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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肯定有什麼事,青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白朔景喝完了粥,坐直身子看着他問道。
青冽面無表情的回到,「接到消息,拾雪背信棄主,聽說你不在夜風閣,自然就是到這來找你了。」
「只是為了拾雪的事?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吧……」他意味深長的看着青冽,自打他進了這個房間,他的眼睛就沒有一刻從阮綿綿身上移開過,他一直在忍着自己的脾氣,如果不是因為阮綿綿就在房內,他可能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我還聽說,你有一對妻兒在阮姑娘這裏。」青冽說的很平淡,像只是在陳述一件他聽到的事情,並不帶任何情感。
「這才像你!哈哈哈,怎麼可能,那對母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真是讓你失望了!青冽。」他嘴角含着譏笑,眼神冰冷的帶着一股殺氣,白朔景早就猜到,他是為了一探蘇憐玉這事的虛實而來。更可能青冽早就知道蘇憐玉和自己沒有關係,不然他也不會說出拾雪來。
「拾雪也許就在附近。」直視白朔景的眼睛,他並沒有一絲被看透的慌張。
「嗯,若是他還有心有情,就不會放任蘇憐玉和他的孩子在我手上。」他看坐在床側的阮綿綿,她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波瀾,並不害怕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反倒是自己顯得有些慌張,便伸手將她撈進自己懷裏。
他是害怕她受到一絲絲傷害的。
青冽的眼中閃過一線陌生,藏着痛楚、淒涼和無奈。
「怎麼了?白朔景。」她正聽着他們的對話,這人好好的突然就抱住她,她又不會跑,真的是……
「我帶了一些青門的人就住在城裏,如果你有需要,隨時可調遣他們。」青冽說道,便起身準備離開。
「不用。」白朔景淡淡地拒絕。
原本要走出門口的青冽聞言突然停了腳步,扭頭道:「不是和你說,我是和阮姑娘說,她有我青門的玉佩,自然可以隨意差遣我青門中人,只要她有危險,青門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不顧白朔景此刻已經青白不接的臉色,他邁着大步離開了屋內。
「額,青冽,那玉佩是……之前沒有機會還給你……」並不是她刻意要收下的,不然她在京州保護白府老爺子的時候就會直接請青門之人幫忙,而非讓小黑去安排自己的手下保護,最後還繞到慕容府去求助。
「白朔景,青冽怎麼了?怎麼感覺他一直都悶悶不樂的,前面在外面遇到他時也是,像是有心事一般,一點不像以往的樣子呢!」她疑惑的問着白朔景,想從他的嘴裏得到一些答案。
「估計是被哪家的姑娘甩了吧,魂不守舍的。」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他是青冽呀,我聽說喜歡他的姑娘能擠滿了他的青門,怎麼還會有姑娘把他甩了呢,真是奇怪……」
白朔景聞言忍俊不禁,心想着眼前就是那個甩了人家卻還不知自的女子。
「那塊玉佩,若是青冽不肯收回去,你便留下。」好好的青門勢力為何不用,就算老子不用,到時候也可以留給他兒子嘛!白朔景心裏打起了如意算盤。
「額,我以為你會因為我收了那玉佩還沒還給青冽而不……高興?」看了白朔景臉上的笑意,他似乎沒有一點因此不高興的跡象,反倒是寫滿了歡喜。
這樣的舉動倒是讓阮綿綿有些摸不到頭腦。
「夜風閣的勢力雖都是遊走於暗處,但消息是江湖上最靈通的。綿綿,你別用他的玉佩,我給你夜風閣的金令,從此幫內除了我,你就是最大的,隨你調遣。」
「額……我要這些沒用……」
「不行,你必須收下。」說着白朔景從腰間取出一枚金令,放在阮綿綿手上。
阮綿綿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這塊大金餅,沉甸甸的,那分量她都快抬不起手來了。她才不這麼無聊每天帶着塊這麼重的金腰牌到處瞎晃,重死了。
「太貴、太重了!」黃金雖好,可她現在倒是不缺,再說了她手下的護衛按人數也有幾十號人,平日裏辦點事也是足夠了。這金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萬一不小心丟了或是落在旁人手上,責任可就太大了……那塊她還沒送回去,怎麼可能有收下這塊!
