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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瑄還真把趙晏給問住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是啊,他想怎麼樣呢。
趙晏看了她一會兒,挺無奈的笑說:「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儀瑄茫然。
趙晏眉眼微挑,「之前讓我待寧妃好點兒的不是你嗎。」
不是、你嗎?
儀瑄愣在原地,腦子裏飛速回想當初自己是怎麼跟趙晏說的。
那時寧妃還是個才人,被後宮的姐妹們推出來給趙晏侍疾,趙晏不肯見寧妃,寧妃就在殿外干站了一天。
她勸趙晏,起碼要做做樣子,別寒了寧妃的心。
難道,寧妃從那之後專寵,是因為她的一句勸?
儀瑄覺得不太可能。
趙晏堂堂天子,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憑心意,怎麼會聽她的呢?
儀瑄挺茫然的「啊」了聲,「陛下喜歡誰就寵幸誰唄,跟我有什麼關係。」
趙晏上前一步,俯身靠近她。儀瑄甚至能看見,他眸中兩個小小的自己。
&朕喜歡的人是你呢?」
他嗓音壓的極低,語調溫柔,具有某種,蠱惑人心的特質。
儀瑄猝不及防,愣在原地。
怎麼回事?
她不是已經義正言辭的拒絕過他了麼?
而且,他還挺生氣的。
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趙晏這句話說完,直起身,狀若無事的笑笑。
「……」
儀瑄硬着頭皮,小聲無奈的說:「陛下不要開玩笑。」
&沒有開玩笑。」
&就算沒有。陛下覺得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的。」
儀瑄狐疑看着他,「意義何在?」
&碼可以,讓你偶爾想起我。」
趙晏的說法的確不錯,他這麼說了以後,儀瑄確實連續幾天心緒不寧。
以至於某天晚上,她夢見麗嬪在哭,哭的非常傷心非常可憐。她問麗嬪為什麼哭,麗嬪就上來掐她的脖子,問她:
&為什麼搶我的男人?」
硬生生的嚇醒她。
儀瑄已經很久沒做過噩夢了。上次做噩夢還是去年,她總是夢見自己慘死的場景。
夢裏感受非常真切,仿佛真的有一雙手掐着她的脖子,讓她喘不上氣。儀瑄在窒息的邊緣醒來,一身冷汗,良久的怔忪之後,才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然後她就摸到了趙臻的手。
他倒沒有掐她,只是很正常的摟着她睡。
但是在夢裏,就變成麗嬪尋仇的手。
儀瑄「嘶」了一聲,氣悶的去挪趙臻的手臂。
&麼了?」
男人的聲音非常懶倦,低低的還帶着點兒沙啞,不是很清醒。
他的頭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又挪到她的耳垂處,唇瓣似有若無的滑過。
黑暗中,人身體各處的感覺都很敏銳。男人的氣息熨燙,加上他過分撩撥的觸碰,儀瑄有點兒禁受不住。
她輕輕顫慄了下。
趙臻察覺到她頸間的汗水。現在快入冬了,雖然不是很冷,但正常睡覺是絕不可能出汗的。
趙臻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手撐着腦袋,斜着身子看她。
&噩夢了嗎?」
聲音低緩溫柔。
&儀瑄轉身,一股腦縮進他懷裏,怨他:「我夢見有人掐着我脖子。結果醒過來發現,是你把手架在我的脖子上。」
趙臻的手正在摸摩挲她脖頸間的肌膚,聞言動作頓住,緩緩移到她的背部輕拍。
&我。」他輕聲笑,「以後我不樓你的脖子了。」
儀瑄「唔」了一聲,閉上眼,「這還差不多。」
豫王妃狀告德寧郡主的消息不脛而走,趙錦繡那裏卻一直沒什麼動靜,儀瑄覺得很怪。
趙錦繡還真挺沉得住氣啊。
倒是趙錦義悄悄的來找她。
趙錦義是瞞着姐姐來的。他不止一次勸姐姐去見見豫王妃,把事情說清楚。趙錦繡卻完全不搭理他,該幹什麼幹什麼,似完全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趙錦義不知姐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姐姐能忍,他是忍不了。
明明前些日子的螃蟹宴上豫王妃和姐姐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怪不得說女人心海底針。
人家心裏想什麼,你壓根兒就猜不到。
趙錦義不相信他姐會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豫王妃自己失足落水,他也很替她難過,但是絕不允許豫王妃把髒水潑到他姐姐身上。
趙錦義在前廳坐了會兒,儀瑄才來。
身後還跟着一個豫王。
趙錦義皺眉,豫王這是來……撐場子的?
