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學明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任憑宇軒和周桂林如何審問,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宇軒的火爆脾氣又來了,一把將電腦顯示屏扭過去,直對着刁學明。
粗大的指頭,指着電腦顯示屏:「你自己看看,刁學明,你還有什麼話說?」
周桂林相對宇軒要平和一些,抬頭望了望臉蛋有些扭曲的刁學明。
「老實交代吧!」
刁學明仰着頭,恢復了原來當城管那時的精氣神,一副囂張的樣子:「我沒有什麼可交代的。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宇軒和刁學明不是第一次交鋒,每每看到刁學明這幅德行,他就有想扁他的衝動。
宇軒正色道:「刁學明,你不是結巴嗎?你這樣處心積慮地偽裝,為了什麼?」
這時,大頭將周小兵帶了進來,準備給他們倆來一場現場對質。
不料在警察面前,衝動的周小兵牛脾氣沒有壓制住,衝上前就要打刁學明。宇軒坐着,提腳往後一揚,將周小兵擋了回去。
周小兵知道宇軒的厲害,不再往前,而是激憤地吼道:」刁學明,老子和你有仇。」
「周小兵,坐下。」宇軒的聲音很低,但充斥着濃烈的命令味道,給人強大的震撼力。
周小兵鼓着濃眉大眼,不情願的坐下。
大頭坐下,看了看一副欠扁樣子的刁學明,冷笑道:「刁學明,你不認識我 ?」
刁學明白了白眼睛,瞟了大頭一眼:「肥頭大耳,滿街都是,為什麼偏偏認識你。」
這話一出,大頭啪的在桌子上就是一巴掌:「操你,你和張橋飛稱兄道弟的時候,老子就在那,今天我就是來取你性命的。」
說着,手如閃電般的拿過宇軒擱在桌子上的手槍,上膛,對準刁學明。接着冷笑道:「刁學明,這麼快就查出你,你沒想到吧?」
「大頭!」宇軒立即制止大頭,一個蛇形移步上去,快速奪過大頭手中的槍。
周桂林瞟了瞟大頭,之前所積攢起來的不爽這一刻這地爆發了:「你這實習生,太沒規矩了。」
大頭橫眉冷對,一股殺氣直朝周桂林殺來。周桂林幹革命工作多年,什麼樣的人物都見過,對於大頭這樣的黃毛小子,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宇軒輕聲地說道:「大頭,你先出去!」
大頭憤憤的快步離開。
身後的刁學明卻輕聲,切切地說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周桂林坐下,臉上的不爽也恢復了正常,點起一支煙:「是嗎?」又望向周小兵:「你妹妹周宇潔現在在醫院,一切平安,你很快就可以見到她。」
周小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妹妹?他沒有在葉輝手裏?她還活着,她真的還活着?」
「對,她還活着,歹徒多次想殺害她。你為什麼認為你妹妹在葉輝手裏?」
周小兵得知妹妹周宇潔沒有落到葉輝手裏,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起身連續鞠躬:「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周小兵此刻像個認錯的孩子,擦着眼淚:「李玉書監區長為了我犧牲了,現在你們又極力保護我的妹妹,你們的大恩大德....」
提到李玉書,宇軒心中那道刀傷疤便被揭開,悲傷涌了上來。他平靜了半刻:「保護你,保護你妹妹是我們的天職,只是我們想知道,為什麼上次你大姨來看完你後,你的態度***,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周小兵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刁學明,接着用手指着他的鼻樑:「是他……」
那天,得知自己母親去世的周小兵淚如雨下,端起飯碗,一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塞。
突然,他蹬在地上,將嘴裏的飯菜吐了出來,用手指在扒開飯菜,出現一張紙條。
他迅速的打開紙條:「你妹妹在老大手裏,你若透底,你妹妹必死無疑」
周小兵雙手顫抖,攤坐在地上……
不等周小兵說話,厲聲問道:「刁學明,你還有什麼話說,送飯的人是你。」
「我什麼都不知道。」
「別執迷不悟了,你是周小兵的夾控,飯是你送的,老實交代吧!」周桂林無奈的看着刁學明。
刁學明不但不交代,反而突然突然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別費勁了....」
宇軒立即拿起對講機,通知外面的看守警察將刁學明帶走。繼續審問周小兵。
周桂林:「你說說你們三個人的關係吧。」
周小兵再次起立,深深的彎下腰,向他們鞠躬。坐下。
懊悔地說道:「經歷這麼多,我現在才明白李監區常說的「感恩之心」。 這事還得從幾年前說起。我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在去a市找妹妹的過程中認識了張橋飛,很快我們兩成為了朋友,他帶我認識了葉輝,拜他為大哥,為他充當打手。
「葉輝當時是幹什麼的?」宇軒快速的問道,在紙上做着記錄。
」聽說原來就是市裏的一個無業游民,具體幹什麼的我不清楚,也不敢打聽,只知道那些馬仔都叫他葉總,外面一些老闆也叫他葉總。」
「他做生意?」宇軒明知故問的問道。
周小兵點頭:「是的,我進來後,聽張橋飛說,他弄到了東河采沙場。就是那家被炸的采沙場,他就是老闆。」
「采沙場的老闆不是張橋飛嗎?」周桂林立即反問。
周小兵苦笑:「表面上是張橋飛,但一直都由葉輝控制。」
東河采沙場是宇軒心中的痛,這一刻葉輝去他父親的靈堂搗亂的場景立立在目,只是時過四年,一切已經物是人非,連劉正義也已經死了。
「這個采沙場原本是我家的,我父親莫名其妙死後,就被葉輝佔了。」宇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周小兵說這些。臉上掛滿了悲傷。
周小兵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世界這么小。
「這些年采沙場基本沒有運行,他是靠什麼賺錢?」
「之前他是表面上經營鋼材水泥什麼的,實際上還販賣毒品,市里一些娛樂場所的毒品都是從中和流出去的。但後來我就不清楚了。葉輝也知道自己罪惡深重,擔心他和他的手下出事,所以千方百計想辦法籠絡手下。我們被捕前,他向我們承諾,如果哪天出了事情,只要我和張橋飛將公司所有的事全部擔起來,他就將采沙場一半的股份給我和張橋飛。」
宇軒簡直不干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切太令他不可思議了。
張林生:「你們同意了?」
周小兵憤憤地說:「不同意不行,葉輝心狠手毒。張橋飛答應了,葉輝就將公司註冊到了他的名下,而實際上依舊是自己掌管,張橋飛不過是個擺設。後來我們發現采沙場洗黑錢,但是想想只要有錢分,管他幹什麼呢。」
周桂林:「怎麼會來個爆炸案?」
周小兵沉思了片刻:「這個,我不是很清楚,畢竟我在牢裏。」他說着,努力的回憶:「我與張橋飛那段時間鞍前馬後,坑蒙拐騙幫他掙了不少錢,誰想我們被抓後,葉輝不僅不履行諾言,沒有給我們分紅,也不給我們家人一分錢撫養費,並且把我們的股權全部佔有。怕我們在監獄說出去,他又拿我們的家人做威脅。張橋飛釋放後找過他,他表面上客客氣氣,暗地讓馬仔把張橋飛狠打了一頓……」
周小兵停了下來,喝了口水,額頭上全是汗。
「這些只是張橋飛在給我寫的信中說的,後面是怎麼出現爆炸案,具體細節我也吧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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