只能牽強的解釋了一番。
她也是沒辦法,曾明繁高不成低不就,他看上的女孩子,對方肯定看不上曾明繁這個紈絝,能看上曾明繁的,基本家世不怎麼樣,有的還離過婚了,或者風評不好的。
這樣的女人,增明繁也看不上眼,他就這麼死皮賴臉的賴在曾家,在外面大手大腳的花錢,反正簽的都是曾家的賬單,曾明繁畢竟還是曾家人,所以曾父和貴婦就算再惱怒也只能乖乖還賬。
好不容易找到商弈笑這個讓曾明繁滿意的對象,曾後媽恨不能立刻將曾明繁掃地出門,至於商弈笑的財產,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岳家也不是好惹的,曾後媽最後還是決定現將曾明繁這個禍害給弄出家門更好。
畢竟曾明繁不結婚,她兒子都不敢結婚,之前帶了女朋友回來,差一點被曾明繁給欺負了,曾明繁上面有幾個老一輩看顧着,曾家能怎麼樣?
不能將人打死,真的鬧下去,丟臉的還是曾家,只能無視曾明繁的存在,任由他胡鬧,好在曾明繁小時候性子被曾後媽養的唯唯諾諾的,即使紈絝了一點,也不會鬧的出格,否則曾家絕對會家宅不寧。
「和你姐都上了床了,為什麼要讓你去嫁人?難道她兒子有問題?」尤佳故意提高嗓音喊了一句,教室里的其他人一聽,對啊,這絕對有貓膩啊!
「教授,我出去說,不打擾您上課,期末考的時候一定要讓我通過啊。」商弈笑對着教授說了一句,隨後拉着背包向着門口走了過去。
外面零下七八度,風一吹,讓人冷的一哆嗦,商弈笑沒有去校內的咖啡店,而是直接在風口處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笑眯眯的看向曾後媽,商弈笑開口:「我不知道岳家是怎麼和你談的,但是我已經成年了,所以我不可能和曾明繁結婚,不說你們曾家,就算是岳家也逼迫不了我。」
「商弈笑,你真的以為梅家能一直護着你?」到了外面,曾後媽也不需要端着和善的架子,此刻板着老臉,眼神顯得刻薄而冰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爺爺奶奶都同意了,這婚事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你同意了,一切好說,你真的不同意,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曾後媽會來這一趟,主要還是她捨得不商弈笑的錢財,她打算和商弈笑合作一下,反正她嫁給了曾明繁也是自己的兒媳婦,也算是一家人了,曾家只要幫她,商弈笑說不定還能保全自己的財產,不被岳家搶了去。
至於曾明繁,曾後媽想的更清楚,聽說商弈笑性子狠辣,說不定她會對曾明繁出手,只要不將人給弄死了,弄個意外,讓曾明繁癱瘓在床上,到時候曾家就擺脫了曾明繁這個禍害,即使那些老一輩查起來,兇手也不是自己,是商弈笑。
再者曾後媽想着拿捏了商弈笑對曾明繁動手的證據,到時候還不是自己說什麼,商弈笑就得做什麼,她從田振江那裏繼承來的巨額財產,曾家肯定能拿到,畢竟商弈笑對抗岳家,也需要從曾家借勢。
「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就算我同意了,譚亦也不會同意的,你們先搞定譚亦那邊再說吧。」商弈笑厚顏無恥的將麻煩事往譚亦身上推。
有本事他們就去找譚亦,反正從始至終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仗着譚亦這個靠山為所欲為。
曾後媽冷笑一聲,「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譚大夫那也是要娶岳婧的,我來找你不過是因為以後我們是一家人,岳家人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有數,以後真有事了,你還得靠我們曾家,沒必要鬧的這麼僵。」
商弈笑簡直氣樂了,敢情岳家是這個打算,讓譚亦娶了岳婧,這樣一來自己就沒有靠山了,又握着巨額財產,還不任由岳家拿捏,只不過岳家胃口這麼大,只怕這一次要崩掉一嘴的牙了。
「行,我就等着看岳家怎麼逼迫譚亦娶了岳婧。」商弈笑點了點頭,看來好戲要開場了。
在商弈笑沒有來帝京之前,譚亦這個人在帝京幾乎沒有人知道,賀氏醫門也很低調,如今譚亦倒是出名了。
只不過因為程老將軍的維護,譚亦行事似乎很肆無忌憚,誰的面子都不給,這讓很多人並不看好譚亦,一個年輕人,仗着醫術好,連世家的面子都不給,早晚要吃大虧的。
「你今天心情很好?」譚亦看了一眼副駕駛位置的商弈笑,眉眼裏都是笑意,目光里上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這丫頭今天遇到什麼事了。
商弈笑咧嘴一笑,語出驚人,「沒什麼,今天我我准婆婆來學校找我了。」
汽車嘎吱一聲在路上蛇形了幾米,看着目瞪口呆的譚亦,商弈笑不由大笑起來,之前自己也差一點被嚇到了。
「曾家的人?」譚亦一手寵溺的捏了捏商弈笑的臉頰,柔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的輕撫了兩下,俊美的臉上同樣是笑容,可是鳳眸深處卻有着寒光一閃而過,曾家看來還不死心!
