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葉熹心裏的第一反應是對顧北丞提問的肯定,但在他妖涼含笑的注視下,她多少恢復理智,暗暗懊惱剛才的衝動。
她和這個魔王較什麼勁?
「今天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顧北丞身子斜靠,手肘撐在沙發背上單手支頭,唇角噙着一抹弧度,聲音放緩有刻意強調的意思。
「想說什麼說什麼?」她狐疑眨眼。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心情大好,眼波流轉和唇角弧度便是最好的證明。
其實,顧北丞性子陰晴不定,手段算得上殘忍,恣睢狠戾時連親近的人都無法預料,但他說簡單也簡單,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男人。
只要葉熹稍稍用心,或者善用撒嬌,即便天上的月亮,只要她要,顧北丞都會想辦法給摘給她。
可惜她情商低又一根筋,好比現在仍沒看出顧北丞的心思。
他的字典里沒有「遷就」,有耐心時只因為心情好,眼下他當她吃醋香川優步,所以才一反常態和她多話。
葉熹心裏打鼓,有時低頭沉思,有時抬頭看着顧北丞。
片刻,她提了口氣,「我認識的香川不是這樣的。」扭頭望向舞台上判若兩人的香川優步,秀眉緊皺。
在日國女人的地位普遍很低,香川的母親是藝伎出生,將她偷偷生下撫育長大,後因靚麗的外形進入二次元圈。
最苦的、最痛的、最難的、最累的練就了如今最美最甜的香川優步。
如果她真是這種女人,何必吃了這麼多苦難後回歸原點?
「所以你認為她是受我脅迫?」顧北丞劍眉輕挑,點了點頭似認真斟酌了她的話。
葉熹別過耳鬢的碎發,抿了抿唇,輕聲道:「我沒這麼想。我知道日國有很多社團,說不定是他們。」
他冷嗤一聲,對她勾了勾食指。
「?」
她微微遲疑,但照做了,不想額頭迎來咚的一敲,險些疼哭了。
「分明是這麼想的。」他笑了,掌心覆在在曲指敲過的額頭,一頓揉搓,「我沒用力,你別哭了。」
她閃躲過他的大手,理了理頭髮,抬頭看見那雙桃花眼裏的笑意褪去一般,染上肅然的涼意。
「香川是個聰明的女人,清楚適者生存的道理,有舍才有得。世界上可憐的和肯努力的漂亮女人那麼多,憑什麼她成功了?你想過?」
顧北丞目光晦暗,「你去問她,再做回藝伎願不願意?」那樣就沒人逼她了。
葉熹眼眸盛着愕然,心頭的糾結仿佛一瞬間放空,變得毫無意義。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怎麼能代表香川認定生活現狀不快樂。
她眼底漸漸恢復如初的清亮,剛要開口卻收在嘴邊,黑眼珠轉了轉看着對面的男人露出一絲笑意。
「還想說什麼,一次說完。」他伸手攬過她的腰肢,另一手端起酒紅品着,十分恣意。
她捏了捏掌心,明眸里隱隱透着忐忑,但還是不願放過這個機會,問道:「關於我媽的事……」
貼在嘴邊的玻璃杯一頓,他不緊不慢地抬頭,目光從猩紅的液體轉落在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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