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面無表情看他,眼裏儘是悲涼,他緊握雙手,全身力氣克制不咆哮去質問,不想把自己逼的像瘋子一樣狼狽,冷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錢對你,就這麼重要嗎?」
「嗯。」
秋落脫力,閉上眼,真是丟人啊秋落,你為了他什麼都不要,他卻能為了錢把你當狗一樣棄之如履。
不,還不夠,還沒有到痛徹心,要把自己的心撕得粉碎。
「比我,還重要嗎?」
本以為已經痛到麻木,卻還是聲音輕顫。
極年不帶一絲猶豫。
和以往相同的淡漠和殘忍。
「嗯。」
秋落嗤笑出聲,自嘲的抹了把臉。
全身無力,又鏗鏘有力,驕傲重新回到他身上,推開極年,挺直了背不再看他,麻木侵蝕了他所有的情緒,胸腔的痛已經感受不到,冷冽刺骨的寒風颳在臉上火辣辣的。
「極年,你是覺得我恨你還不夠嗎。」秋落猛地握住水果刀,冷厲的刀尖指着極年:「你不走,我會立即刺進你心臟。」決絕的話語撕碎了兩人的心。
極年冷漠的眼神,卻又是那麼深沉,看着他的眼睛,穿透他的心思。
身軀忽然晃了晃,秋落眼皮一跳,定睛一看,他依舊筆挺,還是眼花了。
直接把錢包里所有的卡都丟到他腳邊,心狠的不再說話,極年看着地上的卡,緩緩蹲下撿在手裏,秋落心口陣陣抽痛。
直到他再站起,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單手按在窗台上跳出去,這次,是真的走了,他不會再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手掌有點疼,茫然看去,原來水果刀的手柄已經斷了,他握着了刀刃,劃破了血,竟然渾然不知。
......
雙方選擇的訂婚地點不是在舒家,而是找了一處很寬闊但又清靜,風景優美的松柏,梅林園,因為天冷,所以他們有心的遷了一塊很大的帳篷布,從二樓,用繩子綁住,再把另一頭系在樹枝上,撐了起來。
來賓太多,從屋內,坐到了大壩,之所以不去飯店,是因為舒家想給孩子獨特的。
當天賓客絡繹不絕,每個人臉上都掛着真心祝福的笑容,舒格在另一間屋子,舒媽媽在為她精細打扮:「女兒,今天最漂亮了。」
看着舒格柳眉紅妝,一身鳳冠霞帔,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舒格憂傷卻又揚起嘴角:「媽媽,謝謝你。」
舒媽媽擦乾眼淚:「說什麼傻話,母女之間哪用得着說謝謝的話。」
舒格目光悠遠,緩緩道:「我很幸福,有你們這樣好的父母,真的,是我一生都會銘記於心的,媽媽,以後女兒不在你們身邊,要好好的。」
舒媽媽感慨的點頭:「秋落那孩子我放心,他會對你好的,今天名義上是訂婚,但其
實就是結婚,等婚禮結束,我們再說清楚,他也反對不了什麼。」
舒格點頭:「媽媽你出去招待吧,我自己可以。」
「那好,不然我把你給弄哭了,妝花了就不好看了,媽媽先出去,等會兒開始,讓伴娘來叫你。」舒媽媽走出的背影,就像古老的記憶,周圍的一切顏色都黯淡了,舒格緩緩垂眸,等到門完全閉合的時候,她揚起了嘴角,回頭看着『merbone』。
merbone邪笑:「總算到這一天了。」
秋落站在房間裏,看着衣柜上鏡子裏的自己,什麼滋味都沒有,忽然從鏡面里閃過一抹紅色。
他眉眼頓沉,嚴肅的從窗戶跳出去跟上:「你是誰!要帶舒格去哪兒!」
對方毫不猶豫,一直往有路的地方跑,扛着舒格,看樣子,她雙手雙腳都被綁住,而嘴也是被一團布給堵住,發不出聲音,因為頭朝下,也不能給秋落傳遞眼神。
「站住!」撿起很長的衣杆打去,對方沒有回頭,但敏銳的跳起,秋落反應也不慢,又是連環幾下,每一次打在地上都清脆懾人,猛地手掌一推,衣杆筆直的往對方的背打去,對方冷哼一聲,猛地一腳旋踢,但是秋落本來的目的是分散他的注意力,這短短數秒,他已經有時間跑到側邊,撿起地上的沖衣服的水管往男人身上滋,也顧不上會讓舒格打濕了,舒格被凍得瑟瑟發抖,而男人也大怒:「我勸你別跟上來!」
狠聲警告,飛快的跑起來,秋落怎麼可能讓他帶走舒格,窮追不捨,忽然天空紅如煙霞,秋落驚覺不對,腦海里頓時想到之前看到的紅霧,是組織?
他抬手捂住口鼻,緊跟上前,霧越來越濃,他眯起眼睛,也還是看不清,又不能大喊,否則會失去意識。
秋落皺眉在紅霧中走着,不知道方向,看不到任何人,如果是組織,為什麼要抓舒格?是為了引自己去,但這又為什麼,有什麼必要?