之前岳家給商弈笑下藥,想要讓她和曾明繁發生關係,讓這樁婚事成為既定事實,譚亦並沒有出手,畢竟岳婧已經遭罪了,岳家也算是自作自受。
至於曾家,譚亦看在過世曾老和老夫人的面子上,同樣也沒有出手,曾明繁娶了岳婧,曾家日後也會自食其果,可是譚亦沒想到自己不追究了,他們竟然還敢算計商弈笑。
側過頭,商弈笑看着薄唇勾着淺笑的譚亦,明明是極其養眼的畫面,但是她卻清楚的感覺到譚亦身上那股子寒意。
商弈笑不由誇張的搖搖頭,「你還是別笑了,笑的怪瘮人的。」
「我媳婦都被人惦記上了,還不准我事後報復嗎?」譚亦挑着眉梢,此刻俊美的臉上殺氣陣陣,「要不你親一下,安慰我受傷的小心靈。」
商弈笑翻了個白眼,無語的看着耍寶的譚亦,他的清高冷傲的呢?
汽車停在了古玩街這邊,譚亦和商弈笑還沒有走到賀氏的藥店前面,就聽到一陣陣的哭嚎聲悽厲的響了起來。
冥鈔和白色的花錢隨風飄舞着,藥店門口擺放着幾個花圈,還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一個老太太帶着兩個孩子和一個女人跪在地上,一邊哭嚎,一邊往鐵盆里燒紙錢。
「喪盡天良那,藥店用假藥害死了我兒子啊!老天那,你怎麼不將我的命帶走呢,我兒子還那麼年輕……」
「老公,你死的太慘了,你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啊!」
兩個孩子還太小,此刻木訥的跪在地上,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人喊燒紙,就跟着燒紙,讓磕頭就磕頭。
「就是這個庸醫,就是這個草菅人命的庸醫害死了我兒子!」跪在地上的老太太突然發出悽厲的喊叫聲,身體猛地竄了起來,一把向着譚亦方向撲了過來,表情猙獰的駭人,似乎真的要找譚亦拼命一般。
譚亦還沒有動,站在他身邊的商弈笑眉頭一皺,條件反射的一腳踢了過去,老太太被踢的一個踉蹌,一屁股墩子跌在地上,好在冬天衣服穿的厚,倒也沒出事。
收回了腳,商弈笑有點懵圈的看着跌在地上的老太太,說是老太太,年紀也不大,也就五十歲左右。
其實商弈笑很少對普通人動手,面前這個老太太雖然衝過來了,但並沒有什麼殺傷力,商弈笑沒想到自己竟然就一腳踢了過去,好在最後反應過來收了力度。
「這是怕我受傷了?」譚亦目光含笑的看着尷尬的商弈笑,不由握緊了她的手,清朗的聲音里有着可以感知的溫柔,「笑笑,我很高興。」
「別鬧了。」商弈笑抽了抽手,可惜譚亦握的很緊,商弈笑也放棄了,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幾分笑意,自己又不是木頭人,譚亦對自己的好,商弈笑一直都記着,或許這就是水到渠成。
「殺人了啊,庸醫打人了!」跌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反應過來之後,再次扯着嗓子悽厲的喊叫起來。
旁邊聚集了不少死者的親戚,此刻一群人呼啦一下沖了過來,將譚亦和商弈笑給圍了起來,「賣假藥害死了人,你竟然還敢這麼猖狂!」
「打死這個草菅人命的庸醫!」
「對,大家一起動手,打死這個庸醫,我家大侄子可不能白死了!」
賀氏藥店裏也有不少人,此刻一看這些鬧事的人圍了譚亦,大家也都快速的沖了出來,要保護譚亦的安全。
「小師叔,我已經報警了。」坐堂的中年大夫快速的說了一句,明明年紀比譚亦大了許多,卻依舊固執的擋在譚亦的前面。
「警察來了!」就在衝突要激烈的時候,圍觀的人喊了一句,要動手打架的死者家屬也都停下了動作。
古玩街這邊經常有人鬧事,所以接警之後,轄區派出所的民警來的很快。
帶隊的民警也認識中年大夫,此刻讓手下控制住了鬧事的死者家屬,這才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鬧起來了。」
「張隊長,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一來了就鬧事,將店裏也給砸了。」說到這裏,中年大夫神色里滿是心疼,那麼多藥材都毀了,雖然說有些只是普通的藥材,價格並不昂貴。
但是賀氏藥店的藥材都是他們的炮製師傅精心炮製出來的,藥性這一塊比起普通藥店好了許多,就這麼被毀了,想想就讓人心疼。
商弈笑看着哭天喊地的死者家屬,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岳家暗中動的手腳。
醫院都有醫鬧事件,更別說私人的中藥診所了,張隊長對賀氏醫門的醫術還是很相信的,他以前抓犯人的時候受過傷,脊椎骨每到下雨天就隱隱作痛。
去醫院看過骨科的專家,也拍過片子,都沒辦法醫治,只能靠吃藥和貼藥膏緩解痛苦。
