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回憶完,我們就可以有請名偵探梅安上場。
他們說屋內一絲不亂,狂風一過人就不見了,而且還不能占卜出來下落,並且走的時候之急。
「會不會是熟人帶走了?」
梅安提出了意見,比較像這種作案手法只有熟人才能夠做到,肯定只有熟人才能夠讓她沒有任何疑慮的被帶走,也只有熟人才能夠完全進出於束言門的山門,而且還需要較高的修為,熟悉束言門的咒法才能夠做到,而要封住一身的靈力,可想而知,只有修為高深的人才能夠做到。
所以說極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放肆!」
奚仲又是一聲吼,梅安一抬眼就看見他怒目圓睜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束言門最是講究規矩體統的一個門派,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她所說的熟人簡直就是辱沒束言門的名聲。
開陽也很是時候的制止住奚仲,想平時奚仲脾氣雖說是火爆了一點,但是也完全沒有到一說話就炸毛的地步,這慕伶兒失憶後倒也是嘴尖舌利,與她多說只會打亂自己的心智,乾脆暗地裏捏了個決,阻止梅安發聲,這邊也是笑盈盈的問臨淵:
「道君如何看?」
梅安心中嘀咕一聲,感情我就活該被吼啊。正想開口之時,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發不了聲,也不知道是臨淵還是那幾位搞得,心中氣結,但是也只能原地坐下,聽幾人的瞎比比。
「還請諸位長老帶路,前去二小姐的閨房。」
臨淵屬於沉默寡言的那一類,也就是多做事少說話的那種,就算說話,也不過是公式化,極為官方的那種。
幾位長老也是很看重臨淵的個人能力,年紀輕輕就能修到化神期,放眼整個梓潼宮甚至是整個修仙界也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自然對他的想法甚是尊重,一行人也就帶領着他,前往門派的內院。
一片石階蜿蜒的鋪在山間,四周時不時還有鳥鳴聲,雖說頭頂就是艷陽天,但是在此處還微微的帶着寒意,不過相比四季飄雪的梓潼宮而言,這點寒冷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期間路過幾個殿堂,裏面似乎還有修士在裏面誦讀這咒語,而外面還時不時有一批人在校場上演練,時不時還夾雜着幾位其他門派送來的交流學習的學子。不知為何,梅安此刻竟然萌生了一種還在學校的感覺。
而臨淵就是視察工作的領導,而自己就是領導的小跟班。幾位長老也就是一些校領導,在大殿被咒語的就是上課的同學,在校場pk的就是一群上體育課的人,而其他門派的就是交流生。
這樣想着竟然還莫名覺得有點兒小刺激。
很快,幾人便也就走到山頭的一處陣法邊,這也就是束言門獨特的一個陣法-傳送陣,束言門的門派駐地十分的寬廣,可以說這一片山頭都被他們給承包了,但是這麼大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說碰上一個什麼事兒啊,一個在這個山頭,一個在另一個山頭的,在極為講規矩的束言門對山歌是不可能,於是他們的就創立了這麼幾個傳送陣,直要站在陣里,心中默念要去的地方,自然也就給傳送過去了。
這陣法後面就是一處懸崖,傳送陣正好束在懸崖邊上。
一開始打頭陣的天權長老正好要先去為臨淵開門,所以也就率先的走了過去,然後「咻」的一聲,立馬消失不見。
開陽也就朝臨淵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臨淵自然邁腿正向前去,卻在邁了半步之後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了看梅安。
誰知道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梅安此刻神色極其不自然,一張小臉也有些泛白,臨淵心中微微震驚,她在怕什麼?
梅安有了慕伶兒的記憶,本來也不就是土包子。對於傳送陣,她沒吃過虧,但是慕伶兒吃過虧。
當年慕伶兒尚還年幼,不過十七八歲,被梓潼宮送來學習一些簡單的咒術。對這個傳送陣十分的感興趣,但是奈何還沒有領到束言門的通行玉袂就創過去,而迎接她的就是光速墜落,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墜崖,反應過來召喚出自己的清霜劍的時候,也已經掛在樹上,下沖的力量成功的讓她把自己的胳臂摔斷。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當年就是因為沒有玉袂的原因,使她的心裏對這麼傳送陣產生了一點小陰影。以至於之後的每一次授課,她都是提前御劍而去。
當年慕伶兒有佩劍都摔倒骨折,自己現在身上什麼加持的法器都沒有,還不摔的稀巴爛?
