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由之凝視了葉清秋半會,當他眼神看到她身上污穢時,立即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許由之嘴角抿着,眉頭深深皺着。
許由之靜默之後脫了自己的衣服,脫了自己衣服不說,還把葉清秋拽了過來,強行的脫了葉清秋的衣服。
這個畜牲!
葉清秋把許由之在心底罵了幾百遍!
然後,許由之粗魯的把葉清秋推進他房間的密室里。
「給你三日時間,寫出春麗的配方。否則……」許由之臉上都是蕭殺之氣。
「你就等着埋葬在這裏。」這裏是他的密室,除了他,誰也不知。
就算是許府的人,也都不知道。
「喂喂……餵……」葉清秋拍打着那緊緊合上的石門!
「混蛋!」葉清秋一腳踢在石門上,「好疼!」葉清秋抱着腳,原地跳着。
他娘的龜孫子!
「許由之,你他媽的給老子開門!」
「許由之!」
「許由之!」無論葉清秋怎麼喊,就是不見許由之的身影。
葉清秋氣的一屁股坐在密室的凳子上。
葉清秋這才打量起這間密室來。
一張桌子,四把凳子。桌子上放着茶壺,以及筆墨紙硯。
葉清秋起身在牆壁上摸索起來,她就不信,一間密室會沒有開關。
牆壁滑溜溜了,沒有一點凸起的地方。葉清秋在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但是她沒能找到密室的開關。
一個時辰後,葉清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重新坐到桌子前。
難道真的要給許由之寫配方?
不,她才不要。
許由之用荷包引她上鈎這是不可原諒的事。
……
許府
「少爺外面有人找您!」一個小斯慌慌張張的跑來,一邊擦着汗一邊說道。
「誰?」許由之停下腳步,轉身望着跑來的小斯。
「小的也不知他是誰!」說到那人,人長得很是好看,但是他驟然散出的氣場非常強大。
有震懾人的魄力。
他額頭上的汗就是在他問那個男子姓名時,那個男人眼睛輕輕瞟了他一眼,他就嚇出一身冷汗來。
許由之皺了皺眉頭。
當他來到許府大廳時見到裏面那一身白衣男子時,許由之微愣。
他們還真快!
走了進去。
「這位是……」許由之走了進來,微笑待人的。
「知秋在哪!」公孫邪身後的暗一忽然出現在許由之眼前,腰畔長劍早已出鞘直抵許由之眉心。
這時房間裏忽然出現一群侍衛,手持長劍圍在公孫邪和暗一周圍!
許由之站在那裏,依舊是笑容溫柔,「閣下到許府,什麼話都還未說就把劍對主人!這是不是太失禮節了?」
許由之嘴角含笑,說出的話也溫溫柔柔。
「少廢話!」暗一手腕一轉,一劍砍在許由之身邊的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
「再不說,桌子的下場便是你的下場。」
「放肆,許府也是你們隨意撒野的地方。」言未絕一陣風過。
暗一手中的劍已成了兩截。暗一心驚。
緊了緊虎口發麻的手。
只見一個大概有五十歲的男人,把許由之掩在身後,一雙眼睛橫眉立目的望着自己。
「薛子樊江湖第一高手,二十年前消失,沒想到在許府坐起管家來。」公孫邪輕聲開口,琥珀色的眸子落在男子身上。
薛子樊也看向公孫邪。
一身白衣無風自動,一頭長髮高高束起垂至腰間。
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什麼也不做卻讓人感受到極強的壓迫感。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輕輕一眼便讓他如同光着身體立在寒冬臘月里。
薛子樊心中一驚,此人是誰?
為何會來許府找茬?
薛子樊側身看着許由之,用眼神問他怎麼回事。
許由之搖了搖頭。
「不知這位公子來許府有何事?」薛子樊緩和語氣,上前拱手,問道!
公孫邪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目光穿出薛子樊落在他身後的許由之身上,「君知秋在哪!」平靜無波的聲音,清眸寡淡的看着許由之。
許由之只覺的自己好像被人把頭按在水裏,喘不過氣來。
「許某並不認識叫君知秋的人!」許由之面上鎮定自若,實則袖袍下的手已經參出薄薄的一層汗。
公孫邪微微一笑,「看來本王今日不踏平許府是找不到人的。」
話音剛落,公孫邪徒然斂了笑容。
白光一閃,人已經繞過薛子樊。
右手已經掐上許由之的脖子。
「少爺!」薛子樊驚叫一聲,身子一掠飛身過來去攻擊公孫邪。
公孫邪頭也不回,只是左手往後一揮!
