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參更不相信,凌商會在府上豢養小倌。
只是這教人聽得面紅耳赤的聲音……
夜慕參也不可能辨認不出。
景哥究竟怎麼了?
夜慕參遲疑了一會兒,關上門,將凌商安放在貴妃榻上,接着便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
他愈靠近,床榻上傳來的吟聲便愈是銷魂。
夜慕參背上的汗毛也愈發驚懼地聳立。
「景哥?」夜慕參來到羅帳前,不敢掀開那半透明的帘子。
「啊……」床上那人驚呼一聲,聲音柔媚得讓夜慕參想起紅艷玫瑰上的露水。
那人倏地將臉埋到一側,身子也縮了起來。
夜慕參尷尬地後退一步。
不消說,床上那形態狼狽的赤身男子,正是夜慕景。
他裸露的背脊線條勻稱而優雅,卻透着極不尋常的潮紅。
他被金鈴鎖環縛緊的雙手痛苦地交纏在一起,手腕處是觸目驚心的勒痕。
那金鎖鎖環時不時發出清越的鈴鐺聲,夾着夜慕景軟媚的吟聲,比最狠的藥還要催情。
夜慕景的腰難耐地扭動着,腰窩隨着他的動作時深時淺地浮現,引誘着人向下探去……
夜慕參只覺喉間猛然湧上一股澀意。
他連忙斂了視線,屏住呼吸,又後退了一步。
景太子儒雅謙謹,最講究一個「禮」字。
他定不願讓任何人見到自己這副失態模樣的。
一時間,夜慕參進退維谷。
很明顯,夜慕景被下了藥。
還是最下流的那種。
若掀開簾幔,藥效過後,夜慕景見到自己,不知會尷尬害羞到什麼地步。
可若就這樣放任不管……夜慕參也不放心。
夜慕參回頭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凌商,又嘆惋地透過幃幔看着床榻上的曼妙身影……
都說夜慕景為凌商着了魔,連太子都不當了……
那他會不會,為了凌商,連廉恥之心也一併丟了?
夜慕參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轉而又自我否定:景哥不會給自己下這種藥的。
因為凌商也不會對他做出趁人之危的事。
不,不,不……
這些都不是關鍵。
夜慕參最想確定的是,凌商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夜慕景有那種欲望……
——可他不確定。
相比頑劣的夜慕參,夜慕景可謂處處都與凌商十分般配。
而且,十三年前,在夜慕參捉弄阿彥的時候,為阿彥心疼不已的人,也是夜慕景。
夜慕參對凌商的感情,不過數月之久——而今日就是這段感情的終結。
他也很清楚,自己對阿彥,和夜慕景是完全不同的。
而夜慕景對凌商的感情,卻有十三年之久。
怎麼看,上天都該眷顧這深情的景太子,讓凌商為他傾心,不是麼?
可是,若真是這樣……
夜慕參恍然若失地跌坐在了雕琢精緻的金絲楠木椅上。
凌商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喜歡其他人呢?
夜慕參又從自己漫無邊際的遐想中回過神。
夜慕景手上的勒痕,有新有舊。
看樣子……他不是第一次被人縛住了雙手困在床榻之上、做這金屋裏的囚奴。
夜慕景縱然痴情,總不至於自虐吧?
那唯一可能對曾經的景太子做出這等荒唐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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