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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娘們,都這樣了竟然還能還手?」陳大升揉着吃痛的地方,看着因為難受而彎腰站着的秦楚,眯着眼睛說一句,身體再次不安分的看上前去。筆神閣 bishenge.com
等了好長時間,終於讓他等到只有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秦楚身體不自覺的往後縮去,陳大升身上的酒味熏的她的胃開始強烈的痙攣起來。強忍着再次要嘔吐的衝動,秦楚艱難的開口。
「叫吧,看看是你丟人還是我丟人,大家只會以為是你這個小寡婦耐不住寂寞勾引我的」。
他的一句寡婦徹底刺激了她,眼看着人搖搖晃晃的撲過來,秦楚悶着頭,用盡全身力氣朝對方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陳大升直挺挺的朝後倒在地上。
「娘——」門邊一直偷看的陳家孩子看見倒在地上後再沒起來的自家老爹,徹底慌了神,驚叫一聲,甩開腿就朝着上房跑去。
反正已經無力阻止,正好也讓陳大升的妻子看看他這般無恥的行徑。因此,秦楚也懶得去理會其它,只是屋子裏的氣味實在太難聞,秦楚掀開帘子準備先透透氣。
剛剛走到門口,陳家嫂子就已經匆匆的趕了過來。秦楚出門的腳步頓住,剛想往旁邊讓一讓,誰知道陳家嫂子的人衝過來,一聲不吭抬手先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秦楚的整個人頓時都懵了。
「不安分的騷狐狸,看你長的就是一副勾引人的模樣,如今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搭我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嫂子你在說什麼?」秦楚捂着被打的半邊臉,傻傻的問了一句。
「竟然還好意思問我在說什麼?!」陳嫂子的聲音很大,即便初冬每家都已經關窗閉門,但很快吸引了不少鄰居過來。
楊母今日正巧要去送繡活,誰知剛出門口碰見隔壁鄰居家的女人,繡活不在行,卻想打聽一下如何結絡子,便厚顏過來請教一下。楊母覺得既然是鄰居,也就熱心的過去幫忙講解一下。
兩人剛剛告一段落,突然聽見陳家這頭有聲音,楊母擔心家裏有什麼事情,鞋子都沒來得及提,就那樣趿拉着就跑了出來。
待看清院子裏的情況,更是顧不得其它,一路小跑着回來。
「怎麼了,楚楚——」楊母到了近前,看見她腫起的半邊臉,整個人都不好了。急道:「誰打的?」
「我」。陳嫂子雙手掐腰,看着趕過來的幾個鄰居一眼,理直氣壯道:「她不守婦道,勾引我男人,打她不過是要打醒她,再沒男人,也沒見過想吃窩邊草的!」
「你胡說!」楊母又氣又心疼:「你男人是個什麼德行,我們楚楚怎麼會勾引他?」
她不明白,為什麼原本挺通情達理的一個人,如今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她就是趁着我們家大升喝醉了想把人拉屋裏去,誰知被我抓個正着,反口還要污衊我們大升想對她意圖不軌,簡直是笑話!」
陳嫂子對着眾人指了指屋子裏尚躺在地上的陳大升,示意自己並沒有說謊,轉頭對着秦楚婆媳兩個冷聲開口道:
「原本是好心收留你們,如今你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我也不能再留你們了,現在立馬給我搬走,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們!」
直到她說出最後一句,秦楚終於明白陳嫂子打的什麼主意。
先前為了一隻兔子,雖然面上不顯,但陳嫂子心裏應該已經有了不快。再加上自家男人日漸明顯的色心,和秦楚三人努力賺得錢又把家裏搭理的越來越好,這一切的種種都讓她的心裏越加憤怒不平。
便想了個如今這一石二鳥的計策。
知道有自己盯着,陳大升做不出什麼,還正好可以往秦楚身上潑髒水。反正他們三人無親無故,即便把人攆走了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而且人走了,她的倉房已經被阿成修葺的不比一般的正房差,不管是自家用還是繼續出租,都比現在每天一文錢划算。
只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心的嘴臉沒有最醜陋,只有更醜陋。
「搬我們自然要搬,但絕不是你說搬就搬,陳大升今日醉酒想對我意圖不軌,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說法!」
想往她身上潑髒水,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人家沒找你要個說法就不錯了,你這個小娘子就應該偷着樂了,還是趕緊搬出去吧,事情鬧大,當心往後這鎮子都待不下去了」。
