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羅塔衣服要放胡文楷衣櫃裏,上了人力車卡羅塔就趴在胡文楷腿上叫累的不行,胡文楷笑她剛才誰在百貨公司像個瘋丫頭樓上樓下的跑,她一臉幸福狀的說女孩子就喜歡逛商場那時感覺不到累,現在腳都磨出泡了。
回到家胡文楷抱着高過他頭頂的服裝盒送到臥室後就被卡羅塔趕下樓了,她一人在臥室美滋滋的試衣服。一會換一套下來在他面前展示一下,一會戴上帽子又下來轉一圈。
「我今天冤死了」胡文楷拍着自己大腿說。
「豬,你怎麼冤了?」
「原本以為是自己女友,才捨得花錢買衣服。誰想到居然不是。小豬你說我冤不冤?」胡文楷低着頭假裝嘆息。
「唉,文楷我真不想做你女朋友,我想做…」卡羅塔趴在他身上撒嬌的說。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你戀人,你這豬頭,戒指都給我了還女朋友女朋友的」卡羅塔敲打着他身體。
卡羅塔整個身體趴在他身上,他已經被她推到在沙發上。
「那你準備做我大老婆了?」
「胡文楷,你找打啊,你休想娶小老婆,就我一個」
「投降了,別打了,就你一個就你一個」胡文楷撫摸着她一圈一圈紅色秀髮,讓秀髮籠罩着他們倆。
卡羅塔眼睛凝視着他,手已經停止了敲打。一股股夾着她體內氣息湧出來,眼神漸漸迷茫。卡羅塔將唇印在胡文楷唇上,忘情的吻下去。
舌頭交纏在一起,卡羅塔象小鹿一樣在他身體上扭動。她感覺趴在他身上不過癮於是身體往沙發內滑去,兩人側躺在沙發上緊緊擁抱着,胡文楷輕吻她眼睛,咬她的鼻子,吸出她的舌頭品嘗她吐出的氣息。卡羅塔身體象火山岩漿被壓抑住想要噴出來,她扭動着身體想把胡文楷挪到她身上去。
「啊喲!小豬你謀害我啊」胡文楷被卡羅塔擠下了沙發,坐在地板上揉着肩膀。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卡羅塔當然說不出她想把他挪到身上失手才跌下去的。
「我要回去睡覺」卡羅塔象犯錯的孩子一樣低頭說着。她很渴望留在這睡覺,但知道不可以會讓人輕視她也會給胡文楷造成不好名聲。
胡文楷拉着她手兩人一路走到教區宿舍弄堂口,卡羅塔不肯再走要胡文楷背她。胡文楷背着卡羅塔故意一搖三晃往前蹣跚的走着,享受着卡羅塔趴在他背上凹凸的晃動。拍拍她翹翹的屁股到了。長長的熱吻教區大門處燈光照影出合在一起的影子。
自從自行車被卡羅塔徵用後胡文楷出行極為不便,幾個公司相距很遠。自己*了一輛黑色福特t型車,在工部局上的牌照10639,取車當天就開到了工廠親自操刀在工具箱內做了一個夾層中放了一把手槍。
胡文楷很騷包開着汽車去看卡羅塔,興業置業門口停着一輛奔馳牌號法租界的4444,胡文楷不用問就知道是敗家子盛恩頤的。胡文楷關上車門手中轉動着車鑰匙,走進大廳裏面人頭攢動。
新址開業他一直沒有來過,這氣氛象搶購似的,一家老小圍着一個穿藏青制服的職員象小學生一樣聽公司職員分析房屋的結構地理環境、治安、鄰居的職業、購物場所的距離,這全是胡文楷寫在小冊子上的內容。前台的小姑娘看見戴墨鏡的胡文楷熱情詢問他是否預約了,摘掉墨鏡笑着說:「小姑娘蠻敬業的。」
「啊,老闆」小姑娘心裏想着壓根沒有我大老氣橫秋的。
二樓財會室交款窗前七八個人在排隊交款,孫大明在送簽過約的買家出來,買家手中拿着地契與門鑰匙興奮的下樓離去。
