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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順路?」轉過走廊時,公孫邪步伐微減,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葉清秋有些不解的看着公孫邪,然後指了指另一條路道,「那是你通向你院子以及溫婉院子的路……」葉清秋的話剛剛說完,便覺得這寒冷的天氣又冷了幾分。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抱着身體,剛抬腳離開。手臂一緊,公孫邪拉住了他。
平穩的臉上,欲言又止。
「還有事?」葉清秋皺了皺眉頭,心裏抱怨道,「大哥,天氣這麼冷,咱們站的地方又是風口!有什麼話,您快說啊!」寒風吹來,葉清秋抖了抖身子,眼眸一酸,眉睫瞬間濕了。
公孫邪靜靜的望着她,千言萬語到了喉嚨間,卻發現自己心頭那些話怎麼也說不出口。葉清秋等了許久不見他說話。
其實也不算多久,主要是葉清秋被凍的受不了。
忽然葉清秋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望着公孫邪身後,牙齒打顫,「溫婉——」
聞言,公孫邪下意識的轉身看去。
葉清秋趁此機會脫開公孫邪的桎梏,一溜煙的跑了。雙臂抱着身體,低頭,一路狂。
身後,空無一人,公孫邪抿可抿唇,眸光幽幽的望着那抹極速奔跑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袖袍下潔白修長的手指緊緊蜷起。
「葉,清,秋!」
……
深夜,溫婉醒來,偌大的房間只有萍兒守在她的床邊以及忽明忽暗的紅燭。溫婉眉頭皺了皺,面色有些不喜,萍兒也太失體統了!她一個下人如何能趴在主子床沿上?
溫婉欲要發作,但是,又想到除了萍兒沒有一人真心待自己,於是不得不壓下心裏的怒氣。
「萍兒……萍兒……」溫婉虛弱的撐起身體伸手推了推睡着的萍兒。
「萍兒……」溫婉的聲音冷了幾分。
萍兒睜開朦朧的眼眸,抬眸臉就看到溫婉,「小姐你醒了!」
「嗯」
萍兒見溫婉欲要坐起身子,急忙上前扶她坐起,又拿起枕頭放在她的背後,讓她靠着。
「小姐你餓不餓?奴婢去給你弄一些吃的!」
溫婉搖了搖頭,「不用!」她嘴裏胃裏都是黃連留下的苦味。「我睡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溫婉望着萍兒,眉間微蹙,白皙病態的臉上倒有林黛玉弱柳扶風的病態美。
萍兒自然明白溫婉的言外之意,馬馬虎虎能和秀氣沾上邊的臉上,帶着氣憤道,「小姐,奴婢當真替你不值!」萍兒把溫婉睡着後發生的事,如實稟告。
溫婉聽後,臉上倒是沒有過多的表情,起碼在萍兒看來是這樣的。
溫婉,垂下頭,遮住眼底的眸光。沉默一會,弱弱道,「知道了!」
萍兒還想勸溫婉,不要再為公孫邪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在萍兒看來,小姐已經是安寧府未來的王妃了,當今天子欽點的六王妃!小姐還什麼害怕,擔憂的?
只是看到溫婉不想多說的神色,萍兒也只好把話憋回心裏了。走到牆邊,在火爐里添了一些燃料。
不知過了多久,溫婉抬頭道,「萍兒你下去休息吧!」
「奴婢不困,奴婢在這裏陪着……」
萍兒話還未說完,溫婉便朝她搖了搖頭,「不用!」
「可是……」小姐這般,她不放心。
「下去吧!」溫婉聲音依舊虛弱無力,卻也透着不容置疑。
萍兒沒辦法,只能聽話。躬了躬腰,垂頭退下。萍兒打開門,然後又把門從外面關上。
燭光下,溫婉病態的臉上,神色忽然變得蕭殺起來,嘴角勾起,淡淡的喚了一聲,「公孫邪!」
溫婉下了床,穿上衣服,站在窗前屏息凝神,周圍沒有萍兒的氣息!
