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要殺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merbone狂妄大笑,嗤之以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左手拿着一管橙色的藥水,右手將針放入試管中抽入,慢悠悠的道:「這藥我讓判定異能者檢驗過,是恢復系的,知道什麼意思嗎。」似乎很有趣的笑容一直掛在嘴角:「就是說只要讓你還留有一口氣在,你休息會兒就能恢復如初,啊——這個能力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尤其是那些在病魔中沉淪的人,要是知道你有這種能力,哈哈——肯定會像吃唐僧肉一樣吧。」
時間差不多了,merbone深吸一口氣,露出病態愉悅瘋狂的笑:「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秋落心頭一沉,眼睜睜的看着針筒向着自己扎來,瞬間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男人身後,颶風卷石般將他沉靜的心颳得動盪不安,但他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讓異能者發現,但是他不知道,merbone對血液的氣味尤為敏感,在身後人拿着棍子打下的時候,男人興奮的咧嘴,雙目圓睜。
血液的蠕動逆流讓人撕心裂肺,忍不住痛呼出聲,merbone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竟然是個女人!
梁思吟臉色慘白,整條手臂都異常的扭曲,骨頭全部錯位,秋落心急如焚,赫然而怒:「小姨你快逃!」
油盡燈枯之色,面色衰老,皮膚飛速的鬆弛,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人震驚到不能相信,稀薄的皮膚哪兒能經得住血液如此亂竄狂奔,很輕易的衝破了只有一層薄皮的肌膚,血液接連流出,像水壩放大水一樣,但是這黑紅的血在眨眼間流淌在整間屋子的地面,秋落瞠目欲裂,怒火沖臉,牙關都咬被他咬碎的狂怒爆吼:「小姨——」
merbone眉頭緊皺:「搞什麼,居然是一個女人來這兒。」他一腳踢在梁思吟的面頰,梁思吟黯淡的雙目驟然閃亮,一把用力抱住他的腿,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小刀丟向秋落,秋落神思大振,剛強毅然,伸頭接住,即使刀刃劃破了他的嘴角,秋落也絲毫沒有遲疑,牙齒用力咬住,低頭迅速在繩子上摩擦。
merbone怒氣橫生,梁思吟整具身體都扭曲到不成人形,可她還是不放手,男人厭惡不耐的用力踩在她臉上,當一個泄憤的垃圾,梁思吟的意識已經處於黑暗,但她殘敗的雙手,依舊穩穩的抱着對方的腿,不讓他掙脫,這是憑着她的意念,一定要撐到極年來,不能讓秋落出事,反覆的呢喃着。
秋落忍着淚水,用力割着繩子,再快點,再快點!
血和淚已經分不清,只希望趕緊割斷繩子,小姨就在他的面前,被踐踏折磨,可她維繫着最後一口氣,最後的眼神,那是解脫釋然,跨越冬雪春暖花開的柔和笑意,就像
秋落第一次見到小姨那般善良美好。
迴光返照後,面龐如死灰,她強撐着最後的心愿,想要再看看極年。
「砰——」
木門被震的碎裂翻飛。
當看到屋內的景象,極年渾身一震,瞳孔劇顫,為什麼你會在這兒!
梁思吟心滿意足,她試圖揚起最後的笑容,可是面部神經全部被破壞,不自覺的抽搐,一定很難看吧,眼裏神光消失,緩緩閉上眼睛,是熄滅的燭火,再無聲息。
「死女人抓的這麼緊!」merbone輕輕一掙,梁思吟的雙臂砸在地上,血腥味瀰漫,與紅霧糾纏不清。
幽深的瞳孔被狂躁的猩紅覆蓋,狂捲風一樣肆虐破壞,一根根理智的筋弦全然崩裂,木屋就想要拔地而起,所有的木板劇烈震動搖晃,血駭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撕裂,兩人同時移動,木屋散架四分五裂。
極年將秋落護在身下的同時,拿起小刀將繩子割開,眼珠向右移動,一拳空擊,無形的力波打在他身上,渾身骨頭驟然震碎,瞳孔震盪,猛地張嘴一大口血吐出,不是害怕,而是狂喜,很強,就是要強者才配得上與他斗!
「刺啦——」血液從極年的身體抽出,猶如龍騰虎嘯在空中飛流,獰笑狂傲,自認為已經得勝。
厲勢聚集極年體內的所有力量化為陰鈎貫穿merbone的身軀,直搗黃龍,那一剎那,體內僅剩的組織被翻攪焚燒,氣流翻騰,轉瞬即至,天地都為之一震,從頭頂猛然沉擊,殺氣森冷,將對方罩入其中,從頭骨為中心被震碎,順着骨頭直裂至腳,驚詫的瞪大眼,不想自己會這麼快死去,可他依舊屹立不倒,可笑又可悲。
「極年,小姨——」
冰冷猩紅的雙眼,黑霧繚繞,他沒了理智,秋落驚愣數秒,面色煞白,拳風猛然朝他的面門而去,意識遽然被黑暗籠罩,雙耳流血,耳鳴刺痛,讓他靜不下心,身邊一股風飄去,天旋地轉,他雙手撐在地上讓自己大口呼吸來獲取氧氣,忽然遠處的尖叫聲傳來,秋落臉色驟變:「極年!」
......
