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陸時靖的腳步停在原地,沒再挪動一步。
巴賈先生見狀,立即心領神會,邀請陸時靖重新坐到貴賓席上。
……
懷音是被一陣刺目的光線所驚醒過來,喝完湯藥之後的她陷入了昏迷中,沒想到她們竟然把她當成動物一樣,關在一隻連身體都站不直的籠子裏。
外面是強烈的燈光,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他們的眼睛裏露着毫不掩飾的谷欠望,並且放肆的涌過來,近距離觀察她。
她抓着鐵籠的柵欄,試圖開口求救,嗓子一陣陣的痛感傳來,她只能發出嗯嗯啊啊類似於現實中看見的啞巴那種,身體因為幾乎沒吃東西,綿軟無力,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轉念一想,自己不會被她們毒啞了吧?
懷音面色大變,整個人如墜冰窖,悲從中來,難以呼吸。
主持人好幾種純熟的在切換,價格的逐步在攀升。
懷音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這些人將她當作商品一樣拍賣,價高者得!難道這個國家就沒有法律了嗎?
不,像這種違法的勾當到處都有,只不過她一直活在陽光下,沒發現黑暗之處。
怪不得她們要毒啞她,就是讓她說不出話來,成為某個有錢人的玩物。
不是她不想堅強,只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淚水模糊了視線。這些天,她每天都在問自己怎麼辦,一切都糟糕透了,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偏偏讓她受到這種羞辱。
很快,結果出來了。
巴賈先生拍到了最後壓軸的女孩,雖然她的身材不是特別妖嬈凹凸有致的那種,甚至有些過分的纖細,但白皙嫩滑的肌/膚與楚楚可憐的五官,淚跡未乾,卻有一番別樣的引起男人征服欲和保護欲的感覺。
要不然怎麼說老闆的眼光毒呢,把這位東方的美人留在了最後,並且拍出了一個幾百萬的天價,對於一般的有人來說,在東南亞地區的幾個國家,類似的女孩有很多,所以犯不着多花冤枉錢。
巴賈先生只是單純的覺得陸時靖感興趣,才會上勁了。
陸時靖除了一開始做了一個舉號碼牌的舉動,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放棄了,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尤其是在主持人宣稱東方沒有是沒有開過bao的時候,眼睛忽地亮了又暗了。
現在的醫學啊手術那麼發達,處不處的還真分不清楚,而且多半是老闆的一種策略和噱頭。
燈光比剛才更亮了,座位席上的人一晃眼的功夫走的差不多了。
緊接着有人把鎖給開了,懷音被拉扯了出去,整個人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買了她的是一個黑黢黢的泰國中年男人,她已經絕了求救的念頭,除非對方與她同一國籍,但買賣婦女是違法的,沒有人會蠢到去投案自首,所以她沒救了。
巴賈先生從頭到腳的打量懷音,她單薄的紗衣完全遮不住露在外頭的皮膚,一種非常噁心的感覺從胃裏陣陣的抽空,懷音感覺眼皮子很沉重,嗓子火辣辣的,腳步亦是踉踉蹌蹌的。
好像下一秒,就會昏死過去。
身體的難受,有一種比死還痛楚的感覺。
巴賈先生說:「陸先生,這個東方女孩就送給你了,比較適合你的口味。」
居然是中文。
又是中文!
陸先生?
懷音抬起變得很重的腦袋,終於讓她看清楚陸先生的臉,俊美,冷漠,褐色的眸子……不是陸時靖,還能是誰!
一時間,懷音百感交集,血液齊齊的湧上心口的位置,集中在胸臆間以及整張臉。
有驚喜,有感慨,有質疑,更有一種深深的羞愧出現在她眉宇間。
她深深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甚至她不敢想,對方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他會救自己嗎……這一切問題在她腦子裏過了一遍,最終還是沒有得出一個子丑寅卯。
如果這一切與陸時靖無關,她寧願對方沒有認出她,她也絕不會承認自己是秦思枚。
陸時靖看了她一眼,對巴賈先生說:「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並不喜歡這個女人。她太瘦了,倒胃口!」
「倒胃口?」
巴賈先生用疑惑的眼神問自己的翻譯,翻譯解釋後,陸時靖已經站了起來,長身玉立,身姿修長,側影同樣的冷漠,捲起一陣涼涼的風。
巴賈先生熱情挽留:「陸先生,我可以和你交換,把白俄羅斯的那個換給你。」
「不必了。」
留給諸人一個冷酷的背影。
女導遊連忙給巴賈先生道歉,一路小跑着跟上陸時靖。
懷音試圖出聲叫住他,咿咿呀呀的發了幾個音,脆弱渺小無力,儘管如此,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陸時靖,能不能救救我!
