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瞬間清冽,秦朗冷聲:「她要去美國?」
李慶低頭道:「是……是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嗤!」座椅猛地一下後劃和大理石快速摩擦瞬間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呵......有意思!」秦朗冷呵,優雅的從椅子上起身,邊輕輕解開西服的紐扣,邊朝落地窗走去。
偌大的辦公室氣氛凝滯,如同箭在弦上,其他兩個男人都屏聲氣息,似乎不想擾亂秦朗的思緒。
幾秒後,秦朗伸手壓住太陽穴,輕掩着深眸,冷笑的發聲:「韓世坤……韓世坤……」
輕輕的文字底下卻蘊含着咬牙切齒的盛怒。
趙錚瞧出了名堂,故意挑眉,明知故問:「你嘴裏念叨着韓市長幹什麼?」
秦朗回到座位上,眉心微擰,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一聲又一聲,眼中映着窗外明亮的光線,更襯得那深眸不可窺測。
「她從貴州回來,再不用預約的情況下,兩天就能拿下去美國的簽證,你說在皇城沒有我的同意,誰敢動用關係幫她?」
趙錚薄唇輕抿,嘴角伴着幸災樂禍的笑,話語卻循循善誘:「要我說啊,如果你心裏還有小雪,你趁早原諒她,要不呢,現在就高抬貴手放了小雪,怎麼說都是個美人,你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又恨不得逃到大西洋彼岸躲着你了,這種滋味你好受嗎?」
秦朗冷睨了他一眼,嘴角掛着瘮人的笑,眸中顯而易見是他的斷然:「她永遠都別想逃離我!」
趙錚撇唇搖頭,聳了聳肩,「那你還不快讓李慶帶着人將她抓回來。」
秦朗徒然陰冷,且戾氣很重:「我要讓她自己主動回來.......求我!」
趙錚來了興趣,「哦?說說看!」
秦朗轉眸看向李慶,問:「上次她卡里多出的十萬塊,匯款方.......如果我沒記錯是韓世坤吧。」
「是的。」
秦朗重新坐下來,一字一句的下着指示:「公開這個卡號的流水,通知和秦氏合作的媒體,大肆渲染他和三小姐的曖昧關係!」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李慶心領神會,快速的退了出去。
趙錚狹長的桃花眼一眯,舔舔嘴唇一笑:「果然是個好辦法啊!」
良久,他想到了什麼,又試探的問:「不過,我得提醒你啊,這牽一髮而動全身,他那個位置或多或少都沾了點不乾淨的財務,你這樣一弄,他的仕途會受阻,搞不好會坐牢......你不怕到時小雪和你拼命嗎?」
秦朗望着眼前高高摞起的文件,目光冰冷而深沉,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片刻,他開口:「我查過他,他沒有任何被別人拿捏住的把柄,除了給凌雪的十萬塊錢……他們還沒到那一步,清者自清,坐牢肯定不至於,但是隔離審查交代事情來龍去脈,肯定是逃不掉的。」
趙錚撇唇淡笑,朝他豎起大拇指。
韓世坤那樣的身份即使清清白白做官,但是一旦有人舉報,不管虛實,都要提審查辦,秦朗查清了他的家底,再來這招,就想給他一點教訓,同時在時間上可以控制凌雪。
……
下午三點
機場候機廳某個角落,凌雪帶着鴨舌帽,蓬鬆的墨發垂於身後,神情落寞,可襯托的她身上獨有的美好不自覺散發出來。
凌雪低着頭看着雜誌,行人來回匆匆的腳步聲,伴隨着她的心跳,在嘈雜的空氣里蔓延,此時她害怕緊張到顫抖,只有緊緊攥住雜誌才能減輕抖動。
若被秦朗發現,那她還真別想有好日子過。
又一次默念着韓世坤中午給她的短訊:「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回頭,要相信我會安排好一切!一切都會安好!」
凌雪捏着手機,想登機前和韓世坤告別,可電話里總是傳來急促的忙音,她心底隱隱不安。
很快,大廳里傳來工作人員提示登機的消息,凌雪抑下心頭的慌亂,將手機關機後,剛擰起行李箱,耳畔就傳來讓她如遭雷擊的議論聲。
「哎,你知道嗎?剛剛媒體報道了,皇城副市長韓世坤涉嫌包養情婦被隔離審查了!」
「是呀,我也才看到呢,那個副市長我在媒體上見過,又年輕又帥,真沒想到他會包養情婦,要說富婆包養他,我才信呢……」
顧不上消化這消息的真實,凌雪重新開機,果然,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韓世坤涉嫌包養情婦的報道,而他們口中的情婦雖然被打上了馬賽克,但她一眼就看出照片上的人竟是她自己:凌雪。