身穿紅衣的女人站在大壩中間,手裏拿着滴血的刀,與那喜服格外刺眼。
「果然是你。」
女人背影微動,回眸一笑,在一堆血屍中間,純真的目光看着極年,顯得陰森滲人。
「你在這兒,就說明merbone已經死了,但是你受的傷也很重呢。」舒格看着他左手從手肘起就完全扭曲,就像沒了骨頭支撐極為癱軟,一圈圈血痕浸染,左臂袖被洇染滲透,不用擰都不斷地滴血,成了血臂,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冷麵無情,那血瞳單是這麼看着她,就好像有股力量從五臟六腑衝撞。
「你的目的。」
舒格
微微一笑:「沒有目的,只是想要這些血,讓我來控制紅霧罷了。」
極年薄唇微啟,冷聲似劍,寒氣逼人。
「以心為槳,以眼制聲。」
舒格沒有意外他會知道,若他們還沒有猜到,就太愚蠢了。
「你可不要誤會,這些人,都不是我殺的,我舒格,從來沒有殺害過任何人。」所以她才能笑容未改,始終燦爛。
「是你控制他們互相殘殺。」
舒格輕笑,跨過那些屍體,站在空隙中,緩緩進到閣樓:「紅霧有迷惑人神智的效果,每個人心裏都有懼怕的事情,所以他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去殺害別人。」
極年冰冷的視線落在椅子上的兩具屍體:「他們是你的父母。」
舒格在舒媽媽身前蹲下,笑了笑:「是啊,他們對我很好,但是自從我被注入力量,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有人這麼對我說,丟下無關緊要的累贅,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實驗,完成別人窮其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所以我製造出了音鳥與紅霧,這只是初步測試,但也是最後的測試,你以為我的能力是什麼?」
「你用了你親人的心與眼。」
舒格哈哈大笑:「真不愧是極年,若是不用他們的,我早就死了,他們沒有一點知覺,慢慢的慢慢的,到極限時『砰!』的一下心頭爆開,鳥眼珠緩緩滑出,血液揮發到霧中,你不覺得,很有成就感嗎?哈哈哈!」
她忽然憂傷苦惱起來:「如果不是他們將我弄丟了,如果不是秋落將我弄丟了,如果不是你離開了,我又怎麼可能會那麼痛,但是痛的很舒服,我心裏衝出前所未有的愉悅和快感,可以操控人的行動,佔領他們的意識,這股強大的力量可不能浪費啊,我不像你,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這是常人永遠都體驗不到的。」她看着極年,搖頭可惜。
明明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卻偏要壓制。
舒格的聲音像在曠谷中,回音不斷,極年的視線總是下偏了幾厘米,舒格呵呵直笑:「即使你不看我的眼睛,這紅霧與之前你們想的不一樣哦。」
話音落下,紅霧飛快的捲起,那些屍體在舒格攝魂的雙目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把刀,跑着刺向極年。
冷凜從容,每次出手,凝聚的力量都能讓那些屍體徹底震裂。
舒格忽然側頭看向一處,臉上全是被刀劃的無數條很長的血痕的秋規墨站了起來,極年眸色不變,但墨眉陡沉,腳下一踩,猛地出現在舒格面前,落地時,迅速將地上的小刀抄在手裏朝舒格的眼睛刺去。
因為使用了太多的力量,舒格雙眼都滲出了血。
被極年一拳打的摔在地上,門倒桌裂,花瓶器具全部摔碎,背在
地面摩擦滑了很遠,舒格看着極年殺意濃烈,一個翻身站起往房間跑,寒刀飛射,舒格快速偏頭,但耳後還是被劃出一道細長的血痕,危險不止,背部突然重創,嘔出鮮血趴在床上。
得不到半刻功夫停歇,鋒利的刀刃在空中劃得驚心呼嘯,她要是再慢一步,身首就會分家。
舒格猛地回頭,雙目圓睜,幽光四射。
極年側目避開她的眼睛,一掌打在舒格臉上,嬌弱的身體被打的飛起來重重砸在床上。
短短數秒將舒格手上的刀反奪對準她的眼睛刺下,舒格雙手用力握着他的手臂拼命撐住,咬牙瞠目:「呵,我不會讓你這樣殺死我。」
紅霧迅速擴散瀰漫,飄進了房間,香味致幻,在極年眼中,身下的人成了秋落,可怕之處在於,起初還能知曉是幻覺,但漸漸地就會失去神智,混淆不清。
舒格眼裏嘲喜一閃而逝,忽然極年冷聲道:「即使秋落也影響不了我!」
說完手臂用力,舒格吃痛,麻的使不上力,眼睜睜的看着刀尖落下,但同時,她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極年面色一冷,他知道身後有人,但他不能停頓。
從側邊一腳踢來,極年左手擋住,但對方是用了全力,逼得極年不得不動手,腳尖在床上用力一點,騰空側翻一腳向下就能砸在他的胸口造成重傷,但他猶豫了,秋落憤怒的一肘打去,極年握着刀的右手猛地回收橫擋在身前,此時舒格拿起凳子朝他砸去,極年快速後退,站在門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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