「老闆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看看你們這工作進展,剛剛上來。」
「盛公子和伊萬諾夫經理在經理室。老闆,他們兩人每天下午都在這。」
「我知道了,你隨他們只要盛恩頤不影響你們這邊工作就隨他吧」胡文楷心想盛恩頤估計也蹦不了幾天,他不下手也有人下手,這敗家子的典範。
推門進經理室,胡文楷故作驚訝的說:「恩頤兄怎麼在這?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兄弟也好過來接待恩頤兄。」
「胡老闆,我過來找伊萬諾夫經理聊聊的」盛恩頤自然不會說來泡卡羅塔的,不過他這幾天和伊萬諾夫玩的挺投機的。伊萬諾夫這幾天晚上總是找來幾個銀行的經理和他一起先下館子然後去酒吧消費夜裏開着玩梭哈,梭哈這玩意很投他賭性,不像牌九賭個錢吵死人了,梭哈玩法很文明。
卡羅塔穿着公司制服坐在辦公桌後面正看着房產資料,聽見胡文楷說話立刻放下資料笑盈盈的看着她的男朋友。卡羅塔知道這是公司不能象在家裏一樣撲上去抱住胡文楷,控制住自己情緒向胡文楷點點頭。
伊萬諾夫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散着說:「老闆,盛公子不愧出身名門,幾個銀行的朋友對盛公子佩服的要緊」
「快下班了,今天遇到恩頤兄還望一定給兄弟一個面子,讓兄弟今晚做東。」
「盛公子,老闆請客很難得,我來電話約詹姆斯那幾個老朋友」伊萬諾夫只要聽到胡文楷請吃飯就開心。
「卡羅塔和孫大明一起參加。」胡文楷心想要是讓卡羅塔一人回家吃飯她肯定心裏不高興。
「那就讓胡老闆破費了,下次恩頤做東請大家」盛恩頤本來就準備和伊萬諾夫一起吃飯後梭哈的。
胡文楷拿起電話要通王西海讓他安排一間上檔次的餐廳。王西海說還是那天的大昌飯店,一會他電話定包廂。
下班後卡羅塔換下制服眾人走出公司,盛恩頤打開奔馳車門請卡羅塔上車,卡羅塔直擺手挽住胡文楷胳膊說:「伊萬諾夫上你車吧,剛好可以接詹姆斯他們,我和文楷走過去。」
孫大明說:「卡羅塔,我們也不用走過去,剛才前台小張說老闆是開車過來的,喏,就前面那輛車。」
「真的啊,文楷你什麼時候買車啦」卡羅塔拎着包跑到車前用手摸着車身。
胡文楷打開車門卡羅塔鑽進前排副駕駛位子坐下,孫大明識趣的坐在後排。
「今天才提的車,要不是自行車被你用了,我還真不想買車。這車造的哪像車簡直就是牛車」
「不是挺好的嘛,福特車車身大做的舒服,美國那邊用的人很多。」卡羅塔打開工具箱將女包放進去。
「孫大明公司年底將給你們配兩輛車用來接送顧客看房,沒有車效率太低看個房源要一兩個小時。你安排人提前學駕駛別車買回來每人會開。」
「老闆我明天就安排,真給我們配車啊,這玩意很貴的」
胡文楷邊開車邊說:「貴什麼啊,時間寶貴一天多做兩筆生意就在內了。」
「胡文楷你什麼時候會開車的?我怎麼不知道」卡羅塔這時才想起來問。
「開車?只要不是白痴都會,我還會開飛機呢」。
「胡文楷你就吹吧,整天牛皮哄哄的沒有一句正經話」
「卡羅塔有空我教你開車,以後就當我專職女司機。」
「你想的美,以後你就是我專職男司機」
孫大明在後排實在忍不住笑出來:「老闆開過飯店了」
