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在呼嘯,我直直望着他,「誰踏馬欺負她了,是她自己撞過來的,不信看監控!」
冷露不說話,眼淚無聲無息往下落,拉了拉鍾庭的衣角,「鍾庭,你別怪李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和李小姐沒有關係……」
我尼瑪……簡直是日了狗了,真的好想一巴掌拍死她。
雲回呵呵一笑,「裝!勞資讓你裝!」
說完拿起一杯咖啡就朝她潑過去,冷露尖叫一聲,立刻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心愛的女人被如此對待,鍾庭氣炸了,將他扶起來仔細看了會兒方才指着雲回,「你不要和李秋思一起作惡,否則別怪我不念同門情誼!」
雲回揚了揚下巴,「怎麼着,還想揍我是不是?來啊,為小三打學妹試試。」
打女人這種事鍾庭是萬萬做不出來的,更何況雲回還是他師妹。
因為隱忍,他的臉陰鬱到極點,眼裏佈滿了紅血絲,看起來異常駭人,小師妹卻仍是笑着:「師兄,過去我敬你是我師兄,才華又令人望其項背,一直都很敬仰你崇拜你,可你這麼對自己的結髮妻子,說實話我看不慣。」
說到這兒,她看了看冷露,「這個女人看似柔弱,實際就是條蛇蠍,麻煩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吧,真是鬼迷心竅神仙都救不了!」
雲回剛一講完,我冷聲質問他:「那一晚、昨晚算什麼?你不是要為她守身如玉嗎!」
這話自然是說給冷露聽的,她身子明顯一頓,接着又啜泣起來。
鍾庭沉默了兩秒,淡淡的說,「那只是個意外。」
這話明顯也是說給冷露聽的,這是他給她的解釋,哭聲明顯小了。
意外,好個意外。
原來,肌膚之親並不能從本質上改變什麼,不愛還是不愛,我的感受一點也不重要。
心痛隨着血液蔓延,氣氛變得冷而微妙,一個弱弱的聲音冒出來,「鍾庭,我肚子痛,好痛……」
冷露忽然抱住肚子,淒悽慘慘的叫喚起來。
鍾庭臉色煞白,立刻攬住她,眼裏一陣慌亂,「露露,怎麼了?」
冷露緩緩的說,「孩子,咱們的孩子……」
我當場就石化了。
等雲回把我喚醒,鍾庭已經抱着人飛奔而去。
我感覺自己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任何問題,滿腦子都是冷露懷孕了。
我就像具行屍走肉,一步一尺朝前走着,雲回在我耳邊說什麼我一句也沒聽到。
直到看見一位穿制服的同志站在車前抄着什麼,我才有點回過神來。
雲回已經走了上去,「喲~這位警察叔叔,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我想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可以嗎?」
警察是個小伙子,一本正經的說,「現在哪兒能撿到一分錢。」
雲回嘻嘻一笑,掏出手機,「怎麼不能,加個微信我轉給你唄!」
警察臉都紅了,一下子就跑開了,雲回將那罰單一扔,轉身對我說,「我開車,你坐旁邊,你這樣子怕是要出車禍的。」
我也不說話,一臉頹然的坐到副駕,腦袋靠在窗戶上,完全是生無可戀的狀態。
隔了半晌,我對雲回說,「你聽到沒,冷露懷孕了。」
雲回說我又不是聾子,當然聽到了,接着又說,「那不正好嗎,告鍾庭一個重婚罪,不僅讓他一毛錢都拿不到,還得進監獄呆個兩年。」
我把頭埋進雙手,沒有眼淚,只有心底一片一片的荒涼。
雲回說,「都這樣了,別再牽扯着了,那個文藝男不是挺好嗎!我感覺你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死氣沉沉了,女人就得時刻被滋潤着才行,鍾庭已經沒救了,你就別再指望他了,放他走,最主要是放了你自己。」
我說不行,爺爺知道會很傷心,我不想看見他難過失望,他對鍾庭寄予了太多希望,前些日子鍾庭把er給搞出來了,爺爺可開心了……
雲回打斷我,「爺爺為什麼對鍾庭寄予希望其實你很清楚,就是公司,只是你自己不承認罷了,你要自己有本事駕馭,爺爺才不管你和誰在一塊兒,只要你生的娃姓李就可以。那個文藝男不是挺好嗎,跟他借個蝌蚪應該沒關係吧,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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