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和司韶雖然已經見過,但是還是抑制不住的震驚,舒詩和南宮昀頭一回見,臉上的驚恐已經無以復加,舒詩緊緊的抓着旁邊的南宮昀的胳膊,身子不停的顫抖着,嚇得說不出話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雎爾仰天長嘯,不停在原地焦急的亂轉,伊唇站在一處被挖過的墳墓前,棺材蓋就匍匐在她的腳邊,伊唇側對着他們,他們能清晰看見伊唇臉上佈滿的黑色紋路和泛着紅光的雙眸。
南宮澤蹲下身抱着雎爾,小聲安撫:「雎爾別叫,待會把別人招來,小四就危險了,知不知道?」
伊唇的四周密密麻麻的黑鋪了滿地,個個翹起尾巴嚴陣以待,伊唇身上的那條大蛇不停在纏繞着她的整個身子在她身上來回遊走,腳邊的棺蓋突然拔地而起,直撲伊唇的命門,伊唇抬起右手一擋,左手一揮,那些黑便一層疊一層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網擋在伊唇半米遠的地方。
前方棺材裏面有慘白的破布衣襟從下至上緩慢的騰空而起,像是被人抬起來一般橫在網前。
四周的風大起,吹得人睜不開眼睛,連帶着天邊的烏雲也是瞬息萬變大肆遊走,風捲殘雲。南宮陌幾人都伸手擋在面前,身子已經開始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伊唇大喝一聲,嘴裏呢喃半天,便有無數的蜈蚣從是四面八方急速而來。
身上的蛇吐了信子,越過那道蠍子人牆猛地襲擊那堆碎布衣襟,一聲悽厲的慘叫響起,四周的風漸漸減弱,碎布衣襟瞬間自燃,成了灰燼絮絮落盡棺材裏。
一道空靈蒼老邪惡的聲音自遠方萬里而來,虛虛實實,卻異常真切。
「你以為這些廢物蟲子就能救了你嗎?」
伊唇眉頭緊鎖,聲音沙啞憤怒,道:「你三番五次對我施蠱下咒,困活人,驚亡魂,如今挖死人墓,拆死人骨,改活人命,你就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上一次,你只是瞎了眼,這一次,我要你的命!」蒼勁有力的老婦聲嘶力竭呵斥,惱怒道。
「陰陽有命,輪迴往生。我不曾施蠱害人,你為什麼處處為難與我?你逆天改命,難道就不怕你九泉之下的兒孫自此魂飛魄散嗎?」
「呵呵呵呵呵」一陣陰笑聲傳來,伊唇只覺得頭皮發麻,五臟六腑開始撕裂般的疼痛,似有千萬隻蟲蟻在撕咬,額頭冒起細汗。
「陰陽法事我做了不少,陽間既然沒有你的命薄,陰間也無你的輪迴,你何不嫁了我兒,孤魂野鬼也算有了個伴兒,省得你到時候悽慘伶仃。」
「休想!」伊唇冷哼,嘴裏念着蠱咒,雙手手腕貼合,眼花繚亂的轉動出複雜的手勢,身邊千萬隻蜈蚣蠍子瞬間開始井然有序的排兵佈陣,在她面前擺出一個繁體的死字,「陰陽輪迴,我先破了你兒孫的陰間魂魄,讓他們灰飛煙滅。」
那些個蠍子蜈蚣開始不停的遊走,排出一個極為複雜的圖案,伊唇雙手下壓,那些黑乎乎的蟲蟻生靈便緩慢的沉入地面,那條大蛇迅速在伊唇身上遊走,在她手腕處用牙齒割了一道口子,四周便起了紅色的血霧,將伊唇籠罩其中,逐漸的那紅色越來越濃,將伊唇整個人包圍,一道小孩啼哭的慘叫傳來,四周的紅霧頃刻間煙消雲散。
伊唇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癱倒在地上,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嬌俏的臉在月亮的映襯下顯得越發蒼白,伊唇看着看了一眼剛剛從烏雲背後冒出頭的月亮,嘴角淺勾,胸腔里一陣顫動,吐了一口鮮血。
那條蛇早已不知去向,周圍安靜一片,早先的這陣幽涼的風也是不見了蹤影。四周的枯草搖搖晃晃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就南宮陌幾人站着的那塊被人踩踏無數次早已空曠。
伊唇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撐着地,微微抬起身子衝着不遠處空無一物的墳頭草點了一下頭,有氣無力聲音帶着點愧疚和歉意:「我本不想打擾,可是我命數還未盡,實在不想受了奸人所害,枉送了性命。」
南宮陌蹙眉看着伊唇自言自語,又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有些詭異的難捱,舒詩害怕的看了南宮昀一眼,司韶和南宮澤對視一眼,南宮澤打了個激靈躲到了司韶的身後,這黑壓壓的着實嚇人,要是真有那麼些個未知的東西存在,誰能不怕?
