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另尋地方,再來探討這件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一眼屋裏的陳家兩人,秦瑞軒皺眉提議道。
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楊母點頭同意。抬腿進屋,同阿成兩個將能帶走的東西全都打包起來,秦楚要過來幫忙,被秦瑞軒攔住。
「你去!」秦瑞軒回頭對着跟過來的一個小廝說。
很快東西收拾妥當,被小廝和阿成兩個拿着放到馬車上。秦楚再次看一眼陳家夫妻,毫不猶豫的轉身出了院子,上了秦家的馬車。
「咱們去哪?」楊母人上了車,還是不放心的再問一嘴。
「眼看着天也快給了,暫時先找個客店住下來」。秦瑞軒說着,看一眼自從上車便一直半垂着頭的秦楚。
察覺到他的目光,秦楚抬眸,朝對方淡淡的點點頭:「今天謝謝你」。聲音很低,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濟。
楊母還在糾結到底應不應該讓秦楚同秦瑞軒一同前往,因此根本沒有注意到秦楚的異狀。
反倒是秦瑞軒,一直留意着秦楚,見她身體似有不適,心下擔憂,側身掀開帘子的一角,低聲吩咐同來的小廝一聲,讓他趕快去尋個大夫過來。
一旁的阿成將一切聽在耳中,看秦瑞軒一眼,抿嘴開口道:「我同他去」。說罷轉身追了上去。
馬車一路去了鎮子上唯一的一家客店,因為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住,一共五間房,秦瑞軒索性一次把五間房全都包了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
要上樓的時候,秦楚腳步踉蹌了一下,幸好一旁的楊母反應及時扶了一下。但很快又被秦楚推開,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人就跑了出去。
楊母和秦瑞軒不放心,一同追了出去。
「嘔~」
秦楚扶着柱子吐了半晌,剛站直了身體,整個人又軟軟的倒了下去。被秦瑞軒眼疾手快的扶住,胳膊一橫,將人打橫抱起,快步上了樓上。
「都說了我不會看婦科病了,你非讓我來……」
秦瑞軒同楊母剛剛把人安頓妥當,就聽見樓道里傳來陣陣的抱怨聲。緊接着敲門聲響起,楊母過去開門,就看見阿成沉着臉站在門口,一隻手上提着的,正是之前給他們看病的周大夫。只周大夫似乎情況不是很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似乎傷的不輕。
「老姐姐,你快跟這位小兄弟說說,我根本不會看婦人的病,就讓他行行好,把我給放了吧」。
他因為給張家小哥拉皮條,結果被那個老虔婆和她的兒媳婦帶人揍了一頓,還沒來得及上藥,又碰到阿成這個煞星,他鬱悶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秦楚一倒,楊母早已經六神無主。可整個鎮子上,除了這周大夫,再尋不出第二個會醫術的人了。
「既然是大夫,診脈總是會的吧,先讓他進來看看!」秦瑞軒頭也不回的開口,盯着床上一動不動的秦楚,眼裏滿是擔憂。
「這……」周大夫還要再說,已經被阿成一把推了進去。「若是醫不好,腿打折!」
周大夫下意識的哆嗦一下,立馬噤聲。
看一眼背對着門口站着的秦瑞軒,眼珠轉了轉,試探着上前,先是看一眼秦楚的面色,確定沒有那麼嚴重,才伸出手去為人診脈。
結果不診沒發現,手指剛探上去,周大夫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可是有何不妥?」秦瑞軒急。
周大夫不語,換了只胳膊再次診起來。半晌,才斟酌着開口道:「楊娘子的脈象很亂,先前本就着過涼,受過驚嚇。但應該不是很嚴重,甚至連她自己都忽略了。如今受了外界刺激,自然一下子全都找了過來。」
「你可能治?」秦瑞軒說着,從身上拿出一定銀子,放在周大夫面前。
周大夫看到那麼大一定白花花的銀子時,先是眼前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猶豫道:「若是平時,這樣的病,兩劑猛藥下去,保准藥到病除。可,可如今您夫人身懷有孕,我,我實在是不敢下藥啊……」
況且他平日給大夥看病,自然是怎麼見效快怎麼來,哪裏懂什麼溫和療法。看着面前這位一出手就是那麼大一定銀子,不定什麼出身,萬一醫治不好,說不得錢沒賺到,再惹得一身腥。
秦瑞軒聽了他的話,既不反對也不解釋,仍舊將銀子扔到他懷裏,下巴朝門口努努,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周大夫如蒙大赦,趕忙拿着銀子離開。
「等等!」一腳剛剛邁出門口,突然又被秦瑞軒叫住:「這裏你熟悉,知不知道有誰會給孕婦瞧病的?」
「打胎……接生的倒是有一個,但瞧病的,鎮子上只有我一個」。周大夫仔細想了下,開口回答道。
