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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銘是一定會跟安夏走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為別的,就因為安夏抓住了韓銘的心思,能準確地把握住這個傢伙現在腦子裏所有的想法。
寧小可走了這麼多年,韓銘身邊雖說朋友不多,可還是不乏關心他的人。
但是每個人對韓銘的勸說都是以開導為主。
不是勸他看開點,就是希望他早點從陰影里走出來,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這些老生常談,韓銘這些年肯定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
可說到底,誰又是傻子呢?
該怎麼生活,該怎麼面對未來,誰心裏能沒點數呢。
但是道理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當你說給別人聽的時候,永遠比你虛心去聽從要來得容易的多。
所以安夏一瞧韓銘的狀態就明白,這傢伙始終沉淪在對自己的放逐之中,一直也沒能重新站起來,他需要的並不是什麼鼓勵。
韓銘之所以讓過往的哀傷與悲痛不停地在內心發酵那種對自己放棄的衝動,只是因為他認定了,只有他過得不好,才能讓良心安穩一些。
可是這種辦法,是在他遇到安夏之前有效。
安夏在旁人眼裏,天生就具有獨特的領導能力和魅力。
她的做事方法不拘一格,看待問題的角度也與眾不同。
就像當初掌管安氏的時候,之所以能獲得海內外無數員工的擁戴,就是因為安夏本身的人格魅力加上她的別具匠心而導致的。
所以當她來勸說韓銘重新振作的時候,畫風便變得與曾經截然不同。
她並不給韓銘加油打氣,而是採用了「惡病惡治」、「以毒攻毒」的手段。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真的有人能簡簡單單通過加油打氣就解決韓銘的問題,早就輪不到她出手了。
韓銘之所以不振作,就像他自己說的,不是他早已經失去了對未來的信心和渴望,而是因為他故意要懲罰自己,讓自己過得不好。
這種行為看起來很讓人心疼,但說到底,在安夏看來,其實就是在逃避而已。
逃避你不敢面對的責任,逃避你曾經犯下過的錯誤,逃避你應該為了彌補這些錯誤而付出的更多努力和代價。
你韓銘不是覺得自己已經很「爛」了嗎?
你不是覺得自己現在不需要人來關心,就應該像塊腐肉一樣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自生自滅嗎?
那好,我就偏偏不讓你如意。
我不但讓你清楚地看到自己現在有多噁心,我還要讓你知道,你這份噁心在旁人看來還遠遠不夠。
安夏不停用語言刺激他,不停用污衊和輕視的態度嘲諷他,只為了一個目的。
她要看到韓銘心裏頭還有鬥志,還有脾氣,還有性格!
這些東西可以和寧小可無關,也可以和韓銘過往取得的成就無關。
那些東西你怎麼放棄我都不在乎!
但你既然說了你沒有勇氣去死,既然你還選擇繼續活着,你就要像個人,而不是做一條狗!
所以這一整個上午,安夏先從肉體上折磨韓銘。
那頓打不是白給的,就是要讓韓銘意識到,他現在已經慫得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啦。
然後,就是把韓銘逃避了許久的那些問題全都添油加醋地丟給他!
你越是不去面對,我就越要你迴避不了。
當安夏把一切都赤裸裸地展現在韓銘面前的時候,韓銘的精神和靈魂也受到了鞭撻。
從裏到外,由上而下,韓銘被安夏都定了個遍。
你別指望我會像其他人那樣,可憐巴巴地過來看你兩眼,然後告訴你「要堅強」!
那屁用沒有!
我就是要把你從「舒適區」拖出來,既然你這麼害怕面對寧小伊,我就便要讓你去面對寧小伊。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我有的是時間安排你和寧小伊見面。
法庭見完了,我再安排你們私下見面。
見到什麼時候寧小伊對你都懶得發火了,見到什麼時候你見到寧小伊連害怕和愧疚感都漸淡了,老子才會罷手!
這種方法,就像是心理醫生治療病人的恐懼一樣。
你越是害怕什麼,我就越是要讓你去不停加碼地去接觸什麼。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害怕的東西,也不過如此而已!
只不過……
心理醫生懂得循序漸進,一點點增加計量。
但是安夏不懂這些,她一上來就要韓銘挑戰生死局!
車裏頭,韓銘雖然不哭了,但仍舊是一副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樣子。
安夏看了他就覺得來氣。
韓銘既然答應了跟安夏走,總要跟着她和顧慕之一起坐車吧?