南宮陌剛上前一步,四周風起,凌冽的風像刀子一般刮過他的手背,等他感覺到疼痛的時候手背已經出現一道口子,殷紅的血液順着手指便往下流淌。
「我真心實意道歉,你們欺人太甚!」伊唇見狀不由得大喝,南宮陌抬手看了一眼傷口,嘴角譏誚,朗聲開口:「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我也看不見你們,如果你們連唯一的安身之所都不想要了,我可以成全你們。」
花荊曾經跟他說過,伊唇雙色瞳孔能看陰陽,命中帶煞,能看見正常人不能看見的東西,俗稱,鬼怪。
等了半天,四周寂靜無聲,伊唇惱怒的臉色緩和,沖南宮陌抬頭,「南宮陌,我沒力氣了。」
南宮陌沉着臉走過去,抱起伊唇轉身便離開,南宮澤和司韶冷眼看着伊唇,實在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看見所謂的鬼魂,舒詩和南宮昀對視一眼跟着南宮陌便往回走,南宮澤毫不客氣的抱起雎爾,把司韶拉到了身後:「二哥,你身強力壯的,墊後最好。」
葬龍崗之前就是一個亂葬崗,後來就算修了公路那也是人跡罕至,除了一些膽子大的過來飆車之外還真是少有人來,當初修建公路的時候挖了不少墳堆,好幾個人在這裏見過詭異的靈異事件,司韶走在最後,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隱約看見伊唇剛剛說話的墳頭有個黑人坐在那裏,轉瞬即逝。
司韶打了個激靈,快步跟上隊伍,一行人安全的到了山腳上了車,離開藏龍崗。
路上,南宮澤開着南宮陌開來的車走在前面,司韶開車跟在後面。
副駕駛的雎爾雙手趴在椅背上沖伊唇嗚嗚的叫着,伊唇躺在南宮陌懷了,有氣無力的看着雎爾,扯開乾裂的唇角笑了笑,雎爾幽怨的瞪了伊唇一眼,似乎在惱怒她一個人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
南宮澤專心開着車,偶爾從車內的後視鏡看了伊唇一眼,不說話,突然一個急剎車,南宮澤邊解安全帶邊說道:「好像撞人了,我下去看看。」
「別去。」伊唇啞着嗓子疾呼了一句,南宮陌抓着車門把的手伊唇,回頭疑惑地看着伊唇問了一句:「為什麼?」
伊唇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趕緊走,葬龍崗這段路這麼偏僻,大半夜怎麼會有人來,就算撞到了什麼,那也不可能是人。」
南宮澤震驚的看着伊唇,又想起野墳區的那一幕,渾身的雞皮疙瘩冒起,打了個寒顫吞了吞口水,問道:「你說,有鬼?」
「走吧,打電話跟司韶也說一聲,從這裏開始到第一個轉彎路口一路上都不要停車,就算撞了什麼東西也裝作不知道。」伊唇小聲解釋,南宮澤詢問似的看着南宮陌,南宮陌不疑有它點頭,南宮澤這才重新系好安全帶,啟動車子往前而去。
南宮陌拿出手機給司韶發了一個信息,伊唇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閉目養神。南宮陌把手機收好,約莫兩分鐘後,伊唇才輕聲的開口說:「南宮陌,我要去一趟舟官。」
「去舟官?」南宮陌挑眉,沒有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
「對,去舟官。師父他只告訴你,他要去舟官找活人血,白墨也只說我以身養蠱,和蠱共生,會遭到巫蠱反噬。但是白墨不知道,蠱對我來說並不是毒而是藥,蠱毒融進我的血液抵抗bhc的藥性,bhc只是傷害了我的心臟。」
「那你為什麼要去舟官?」
「師父和花芬奶奶當初都是修行蠱術的人,後來師父和花芬奶奶知風水,懂陰陽,推五行命理,做陰陽法事。因為他們的師父唯一的兒子被蠱反噬丟了命,送亡靈做法事的時候,花芬奶奶和師父不知緣由,替他們的師父做了孽,取了奶奶腹中胎兒的命,為他們師父的兒子續了命,所以後來花芬奶奶才嫁給了伊覺,師父離開了舟官。」
南宮澤聽到入神,不知不覺已經轉過了第一個路口,從後視鏡看着伊唇抿緊的嘴唇追問了一句,「後來呢?」
南宮陌冷眼朝南宮澤看來,南宮澤止了話,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一句:「我就不信你也不想知道。」
「後來,被續命的那個人活了一年,莫名其妙就死了,連帶着他的妻子兒子也都命喪黃泉,他們的師父想故技重施,花芬奶奶和師父合力打破他們師父的計劃,錯過了續命的最好時機。花芬奶奶的死並不是偶然,也不是死於什麼心臟病,而是被他們的師父施了蠱。」
「他們的師父叫什麼名字?這麼厲害,人死了還能續命的?」南宮澤忍不住好奇又插了一句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52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