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抿唇一笑:「小王只是突然覺得,母妃剛才所謂的藥王鼎在南門內,雖然話是正確的,卻零有意義,至於是不是,就得看看母妃願不願意實話實說了。」
帝璽聽到這裏,轉眸看向帝鯉,卻看到帝鯉嘴角的笑意越發鮮明了起來。
這樣的笑容在帝璽看來,基本等於證明了夜月明所說的話是沒有問題的了。
她有些愣怔:「鯉姐姐……?」
「月明終究還是很聰明的,不錯,藥王鼎雖然一直在南門內,但是,是歸雪特地藏起來的,現在歸雪既然回來了,她去幹什麼了,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帝鯉說到這裏,又頓了頓:「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強烈建議洛羽去找歸雪。」
帝璽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關竅,忍不住點頭笑了起來:「看來還是鯉姐姐厲害。」
「將心比心罷了,什麼都能算作厲害麼?」帝鯉也是微微一笑:「有的時候,其實琢磨琢磨,也就能明白對方想要做什麼了,這就是一種習慣性的思維,比如當我知道你要來,我便能大致猜到你是為什麼來的了。」
帝鯉的話其實有幾分道理,帝璽也不得不承認,其實任何一個人,但凡是有求於人,就必然不可能不被人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這是無可避免的神情。「
想到這裏,帝璽的心境竟然不知道為什麼,陡然間輕鬆了不少:「鯉姐姐,你說,這一次面對傾淵,我們真的能成事麼?」
聽到帝璽這麼問,帝鯉卻是淡淡一笑:「你覺得自己能成功麼?」
「傾淵就算再如何厲害也是許多年前的人了,我們就算不能贏,也絕不會讓他成事的。」帝璽不敢打包票,畢竟傾淵是個能夠讓三界都感覺到震懾的人,連天帝都不敢跟傾淵正面抵抗,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帝璽的想法其實很簡單,若是真的到了魚死網破的那一天,她的要求僅僅是,能跟傾淵同歸於盡,這就足夠了。
帝鯉的笑容陡然消失:「你的意思是,不求成功,只求傾淵能死,僅此而已?」
帝璽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是。」
『若你的想法是這樣的話,那麼你一定能成事的。「帝鯉的回答非常篤定,帝璽聽來,卻只覺得帝鯉是在安慰自己。
她淡淡笑了一下,笑容很是溫暖:「既然鯉姐姐這麼說了,那麼,我便借鯉姐姐吉言了。」
「我從不說空話。」帝鯉也抿唇笑了一下,然後將帝璽擁入懷中:「璽兒,答應我,若是可以,一定要努力活下來。」
「是,我會的。」帝璽嗯了一聲,算是應聲:「帝璽說到做到。」
「一言為定。」帝鯉伸出一直小指頭,對象了帝璽,而帝璽也伸出小指頭,跟帝鯉拉鈎為盟,竟是格外相得益彰。
這倆姐妹之間的對話,讓夜月明陡然笑出了聲:』小王竟然從來不知道,母妃也喜歡跟別人發誓。「
「你這孩子知道什麼?」帝鯉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沖夜月明招了招手,說道:「紅袖和洛羽他們倆出去找歸雪,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你跟我來,我們給他們做一頓好吃的,柳兒,閉門。」
『是,黑婆。「柳兒特別乖巧地下去關門去了,而帝璽想要幫忙,卻被帝鯉給打了回來,按照帝鯉的話就是:我的妹妹那是金枝玉葉,哪裏能下手沾染這些東西?
帝璽有些不服氣,問帝鯉那為什麼滄朔皇帝反而可以下廚房,帝鯉給的回答卻是:「男兒要能屈能伸,這是對他的磨鍊。」
能把歪理邪說給說得這么正二八百的,帝璽還能說什麼?也就只能老老實實的愛着準備坐享其成了。
然而,帝璽想得美,事實偏偏不遂人願,帝璽才坐下來休息了沒有一會兒,便突然感覺到心口一陣劇痛,這種痛感來的非常神奇,以至於帝璽一時間竟然開始坐臥不安了起來。
她在坊間內轉了好幾圈,這種奇怪的感覺都沒有被壓下去,相反,似乎還越來越厲害了。
帝璽乾脆走到了門外,卻被柳兒給攔了下來:「姑娘,黑婆有吩咐,任何人不能離開。」
「我要出去,你讓開,要是鯉姐姐到時候想責怪我,那就等我回來。」帝璽說着,便要將柳兒給推開,可是這麼一推,她才發現,柳兒根本就不是那種可以輕易被人推動的人,他就像是一坐大山一樣,一旦立在別人的面前,竟是怎麼都韓動不了。
帝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可是柳兒卻仍然是我自巋然不動,帝璽的心裏就急了:「你讓開,你們的魔尊有難!」
帝璽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跟連城和阿意之間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聯繫,這種聯繫有的時候並不一定能感覺到,可有的時候,她卻能清楚感覺到,連城和阿意是否有出事。
這種感覺自從被帝璽知道以來到現在,也就那一次阿意一個人對陣滅魄槍的時候,她有所直覺,這是第二次,而因為有前車之鑑,帝璽才能確定,阿意的情況一定不太好,可是偏偏柳兒堵在門口,根本不讓她離開。
柳兒熟視無睹,聲音還是那麼死板:「黑婆說了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
「魔尊要是出事了,你們魔域還能有號麼?」帝璽被柳兒氣得跺腳,可是她跟柳兒動手也打不過柳兒,意識清姬之下,帝璽乾脆決定殊死一搏了。
她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上,衝着柳兒就退了過去,然而,在這一掌還沒有打在柳兒身上的那一刻,她卻陡然聽到外頭大門洞開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滾了進來。
帝璽的眉心狠狠一跳:』阿意!「
這個滾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意。
寧意伸手,另一個身上帶着傷口的人有些狼狽地走了進來,卻居然是後傾。
帝璽繞過柳兒,衝到寧意的身邊,將寧意小心翼翼扶到了自己的身邊:「阿意,你怎麼了?後傾,發生了什麼?阿意怎麼會傷成這樣的?」
這是帝璽第一次看到寧意受了這麼重的傷口,而且,還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後傾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他的身上也滿是傷口,只是跟寧意比起來,他至少能說話還能動罷了:「傾淵的手下是帶着傾淵戰器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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