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遜的房內,陸遜正在一邊沉默思考,他看到了我,立刻起來說道:「大哥,外面那高衙內來找麻煩了?」
「是。」我捏緊了雙拳說道,「我感覺現在我們必須快點行動,若是不能夠湊齊十萬兩,不如我們來一次硬的。」
「硬的?」
「劫獄!」我堅定的說道。
陸遜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說道:「大……大哥,大宋別的一般,但是這法制卻不是東漢可以比較的,衙門內更是制度齊全,若是劫獄,恐怕會鬧出大亂子!」
「按照你這辦法,我們只有等了?」我不悅道。
「不過現在我們倒是可以去看看典韋大哥的。」陸遜說道。
陸遜的這句話,點燃了我的希望,原來這東京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層層官宦層層貪,層層壓榨層層拿。
這「拿」自然就是銀兩了,只要有銀兩,買通獄卒不是問題,當然不能立刻救人,而是直接進去看看典韋。
不過獄卒的胃口很大,美名曰買酒,但實際上卻多收一點錢,我沒辦法,就拿出了五兩銀子給了這個獄卒。
畢竟這地方都是衙役和獄卒,我也不好明着干架。
忽然我還是覺得三國戰場好,天下已經大亂了,拳頭硬就可以指定規則,而水滸戰場的難度顯然要比三國戰場多一些。
如果說三國戰場的難度是三顆星,那水滸戰場應該是四顆星吧。
當然比水滸戰場更難地方肯定還有,比如明清時期,這期間天下災難不斷,又是改朝換代時候,那大清鐵騎所過之處,雞犬不留,可以說難度已經是ax了。
進入了囚牢之中,我看到十來個囚犯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一臉儘是慌張和恐懼。
而在人前,則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大漢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絲毫不顧慮身邊還有無數隻眼睛正在瞧看。
「典韋?」我走近一步說道。
啪塌!
典韋喝酒的海碗落在地上粉碎,驚得和他關在一起的囚犯驚呼起來,連喊救命。
「大哥!」典韋歡喜的過來,抓着圍欄說道:「大哥,你終於來了,俺在這裏日思夜盼,終於盼到你了!」
「這地方不是說話的地兒,我看到你安好就放心了。」我說道。
典韋咬了咬牙:「大哥,俺不是殺人才被關進來的……」
「什麼?」
「俺殺的那個惡霸,是高俅之子,高衙內手邊的一個嘍囉,故而是那高衙內要整死俺。」典韋說道。
陸遜連忙附和:「大哥,你可知道,當時典韋手持一雙鐵戟,捕快來了一百人才將他降服,若不是典韋思念大哥心切,這一百人哪裏是對手,早就被典韋全部殺死了,但若是殺了官差,典韋怕是會遭到整個東京府通緝,到時候也會連累大哥。」
「多虧了陸遜兄弟,才讓俺及時把手。」典韋笑道。
這時候,那獄卒前來催促:「一炷香的功夫了,兩位爺請吧,我這也是給兩位爺開小門,若是給上面人發現了,小的這飯碗恐怕也保不住了。」
我沉默了片刻,朝着典韋點了點頭,就立刻離開了。
來在了門口,天牢這兩個大字,顯得十分的晃眼,那獄卒說道:「兩位哥哥也不用着急,關在我們這個天牢裏面,十個之中,只有一個才是真正犯罪的,剩下的人都是時運不濟,又或者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才被判了死刑,我看這位哥哥衣服不凡,家庭定然顯赫,只要交了錢款,哪怕是真犯罪的人,只需要我家大人動動嘴皮子,這人就會無罪釋放!」
