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鄆國公是趙慎的堅定追隨者,在趙晏剛剛起勢的時候,就開始和趙晏作對,處處刁難。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後來趙慎的太子位被廢,鄆國公就牽了個頭,召集了一批支持趙慎的官員,準備調查趙慎被陷害的這事兒。鄆國公此舉觸及了趙晏的痛點,才招致了殺身之禍。
所以,趙晏對鄆國公一家還是挺厭惡的。
幸好時隔多年,這份厭惡減輕了不少。
否則他難以保證,自己會不會連見淨海一面的耐性都沒有,直接讓拖去午門處斬。
趙晏先問淨海,是否就是鄆國公的幼子蘇念文。
淨海說是。
接着,趙晏就把卷宗丟給淨海看,問他和郡主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如卷宗所寫的這樣。
淨海也沒有隱瞞。
趙晏大手一揮,讓人把淨海帶下去關進大牢,等豫王妃落水案結案之後,再將淨海處死。
淨海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甚至沒有求饒一句。
這讓趙晏覺得索然無味。
轉念一想,鄆國公也是為國家立過戰功的人,既然放走淨海是芷羅的意思,他又何必跟芷羅對着幹呢?
於是趙晏又改變主意,讓淨海回來。
儀瑄闖進乾清宮的時候,淨海正在跟趙晏說她。
就是儀瑄帶了壇酒,忽悠他打賭的事兒。
趙晏聽得津津有味。
他覺得這女孩子真有趣。
耍了點兒小花招,就把淨海給收服了。
在南苑的時候,還想了個那麼刁鑽的法子,來逼德寧郡主現原形。
當時他雖然不明白儀瑄要幹什麼,但是本能的想要幫她,所以她一說,他就答應了。
儀瑄衝到淨海前面,一副「有什麼事情沖我來」的架勢,還挺護犢子的。
趙晏挑了挑眉。
&妃這是在……挑釁朕?」
她膽子大,又明白他的心思,現在是怎麼沒規矩怎麼來。
儀瑄窘了下,拉着淨海退了幾步,說:「陛下恕罪。」
&什麼罪?」他問。
儀瑄蹙了蹙眉,「恕我擅闖宮殿之罪。」
&有呢?」
儀瑄忍不住抬頭瞪他,沒好氣的回:「還有,我不該隱瞞淨海的身份。」
她有些表情純屬情不自禁,誰把她惹毛了她就瞪誰,更何況趙晏在她眼中,根本不是什麼高高在上威嚴不可冒犯的天子。
因為趙晏從來不跟她講規矩。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趙晏扶額笑了笑,「朕不明白,淨海推你落水,你這般維護他又是為何?」
淨海也忍不住朝她看過來。
他本以為自己此次進宮是死定了。
也完全沒想到,豫王妃會為了救他趕來。
這讓他有一點……受寵若驚。
更多的是慚愧。
&下明鑑,淨海只是受了郡主唆使。」
儀瑄知道,她維護淨海這件事兒怎麼着也說不過去。
因為別人都不知道,她對淨海有愧。
淨海一家死於奪嫡漩渦之中,她如果冷酷一點,可以很乾脆的說,這事兒與她無關。
但她做不到。
趙晏覺得她很奇怪。
要麼是善良的過分,要麼是別有隱情。
這事兒放到任何一位誥命身上,甭管幕後黑手是誰,淨海都必死無疑。
正說着,內侍進來傳報說溫尚書求見。
趙晏揶揄的看了儀瑄一眼,「你倒是計劃的周全。」
儀瑄乾笑兩聲。
四個人,剛好可以湊一桌葉子牌呢。
半個月後,大理寺那邊案情已經查的很清楚,準備三日後開審。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儀瑄完全沒想到,在開審之前會有什麼問題出現。
儘管趙錦繡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安靜的太過了,就讓人覺得很詭異。
然而儀瑄萬萬沒想到,最後阻礙審判的人會是趙臻。
儀瑄也不太清楚為什麼。
她只知道,趙錦繡送來了一封信,直接交到了趙臻手上。趙臻看過之後神色就不大對勁,心事重重的。
她問出了什麼事,趙臻也不說。
至於那封信,不知被趙臻收在哪裏,她根本沒機會看見。
趙臻收到信之後,即刻派人去大理寺發話,說此案得暫時擱置,並自己去了端王府。
儀瑄感覺挺茫然的。
一直以來,趙臻幾乎所有事都是以她為先,尊重照顧她的感受。趙臻如果有什麼難處,完全可以告訴她,她也不是不能妥協。
可是他什麼都不說。
像一座孤城,突然間將她排除在外。
她真的,不太受得了。
儀瑄耐着性子,想等趙臻回來之後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左等右等就到了晚上,趙臻很疲憊的回來。
他進屋,把門帶上,坐到她面前。
他的眼睛紅的,但是不腫。
應該不是哭過,就是單純的累。
&瑄。」他的嗓音很啞。
啞的過分的那種,因此他喊了她一聲後就沒再開口。儀瑄倒了一杯水給他。
他猶豫了一下,接過來喝掉,才覺得喉嚨不那麼干。
可是接下來的話,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說。
男人垂着眼,手指摩挲着茶盞的外緣,沉默着。
儀瑄把圓墩挪到他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問:「出什麼事了?」