胡文楷方向盤猛打到底,壓了一腳油門,車輕飄飄的甩尾車頭向外停在飯店門前。卡羅塔興奮的跳下車:「豬啊,你開車蠻厲害的。」
「小菜一碟,你男朋友什麼不會?」
「哎呦,你少吹點啦,孫大明還在旁邊呢。」
胡文楷回頭看一下車發現擋風玻璃下一支口紅顯目的放在那,這是卡羅塔小伎倆只要有機會就劃出她勢力範圍。盛恩頤帶來他的賭友盧小嘉,胡文楷知道這盧小嘉是浙江總督盧永祥的兒子上海四大公子之一。
盧小嘉是個標準的浪蕩公子酒桌上談吐特庸俗和盛恩頤完全相反,盛恩頤雖然是好色的敗家子但談吐還是相當文雅。胡文楷想不通這兩個人怎麼能玩到一塊去,盧小嘉一直在和詹姆斯帶來的朋友交流泡上海美女心得不時發出陣陣淫笑聲,胡文楷真的後悔帶卡羅塔一起來吃飯。
他手輕輕的按了按卡羅塔的手讓她不要介意,卡羅塔乖巧的對他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在意。盛恩頤全然不顧胡文楷在卡羅塔身旁不時的對卡羅塔獻殷勤,胡文楷心裏極度厭惡,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一個是擁有上海統治權的浙江總督的兒子,一個是中國超級富豪擁有漢冶萍公司、豐盛實業公司、三新紗廠和中國通商銀行的人。
胡文楷也不至於直接翻臉再說人家表露愛慕之心本質上也沒有錯,畢竟卡羅塔又沒有結婚。卡羅塔表現的落落大方偶爾接上幾句話,過於露骨的話直接選擇沒有聽見。胡文楷控制着喝酒的節奏儘量少喝,盧小嘉就是一個酒桶喝道高興處推開小酒盅倒上一碗酒一口喝完。盛恩頤有點不高興說:「小嘉,晚上還玩牌呢,喝多了怎麼玩。」
胡文楷解圍說:「喝酒需盡興,難得一起再說盧先生海量不會有事的。」
「好啦,恩頤不會掃你興的,不喝了,我們去玩玩牌。」盧小嘉放下酒杯,站起身準備結束酒席,壓根都沒有徵詢胡文楷的意思。
「胡文楷,小嘉酒多了就這樣,你別介意。」盛恩頤看出胡文楷不快,輕描淡寫解釋一句。
出了大昌飯店盛恩頤邀請胡文楷一起玩牌,伊萬諾夫在旁說胡文楷自從有了卡羅塔晚上都不出來了別指望他會玩牌。這麼一說盛恩頤執意邀請胡文楷一起去玩牌,胡文楷說他將卡羅塔送回家後去看看他們玩牌問清了地址後開車送卡羅塔回家。
孫大明、卡羅塔、胡文楷三人開着車,胡文楷對卡羅塔說:「卡羅塔,你把口紅收起來吧,明天太陽一曬就會軟化掉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用口紅在擋風玻璃上寫此車主已有女友。」
「你好討厭,我又不是故意的,寫在擋風玻璃上方還是下方?」
「你還真寫啊」
「是你提醒我的」卡羅塔還真用口紅在擋風玻璃下方寫了她英文名字rota。
胡文楷說「大明,明天去買台相機」
孫大明不解說:「老闆買相機幹什麼?」
「我要把卡羅塔的罪證照下來,等她老的時候給她看」
「不用孫經理買,我自己去買,文楷你錢還在我包里呢」
胡文楷笑起來了:「你那錢沒有用?本來怕你錢不夠用才放你包里給你用的。」
「你又沒有告訴我,我以為你就放在我那呢,文楷錢那錢也太多了幾百美金呢。」卡羅塔懊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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