後來調到這個轄區,聽說賀氏醫門的醫術很好,張隊長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來看病,還真別說,針灸外加中藥調理了半年,如今脊椎骨的痛已經根除了,張隊長不認為這是賀氏醫門誤診醫死了人,只怕是死者家屬來訛詐。
「好了,你們也不要哭鬧了,有什麼事去派出所說清楚。」張隊長了解了一下情況,安撫着哭鬧的死者家屬,「哭也不能解決事情,大家都冷靜一下。」
就在此時,四輛商務車呼嘯的開了過來,速度之快,讓四周圍觀的人都嚇了一跳,連忙向着旁邊躲避退讓着。
隨着車門的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二十多個人,卻見他們快速的衝到了棺材邊,哐當一聲將棺材板給掀開了,抱住裏面的屍體就往車上放。
「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兒子!」老太太尖利着喊叫着,一把向着來人撲了過去,可惜卻被對方一腳給踹開了,只不過比起商弈笑的那一腳,這一腳的力度可是大多了。
哭嚎的老太太被一腳踢翻在地上,掙扎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而張隊長此刻也反應過來,大喝一聲的衝上前來阻攔,實在是這些人來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就將屍體給搶走了。
「啊!小心!」
「快躲開!」
搶屍體的一群暴徒里,有一半人留下來擋住了張隊長等人,其他的人則帶着屍體上了車,而留下來的暴徒卻是故意將圍觀的群眾推到了中間,其中就有老人和孩子,現場一片胡亂。
「該死的!」張隊長惱火的咒罵一聲,卻只能先保護現場的群眾,畢竟這些暴徒為了逃走,下手很重,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無辜的群眾受傷。
最後兩輛車也借着混亂逃走了,老太太這些死者家屬情緒一下子在激烈起來,再次哭嚎着,指着譚亦這邊就開罵,「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庸醫,你把我兒子的屍體弄到哪裏去了?」
「老公,你死的好慘那!」
跪在地上的兩個孩子也受到了驚嚇,此刻跟着嗚嗚的大哭起來。
如果沒有發生搶屍體的一幕,圍觀的人只當看個熱鬧,畢竟誰也不清楚真相是什麼,可是屍體被搶走了,怎麼看都是賀氏醫門理虧,想要毀屍滅跡、消除證據。
拍照的,拍視頻的,旁邊還有一個知名的主播今天正在古玩街錄製自己的尋寶節目,剛好將剛剛的一幕都拍了下來,主播下面有二三十萬的粉絲,直播間裏都炸鍋了。
以前的新聞報道也見過這樣的事,但畢竟只是看新聞,沒有直觀的印象,可是今天卻不同,通過主播的直播,他們完完全全的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一個一個都氣憤填膺。
尤其是看到老太太被踢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而兩個小孫子一左一右的抱着她的胳膊不停的哭着,更激起了民憤。
「你們怎麼能讓人搶屍體呢!」張隊長此刻也有些的惱火,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是醫鬧的話,到時候屍體送去屍檢,等結果出來了,肯定就還賀氏醫門的清白。
而且就算賀氏醫門有責任的話,也只是賠錢的問題,張隊長也知道賀氏醫門是有底蘊的,就算賠償個上百萬,也不會傷筋動骨,至少能和平的將衝突給解決了,現在屍體被搶走了,事情就鬧大了。
被指責的中年大夫也是一頭的霧水,「張隊長,我們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來,我根本不知道剛剛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啊?」
說完之後,中年大夫看了一眼譚亦,該不會是小師叔派的人吧?
商弈笑冷笑着看出哭鬧的死者家屬,看不出岳家這一次倒是學會用栽贓陷害的手段了,搶屍體的事情鬧出來了,譚亦說不是賀氏醫門指使的,只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張隊長,那些人不是我們派去的,還是先追查一下他們的下落吧。」譚亦朗聲開口,神色一片平靜,半點沒有被陷害的憤怒。
張隊長此刻也知道面前這個俊美非凡的年輕人才是賀氏醫門的掌權者,看他這通身的氣派,也不像是會做出這樣下三濫事情的人,「我馬上派人去殯儀館那邊查一下,你們要做好準備,這事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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