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經過張小凡的部隊反覆清掃無數遍後,安全已經大大有所保證,所以白天行駛也有所保證,當然這也僅限張小凡的部隊換成其他的部隊時萬萬不敢在野外行駛這麼遠的。
行致中午,臨河縣基地就遙遙在望,很快車隊到達目的地,車上的工人一邊下車,一邊惴惴不安的打量着眼前的城市。
按照他們的看法眼前的這座城市比銅陵市差遠了,連個最起碼的圍牆都沒有,安全系數和銅陵市更是天差地別,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那這裏的絕大多數人恐怕現在已經打道回府了。
不過很快他們的心神就被一筐筐雪白的大饅頭和一盆盆熱氣騰騰的菜湯佔據了,一個個像個餓狼般的向那些食物撲了過去。
張小凡看着這群人也是無語,他招來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剛來的時候一個個要死要活像上刑場似的,幾頓飽飯一吃,立刻變得忠心耿耿打死也不離開。
沒有經過長期飢餓的人是不會體驗到那種感覺的,那種在腹中猶如凌遲處死的感覺可以讓人發瘋要不然古代也不會有那麼多易子而食的慘劇了。
不過張小凡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也就這幾頓飽飯稍微調養下身子,很快就有需要他們的地方了,張小凡對於不聽從調遣的人可是不會浪費一點糧食的。
……
臨河縣基地,西北戰區第八獨立師會議室。
這裏煙霧繚繞,一個個大煙槍像比賽一樣拼命噴吐着雲霧。讓不愛吸煙的張小凡不禁皺着眉頭。
很快旁邊的衛兵看出了苗頭主動打開了排風扇,讓越來越嚴重的二手煙為之一空。如果讓熟悉臨河縣基地軍務的人一看就會發現,在場眾人幾乎聚集了臨河縣基地所有的實權人物。有各團的團長,各部門主管的官員,不過他們現在有的興奮,有的緊皺着眉頭,還有的滿不在乎一副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模樣。
猶豫再三,錢建業不得不說活,由於他不是張小凡的嫡系部隊,錢偉業在一般場合下儘可能的保持低調,以防引起某些人的不快,不過現在事關重大,他要再不說話,一個處理不好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那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他站起身來清了清喉嚨說道;「張師長,一定要對渭州市下手嗎?要知道那可是西北戰區軍方的逆鱗,西北戰區為了建設它可謂是花費了巨大代價,一個處理不好西北戰區軍方的怒火不是我們可以承受的!」
旁邊坐着的江小白不悅道;「錢參謀長如果怕了可以明說,西北戰區軍方丟了渭州市還不許我們收復了,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實話說,現在最看着錢建業不順眼的就是江小白了,論戰功他江小白幾乎大小戰爭他都參與,論跟張小凡時間的長短他江小白更是遠遠在錢建業之上,結果錢建業的職位卻在他的職位之上,江小白自然七個不平八個不忿的,當然會抓緊一切機會打擊他。
錢建業不禁皺着眉頭不過依然耐着心思解釋道;「即時收復不了,那渭州市也是人家西北戰區的,也輪不到我們收復,再說西北戰區都完成不了的事卻讓我們小小的臨河縣基地完成了,你讓別人怎麼想,讓西北戰區高層的面子往哪擱,要知道自從我們來到這裏好幾個月了該領的津貼可是一分錢沒有拿到過,他們已經對我們不滿了,實在不宜大動干戈。」
江小白一時有些語塞,不過依然說道;「他們這叫佔着茅坑不拉屎,這個不讓我們搞,那個不然我們弄,困死我們算了。」
張小凡不悅道;「江小白住口,現在我們就是處理問題的,不是撒潑賣萌的時候。」張小凡又看了看其他人說道;「大家還有其他意見嗎?」
張大光猶猶豫豫的站起來,實話說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張大光心裏也沒底。不過他現在主管臨河縣基地的一些後勤事宜剛好有資格參加,他說道;「我也不贊成收復渭州市,要是收復不了的話損兵折將當然不美,可是一旦收復了又是給西北戰區上眼藥更不划算。就算人家不明着收拾我們,只要一紙調令就足以使我們辛苦的努力變成白費,兩頭不討好的事,我們還是別做了。」
在場眾人也是議論紛紛,很顯然反對收復渭州市的意見佔大多數。對於他們的看法張小凡不置可否,他們提出的顧慮張小凡也曾考慮過,要不然張小凡也不會開這個會議。