秦瑞軒頗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揮手讓人離開。
「這可如何是好,人怎麼就病了呢」。楊母急的仿佛熱鍋上的螞蟻,左右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我去尋個產婆過來看看?」阿成忍不住開口提議道。
「不用了」。秦瑞軒搖頭,「你們姑娘如今這樣,最好還是儘快到大一點的城市,尋個好點的大夫才行」。
「這……」楊母犯了難。
若是走了,再打聽起正明的消息可就難了。可若是不走,楚楚如今又成了這副樣子。
「你同他一起,去把馬車弄得舒服些,咱們現在就出發,明早之前就能到達最近的一座城」。秦瑞軒看一眼屋子裏的幾人,直接拍板做了決定。
到底捨不得秦楚,楊母最終還是同秦瑞軒他們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本來就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又有阿成兩個為了舒適保暖特意多鋪的棉被。儘管山路不好走,卻也不至於顛簸的人過分難受。
「老夫人,先吃點東西吧,從下午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吧」。秦瑞軒從車廂的暗格里拿出一些乾糧,遞給楊母一份,另一份遞給外面的阿成和小廝還有車夫。
為了儘快趕到附近的城池尋大夫,幾人飯都沒吃一口就出發了。
楊母接過乾糧,卻完全沒心思吃。
「多少吃一點吧」。秦瑞軒勸道:「秦秦還需要您照顧」。
只這一句,勝過千百句的勸說。楊母真箇動手撕下一塊塞進嘴裏慢慢的嚼起來。
秦瑞軒見她終於咽了下去,很快又為她遞過來一杯水。
車廂里一時除了咀嚼食物的聲音和車軲轆滾動的聲音,再聽不到其它聲音。
儘管幾人緊趕慢趕,到了夜裏秦楚還是發起了燒。甚至一度燒的面上滾燙,說起了胡話。
楊母已經拿着沾濕的帕子為她擦拭額頭,但卻收效甚微。
「秦安,告訴車夫,讓他加快點速度」。秦瑞軒隔着帘子,吩咐自己的小廝道。
就這樣,幾人揪心的挺了一晚上,馬車終於在第二日一早,進了城。然後直奔城中最大的醫館而去。
「都少成這樣了怎麼才把人送過來,知不知道再晚一點,大人孩子都沒命了」。
對於大夫的數落,秦瑞軒同楊母幾人只能好脾氣的聽着。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媳,她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一夜未睡,楊母憔悴不少,可心中記掛秦楚,祈求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我先開兩幅藥,給病人服下,再配上針灸,看看情況再說吧,若是不行,也只能選擇把孩子打掉,保大人了」。畢竟孕婦很多有效的藥都用不了。
「都依大夫您的」。來時的路上楊母就已經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因此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
雖然孩子對楊母來說很重要,可秦楚對她和正明來說才是無價的。她相信,即便正明在,也會同意她的決定的。
沒想到楊母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一旁的秦瑞軒也忍不住為之側目。
藥很快煎好了,楊母讓阿成扶着秦楚,她來給人服下,可惜秦楚現在意識渙散,牙關緊咬,根本就餵不下去。
「藥不喝下去可不行」。大夫看一眼一旁的秦瑞軒,吩咐道:「你去幫忙,身為人家丈夫,把人耽誤成這個樣子,現在又只管看着,太不像話」。
「是是是……」他是根本沒有經驗怕幫了倒忙,才一直不敢上前。如今大夫催促,也只得猶豫着上前,心中默念一句『對不住了』
伸手右手,張開拇指和食指,捏住秦楚的上下顎,微微用力,直接強行分開……
藥好不容易灌下去了,大夫開始準備替秦楚施針。
「閒雜人等都先迴避吧」。大夫一邊說着,一邊拿出行針工具。
聽見他這麼說,秦瑞軒立馬炸毛。瞪着眼睛道:「回什麼避迴避,沒人看着,萬一你對秦秦做了什麼……」
「你個黃口小兒胡言亂語些什麼!」大夫被他的話氣的翹了鬍子:「老夫我行醫四十幾年,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質疑我的人品!」
「大夫您息怒,他也是因為擔心才胡言亂語的,您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阿成一邊陪着不是,一邊過來將人往外拉。
秦瑞軒卻不為所動,大有一副他就要站在這裏看着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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