「那我要去哪裏找你家大人呢?」我問道。
獄卒嘿嘿一笑,招了招手,我立刻就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給了他一兩碎銀子,這廝立刻說道:「我家大人平日裏最喜歡去醉仙樓品酒,他在裏面有個相好,那相好的名字叫丁春香,只要那美人兒動動嘴巴,晚上的時候在我家大人的耳邊吹那麼一縷仙風,我家大人什麼都會滿足她!」
「那你家夫人不說?」
「嗨,你甭提了,我家夫人是個怕丈夫的主兒,一直以來生不出娃兒,三天兩頭都去東嶽廟燒香拜佛,可這已經十年了,連懷上的跡象都沒有,女人不能生娃,那還有地位麼?」說着獄卒笑着將銀子放到了懷裏面。
「兩位哥哥可記住了,要是去找那丁春香,必須白天去,晚上我家老爺幾乎天天都在,要是碰到了,有理說不清!」說着獄卒就自個兒去忙活了。
我和陸遜對視一眼,立刻找地方換了個裝束,去往傳說中的醉仙樓。
聽說醉仙樓白天的時候人少,但是一到晚上那可是人山人海,而且這地方也不用說尋常意義上的紅樓,姑娘們分上中下三等。
上等是清倌和大家,這兩種色藝非常出眾的名伎或歌舞伎,類似於古代的女藝術家,其實也是賣笑的,但不賣身子。
再往下是紅牌和花魁,這也是其中最漂亮,最受客人歡迎的,通常才藝也還算可以,只要金主口袋夠鼓,與之共度一宿,暢談人生也是沒問題的,但是一般人是消受不起的。
長三和么二就次之了,也就是尋常消費水平的,類似於如今的高級酒店一樣。
這就是紅樓三等,說起三等之下,其實還有,那就是土倡和暗倡,這是古代未經過官府批准,私下裏暗地經營的無證個體戶,也是比較悲慘的一類,通常是在自己家裏經營,或一個老闆控制一些因為饑荒而流浪乞討無家可歸的女子加以利用,也是犯罪和疾病的衍生地。
我們現在要去的,幾乎就是整個東京城,乃至於整個大宋最好的紅樓之一,醉仙樓,聽說醉仙樓有一個請倌,平日裏不多現身,也是整個紅樓的鎮店之寶。
而那丁春香就是類似於紅牌了,比花魁稍微低一點,花魁是清倌和大家之下的第一人,而紅牌就是花魁之後,第十名之前的樣子,也屬於是非常上等的存在了。
我們來到了門口,來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大娘,我知道那大娘是做什麼的,但我沒先開口,等他先開口。
「兩位是來買酒的,還是來買笑呢?」大娘說道。
我微微一笑:「這有區別麼?」
「喲,好俊的後生!不過白天我們這裏笑的不多,喝的倒是不少,兩位若是雅興,可以去看看。」
「也好。」我點了點頭,「請帶路吧。」
正在醉仙樓的內心雜院中,我看到了很多收拾乾淨的酒桌,整個裝潢,是清一色的紅艷艷,看得人心裏暖融融的。
十分漂亮。
一眼看去,牆壁上,羅帳上,紗幔上,都印着一些美人圖。
遠處還有個高台,高台上面有一個屏風,屏風前有一把瑤琴,已經一些佈置好的裝飾物。
那老媽子先去收拾東西了,而陸遜說道:「哥哥,你不是擅長琴瑟麼,這琴看來是好琴。」
「這是上號的梧桐陰沉木做成的琴瑟,琴弦是用七年生的馬尾做的琴弦,根根都擦了松香油,你看這花紋,花紋錯落有致,乃是出自大師之手,這琴恐怕是當今天下無雙的一把好琴。」我說道。
看到了琴,我忽然想到了我在江東的歲月,心中一動,就走了上去,手指輕輕捧在了琴弦上,頓時心中的思緒如同泉涌一樣,立刻蔓延了出來。
琴聲陣陣,在我指尖連續不斷的彈唱了出來,各種愛恨情仇,兄弟義氣,夫妻情義紛紛在指尖不由自主的溜達了出來。
叮咚!宿主琴技爆發,提前觸發貂蟬信物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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