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臉色有些慌了,說:「楊生,不是媽不想告訴你,而是告訴你了,反而對你不好!媽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你,但唯獨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追問,也不要去追查!」
我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怪異。
我媽說:「楊生,你千萬記住!不要追查媽的過去,也不要追查你小姨媽的身份!」
我輕輕的點頭,內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一般,我媽和我小姨媽的來歷,肯定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楊生,媽這輩子值了,有了你和你爸,媽什麼都不奢求了!」我媽嘆了口氣,望着我,說:「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
我知道我媽擔憂我,只能夠儘量的點頭。
我媽說:「你小姨媽不是個壞人,如果不是她的話,媽這輩子恐怕就醒不了了!媽當初剛看到她的時候,甚至想殺了她……」
我心都揪了起來,沒想到我媽差點就和我永別!不過她的話,也讓我回想起我媽剛看到小姨媽的時候,似乎摸向了菜刀。我之前還以為看錯了,現在看來是真的。
「媽知道你很多疑問,媽這次都告訴你,當年你爸為了寨子裏的人能活下去,選擇了活祭自己,同時也設下了一個必殺的局,但世事難料,對方還是逃了!」我媽嘆了口氣。
我心底震驚,急忙問她:「當年到底怎麼回事?是有人覬覦寨子外面的那條蛟龍?」
我媽輕點着頭,然後說:「的確是有人覬覦那些東西,就連我當年,也是為了那條蛟龍來的!」
我盯着我嗎,想要知道更多。
我媽說:「媽在那之後,遇到了你爸,然後……」
說到這裏,我大部分都已經知道了,我媽當年和小姨媽的目的一樣,但被我爸阻攔了之後,兩個人相愛,並且在了一起,我媽主動放棄了,然後和我爸守在了三王寨。現在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那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我媽只是搖着頭,和我說:「你爸當年也沒說,只是告訴我,那是一個熟人,還說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去河南商丘找一個叫張振國的,其餘的沒說什麼……」
「張振國是誰?」我問道。
我媽搖着頭,「我也不知道!」
我心底有些不是滋味,看來薛連貴說的沒錯,我爸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手段。我現在懷疑,我爸給我的兩本書,是故意擺的迷陣,用來迷惑所有人,甚至是迷惑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出了門,然後找到了薛連貴,並且說了我要去東北的想法。
薛連貴沉吟了片刻,說:「東北那個地方,太過於神秘,你如果去的話,凶多吉少!」
「就是死在那,我也要去!」我沉聲道。
薛連貴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後說道:「行,道爺我陪你走一遭,反正也好長時間沒去了,正好帶着張默出去長長見識!」
我沒想到薛連貴要陪着我去,頓時興奮了起來。
薛連貴卻拉着我,急忙對我使着眼色,「小聲點,別被鳳姐聽到!」
我做了個略懂的神色,然後擺着手的回了家。
車票定了,就在晚上,所以我沒和寨子裏的人多說,只是告訴了老九爺,便和薛連貴還有張默啟程,直奔縣城。
不過在臨別的時候,我媽給了我一串電話號碼,說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可以撥打這個號碼,甚至可以救命。
這讓我對我媽的來歷,更加好奇了一些,而我媽卻什麼都沒說。
到了車站之後,我才感覺到自己,似乎一顆心都飛到了東北。
上車之後,薛連貴才和我說,去東北的話,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別在大街上隨便瞅人家,否則要出事。
我心想瞅了又能怎麼樣?還能動刀子麼?
薛連貴神秘一笑,沒理會我。
我找了個角落,翻開了《祝由術》,按照裏面的方法,將雙腿盤坐起來,然後掌心向上,用來感覺那股若有若無的氣。
車廂里的人都在看我,我也不在乎,這時候必須要加把力氣,至少也要讓自己能夠自保,否則就算遇到了張婆子,我能不能搶到沈莫負還兩說。
火車開了兩天兩夜,我們才在東北下車,然後轉乘客車去了白河。
白河是個很乾淨的小城,常住人口不多,但流動人口卻不少,大多數都是來長白山旅遊的。
這些情況,薛連貴在車上都簡單的告訴過我,而且下車之後,帶着我和張默去了手機店,一人買了一部手機,並且衝上了話費。
我對手機不陌生,至少高中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都是人手一部,我雖然沒怎麼用過,卻也不會好奇。
張默就不同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在隔壁房間給我發短訊,問我睡了麼,而且是分成五條發送過來的。
我問他什麼事,他說沒什麼,只是看看手機好不好用。
我有些無語,沒在理會他,而是開始修煉《祝由術》。
第二天早上,薛連貴起床之後,便破口大罵,我在旁邊一聽,好像是張默的五百塊話費,一天晚上都打沒了。
我問他都幹什麼了,他說給胖嬸兒打了一晚上……
我心底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而過,這傢伙的老婆嘴又犯了。
薛連貴氣哄哄的下了樓,吃過了早飯之後,攔下了一輛車,說是去個叫黑溝村的地方。
我也沒多問,反正薛連貴肯定有主張,他知道我是來找沈莫負的,絕不會做一些無用功。
車子到了黑溝村,薛連貴便大搖大擺的進了村,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說實話,薛連貴的確很拉風,畢竟一身杏黃色的道袍穿在身上,下巴上加上一縷長須,有股子神仙高人的風範。
張默跟在後面,左顧右盼的,看到村子裏走出個美女,搖晃着一雙大長腿,頓時眼睛就直了。
我下意識的拉了拉張默,張默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就差流口水了。
那女孩兒眉頭皺了起來,瞪了張默一眼,「你瞅啥?」
張默嚇得脖子一縮,都沒敢開口,急忙灰溜溜的跟在了薛連貴的身後。
薛連貴帶着我們,一路繞到了村子後側,才皺着眉頭的停下了腳步。
前面有戶人家,看上去庭院不小,然而這戶人家的大門上,竟然揚起了三米多長的杆子,杆子上挑着一疊疊的燒紙,這些燒紙被挑起來,隨着風在抖動,像是一條狗尾巴草一樣。
薛連貴的臉色沉了下來,急忙進了大門,我看到院子裏擺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上面雕龍畫鳳,很是不凡。
這時候,有個身穿孝袍的青年男人走了出來,迎上了薛連貴,詫異的問道:「道長,您這是幹嘛來了?」
薛連貴的臉色有些古怪,說道:「道爺找王老蔫兒!」
「我爹?」這男人愣了一下,然後嘆着氣說:「我爹今天早上去世了,您來晚了!」
薛連貴愣了愣,臉色有些不好看,圍着棺材轉了一圈,嘆了口氣的說:「既然這樣的話,我上炷香吧!」
我看了眼薛連貴,看到他點燃長香,對着那棺材躬身拜了拜,這才直起了身子,將長香插進了香爐。
「道長,要不屋裏坐坐?」那身穿孝服的人問道。
薛連貴嘆了口氣,「不了,道爺我來的不是時候,這就走了!」
「好!好!」這男人答應了一聲,送出了門外。
薛連貴的眉頭皺着,帶着我和張默,一路向着村子外走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心底有些複雜,這算不算是出師不利?剛剛到了這個地方,還沒想找沈莫負呢,就遇到這種事。
這時候,薛連貴猛地站住身子,臉色一陣漲紅,「不對,這事有古怪,馬上回去……」
我和張默都嚇了一跳,急忙跟在了薛連貴的身後,急匆匆的向着村子裏跑去。當臨近那戶人家的時候,我的臉色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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