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伊唇睜開眼睛,眼神渙散的透過前面車窗看着外面暖洋洋的黃光,輕嘆道:「魑魅害怕她兒子一家在陰間孤獨,所以不停的找尋命裏帶煞,陰氣重的女子給她的兒孫許配冥婚,後來又因為許配冥婚的女子死的死,逃的逃,她就直接逆天改命,直接請鬼害活人性命再替他們舉行陰婚。師父推算命理,請了神靈得知魑魅生前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的兒孫在陰間也無法轉世投胎,師父說魑魅找到了我的生辰八字,推算了我的命理劫數,說我命中帶煞,陰氣入體,我是她兒孫陰婚最合適的人選,不但可以安撫亡靈,還能幫助他們輪迴往生。魑魅做了我的人偶,貼了我的生辰八字,不停的逆轉陰陽修改我的命格,她還做了陣法圍困我的一魂一魄。師父說修行苗疆蠱術可以克制魑魅對我命數的修改,我之所以幾次死裏逃生,並不是我真的命數已盡,而是魑魅在搞鬼。」
「那,為什麼你師父說需要那三樣東西?」南宮陌臉色黑沉,語氣冷硬,顯然已經氣到了極致。
「破陣法。師父說,那陣法名為陰陽輪迴,雪狼王做陣眼,陰蛇蠱和生蛇蠱做陣門,石頭蠱畫陣紋,活人血封魂魄。魑魅可以根據那個陣法,隔空取命,增添怨氣,觸怒亡靈,此陣已經成了惡靈兇殺陣法了,沒有那三樣東西,我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這世道還有這麼邪門的東西?」南宮澤驚呼一聲,又想起伊唇在葬龍崗野墳區施法的模樣,後背一涼,接着說道:「話說,你剛剛玩的是蠱術?我們還聽見有人說話,那個老太婆聲音蒼老邪惡,害的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就是魑魅。」
「你師父,恐怕被她困在舟官了。」南宮陌冷聲接過話,劍眉微抬,抱着伊唇的手用了力,伊唇輕微的痛呼一聲,南宮陌蹙眉低頭眼神詢問伊唇,伊唇輕微的搖了頭,看着南宮陌問:「南宮陌,這麼荒誕的事情你信嗎?」
「只要是落落說的,我都信。」南宮陌溫聲回答。
南宮澤已經開車進入了紫檀路,司韶停好車還沒下來,南宮澤和南宮陌還有伊唇先一步下了車,保安看見他們回來,誠惶誠恐的看了南宮陌和南宮澤一眼,聲音顫抖着開口:「大少,二少你們可算回來了,小姐她魔障了。」
司韶關上車門,大步走過來聽見這話,蹙眉問道:「你說什麼?」
保安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散開的驚恐,回道:「半小時前,我聽見屋裏傳來尖叫聲,我和管家便進去查看究竟,誰知道進去就看見小姐抓着自己的脖子,面色猙獰的叫救命,還說有人抓着她的手想要掐死她,剛才老爺子將小姐打暈了這才消停。」
舒詩和南宮昀先一步衝進屋裏,司韶深深的看了一眼伊唇轉身進屋,南宮澤臉上也帶着一些惱怒,眼神探究的看着伊唇,他雖然不信命,可是也不傻,南宮沛兒不可能平白無故會掐自己的脖子。
伊唇對南宮澤的惱怒視而不見,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聽見屋內有尖叫聲和哭聲傳來,南宮澤和南宮陌拔腿便跑進去,伊唇拍了雎爾一下,雎爾也衝進屋裏,伊唇環視了四周,沖保安道:「關門,守好了,一會兒不管是誰來,都不要開門,直到我出來為止。」
保安慌忙的點頭,連聲道是,伊唇這才走進屋裏去。
一進去便看見南宮陌和南宮澤一人抓着南宮沛兒的一隻手努力想要掰開,司韶抱住南宮沛兒不停掙扎的身體,舒詩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淚流滿面,南宮昀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幫忙,南宮洵和麥莉擔憂看着南宮沛兒,抬起雙手始終無法下手,劉媽和司管家也是急的團團轉。
伊唇一身清冷的站在幾人的不遠處,面色沉靜,眼睛眯起,雙色瞳孔折射着若有若現的寒光,清冷沙啞且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放開她。」
幾人一愣,都不明白伊唇的話,南宮澤腦怒的瞪了伊唇一眼,沒好氣道:「放開她,等着她掐死自己嗎?」
伊唇慢悠悠的掃了南宮澤一眼,語氣不咸不淡:「我沒跟你說話。」伊唇視線落到南宮沛兒身上,見她面色通紅,模樣猙獰,原本平靜的臉上也冷下來,怒意橫生,冷聲開口道:「回去告訴她,我明天就去舟官,我入她陰陽輪迴陣,允她陰婚之事,讓她就此罷手。否則,我就挖她祖墳,破她兒孫魂魄,驚擾她祖上亡靈。別忘了,我師父是花荊,我和她魑魅是同宗同源,我一個將死之人無懼亡靈鬼魂,還能怕了她一個活死人嗎。」
南宮沛兒的手瞬間軟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頭髮濕噠噠的貼在臉上,狼狽不堪,面上的潮紅揮散不去,眼中還是驚恐的神色,她大口喘氣,南宮澤扶着她坐到沙發上。
