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林子裏本來涼風習習,正是個清爽納涼的好去處,可此時這二人之間氣氛急驟升溫,百里天澈一直都沒有作聲只醉心這山水畫音,不成想人家竟然不給面子連他也扯了進去,不由得挑了挑眉毛輕笑道:「你這頑童好不講理,你倆一直是兩軍一對一交鋒,我只是觀客,何來仗勢人多之說。」
「哈,你不說不動難道就不存在了?明明氣勢數量上就佔優勢,何況有你這個靠山撐腰,他囂張的很。」胡四喜辯道,這小白臉看上去應該是那個方臉武夫的主子。
百里天澈眼裏忽然閃起了幽若的微芒,單手抱臂一手托着下顎臉上帶着笑意不再說話。
「少主,不用理會他,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竟做些偷雞摸狗之事,若不是怕說咱們以大欺小,我早就將他拿下了。」莫邊早前臉上被氣的紅暈還沒消退衝着胡四喜吆喝道:「我也不跟你計較,你把所盜之物原數奉還,就放你一馬,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喂,睜大你的眼睛看仔細了,我這裏從頭到腳的東西都是自己的,真不知道哪一樣是偷盜的,莫非是那雙草履,你若喜歡就送給你好了,」胡四喜想除了那雙草鞋是順手在竹園穿走的,不過也不可能是他的吧:「否則,我就不知道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敬酒不吃吃罰酒!」莫邊看樣子已經忍無可忍了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好狗不咬人,咬人無好狗!」胡四喜想都不想就甩出一句。
「你,你……」莫邊的臉色極其難看起來,掣住馬兒韁繩的手臂似乎在顫抖着。
「頑童休得放肆!我們家莫侍衛一向忠實厚道,今個兒讓你一個伶牙利嘴的孩子給生生氣的要吐血,看來你也不是省油的燈!」百里天澈終於看不下去了,「莫邊,不要吵了,耍無賴你比不過他的,既然咱們要說理就讓他心服口服,你這就去前面老叔公家,請他來看看可有物品遺失了。」
莫邊惱羞成怒:「可是……」但看到少主向他點頭示意,無法只得惡狠狠的瞪了胡四喜一眼蹬馬徉徜而去。
此時林中只剩他二人了,胡四喜剛剛聽這青衣公子的話,莫非他們是和那怪老頭有親戚關係?不好,趁早溜之大吉。她將外衫穿戴在身,正準備伸手踮腳去取那條束帶,「哧啦」一聲,束帶凌空躍起,竟被一條馬鞭纏了過去。
「這就想走了麼?」青衣公子落下馬來,手裏正握着那條鍛錦束帶眨着狡黠的眼睛望着她。
「切,不走難不成你還管我飯啊。」胡四喜站在石頭上擻着衣服心裏暗想呆會兒要以什麼樣的速度秒逃。
「哧……」百里天澈正一步一步的接近潭溪邊的石頭,「事情沒弄明白,你覺得你走的成麼?」
「我說過了,我沒有偷盜任何東西,你看我這窮酸相,連雙像樣的鞋子都沒有。」她偷偷的在觀察着四周的地理位置,身後就是水潭,只有眼前的一條路可走了。
「你身上的衣服並不合身吧,從哪裏牽來的?」說話間百里天澈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正好堵住了石頭下的路。
「衣服?你是說衣服麼?」胡四喜恍然大悟,「這衣服確實不是我的,是別人送的,我可沒偷沒搶。」
「哦?送的?誰送的?」他半眯着眼睛。
「阿哈!我知道了,是偷的,是他!」胡四喜拍手笑道:「是那個怪老頭,就是竹園裏的一個白鬍子老頭,就是他偷來送給我的,我才是受害者,這鍋我不背!」
「呵呵,不僅不知悔改還會栽贓嫁禍!」百里天澈眼裏起了厭惡:「看在我剛剛救了你,乖乖認個錯,我就不難為你了。」
「你救我?」胡四喜看着面前的青衣美男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幾乎快要把她逼到身後的石邊上了。
「啊啊啊,啊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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