女孩兒的手稍有些涼,皮膚很白,有近乎透明的質感,纖細,指甲修的很圓潤。小心翼翼的搭着他的手背。
趙臻看了她一眼。
她笑容有點憔悴,柔柔的、乖乖的,這讓趙臻心裏的罪惡感更加深重。
&瑄。」他忍耐着這種罪惡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點,「我有些事要辦,你先回溫府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她笑容瞬間變得僵硬。
&麼?」
氣氛陷入死寂。
趙臻靠着椅背,閉着眼,眉心皺着,很煩躁的樣子。
他現在很混亂,也很不知所措。
剩下的話,完全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儀瑄在這片寂靜中,一開始慌亂的心跳反而平穩下來。
再致命的消息,當你接受了它,都會發覺,也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
不就是趕她走嘛?
剛才趙臻這麼說的時候,她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趙臻的沉默讓她確認了這一事實。
不用懷疑了,他就是在趕她走,只是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她說。
儀瑄站起來,深吸了口氣,說:「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不妨礙王爺辦事兒。」
人家都不想要她了,她還死皮賴臉的待着幹嘛。
等着撕破臉麼?
趙臻睜開眼睛,表情有點兒愕然,站起來擋住她,「我不是趕你走,我就是……」
&是什麼?」儀瑄硬梆梆的問。
&是真的有事要辦。你別多想。過段時間,我把事情處理好了一定去接你。」
趙臻解釋的很艱難。
他知道自己這種解釋其實挺無力的。
不管她信不信,他總得說清楚。
趙臻這麼一說,儀瑄反而狐疑起來,「你是要出征嗎?」
但是她沒聽說哪邊有戰事。
果然,趙臻回答她:「不是。」
她點點頭,表情再次冷下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走,不在這兒礙你的眼。」
儀瑄繞開他,打開衣櫃,把幾件尋常穿的衣服拿出來,準備收拾包袱。
面無表情的。
趙臻看着她的側影,目光很茫然,然後默默將手搭上眉心,揉捏着。
儀瑄不需要帶什麼東西,很快就收拾好。
她本來以為趙臻會來攔她,可是沒有。
他就很平靜的站在一旁。她透過餘光看見的。
她恨恨的,把衣服一件件甩在床上。
越收拾越委屈。
越覺得趙臻是個混蛋。
她把包袱繫緊,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床邊上坐了會兒。
趙臻就在桌子旁邊看着她。
兩個人都沒說話。
&臻。」她扭過頭,嘴唇抿的緊緊的,「要我走可以,你必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就這麼糊裏糊塗的離開,她不甘心。
他神情有些潦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暫時不能說。」
渣出天際。
我要你走,還不告訴你為什麼。
儀瑄簡直要被氣笑了。
她咬牙,拿着包袱站起來,「好,你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儀瑄走到男人面前,抬頭,咬唇一副恨恨的表情。趙臻伸手想摸摸她的腦袋。
儀瑄退了一步,躲開。
趙臻沒有堅持,把手放下。
&還有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儀瑄不甘心的問。
她也討厭自己現在這麼婆婆媽媽的,一點兒都不乾脆,跟她以前的風格一點兒都不像。
她目光很冷,臉上寫滿了不高興。趙臻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幾乎就要伸出手抱住她,請她不要怪他不要生氣。
但是他沒辦法。
他只能這麼選擇。
他張了張嘴,眼裏的紅血絲很明顯,唇色黯淡,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要命的是,他眼神還有點兒可憐。
他這麼看着她,儀瑄就忍不住心軟了,走過去,輕輕將腦袋挨了下他的胸膛。
然後站直。
她做出這個動作,不僅趙臻驚訝,就是她自己也驚了。
真是鬼迷了心竅。
她被掃地出門還不夠可憐嗎,竟然還同情這個男人。
趙臻苦笑了下,伸手去樓她,儀瑄又躲,這回趙臻沒讓她躲開,非常強硬的把她攬到懷裏,下頜抵在她的鎖骨間。
&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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