儀瑄無辜。
明明是趙臻自己跟來的。
自從上次她從端王府回來,趙臻就對趙錦義充滿敵意,覺得趙錦義輕浮浪蕩沒一點兒可取之處。
偏見已經根深蒂固了。
所以這次趙錦義來找她,即便是來發難的,趙臻也不放心。
簡單的寒暄之後,趙錦義直奔主題。
&妃為何要污衊我姐姐?」趙錦義非常不滿的瞪着儀瑄,迫於趙臻的威嚴,怒氣已經收斂了不少。
儀瑄坐在趙錦義對面,趙臻緊挨着儀瑄坐。非常懶散的歪在椅背上,吹着茶水。
&沒有污衊她。」儀瑄態度很平靜。
趙錦義站起來,情緒激動,「我不知道姐姐何處得罪了王妃,王妃要如此咄咄逼人。王妃一紙訴狀將我姐姐告上大理寺,想必證據也已做足,王爺再一施壓,大理寺必然會判我姐姐的罪。」
趙臻不悅的皺了下眉。
這小子說話怎麼這麼的欠揍。
趙臻抬眸,面無表情看着趙錦義。趙錦義氣焰消下去,弱弱的後退一步。
……
&跟你姐姐無冤無仇,沒有理由害她。」
&其來問我,不如回去問你姐姐,我到底跟她有什麼過節,她竟想殺死我。」
儀瑄站起來,抿着唇神色堅決,「不要再來找我說這些無聊的話,你走吧。」
儀瑄本來以為,趙錦義是被他姐姐派來跟她談判的。
結果不是。
趙錦義就是跑來撒潑而已。
她沒興趣跟趙錦義浪費時間。
趙臻有點兒意外的盯着女孩兒看了一會兒。
勾唇、挑眉,欣賞的笑意。
趙錦義被儀瑄的氣勢鎮住,訥訥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腦子裏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姐姐可能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可能嗎?
說起來,自從姐姐去了南方,他跟姐姐見面的機會就變得很少。
他能感覺到,姐姐隱藏了很多秘密。
趙錦義內心糾結,他既不願意相信是姐姐害了豫王妃,又怕事實真的如豫王妃所說。
他有點兒矛盾。
儀瑄下了逐客令後,趙錦義就走了。之後就風平浪靜。
儀瑄很關心大理寺查案的進度。因為此案有溫長柏罩着,進展飛快。淨海的真實身份以及當初德寧郡主救淨海的事也被扒出。
大理寺查案一向謹慎,消息都瞞的密不透風,但所有卷宗都會上交給皇帝。
趙晏得知淨海的身份後,震驚不已,即刻傳命淨海入宮。
當初芷羅告訴他的是,鄆國公一家,全部伏法。
他當然相信芷羅,只是……卷宗上寫的明明白白,鄆國公幼子蘇念文,從北鎮撫司大獄逃脫,被錦衣衛指揮使張千源擒獲。德寧郡主為蘇念文求情,蘇念文被安排進入萬方寺,後改名淨海。
證人口供,證據,無一不足。
趙晏幾乎能猜到,這是芷羅同情鄆國公,故意放走了淨海。
否則,淨海絕無可能逃出北鎮撫司。
宮裏來要人的時候,王爺王妃剛好都不在家。府里上上下下都聽平娘的。
平娘自然沒法兒招架來勢洶洶的禁軍,二話不說就把人交了出去。等禁軍走了,才着人去通知王妃。
儀瑄是去吃飯的。她山珍海味吃多了,膩歪的很,就想吃點小吃。府里小廝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吸湯包里的汁水。
&妃恕罪。剛剛宮裏來了一隊禁軍,把淨海捉走了。」那小廝戰戰兢兢的向儀瑄匯報。
儀瑄一驚,哧溜把湯汁全部吸進嘴裏,燙的她舌頭髮麻。
她倒吸一口涼氣,忙倒了杯茶,灌了一大口。
心急如焚。
&說淨海被捉進宮了?」
&
&們怎麼也不攔着點兒?」
儀瑄站起來,用手帕子擦了擦手,雙兒去結賬。
小廝欲哭無淚,「小的們哪攔得住啊。一隊禁軍,凶神惡煞的來要人,小的們敢不交嗎?」
儀瑄嘆口氣,也是,這也不能怪他們。事已至此,她只能快點兒進宮,保住淨海性命再說。
儀瑄先回王府,讓人備馬車。又讓人去通知溫長柏。
趙晏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溫長柏,如果溫長柏能為淨海求情,趙晏或許願意放了淨海。
乾清宮的大門緊閉着。
裏面聲息全無。
內侍已經進去通報了,但進去了就沒出來。儀瑄在外面等得很焦灼。
她想,趙晏現在一定很憤怒。
儀瑄越想越着急,實在忍不了了,乾脆不顧內侍的阻攔,直接推開乾清宮大門。
裏面的景象平靜的有點詭異。
趙晏坐在龍椅上,很懶散的支着腦袋。淨海站在趙晏面前,說着什麼話,聽到動靜就停下來。
趙晏撩開眼皮,目光朝她投來,笑了下,「放心,淨海好好活着呢。」
語氣無絲毫不悅。
儀瑄:???
這兩人是已經冰釋前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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