司韶站在遠處,臉色陰沉的看着伊唇,抿緊嘴唇一字不發,舒詩坐到沙發上替南宮沛兒順氣,關切的詢問:「沛兒,好點了沒?不怕,媽在這兒呢?」
南宮洵沉着臉,看着伊唇問道:「伊家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唇靜默不做聲,低下頭。
南宮陌走過去站在伊唇面前,低頭只能看見伊唇的頭頂,溫聲道:「你別有壓力,不怪你。」
「南宮陌,我有點累,想上樓休息了,你幫我解釋一下好嗎?」伊唇神情落寞的開口,視線始終盯着光滑的地板,語氣透着濃重的疲倦。
「好,去吧。」南宮陌伸手揉了揉伊唇的頭髮,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伊唇不知道南宮陌會怎麼和他的家人解釋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知道南宮陌的家人會如何看待這樣一個時而瘋傻時而清醒,像個怪物一樣的自己。
伊唇上了樓,感覺前所未有的疲倦,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一般渾身乏力,頭重腳輕的厲害,她關上門的時候整個人一軟,用力抓住了門把手才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轟然倒塌。
約莫過了十分鐘,伊唇才覺得有點力氣能夠站起來走兩步。雎爾跑上樓來敲門,伊唇聽見雎爾爪子划過門板的聲音,打開門,雎爾整個人便橫衝直撞而來,伊唇本就乏力的身子輕而易舉被雎爾撞到了地上。
伊唇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好半天才能睜開眼睛看着在她身邊趴着的雎爾,雎爾在伊唇身上蹭了蹭伊唇苦笑一聲摸了摸雎爾的頭,整個人仰趟在地上,自言自語道:「雎爾,你說不把你交出去,我一個人去舟官是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條啦?那麼多人,為什麼就偏偏挑中了我是最合適陰婚的那個人呢?」
雎爾伸出爪子拍了拍伊唇的臉,嗚咽一聲,眸光里滿是心疼和難過,伊唇慢慢坐起身子,將雎爾抱在懷裏,繼續道:「雎爾,你回臨江縣去找駒影好不好?以後跟着白墨哥哥,他會對你好的,忘了我,好不好?」
伊唇知道,雎爾能聽懂她的話,所以雎爾努力搖晃腦袋的時候,伊唇退開雎爾,猛地站起身子沖雎爾厲聲道:「你什麼都幫不了我,你不能跟着我去送死知道嗎?」
雎爾被伊唇的氣勢嚇住了,整個人縮到門口的地方耷拉着腦袋,控訴的看着伊唇,把頭擱在了地上。
伊唇將雎爾趕出了房間,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沒人知道她在幹什麼。
雎爾一步三回頭的下了樓,慢悠悠的走到南宮澤身邊嗚咽了兩聲,順勢就趴在了南宮澤的腳邊。
這一夜,南宮家的任何人都沒有去打擾伊唇,雎爾被南宮澤帶回了房間裏。南宮陌對於伊唇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包括那些不被常人接受,匪夷所思的事情。
伊唇半夜進了南宮陌的房間,南宮陌能聞見她身上還帶着清淡的玫瑰花的香味,不知道伊唇又去哪裏偷來了他房間的備用鑰匙,和小時候一樣,依舊輕車熟路的爬了他的床。
南宮陌伸手桎梏住伊唇不安分的手,悶笑道:「你要幹什麼?」
伊唇臉貼在南宮陌的胸,伸手隔着睡衣在南宮陌胸口畫圈圈,語氣清淡道:「南宮陌,我想要你。」
南宮陌喉頭一動,嗔怪道:「落落,別鬧,早點休息好不好?」
伊唇賭氣一般的隔着衣服咬了南宮陌一口,悶悶的開口道:「南宮陌,我沒鬧,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棄我......」。那個髒字還沒說出口,南宮陌翻了個身將伊唇壓在身下,低頭輕啄了她的唇幾下,溫聲開口道:「落落,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伊唇伸手勾住南宮陌的脖子,仰頭吻了南宮陌的唇,聲音輕微道:「南宮陌,你要了我把,我已經十八歲了。我以前,也沒有被人碰過,不髒的。」
南宮陌惱怒的咬了一口伊唇的脖子,伊唇痛呼一聲,南宮陌責怪道:「為什麼你老是不信我呢?嗯?」
「因為,你不要我,......」伊唇小聲控訴,話還沒說完,渾身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南宮陌溫暖的手掌遊走在她的肌膚上,她開始莫名的緊張、帶着難以壓制的興奮和牴觸。南宮陌舌頭滑進她嘴裏的時候她一瞬間大腦空白,是忘了反應,這一刻,她才惱怒自己沒有學過接吻這種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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