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給我披上這身狗皮,能行得通麼?」陸遜擔憂的說道。
此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我給陸遜準備了一身華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手裏面藏着一把摺扇,另外衣冠筆挺,非常講究。
為此,我花了大價錢,買了一身華服,和陸遜一起到了醉仙樓。
此時正是黃昏,太陽剛落下去一個時辰,也是醉仙樓最熱鬧的時候。
這時候的丁春香也會出來走走,但來這裏的花客都是熟客,也都是識人的主兒,絕對不會為難丁春香。
聽賽砒霜說,前陣子來了一個沒眼神勁兒的人,想要調戲丁春香,丁春香沒反抗,被抹了一下臉蛋,厚厚的粉底都被沾去了一大片。
後來被府尹知道了這事情,回頭那書生就遭殃了,聽說是寫了一首反詩,然後被斬首了,頭顱懸掛在書生家鄉的牌樓上面。
聽說書生的父親活生生的哭死了,而母親哭出了瘋病,一頭扎進了湖裏面就再也沒出來。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之後東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大半。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是府尹的報復,這就是府尹的本事,只需要見縫插針,到時候稍微修改一下句子的意思,基本上就能夠起到指鹿為馬的效果。
一來二去的,來醉仙樓的主兒就都知道了千萬不能得罪兩個人。
一個是賽砒霜,賽砒霜在各位花客心裏面的地位,就像是現代的大眾女神一樣,屬於神仙級別,千萬不能褻瀆。
誰若是敢褻瀆,所有人一個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給淹死。
另外一個就是丁春香,誰讓這丁春香的背後有府尹大人呢。
此時我也看到了丁春香,說實在的,丁春香的姿色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並不能算傾國傾城,畢竟身上的俗氣太重。
而賽砒霜要比丁春香好太多了,賽砒霜混聲上下都是仙氣,讓人看一眼就感覺飄飄然了。
不過賽砒霜在眾人的眼裏顯然是屬於仙女。
按照賽砒霜交代的習性,這丁春香欣賞的顏色、欣賞的性格,還有人的模樣,基本上我都是按照賽砒霜的說法去打扮的,如此一來,加上陸遜本來就屬於長得非常小鮮肉的臉蛋,所以這時候看起來十分俊朗。
至少比我要俊朗不少。
在他進入醉仙樓的一剎那,果然就引起了不少姑娘的矚目,那些如同蜜蜂一樣的姑娘們,當即就朝着陸遜圍了過去。
那陸遜還是個初哥,如何應付過這樣的情況,立刻漲的小臉通紅一片,讓眾女也歡笑了起來。
但是陸遜越害羞,姑娘們卻是越喜歡,我就坐在遠處的一張椅子上,低頭吖着茶,還不時的瞧看陸遜。
果然這時候丁春香動了,她邁着蓮花步,踩着婀娜姿,靠近了陸遜:「小哥哥,你面生的很,是第一次來?」
「第……第二次了……」陸遜膽怯的說道。
丁春香一雙眼睛都笑稱了月牙:「但是我看你……怎麼都像是初來呀,你上次是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中午,來吃飯的,你們這裏有沒有燒雞?」
「燒雞?原來你要燒雞啊,你要滷煮的呢?還是紅燒的?」丁春香坐在了陸遜的身邊,這時候原來對陸遜虎視眈眈的那些姑娘,也紛紛倒退離開了,畢竟誰也不想去招惹丁春香。
陸遜憨笑:「那兩隻吧,一隻滷煮,一隻紅燒,當然,再來一隻烤的更好!」
「都依你,來,好姐姐帶你去吃!不僅僅好吃,還很好玩喲!」說着,丁春香勾拉着陸遜的胳膊,朝着樓上拖挪。
陸遜顯然不太願意,但是他看我的時候,我立刻做了一個給他打氣的動作,這小子方才放心。
我忽然也擔心了起來,會不會陸遜要被這丁春香給吃了?