忽然感覺背後一涼,他剛回頭,後頸就被一砍刀打暈。
......
「秋落哥哥——秋落哥哥!」
舒格慌張驚恐害怕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迴響,最後一句驚叫讓他猛地睜開眼:「舒格!」
他警惕的看着四周:「舒格你在哪兒!」
「嗚嗚——秋落哥哥救我!」
舒格的聲音越來越遠,秋落再着急也要先解決自己被綁的問題,他緊皺着眉,一邊分析情況,一邊察看四周,他在一個小木屋裏,像是放雜物的,看樣子還是在園林裏面。
他追出來的時候,距離訂婚開始只有二十分鐘,秋落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是若不回去,讓兩家的顏面都很難堪不說,還會讓他們擔心驚慌。
秋落冷靜的思考,看着周
邊有沒有尖銳的東西可以把繩子劃開。
「砰!」
門被一腳踢開,秋落抬頭,是那個帶走舒格的男孩。
「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merbone嗤笑,眯着眼:「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能讓極年這麼費盡心力,原來也不過如此,還浪費這麼多時間。」
極年二字衝撞進秋落大腦,他咬着舌頭,冷笑:「你以為說出極年的名字,我就會信?」
他大笑:「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在乎,只是有件事我認為你應該想知道。」
秋落面無表情,沉默的看着他。
表示他並不想知道。
merbone搖頭:「我這人最憋不住話了,還是說出來舒服,你的身體,太適合做研究了,組織盯你很久了。」說着緩緩往秋落那兒去,而秋落兇狠的目光看着他一直背對的手。
「哎呀被發現了。」
對方拿出太熟悉不過的注射器,走到秋落身邊,看着他憤怒仇恨的眼神,搖搖頭:「這是組織的意思,而且我也想看看你們會變成什麼樣。」
你們......
秋落眼裏猛然震懾出駭人的冷芒,用力搖晃着身體,你要對舒格做什麼!
merbone看着他無法再淡定的樣子,覺得有趣的大笑:「真有意思你們,自身都難保了,還互相擔心對方的安危,好一對神仙眷侶,但是,神仙是做不了了,放心,等我給你注射了,就去照顧她——」
秋落想要站起來,但是渾身使不上力氣,根本動不了。
拼命的掙扎,不讓他靠近,merbone不耐煩的嘴裏『嘖』了一聲,拿起棍子朝他肩膀上打下去,肩呷劇痛。
merbone奇怪的問:「我沒有把你的嘴堵住,你為什麼不痛苦的慘叫?真沒意思,還是那個女人會更有成就感。」
秋落憎恨的眼神瞪着他,忽然男人一抬手,『啪』的一聲甩在他的臉上,男人看了看,搖搖頭:「不對稱,沒有美感。」於是換了一隻手又甩在秋落另一邊臉上,這下他滿意的眯起眼睛笑:「這樣就舒服多了。」
「混蛋!你要是敢碰舒格,我會...」
「你會什麼?殺我?」merbone的眼神,表情,語氣,無不帶着輕蔑:「就你這種富家公子,能下得了手嗎。」
秋落冷聲道:「我會報警,讓警察制裁你們!」
「切,我們才不怕。」
男人又是一棍將秋落的右肩也打的骨裂,秋落緊咬着嘴唇悶哼,劇痛吞噬着他清醒的意識,眼前一片漆黑。
除了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對方的腳步聲,他又在朝自己走來,身上的繩子綁的太緊,無法掙脫,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臉都漲得通紅,想讓自己站起來,耳朵一
動,聽到對方要刺下的手,猛地起身撞在他肚子上,merbone驚訝的挑眉:「沒想到在紅霧的力量下你還能動彈,果然身體很好,難怪組織那麼想得到你,其實啊,你應該多感謝極年,如果不是他,你也發揮不出身體的潛能。」
秋落大腦無暇去想太多,只想趕緊逃出這裏,舒格很危險,她才動了手術,完全沒有恢復,若是傷口裂開,會很危險!
他低吼一聲,側身用胳膊去撞他,但腳腕劇痛,他被絆倒重重摔在地上,下一刻肚子被狠狠踩住碾壓,秋落緊擰着眉,臉上全是忍耐的汗水。
「你安安分分的,讓我把這一針打進去,你也能少受點苦。」
忽然秋落感覺手背一涼,像是濕了,隨即疼痛侵襲,讓他忍不住低叫,嘴唇顫抖,手背上一大片皮被硬生生的完整的撕扯下來,秋落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東西,他努力睜開眼睛,眼帘上全是汗水,用力眨着,看不到自己手成了什麼樣,但他瞥到了,男人手裏黏性極強的一種和電擊*槍很像的東西,自己的一片皮還黏在那上面。
這比被刀割的疼痛感強烈多了,幾乎要痛的暈厥過去。
但他一直咬着舌頭,血腥味刺激着自己,不能昏過去,可問題是他自身都難保,還怎麼去救舒格。
他靜了靜心,冰冷的說:「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我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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