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名望,寧風息遠在自己之上。
「寧總督,久仰。」
司空燃微微一欠身,言語間,依舊很是恭敬。
「燃哥哥,他要殺我,救我。」
見到了司空燃,白悠就如見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抱住不放。
「我想,寧總督一定會給我們個說法。」
司空燃示意白悠不要妄動。
他眸光深沉,面上卻是帶着隱隱笑意。
「她勾結邪魔,禍亂聖院,罪大當誅。」
寧風息卻是短短几個字,言簡意賅。
聰明如司空燃,卻是一瞬就心領神會。
「不是那樣的,我是被害的,是花妖嬈上了我的身,我迫於無奈。」
白悠慌忙辯解。
「寧總督,我師妹她年幼……」
司空燃在心中暗嘆。
他知道白悠的性情,只是沒想到,自己只是離開了一段時間,白悠竟做出這等事來。
「她害死了數人,天之犯法與庶民同罪,一命還一命。」
寧風息手中,七彩佛珠依舊是輕輕撥動。
他眸間,目光如古井般毫無波瀾可言。
司空燃心中一沉。
寧風息此人,處變不驚,運籌帷幄,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
這樣的人,不動則已,一旦動了,就必定是不死不休。
白悠,今日斷難全身而退。
「我已經斷了脊樑,沒了手,難道還不夠?那兩人,是他們自尋死路,他們要去找辛霖。我該死,難道辛霖就不該死,她屍王附體,她比我該死一千倍一萬倍。」
白悠被寧風息看得渾身發毛。
她不想死,她想活。
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
身旁,司空燃聽到了辛霖的名字時,眸間一變,攙扶着白悠的手,不禁一緊。
白悠吃痛,話語曳然而止。
「悠兒?你胡說些什麼?辛霖,她也在此?」
司空燃的聲音有些異樣。
他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指。
那個位置,曾經佩戴着玄武指環。
「辛霖,她才是十惡不赦,我為什麼和花妖嬈合作,那都是因為辛霖逼的。那女人,為何修為一日千里,還得了第一輪試煉的第一名,別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不過。是因為她得了屍王的幫忙,屍王與她,勾搭成奸,寧風息,你明知如此,還包庇於她,你分明是存了私心。寧風息,枉你身為聖徒,聖師之徒,沒想到,也是欺世盜名之輩。」
白悠為求活路,此時也是不顧一切。
司空燃面色不斷變幻,溫潤的眼底,閃過一絲絲異色。
寧風息,辛霖……他們之間,難道。
司空燃的心情很是複雜。
屍王,這個名諱,他並不陌生。
尤其是,他如今的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接觸了很多,本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屍王、寧風息,這些都原本是遙不可及的人物。
至於辛霖,和他們更加完全不相干的。
原本螢火一般的辛霖,居然和明月般的人物們都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的小青梅,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小青梅,不知何時,居然走到了這一步。
司空燃想到了早前,他和辛霖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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