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湖州組織部傳來的丁長生的檔案,喬紅程給了丁長生八個字的評價:跟對了人,做對了事。
別看這簡單的八個字,這正是走仕途的人最理想的狀態,但是就是這八個字,很多人想做,努力的想做對這八個字,但是事與願違,不是跟錯了人,就是做不好事,所以這也有運氣在裏面。
跟對了人,這就是你的後台,沒有後台,你做的再好,也不過是田間野地唱小丑的而已,始終登不了台面,而且往往是給別人做嫁衣,你幹活,別人升官,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就是跟錯了人背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官場鐵規所清洗。
做對了事,這說的是你的能力,雖然有後台,有人扶持你上台,但是你的能力不行,在台上非但幫不了忙,還幫倒忙,這樣的人雖然不至於被一掃而光,但是終究長不了,這個世界上,無用之人始終都是比有用之人多得多。
雖然給了丁長生這八個字的評價,但是喬紅程還是很欣賞丁長生的,原因無他,因為丁長生比他更慘,雖然他家裏窮,但是至今父母高堂尚在,他還能儘儘孝,可是丁長生父母皆無,甚至連親戚都沒有,這不得不讓窮苦出身的喬紅程倍感親切,這就是同感效應。
晚間,正當丁長生和蔣玉蝶面對面,舉着紅酒乾杯的時候,喬紅程的電話就進來了。
「喂,哪位?」丁長生雖然看到的是江都的區號,可是他和省政府還真是沒有什麼聯繫,自然不知道這是哪裏的電話。
「丁長生嗎?我是喬紅程」。
「喬紅……哦,喬主任,您好,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啊,辛苦了……」。
「通知你一件事,明天晚上樑省長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過是在九點之後,你向石書記匯報一下,然後給我個信吧」。喬紅程沒等丁長生貧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哦,那好,我明白了,對了,喬主任,您這幾天也夠忙的,要不然把您的手機號碼給我吧,我怕到時候您不在辦公室,我再找不到您」。丁長生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手指敲着桌面好整以暇的說道。
「那好,你記一下吧」。喬紅程沒有猶豫,直接將電話報給了丁長生。
其實這是丁長生故意的,喬紅程的電話在他打給楊鳳棲之後,丁長生就拿到了,這就是現在與時俱進的學問,給領導要電話也是一個學問,尤其是要手機號碼。
從要電話的結果就知道你和領導的熟悉程度以及人家對你的態度。
第一個等級:領導,能給我個電話嗎,到時候好聯繫;答:不用了,如果需要,我會找你的。
第二個等級:領導,能給我個電話嗎,到時候好聯繫;答:小張秘書,給他留個你的電話,有什麼事,聯繫張秘書就好了。
第三個等級:領導,能給我個電話嗎,到時候好聯繫;答:這個是我辦公室的電話,有什麼事再聯繫吧。
第四個等級:領導,能給我個電話嗎,到時候好聯繫;答:你的號碼多少,我給你撥過去,有事隨時打電話聯繫吧。
這就是學問,你還別不承認,這樣的事分分鐘都在上演,喬紅程的慷慨頓時讓丁長生感覺一股溫暖,上午的不快瞬時消失的乾乾淨淨,高興的舉起了杯子,和蔣玉蝶碰了一下。
「什麼事啊,這麼高興?」蔣玉蝶將一隻大蝦夾到了丁長生的盤子裏問道。
「省政府辦公廳的喬主任,剛來的,對我們這裏還不熟悉,所以做事難免就有點意思,但是這個人很有意思,這麼晚了還給我打個電話,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什麼呀,說的我都暈了,來,再喝一杯就算了吧」。蔣玉蝶說道。
「這是最後一杯了嗎?」丁長生突然看到臉色紅潤的蔣玉蝶是那麼的嬌艷可人,於是將酒杯放到桌子上,托着下巴問道。
「你還想喝啊?」
「嗯,但是這樣喝沒意思,來來,我教你一個新的喝法」。丁長生一伸手將抓住了蔣玉蝶的手,蔣玉蝶無奈,只能是起身繞過餐桌到了丁長生的身邊。
丁長生用力一拉,蔣玉蝶正好倒在他的懷裏,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幹什麼呀你,看你那急色樣,肯定又沒安好心」。蔣玉蝶雖然這樣說,但是和丁長生在一起,她才感覺到自己是活在真真正正的世界裏,而不是像行屍走肉一般。
「這麼好的酒,用酒杯喝太可惜了」。丁長生一邊覆膜着蔣玉蝶的玉手一邊說道。
「不用酒杯喝,難道對瓶吹啊?」蔣玉蝶笑道,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男人了。
「這麼好的酒,當然是要用最頂級的杯子了」。丁長生笑着在她的紅唇上點了一下,但是蔣玉蝶還是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什麼意思?」
「當然是上好的皮杯兒了?」丁長生笑着對蔣玉蝶說道。
但是蔣玉蝶還是不明白丁長生的意思,丁長生只能是在她的耳邊給她又深入淺出的解釋了一遍,這讓讓滿臉通紅的蔣玉蝶明白了什麼是皮杯兒。
於是,在丁長生的指導下,蔣玉蝶喝了滿滿一口酒,然後低頭和丁長生的嘴對在一起,一半渡給了丁長生,一半自己留下了,這樣最好,連乾杯都省了,不過仔細一想,也沒省,剛才唇對唇時就算是乾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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