懷音眼裏的最後一抹亮光消失的乾乾淨淨,灰暗一片。
陸時靖不會沒有認出她,只是聰明如他,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不會幫她了吧,或許他把自己當成姐姐,覺得她是一個騙子。
巴賈先生的臉嗖地耷拉了下來,嘴裏嘰里咕嚕的冒出一段母語,聽得出來,他在罵人,他很生氣。
面如死灰的懷音被巴賈先生的人帶了回去,車裏還有另一個白俄羅斯的美女,對方的情況和她差不多,估計也是被迫的。
……
女導遊小心翼翼的問:「陸先生,剛剛的那個美女,看起來很眼熟。」她就差沒把跟你老婆很像說出來了。
女導遊是見過她的。
「你想說什麼?」陸時靖的聲音很冷。
女導遊登時被嚇到了,男神顏值雖高,但太高冷,她發現自己真是多嘴,如果那個美女本身就是陸先生的妻子或者是親戚,那多尷尬啊。
早知道這樣她還是不要說話好了。
女導遊解釋:「我覺得我們國家南方的女孩子長得都很秀氣溫婉,在外國人眼裏都差不多。」
陸時靖沒吱聲,但女導遊覺得對方的情緒很惡劣,還是少惹為妙。
……
沒多久,懷音和白俄羅斯的美女被帶到了一棟別墅里,她們分別扔在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裏。
泰國地處熱帶,常年溫度都很高,屋子裏沒有開空調,卻讓她渾身上下的冰冷,她感覺自己稍稍恢復了一些力氣,站起來去查看,門已經上了鎖,二樓的窗子說高不高,說低的話,跳下去骨折肯定是算輕的。
懷音現在腦子裏渾渾噩噩的,只是不願意落到最可恥,最悲慘的下場,僅此而已。
突然門開了,巴賈先生踉踉蹌蹌的進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一下子摟住了她,一股醉醺醺的味道瀰漫在周身。
「啊嗚……」任何倔強的、有骨氣有個性的話懷音沒辦法說出口了,她只有用眼淚去哀求。
巴賈先生往她脖頸吐氣,就跟冰冷的毒蛇一樣,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往下掉,身體顫抖的厲害。
對方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泰語,兩條手臂壯實有力,幾乎是瞬間,就把懷音帶到了床上。
「嗚嗚……」
懷音的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砸,儘管如此,卻沒有換回對方半點的同情,他七分醉意三分清醒的眼神,裏面含着某種赤果果的谷欠望,一瞬間,他抽掉了懷音身上的薄紗。
尖叫聲淹沒在嗓子裏。
「叩叩叩。」
敲門聲猛地響起。
這還沒怎麼着呢,就遭人打斷了,巴賈先生明顯黑了臉,很是不爽。
不知道外面嘰里咕嚕說了些什麼,巴賈先生的臉雷陣雨轉多雲,一下子變得清朗起來,繼而露出一些笑容來。
發生什麼事了?
懷音看着巴賈先生離開,緊接着有人送來了一套乾淨的裙子,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她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可眉頭仍然蹙着,因為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會是怎麼樣的境遇。
客廳。
「巴賈先生,這是一百五十萬。」
陸時靖把支票放在茶几上,巴賈先生命人奉上好茶,邀請他上座,陸時靖身體筆直,一動不動的,壓根兒也沒有坐下來好好聊天的意思。
「陸先生,人馬上下來了,完好無損,這錢我不能收,就當是交個朋友。」巴賈先生拿起支票,往陸時靖這邊塞。
陸時靖不動聲色的道:「巴賈先生,朋友歸朋友,我們國家有句老話,親兄弟明算賬。」
如此,巴賈先生笑笑不再多言,橫豎他沒有損失,還賺了點利息。
這時,懷音由一個女的攙扶着下了樓梯。
看見陸時靖時,懷音的瞳孔中明顯亮了亮,詫異,驚訝,激動……自從落入了虎穴,她的淚腺變得非常脆弱,隨時隨地的都能落下眼淚來。
僅僅是看到他,就哽噎得熱淚盈眶。
還好,陸時靖最後來了。
她心底是開心的,有點兒喜極而泣的味道。
「陸先生,把你的人帶走吧,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巴賈先生曖/昧的說道。
陸時靖幾乎沒有看懷音一眼,脫下身上的襯衣,罩在她單薄的穿着吊帶連衣裙的雙肩上,他披衣時的樣子,神情冰冷,但酷酷的,男人味十足。
懷音目睹在眼裏,他已自顧自往前走。
遲疑片刻,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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