楊母回頭,看見幫着陳家說話的,正是她剛剛好心幫忙的婦人,再聯想到秦楚同陳嫂子所說的事情,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這女人一定是同陳家聯合起來,什麼請教針線,不過是想尋個由頭拖住她罷了。
「好啊,你們擺明了就是聯合起來欺負我們娘倆啊!」
女人有些悻悻的別開目光,陳嫂子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你們做的太過分了,我一刻也不想讓你們在我家裏多待,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快點收拾了東西給我滾蛋!」
「嘖嘖,是誰這麼大口氣,讓誰滾蛋啊?」
陳嫂子話音剛落,院外一道懶懶的聲音傳來,秦楚嚯的抬頭,一輛雙騎的馬車正好停在陳家大門口。
原本站在馬車身旁的阿成,對上秦楚的視線,微微點頭。當看清她臉上的紅痕,眸子一緊,閃身快步進了院子到了她近前,沉聲道:「誰打的?」
對上他關切的目光,就好像自家姐姐受了欺負弟弟下一個就要上去拼命一般,秦楚心中一暖,抬手摸了一下,開口簡單把事情解釋一下,剛說到陳大升想對自己意圖不軌,阿成的目光已經恨不得要殺人了。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秦楚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抬腳進了屋。陳嫂子看事情不好,哪裏還顧得了其它,隨後也跟着進去,然而還是晚了,阿成看着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男人的胯部就是狠狠一腳。
「啊——」
「你——」
屋子裏頓時響起兩個尖叫聲。
一聲是陳大升的痛呼聲,一聲是陳嫂子來不及阻止的驚呼聲……
「才多長時間不見,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秦瑞軒的聲音幽幽的從頭頂傳來,似嘆息,也有心疼。
他記憶里的秦楚,一直是乾淨爽朗,並且明快的。從來穿的都是淺色系的衣服,並且很注意細節,每每袖口領口都要繡上一點花色……
如今卻穿了一件醬色的極其不合身的寬大棉衣,手肘袖口處補了兩塊深灰色補丁,褲子穿了一條藍綠色棉褲,也同樣打了補丁。更別說因為天冷,已經半個多月沒洗澡,一周多沒有洗頭了。
「我……」秦楚蠕動了一下嘴唇,剛發出一個音節,屋子裏再次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怕阿成手上沒個輕重,秦楚趕忙掀開帘子去瞧,首先看見的是陳嫂子打她的一隻手呈不自然的樣子垂着,地上陳大升應該是已經痛的暈了過去。
一旁的阿成一臉不悅的站着:「我可不是什麼君子,哪只手打了我們姑娘,我便叫你以後再難行動!」
「啪啪——」秦瑞軒站在秦楚身後,為阿成鼓了兩下掌:「不錯!」
陳嫂子看一眼秦瑞軒,看他穿着絕對不是她這種普通老百姓能得罪得起的,尚且不知他同秦楚的關係,不過,阿成他們幾個人她卻是能對付的了的。
索性也不忍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說道:「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去衙門裏告你們去,一個兩個的誰都別想好!」
都是住了幾十年的老鄰居,聽見裏面的聲音叫的這麼慘,有心要進來看看情況,順便幫幫忙,全都被門口的秦瑞軒一個眼刀子給擋了回去。
「衙門?你說的可是劉知縣?正巧,我剛來還沒過去同他敘舊,要不我陪你一起?」
陳嫂子聽他如此說,哭嚎的聲音一下子小了許多:「別以為你,你這麼說我就怕了……」
雖然依舊嘴硬,但已經是外強中乾。
「嗤——」秦瑞軒嗤笑一聲:「就這點能耐也敢算計我的人!」
秦楚想要開口糾正一下,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人,不過,想想這種場合,最後還是算了。
「去,收拾東西跟我走」。秦瑞軒剛一開口,想到之前阿成說的,目光在秦楚的肚子上掃了一下,皺眉道:「算了,反正都是些破爛,以後也用不上了,咱們就這麼走吧」。
「去哪?」秦楚傻傻的問。
「自然是去京城」。秦瑞軒不以為意。
「不行!」一直站在門邊沒說話的楊母飛快的拒絕道:「咱們還要留在這裏打聽我兒正明的消息,哪裏也不去」。
秦瑞軒聽了楊母的話,眉頭不自覺擰起。當初接到消息萬松鎮被困,他就一直派人留意着這頭的動靜。
本以為秦楚他們會一路去京城,他也已經派人半路做了迎接。誰知左等右等也沒見着人,多方打聽才終於被他尋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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