驚慌不安的思緒,陡然而生,很快手機里又推送一條短訊過來,來自秦朗。
「想逃離我,你做夢!」對話框裏很簡潔但帶着深深怒意的字眼讓她醐醍灌頂。
他說的沒錯,她想逃離他,真是做夢,做夢也就算了,還禍及了別人。
心底溢滿蒼涼的絕望,凌雪拔腿就往大廳門外跑……
……
凌雪馬不停蹄的來到秦氏總裁辦公室,沒敲門就推門而入,瞬間迎來了秦朗急迫壓迫感的氣息。
「韓世坤的事,是不是你弄得?」雖然心底斷定和他有關,但是看到他那陰鷙的眼眸,凌雪的理智還是回歸了些許,心底再不甘,這時候不能惹怒他。
秦朗緩緩的從椅子上起身,像一匹猛獅慢慢走向他的獵物,他每走一步,凌雪呼吸就就急促一些,就在她心顫到快要窒息時,他在距離她一步之遙處站定。
「你能主動回來不就說明你猜到了嗎?幹嘛還假裝問我」
凌雪愣了下,沉聲問道:「這麼說來,真的是你做的?」
「你不是知道了嗎?」男人平靜的臉龐中那雙深眸里正醞釀着隱隱的風暴。
腦海里瞬間竄出韓世坤那張溫文爾雅的笑容,凌雪內疚得不行,忍不住抓他的衣衫的咬牙道:「我現在回來了,你放了他!」
秦朗脖頸上的青筋漸漸凸了起來,他冷冷的揪着她的衣領,將她壓到了牆壁上:「凌雪,你以為你回來了,我就能放了他嗎?……你真是異想天開。」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凌雪忍不住的揮開他的大掌,哽咽出聲:「我是想出國深造,和他無關,你要發氣儘管沖我來。」
「哈哈……出國深造?你騙誰呢?」秦朗像聽見天大的笑話一樣,夢魘般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他湊上前捏住凌雪的下頜,聲音驟然變冷:「我看你是想和他雙宿雙飛吧?」
「我沒有!」凌雪想都沒想的否認。
「沒有?」秦朗嗤笑出聲:「你一直都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會好不容易找個大靠山,你怎麼會輕易錯過?」
他噴出的氣息炙熱,烙上她的頸脖,似發紅的電烙鐵般直插入她的心臟,炙烤難耐的疼。
「我沒有!」凌雪咬着唇肉擠出這三個字,隨即垂下眼瞼,索性不理會他。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累了,倦了,不想辯駁。
她的沉默讓他眉角緊蹙,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良久擠出一問:「想救他出來......是嗎?」
凌雪咬着唇,眼睛一瞬不瞬的對上他陰冷的視線,從喉底滾出堅定的一個字:「是」
秦朗長臂一伸,猛的拽住她的手腕,
「好,很好!」伴隨着男人陰森森的嗓音和他長臂的鉗制,凌雪腳步不受控制的跟隨着他急速的步伐,被他連拖帶拽的帶到裏屋的休息室里。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凍得人心底發寒:「說說看,你打算怎麼救他?」平靜的問題下是他隱忍的怒意,凌雪看在眼裏,顫在心底。
她睜大了眼睛,莫可名狀地看着他,他還好意思問她這個問題,他不是幕後推手嗎?
為了躲避他的糾纏和逼迫,她放棄原則的接受了韓世坤的幫助,是,她是目的「不純」,想逃離他,可結果還不是被他毀於一旦。
她的心撕裂的疼和絕望,那些積攢很久的情緒和委屈奔涌在她胸口,化作一串串的淚痕,傾瀉而下。
她就這樣一瞬不瞬的注視着他,嘴角划過諷刺的笑:「這要看秦總您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您整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我回來求你嗎?那好,我凌雪求你,你想怎麼樣,你直說,你不用和我繞來繞去!」
她咬得自己的舌尖生疼,可她終於還是說了。
話音剛落,身邊的男人沉默得簡直恐怖,
「呵……很好!」秦朗鬆開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在良久的沉寂里,只道了句:「這可是你說的......」
凌雪喃喃:「是!」
秦朗嘴角上揚,掛着邪笑,重新挑起她的下巴,說出的話似個冰窟窿,等着她往裏鑽:「陪我五個晚上……每晚陪我做到我滿意為止!」
「不可能!!!」凌雪想都沒想的拒絕。
她想盡辦法離開他的魔掌,就是怕他纏着她肆意妄為而禍及胎兒,要是被他折騰五天,孩子估計第一天就會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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