薛子樊便連退數步。
薛子樊心中駭然,他本是江湖高手,在江湖上能接住他一掌的很很少。
可是此刻,他現在連人家衣角都碰不到。
許由之脖子猛然被掐住,一張臉瞬間紅透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武功還不錯,沒想到今日竟然連別人一招都沒能躲過。
許由之望着公孫邪。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平靜而深邃,如果光看着這雙眼睛,你永遠想不到擁有這雙眼睛的人此刻正在殺人。
許由之試圖用手去扳開公孫邪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指。
可是那隻手如鋼鐵一般,他壓根扳不開。
沒想起他每日勤練武功,到頭來竟然被人一招制住,沒有半點還手餘力。
「人在哪?」公孫邪望着垂死掙扎的許由之淡然的問道。
「不……知道……」許由之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許由之想要笑,可是嚴重缺氧的他根本扯不出笑容來。
死就死吧!
如果他死了,公孫邪你永遠也別想找到君知秋。
因為那個密室只有他一人知道。
琥珀色的眸子突然便深,眼底的殺氣毫不掩飾的迸發出來。
「不要……」薛子樊大叫一聲。
「哥……」葉清秋從大廳門口跑了進來,看到暗一高興的一頭栽進他的懷裏。
「知……秋……」暗一驚喜的話也不會說了,「你……你沒事吧?」暗一欲要去揭開葉清秋的衣服,想要看看她是否受傷。
「我沒事,沒事!」葉清秋趕緊阻止他,連連說道。
說話間,無意中看到牆邊的兩人。
一個一身白衣,
一個一身玄清色。
葉清秋走了過去,看了看公孫邪,又看了看被被公孫邪快要掐死的許由之,好奇的問道,「你倆有仇?」
公孫邪側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是葉清秋看不懂的目光。
「知秋」暗一跑了過來,拉着她手臂道,「是不是他抓了你?」
暗一看着許由之,恨不得用劍把他劈成兩瓣。
葉清秋也似笑非笑的望着許由之,他的臉因為缺氧而變得漲紅。
許由之也望着葉清秋,他心裏很是震驚,葉清秋是怎麼出來的?
難道她找到啟動密室的開關?
不,不可能,密室的開關那麼隱蔽,君知秋怎能找到。
本來他還想着就算他死了,黃泉路傷也有君知秋陪着他。
可是眼下,君知秋卻出了密室。
看來,黃泉路上只有他一人了。
許由之緩緩閉上眼睛,做出認命的樣子。
「他抓我?」葉清秋掃了一眼等死的許由之,笑道,「哥你們是不是弄錯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隨着葉清秋的話落。
閉着眼睛的許由之猛然睜開眼,死灰復燃的。
許由之不可置信的望着葉清秋。
她……
是在救他嗎?為什麼?
之前他明明是要殺她的。
她不可能不知道。
「救命恩人?」暗一擰着眉頭,有些驚訝。
這也太出乎意外了。
公孫邪也扭頭看來。
「那天晚上,我覺得悶的慌,所以就一人出去走走,哪曾想到會遇到壞人,一個魁梧的男人把我圍在一個巷子裏,就在這時許公子出現了。他拔出隨身的佩劍,刷刷刷的把那幾個男人打跑了。」
說到許由之拔佩劍時,葉清秋用手在演示着。
「那怎麼沒回去?」暗一問道。
「這個……這個……」葉清秋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我這不是來報恩的嗎!許公子救了我,我自然要感謝他。於是我就跟我他來到許府。端茶遞水的伺候他幾日,就當還恩了。」
瑪德,差點就露餡了。
「你怎麼也不和我們打一聲招呼。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暗一臉色沉了下來,眉頭也緊緊皺着。
她知不知道別人有多擔心她。
「唉呀!哥。」葉清秋挽上暗一的胳膊,撒嬌道,「我這不是忘了嗎!當我想起你們時我就趕趕緊來和許公子辭別。誰知道你們竟然也在許府。」
「許公子不是說不認識誰叫君知秋嗎?那請問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暗一併沒有被葉清秋糊弄過去,而是轉頭問許由之。
此時,公孫邪已經鬆開手,放了許由之。
許由之一手撐着牆面,喘着氣。
漲紅的臉也恢復正常血色。
「他是不知道我是君知秋!因為我用了化名。」葉清秋眼角瞄了一眼許由之。
哼哼,要不是有個老夫人求本姑娘救你,你看本姑娘怎麼弄死你!
話說葉清秋在密室時,忽然密室門開了,走進一個步履闌珊的老夫人。
她說許由之是個可憐人。她希望葉清秋出去後不要來找許由之報仇。
所以說葉清秋能出來,是那個老夫人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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