待眾人議論漸漸平息後,張小凡才緩緩說道;「其實大家的顧慮我都明白,你們想到的也是我最擔心的,可是你們也要知道,我們臨河縣雖然現在發展不錯,但其實我們大多數物資都無法自給,特備是軍隊的物資,無論槍支彈藥,還是油料藥品都極其依賴其他城市的供應,這在平時還好說,大不了和其他城市交換,就算我們吃點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一旦有大規模的戰事,我們的儲備根本就撐不了太長時間,到那時外無援兵內無糧草處境是很危險的。所以我們必須要有所依仗,而沒有比渭州市的那幾個兵工廠更合適的東西了。至於西北戰區高層的態度其實很好解決,他們無非是想要那些兵工廠嘛,想要給他們就是了,就當是納投名狀了,只要讓他們見到了我們的實力,那就不怕有人拉攏我們,無論如何也比呆在這個朝不保夕的地方強。」
「所以,」張小凡說道;「渭州市我們不但要打,還要打的漂亮,讓所有的人知道我們的實力,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擺脫現在的窘境,才會得到各方的重視,才能讓他們把欠我們的物資都補給我們。」
江小白說道;「小凡哥你早這麼說我們不就明白了嗎?您瞧好吧,只要你提出目標我們一定指哪打哪!」
錢建業也說道;「如果這個才是我們的目標那麼我也贊成收復渭州市,實話說自從來到這裏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深怕什麼時候一覺醒來,發現我們被恐甲獸給包圍了,能從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出去,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是好的。」
經張小凡這麼一說,在場眾人的意見很快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其實他們也知道能被西北戰區發配到這個地方,就註定了炮灰的命運,別看他們現在光鮮,一旦大批恐甲獸襲來,他們也免不了覆滅的命運,現在有機會搏一把,那還有什麼說的。所以在場眾人的求戰情緒都高漲。
張小凡說道;「好,諸位弟兄當初你們信得過我把身家性命交到我的手裏,如今但凡有一線生機我都會帶着大家闖過去的。」
張小凡最後說道;「還有我再說一遍我們的目標不是收復整個渭州市,我們要的是渭州市工業區的幾個兵工廠,目標並沒有想的那樣大,難度也沒有那麼高,所以這次行動主要是新二團和新三團為主,新一團主要作為預備隊在後面側應,以防意外發生,還有這次行動儘量要保持低調,能少開槍儘量少開槍,能不開槍解決問題最好。聽明白了嗎?」
「明白!」
「好,散會!」
……
皎潔的月亮照在大地上,雖然張小凡從銅陵市購買的夜視儀只能下發到班長一級,遠遠沒有到每個戰士一個的地步,不過明亮的月光幫了他們大忙,在月光的照耀下,人類的視力依然要遠遠的好於恐甲獸。
從張小凡的角度望去渭州市的城牆像遠古巨獸一般屹立在天地之間,黑洞洞的城門好像大張的巨獸大嘴似乎可以吞噬一切東西。不過再往遠處看這個巨獸顯得不那麼完美。遠處的城牆很明顯有未完工的痕跡,甚至有的地段才剛打地基只要是個人就可以從上面翻過去。
回過頭來眼前的戰士一個個站的筆直,從他們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們情緒高漲,沒有絲毫對將要發生的戰爭的懼怕心理。
對於他們的表現張小凡是滿意的,不過很顯然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只是揮揮手說了句;「行動!」很快所有的戰士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恐甲獸都是肉食動物,所以他們一旦攻下一個城市,如果沒有大量的肉食的話,他們不會在城市裏久留的,所以這個地方就是有恐甲獸也不會太多。張小凡對能佔領這片地方沒有絲毫的懷疑,張小凡擔心的是有可能的恐甲獸的報復行動。
恐甲獸被當場幹掉還好說,怕的是它們受傷逃跑後找幫手,以它們睚眥必報的行為,往往可以把附近的恐甲獸都招來,讓人們防不勝防,這也是為什麼西北戰區遲遲不收復渭州市的原因。收復好收復,可難應付的是恐甲獸隨之而來的大規模報復行為,如果要拼力死守,又回到了當初為什麼要放棄渭州市的問題上,讓西北戰區的高官了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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