但憑藉陸遜的聰明才智,應該對付一個丁春香算是綽綽有餘吧……
應該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道香風襲來,只見一個溫潤的少爺坐到了我的身邊,我打了個哈切,說道:「這地方有人了。」
「好啊,你竟然背着我,來這裏喝花酒!」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連忙看過去,卻發現來人竟然是宓兒!
宓兒還有一個丫鬟,兩人都是女扮男裝,並且一撇銷·魂的小鬍子橫在鼻子下面,看得出這化妝的本事也是厲害了。
我忙到:「媳婦兒,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真不知道在這裏我還要多多少姐妹呢!你要找姐妹可以,但不許在這裏找,這裏的女人大多都不乾淨!」甄宓說道。
我連忙賠笑:「我這是來辦公務,別鬧!」
「原來辦公務是要來喝花酒的啊。」甄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哭笑不得:「媳婦兒,事情挺複雜的,你聽我說!」
我正要開口,卻不料這時候又來了一縷香風,只見另外一個女扮男裝的人呢來了。
這人赫然就是俏生生的賽砒霜,這妹子竟然也扮成男人了:「你說誰不乾淨啊!」
「你是什麼人?」甄宓立刻站起來說道。
「那個,這是賽砒霜,是這裏的清倌,這是宓兒,這是我的……」我正要說話,這時候甄宓卻一把奪過了話茬:「我是他娘子!」
「原來你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賽砒霜一臉惡寒的看着我。
宓兒又說:「雄圖,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許來到這煙花之地喝酒,你要喝酒,我就將家裏那幾壇陳釀給你送來,比這裏的好多了!」
「事關典韋的生死。」我嘆道。
甄宓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而旁邊的賽砒霜也板起了臉:「林慕白,我妹妹的事情,你要如何交代!?」
「妹妹?」甄宓看着賽砒霜。
我又嘆:「貂蟬,貂蟬!」
頓時,宓兒乖巧的坐了下來,不說話了,氣氛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顯然聰慧如甄宓,也無法順利的處理這尷尬的氣氛。
「誤會,都是誤會,其實這事情,說來話長!」我說道。
於是我便說我和貂蟬的師徒之約,和甄宓的媒妁之言。
賽砒霜這才鬆口:「原來是家族婚姻,不過我妹妹的事情,你定然不能辜負,若是你做了什麼對我妹妹不好的事情,我跟你沒完!」
「是是是!」我叫苦不堪,心說這賽砒霜果然和名字一樣,不但是這姿色毒辣,讓人嘗一口就死心塌地,當然我沒有死心塌地,而這嘴巴也毒,鋒利的跟刀子一樣。
這樣的女人,顯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消受的了的。
過了許久,陸遜衣冠不整的出來了,他一臉蕩漾,臉蛋上竟然還有一個唇印。
來到了桌子旁邊,陸遜說道:「哥……」
「啥?」
「我的清白……沒了……」說着,陸遜帶着哭腔。
我汗顏道:「大老爺們還在意這個,說說上面發生什麼了!」
原來這丁春香就是好這口兒,看到陸遜是個初哥,便捉弄了一番。
陸遜哪裏招架得住,當即就繳械投降了,然後一炷香的功夫,順利的從男孩變成了男人,而那丁春香似乎也愛極了陸遜,還讓陸遜明兒再來。
陸遜打開了手,我看到了二十兩銀子。
我說道:「你這……」
「春香姐讓我再買個靴子,這樣才可以好好偽裝自己。」陸遜說道。
我差點摔在地上,自己怎麼就百密一疏呢?一身華服陪了一雙布鞋,這不穿幫才怪呢!
好在丁春香答應陸遜跟府尹大人說話,讓其將典韋放出來。
不多時,正主來了,那府尹大人是個肥肥胖胖的傢伙,讓人想不到的是,頭上還盯着一個綠油油的王八帽……
「噗……」甄宓笑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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