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要做些什麼,讓自己能自控的冷靜下來。
恰時手機響起短訊的提示音,心中一團亂序的打開。
信息來自唐御豐——【沒有。】
就倆字。
寧歌愣了愣,才想起來之前她給他發了一條短訊,問他有沒有誤機。
兩隻眼不由自主的執着盯着前面的救護車,寧歌吞咽了一口唾液,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對方距離她好像遠了點兒,號碼撥出去好久才響起接通聲。
「餵?」
沙啞中透着睏倦的低沉聲音,聽得人心頭禁不住一顫,腦袋也跟着一瞬間空白。而寧歌的視線也因此終於能從救護車上移開。抬手輕輕捏了捏內眼角,「那個……杜寒川受了重傷,被救護車拉走了,看起來情況不太妙。」
「你說什麼?!」唐御豐的聲音陡然拔高不少。
「首長,目標出現了……」
另有一道聲音隱約透過手機傳了進來,緊接着就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寧歌捏內眼角的手頓住……目標?他在幹什麼?
不過,隨着唐御豐的電話掛斷,她的注意力又被前面的救護車吸引走。
短短几分鐘,救護車已經到了距離豐川集團最近的醫院,也是一個三甲的大醫院。
一路綠色通道,杜寒川被推進了急救室進行急救處理。
寧歌和豐川集團的幾個高管,一起等在了手術室外。有認識寧歌的,向寧歌打招呼,寧歌都不怎麼理會,全身心的掛在了手術室里。
她這很不正常!寧歌暗暗告訴自己——冷靜下來,你並非是紀寧歌。
反反覆覆的暗示自己,次數多了,也起了些作用,寧歌終於能平靜自持的坐在椅子上,甚至問那些集團高管們發生了什麼。
半個小時後,一對穿戴氣質都非同一般的中年男女過來了。皆是一臉的焦急忐忑,特別是女的,眼眶紅溜溜的還帶着淚花。
這兩個人,便是杜寒川的父母,杜康安和賴文娟。
豐川集團的高管們,忙一一上前問候。
寧歌在他們打完招呼,才最後走上前,喚道:「杜阿姨,杜叔叔,你們來了。」
中年男女這才注意到她,兩個人稍稍收斂了急容。
杜夫人道:「寧歌你怎麼在這裏?」
寧歌回道:「我上午去豐川集團,正好看到寒川哥哥被人抬着送上了救護車。所以便跟着一起過來。」
「你是個有心的好孩子,唉!」杜夫人臉上露出可惜之色。
寧歌約莫知道她的意思。杜夫人對紀雅莉並不太喜歡,對紀寧歌倒是每次看到都跟親閨女似得。眼下的可惜之色,大概是在為寒川交往的對象不是紀寧歌而可惜。
「希望寒川哥哥能逢凶化吉,平平安安的。」寧歌看向手術室,順便掩飾她眼中的尷尬,她不是真的紀寧歌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杜康安責問豐川集團的高管們。
其中一個高管回道:「杜先生,是這樣的。公司里有一個叫方蕾的女員工。她一直暗戀杜總。今早杜總和我們在二樓的大會堂開完會,要離開時,方蕾突然出現攔住了杜總,還向杜總表明心意。杜總婉拒,她就是不依不饒的。杜總只好叫了保安攔住她,就先行下了樓。誰知道方蕾忽然從衣兜里掏出一把割紙刀把保安的手割傷了,然後衝着杜總撲了過去。杜總反應很快躲開了割紙刀,但撲空的方蕾眼看就要掉下樓梯。杜總又出手救她,把她推回樓梯口的台階上,自己卻……卻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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