抬手打開窗戶,寒風吹了進來,撩起她的秀髮。嫩如春蔥的手,抓住窗欞,一個借力,人已到了窗外,足尖輕點。幾個起落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
……
自從公孫邪在賭坊殺了公孫璃的得意手下,兩人可以說撕破臉,公然開戰了。
之後,安寧府不斷有黑衣人進入,雖然都被暗中的安慰發現了,但是……春麗的升級版配方還是被偷了。
「主子,要不屬下去四皇府……」書房裏,風揚望着上首,面色寒霜的公孫邪,出聲道。
公孫邪手指輕輕敲着桌面,沉默好一會,道,「小心點!安全為上!」
「是!」風揚領命,退了下去。
公孫璃既然偷到了配方,風揚又如何能輕易的偷了回來,當夜,風揚一身重傷的回到安寧府。
葉清秋作為太醫,而且還是醫術精湛的太醫,自然被公孫邪抓起來,給風揚處理傷口。
葉清秋看着身受重傷的風揚,心下微微一冷,靈動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失望。
公孫邪心猛然一沉,「本王……」公孫邪剛要開口解釋,奈何葉清秋已經低頭,認真的給風揚處理傷口。
寧月站在一旁,一顆心都揪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風揚。
葉清秋處理好傷口後,給風揚包紮起來,然後起身寫下藥方,又交代要注意的事,和飲食之類的事。
葉清秋走出房間,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情緒。
「本王叮囑過他!」公孫邪自葉清秋身後走到前面,琥珀色的眸子裏帶着小心翼翼。
她剛剛那一記眼神猶如一柄重錘,狠狠敲在他的心上。君知秋一定也是知道四皇子偷去的配方乃是假的,至於讓風揚再去搶回來,無非就是想讓四皇子信以為真。
看着眼前面如冠玉,俊美出塵的公孫邪,月光和燈光照耀下更忖他如同雪山之巔的皚皚白雪。葉清秋輕輕一笑,並未多說。
現在的公孫邪已經不是魏國時那個溫潤如清風,氣質皎潔如月的慕容軒了。
現在的他釋放當初埋藏在心底的腹黑。或為了那個位置,他會捨棄很多東西,哪怕那些對他很重要。
當然,這樣的公孫邪也是她報仇路上所要的!
葉清秋道,「困死了,我回去睡了!」
「……」公孫邪抿了抿唇。
……
回到房間葉清秋輾轉難眠。坐起身子,下了床。去找知青了。
夜色沉沉,北風颳在臉色宛如刀割。葉清秋來到知青的院子,抬手敲了敲門。
「沒人?」敲了半天沒人開門。難道知青還未回來?
「知秋——」剛從外面回來的知青看到門口立的人。趕緊大步走了過來。
「這麼晚找我有事?」知青一邊開門一邊側頭問道。門打開,知青往一邊側身站着,示意葉清秋先進去。
葉清秋也不客氣,抬腳就進去。知青跟着進去,輕車熟路的摸索到一面牆邊,點上紅燭,漆黑的房間瞬間亮了許多。
房間亮了,葉清秋也不再是睜眼瞎了,大步來到桌子前坐下,「哥,趙國生意是不是出了一點問題?」
紅燭前,知青剛轉過身,就聽到葉清秋這樣問他。知青點了點頭,也不隱瞞,「是出了一點狀況,不過我能處理好!」知青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抬手執起桌子上大肚子茶壺,見裏面還有一些涼開水,一手拿起倒扣在托盤上的茶盞,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喝下。
葉清秋清澈的眸底閃過心疼,她哥為她勞累一天,回來竟然只能喝涼水。葉清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更多的是自責。
葉清秋抿着唇,沉默許久,開口道,「哥,你帶姜瑩去趙國幫我照看生意吧!」
這些年她看似除了研製春麗護膚品的配方,其它的只知道吃喝玩樂,什麼都沒做。
其實並不是,她背着公孫邪在趙國開了酒樓,錢莊,還有趙國第一情報網,第一閣主!她之所以能在趙國立住腳,還全靠錢起。
當年她之所以說錢起病重無藥可醫,那是她留了一個心眼,只有那樣她才能瞞住公孫邪,偷偷建立自己的勢力。
「留你一人在靈越國我不放心!」知青放下手中茶盞,神色蕭然。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何況明面上怎麼說我也算公孫邪的人,一般人不敢把我怎麼樣!」葉清秋淡淡一笑,安慰道。
「就是因為一般人不能把你如何,所以才擔心!」公孫邪的對敵豈能是尋常人?再者,春麗配方出自知秋的手,有多多少達官顯貴之人盯着她!
盯上她的幾乎都是能在長安翻手為雲覆手雨的大人物。他說什麼也不能留知秋一人在這。
葉清秋起身,俯視着暗一有種君臨天下的霸氣道,「我不是來商量的!而是命令!」葉清秋搓了搓手,這個鬼天氣,當真凍死人了。
她的手都凍麻木了!
……
第二天,知青帶着姜瑩離開了。當公孫邪問葉清秋知青去哪時。
葉清秋看了看她,臉不好氣不喘道,「遊山玩水,過一陣二人世界去了!」
公孫邪「……」
轉眼間,便到了年三十。
府里只有葉清秋風揚,寧月以及一些奴才。知青和姜瑩離開沒幾天,公孫邪在長安給李大志謀取一個職位,所以李大志急沖沖的去上任了。偌大的安寧府,就剩他們幾人,好不清冷。
「吶——」飯桌上,葉清秋拿出兩個用紅紙包住的錢包,遞到寧月和風揚跟前。
寧月風揚相視一眼,接過紅包,略微疑惑道,「這是什麼?」寧月一邊問一邊拆開紅包,看到裏面的銀票,內心一陣喜悅。
雖說自己不缺錢,但是能在三十晚上收到錢包也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
風揚露出一抹同問的眼神。
「壓歲錢啊!」
「什麼叫壓歲錢?」寧月在着腦袋問?活了這麼大,寧月竟然還不知道「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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