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我都嚇死了!現在眼睛都成國寶眼了。我媽還問我,夜裏大呼小叫,是被鬼壓床了咋滴。」
「鬼壓床?噗~虧你媽想的出。」
「我告訴她沒有鬼壓床,而是你閨女昨天夜裏差點兒殺人了,然後我就把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他們先是把我劈頭蓋臉的收拾了一頓,現在又去了律師事務所,說要請律師給我打官司。」
「呃……請律師也行,以後有什麼事讓律師去辦就行了。」
「是。對了寧歌,我剛在網上查了唐區長的信息,他以前竟然是宮海明珠的老闆哎。」
「是啊。他和杜寒川兩個人一起創辦的豐川集團。在豐川集團上市前,把所有的股份都賣給了杜寒川,棄商從政。」
「一開始就是的副區長,兩年成了區長,簡直就是開掛啊。我爸說他背後肯定有人。」
「呵呵,每個人的際遇都不同,不必揣測過多了。好啦,你沒事就好,有事再給我打電話啊。」
「好。」
寧歌掛了電話,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劃,然後看着唐御豐的手機號,思忖片刻,發了一條短訊出去——【怎麼樣?沒有因為送我誤機吧?】
短訊發出去好半天都沒有回信。
寧歌漸漸也把短訊的事丟到腦後去了,開始想着怎麼讓杜寒川和紀雅莉的婚事告吹。
直接和他攤牌,告訴他當初她媽訂下的聯姻對象,是她和他,不是紀雅莉和他。
可如果他應了她的要求,和紀雅莉涇渭分明,然後和她訂婚,她該怎麼辦?她這人對不好的事,總容易落下陰影,如同吃藥,又如初夜體驗,已經再也不想和男人有絲毫瓜葛了,甚至有些討厭男人。
就在寧歌百爪撓心不知道怎麼辦時,豐川集團到了。
「二小姐您是在廣場下車,直接去大堂,還是進地下停車場,從停車場的電梯上去?」司機小王問道。
寧歌回道:「我就在這裏下車,你先去停車場停車,然後在大堂的休息區等我吧。」
「是,二小姐。」小王下車,然後給寧歌打開車門。
寧歌一條腿剛邁出去,就見豐川集團的大堂出來一群人。
那群人抬着一個人。
急急匆匆的。
寧歌從車裏出來,凝目看去。
那個被抬着的人……
杜寒川?!
杜寒川半張臉都是血,身上的白襯衣也染紅了大半,身體軟塌塌的,喪失了知覺。
遠遠的有救護車的聲音朝這裏來了。
寧歌又回了車裏,對小王道:「快!快把車開走,讓開路。」
救護車到了,杜寒川被眾人簇擁着送上了車。
寧歌讓小王開車跟着救護車。
車上,寧歌看着前頭的救護車,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焦急和擔心。這股感覺來的猛烈且意外,但寧歌明白這是紀寧歌留在身體裏的記憶殘念作祟。記憶中,紀寧歌十分痴心杜寒川,否則也不會幹出『截胡』的事。甚至,這股殘念都影響到了她的理智,讓她此刻想要不顧一切的去救護車上,看看杜寒川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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