結果還沒等韓銘把腿抬起來,安夏一腳就把他從車門口踹飛了出去。
韓銘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爬起來目瞪口呆地盯着安夏:「你怎麼又打我!」
安夏坐在車裏頭對他怒道:「我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
韓銘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我……我不去了!」
轉身剛要走。
安夏在身後故意冷哼了聲,讓他聽個清清楚楚。
韓銘立刻停下腳步,這種侮辱,這些年來還真是沒人對他做過。
安夏瞧着他:「喲!怎麼?鬧了半天你剛才在屋裏頭那點脾氣都是裝出來的,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帶種的主呢!」
韓銘氣得牙根直痒痒:「不是你不讓我上車的嗎?」
安夏沒好氣地朝着副駕駛一努嘴:「滾前面去!」
韓銘被吼得又開始撇嘴。
安夏立馬喝到:「憋回去!」
韓銘用力抹了把眼淚,這畫面實在太淒涼了。
就像一條空巢老狗受到了虐待一樣!
旁邊的顧慕之看得都一陣陣蹙眉。
韓銘扭扭捏捏地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
上車前,安夏又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音量剛好是韓銘能聽清楚的大小。
&麼時候你能有底氣跟我大聲說話,什麼時候你能像個爺們一樣站在我面前,別說坐後面來,你就是讓姑奶奶給你開車我都不帶推辭一句的!但是現在……哼……看你那個窩窩囊囊的樣子!看見你我就不煩別人!」
韓銘一屁股坐進副駕駛,嘴巴裂的和二五八萬似的。
顧慕之從來沒見安夏這麼欺負人過,雖然他很明白安夏是在做什麼,但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不會……用力過猛?」
安夏沒好氣道:「男人就是賤,越慣越混蛋!對付混蛋,不能心慈手軟!」
顧慕之抿了抿嘴,怎麼聽都覺得自己這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車!」
顧慕之這聲命令說得也帶着脾氣。
厲兵蹙眉:「老闆,怎麼去哪?」
顧慕之看向車外:「問你老闆娘。」
安夏一愣:>
她不知道剛才樓底下顧慕之和厲兵的對話內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誰是「老闆娘」。
厲兵對安夏又問了句:「老闆娘,咱們去哪?」
老闆娘是我啊?
安夏眨了眨眼:「去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人越多越好!」
&道。」
車子啟動,一直默不作聲的韓銘小心翼翼地側了側頭。
&們……咱們不是去你那裏嗎?為什麼要去市中心?」
韓銘不是個傻子,他雖然現在過得不好,混的也差,但他的智商還在。
好端端的安夏怎麼突然要帶他去市中心的繁華地段?
而且那句「人越多越好」怎麼聽都覺得不懷好意。
安夏白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乖乖坐好,要不然我要你下去跟着車跑到市中心去。」
韓銘瞬間轉過去身去,再也不敢多嘴。
安夏又沒好氣地說了句:「德行!」
&的cbd規模宏大。
高樓林立,人頭躦動。
這裏有全市最大的商業街和廣告牌,無論什麼地方都飄蕩着金錢的銅臭味。
安夏他們的車子停在了商業街的入口處。
車頭外面,巨大的人-流絡繹不絕。
韓銘不由自主地蹙眉,臉上的淚和鼻涕都干透了,變成一條條白色的印記,貼服着他油膩膩的皮膚。
沒有人下車,剛才被安夏凶得他又不敢開口說話,豎起耳朵,捕捉着空氣中所有細微的響動。
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喘。
安夏掏出手機:「你們到哪了?」
韓銘不知道安夏再給誰打電話,他也聽不到對方都回了安夏些什麼。
安夏沉默了幾秒鐘又說了句:「我已經在這邊了,看到車直接過來找我。」
隨即,電話掛斷了。
還有誰要來?
來這幹什麼?
和我有關沒有?
韓銘心裏一遍遍忐忑不安。
照理說,韓銘不是個膽小鬼,顧子言第一次見這傢伙的時候,覺得這個人簡直毫無節操和下限。
調戲遊戲裏的不知名婦女,用播音腔跟人調>
這些在顧子言看來都下三濫到了極點的手段,他玩得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可這些表面功夫糊弄糊弄顧子言那種情商負數的低能兒還差不多,在安夏眼裏,這些東西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韓銘能把自己過成現在這樣,他的內心一定比誰都脆弱。
人最喜歡把什麼掛在嘴邊?
越缺乏什麼,越喜歡炫耀什麼!
沒錢的嚷嚷自己有錢,賺錢的嚷嚷自己賠錢,好看的說自己胖,難看的總喜歡發自拍裝漂亮,這都是一個道理。
而韓銘呢,越是好像沒皮沒臉,越是說明他心裏頭對尊嚴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今天上午,安夏通過自己的試探,現在已經完全印證了這一點。
還是那句話,安夏現在需要韓銘重新站起來。
那怎麼才能站起來呢?
安夏扭頭,看向了街對面。
一個手臂上打着石膏的男人身邊跟着個扎着雙馬尾的小姑娘,兩個人在路邊看了幾眼,立刻就朝着安夏他們的車子走了過來。
辦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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