「額,什麼?」白朔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會拒絕夜風閣的金令,「反正交給你了,你愛用不用。」
說完,他就把臉扭到一邊,送出去的東西如果被退回來說什麼都很丟臉。
阮綿綿正瞅着手中這沉了吧唧的燙手山芋發愁,這時門外傳來小奉焦急的聲音。
「小姐……不好了小姐……小姐……」
阮綿綿忙把金令遞給白朔景,想讓他先拿回去下,見他完全沒有接過去的意思,無奈之下想找個地方放起來,可偏偏小奉喊的又急,只能是先往自己的懷裏揣好。
睨了白朔景一眼,這會讓你得逞了,回頭再找你算賬。
「小奉,別急,慢慢說怎麼了?」
小奉一臉慌張的樣子,眼神之中還流露出一絲畏懼。
「小姐,不好了。也……也不知道是誰把白公子在逢知樓里的事說了出去,結果……結果傳到了蘇憐玉那裏,她這會正在房間裏大吼大叫,嚷着要見白公子……」
「怎麼沒有任何制止她?」阮綿綿皺着蛾眉,她只顧着白朔景的傷勢,忘記了這逢知樓里還住着一個大型的定時炸彈。
「我們攔了……可是她用砸掉的碗要割喉……我們不敢上前……」小奉諾諾的低下頭,想到後院的蘇憐玉那副歇斯底里的樣子,她也有些被嚇着了。
「她見不到白朔景是不會死的,只是這樣在逢知樓里鬧,怕是一會就要從屋內衝出來了。這會店裏正忙,也抽不出人手。小奉,你去找一下大黑他們,讓他們想辦法先讓蘇憐玉安靜下來。」如果這時候讓她衝到逢知樓大廳里,後果不堪設想,果然一個是不定時炸彈!
「昂,小姐,方才青公子已經過去了,是他讓我上來喊小姐的。」小奉提起那個青衣男子就面露紅羞。
阮綿綿回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朔景,本來想他傷好一些再去找蘇憐玉說清楚的,現在看來不得不儘快做個解釋才好。
「白朔景,我一會把她帶上來,你的腳不能走動!」
她堅持着不讓他離開這張床榻,並喊來了小黑,「小黑,你在房裏守着你家主子,不許他下來,要是我發現他的腳下地了,你以後就再也不要留在逢知樓了。」
說完她又瞪了一眼含笑看着自己的白朔景,似乎想用眼神震懾住他。
「我保證!我一定老實的待在這張床。上等你回來繼續,哪裏都不去。」白朔景眼神閃爍,他故意說的特別曖昧,以至於在一旁低頭聽着的小奉跟小黑都不由地浮想聯翩。
床。上等……等……她回來……繼續……繼續個啥事情?他這是什麼意思?
像是突然明白過來的阮綿綿頓時一下燒紅了臉,白朔景!你真是個無賴啊!!
不過此刻容不得她再和他耽擱,怒瞪了他一眼,便小跑着匆忙與小奉一同下樓趕去蘇憐玉住着的後院。
「主子。」見阮綿綿走了,小黑恭敬的抱拳屈膝向白朔景行禮。
當初聽聞自家主子遇險靈山,他與大黑是不相信的,如今見到自家主子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自然是滿心欣喜。
「嗯,幾個月不見,辦事越來越像樣了。」白朔景指的是他帶人去京州白府解圍的事情。
「都是小姐安排的。」聽到自家正主誇獎了自己,他不由咧嘴笑了起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誰知樂不過三秒,就被當頭潑了一桶冷水。
「哼!你們跟在我身邊也有快兩年了,怎麼就會讓阮綿綿相信了那蘇憐玉和我有什麼?還蹦出個孩子,那會做貼身暗衛的時候,你們都瞎了嗎?」白朔景沒好氣的看着他,得了,自從到了阮綿綿這當差,他的這個暗衛也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主子……小的沒承認過您和那女人有啥啊!」小黑委屈的苦着張臉,他哪裏敢隨意去偷窺主子私生活啊,都是男人……誰不……誰不還有點小愛好?
「那你也沒否認不是?!」白朔景冷着臉,怒瞪了他一眼,要是否認了,阮綿綿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相信,她又不傻!
「主子,我可沒有說那蘇姑娘和您又什麼!!屬下一直也不相信主子會看上那個女的!阮小姐人美心善,比那個女人強太多了。而且阮小姐那麼在意主子,為了主子的事情到處奔波……主子定不會辜負小姐一片真心!」小黑自從跟在阮綿綿身邊後,這說話也是變得一套一套的,但句句都說到了白朔景的心坎上。
「哼,不見你功夫精進,倒是這嘴利索了不少,看來阮綿綿把你教得很好。」
從旁人嘴裏知道自己在她心裏,白朔景還是挺喜滋滋的。
這種感覺,不錯!大爺我很喜歡!心情一好,也就不在意,對他擺擺手,讓他起身說話。
「從夜風閣里選一波可靠的新夜弟子,編入阮綿綿讓你們管着的她那批護衛里,不要讓她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她!」
「是!主子,屬下一定不讓小夫人有任何閃失!」
「嗯,拾雪那邊你有消息嗎?」
「屬下在瑞州附近的幾個州縣都安排了人手,目前還未發現任何拾雪的下落。」
「他在等一個時機。」他目光凝住,看着琉璃燈內漸漸暗下去的燭影,冷然地開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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