只感覺現在胳臂已經被摔斷了似的,下意識的摸了摸手,現在身上沒有玉袂,說什麼也不願意過去,奈何又開不了口。
只是臉色泛白,這一段距離像是走到了天長地久。
臨淵也是注意到梅安摸手的動作,好看的眸子一沉,當年慕伶兒在此摔斷過手臂,難不成她已經記得什麼?
,臨淵一身白衣,站在崖邊,風起吹動他的衣袂,就像是暖陽也化不開的寒冰,之前那個說表妹的臨淵已經消失不見,此刻的他便是道君臨淵,他冷冷的開口:
「過來。」
梅安聽到冰冷的語氣,心中也是也是十分的納悶,但是心中對那傳送陣還是有些畏懼,但是還是更要怕臨淵一些,挪步慢慢的過去。
待梅安走過去,臨淵又問道:
「怎麼?害怕。」
大佬!我可是有心理陰影這麼高,摔死怎麼辦,那豈不就是笑話了?
但是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梅安無奈只好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說不了話,急得抓耳撓腮。
比了半天的手語,見臨淵根本沒有給自己說話的機會,最後還是長嘆一口氣,乖巧的點點頭,看起來難免有些垂頭喪氣。
下一刻,一隻白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便出現在梅安的視野里。
這……不僅是梅安震驚了,就連一旁的開陽長老神色也變了變。連帶着奚仲長老吃驚的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這是什麼操作?梅安一雙眼睛在臨淵的臉上四處掃描,但是卻始終沒有發現其他的情緒,感情就像是一個做好事的好孩子。
不過你要表現自己,那我梅安也就給你這個機會。
梅安立馬將自己的手遞上去,而下一刻,就感覺有一股力量牽引着自己,一時間也就朝臨淵方向走去,梅安卻嚇得閉上了眼,下意識的抓緊了那隻手,只感覺耳旁風過。
再睜眼時,幾人已經站在一棟小樓旁邊。
旁邊傳來一陣清咳聲,梅安轉身一看,原來是開陽現在看不過眼呢,嘖嘖嘖。好不容自己也能秀一波,沒想到卻被嫌棄。
梅安也就率先鬆開那被自己緊握的手,站在一旁。
而事先天權長老就已經將門打開,梅安看着眼前精緻的小樓,遠處還有更大的幾棟,有些熟悉。
門前也就是青石板,較之前額奢華,顯得十分的古樸,兩旁也是巨大的榕樹,地上還掉落這一些樹葉,看起也是十分的靜美,順着那條石板路,遠處也是高台樓閣,山勢較為平緩,所以基本上所有的弟子都住在這裏的山頭。
大一點的是內門弟子一人一間的,也有幾人合住一個小院的,當初慕伶兒來束言門的時候,可以說是住過大樓,換過小樓。但是不管怎麼區分。
但是對於風家的本家人而言,所住的也就是單獨的小樓。
說起來當初慕伶兒還和風玉露做過同學呢。
透過那條小路,梅安的眼前似乎也浮現出身着各色衣衫的少女正在山林中,躺在樹上吃水蜜桃的畫面。
一灰色佩劍少女怒道:
「我給你們帶果子,你們都不給我留一個!」
另一個紅白衣衫的女子正是御靈山莊的內門弟子,她將最後一口桃子吞下去,百無聊奈的說道:
「吃都吃了,我把我的傀儡給你玩玩?」
少女抱手,將臉轉向一邊:
「還不是一個假娃娃,我才不稀罕,還沒我的小師叔好看。」
紅白衣裳的女子立馬跳下樹,拽着灰衣女子的手問道:
「你老是說你那小師叔多好看,到底長什麼樣。」
另一個樹上的身着黑白水墨衣衫的女子咂咂嘴:
「伶兒,先欠着你,下次還你哈,快走罷,再不走那奚仲長老又要處罰我們了。」
……
而那位佩劍的少女也就是慕伶兒,看樣子,那幾人應該就是慕伶兒之前的閨蜜團,說起來,慕伶兒一生實在是曲折。
經歷過的多,做的壞事也多,一個梓潼宮,用了所有培養她的法子沒想到卻培育了一個反派。
說起來也確實該氣,但是針對慕伶兒而言,她那最為安寧的時光還是在束言門的時候。
也是最快意瀟灑的時候,可惜後來物是人非啊。就連那幾人的結局,她都不了解呢。
回歸現實,一陣風過,幾人也就踏進了屋內,誰知剛一進去,就感覺空氣一凌厲,竟然從一旁飛來一枚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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