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發覺對方不理她,喝酒便喝得更凶了,一旁的盛明都被她連連敬酒敬的都有些招架不住,神色訕訕的對時溫恆道:「老何的這閨女,可真是位女豪傑,從前也不多帶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時溫恆意有所指道:「何叔向來寵愛她,要是知道了她在外面這么喝酒,肯定要生氣了。」
何天卻冷嘲熱諷:「是啊,我爸把我當小孩子,你們也把我當小孩子,我都二十二了,結婚結不成,喝個酒還犯法了不成。」
盛明一聽來了興致,「怎麼就結婚結不成了呢,是被哪個不長眼臭小子給辜負了?」
何天瞥了一眼時溫恆,噘嘴道:「這世界上還有誰能辜負我。」
盛明順着她的眼神瞧過來,笑道:「前一段時間老聽公司里那些小年輕們議論你們,還有上次的那個月白,本來你們小輩之間的事兒我也不好多說,不過小時總,這小何怎麼也是個端端正正的好姑娘,和你們時家不是更相配些!」
時溫恆嘴角雖帶着點笑意,但神色卻很是清冷。
許駱汎坐在一旁心底暗暗發虛,師哥看着這是真生氣了。
「盛總過慮了,我時溫恆雖目光粗鄙,但腦筋還不至於糊塗,只要是我喜歡的,肯定都是端端正正的好姑娘。何小姐這種好姑娘將來何叔肯定是要找貴人託付,就不需我們替她操心了。」
盛明被他這番夾槍帶棒的話說的頗有些尷尬,呵呵乾笑了兩聲,不再多說,倒是何天將杯子重重摔在桌上,冷嘲熱諷道:「你自然是不會替我操心,從小到大,畢竟連正眼瞧過我都沒有。」
許駱汎在在一旁連連用手肘捅她,低聲勸道,「人多嘴雜,你在酒桌上說這些幹什麼。」
對方非但不領情,反倒狠狠甩了手。
「為什麼不能說,我和時溫恆現在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以前是我怕他,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真當我今天多想來喝酒,我不過就是想看看我若是喝多了,他會不會也半夜去我房間裏看看我。」
「你跟這兒胡說八道什麼呢!」
許駱汎說罷抬頭對桌上的各位賠笑道:「不好意思,她喝多了,喝多了。」
「讓她喝,她想喝多少就讓她喝多少,喝夠了就給她抬回去。」
坐在一旁的時溫恆此刻開口,他的臉陰沉沉的,眼神冰冷,何天見過他隱忍着怒意未發的時候多是這樣,儘管帶着醉意,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怕的,氣勢瞬間乖順了下來。
許駱汎見她不再鬧騰,也不管她,幸災樂禍道:「你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何天強忍着鼻酸吃了兩口菜,到底還是收不住性子,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
時溫恆皺了皺眉,終於還是放下被子對盛明道:「盛總,實在是抱歉,掌喔的渠道合作模式讓駱汎給您介紹吧,這小丫頭喝多了,我先給送回去。」
坐在一旁遲遲未露聲色的米拉也適時起身過來給盛明倒酒。
盛明頗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道:「也行,你先把小姑娘給料理好了,其他的事兒多的是機會。」
時溫恆說罷和許駱汎交代了兩句便拎着何天出去了。
許駱汎無奈的坐到盛明身邊,這位何大小姐總這麼不分場合的鬧,師哥早晚要用雷霆手段了。
何天被時溫恆從屋裏拎出來,畢竟穿着緊身的禮服,這樣頗有些不得體,她掙扎了兩下,在拐角處終於從對方手裏抽回了胳膊。
時溫恆兩手抄兜,一臉不耐的看着她,冷聲道:「你到底還要鬧道什麼時候?」
她揉了揉被對方掐紅的胳膊,憤憤道:「鬧到你滿心滿眼裏都是我,沒法對我視而不見為止。」
「幼稚,你這是在惹人生厭,都是小孩子的把戲。」
「那又怎樣,反正你本來也夠討厭我的了。」
時溫恆微眯着眼睛看她,臉上的神情既危險又因好看的五官而充滿了蠱惑的味道。
「相比較你現在,我覺得還是你小的時候更可愛些,出去讀了幾年書,把腦子給丟了?」
「那你以前也沒有喜歡上別的女人啊,沒有康緹沒有月白,我又何必像現在這樣整日過得心煩意亂。」
「你自己的生活,也要找別人的原因?」時溫恆皺眉。
「就是因為她們那些女人,若不是因為她們,你對我也不會這樣。」
時溫恆見對方面色緋紅神志不清,頗有些胡攪蠻纏,「算了,先送你回去吧!」他轉身欲走,何天上來一把抱住了他。
「時溫恆,你別總想往別處跑,你就是我的人,誰也搶不走。」
月白被公司的車接往酒店的時候巴京還在一旁問朱謹:「米拉這次居然沒來,她一向不是最熱衷和投資商搞關係了麼!」
朱謹攤了攤手,不以為然道:「投資商雖然重要,但時總的飯局豈不是機會更多,那姑娘一向算盤打的精,孰輕孰重她能不知道?」
時總的飯局?
月白坐直了身子問道:「總部那邊又讓陪酒了?」
朱謹連忙解釋道:「可不是我有意偏袒米拉,是上面的人指明不讓你過去,我想着你本來就不願意去也就沒在你面前提。」
巴京冷哼:「人家指明不讓她去也不稀奇,上次半夜就讓人給攆出來了,能再讓她去就出鬼了。」
月白悶頭不再吱聲,沒想到上次冷嘲熱諷的說了時溫恆一通,他倒是真都聽進去了。
投資商是一個年近五十的房地產港商,普通話不行,人也有些色眯眯的,兩杯酒下肚就開始高談闊論自己要投資一部火遍全亞洲的超級電影,還揚言合作了香港著名的周導。
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月白,然後一雙肥短的胖手便一巴掌拍到月白的大腿上道:「月白小姐,憑你的資質,以後做了周女郎,在影視圈就更是一路高歌了。」
巴京忙給他添酒,順便踢了踢月白道:「還不快多敬王總幾杯。」
對待這種吹牛不着邊際的人,月白真心連應付工作都懶得做,奈何巴京在旁邊跟催魂兒的一樣,只好一杯一杯的陪着對方喝了。
邊喝便將對方的手從自己腿上扯下來道:「王總,周導已經息影好些年了,您用的什麼辦法請他出山?」
對方一杯酒下肚,大言不慚道:「我們兩個人多少年的交情了,讓他出來拍部電影,能有什麼難的。」
「王總真是好氣魄,只不過這周導息了影又復出,顯得多不莊重。」
巴京一腳踢過來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月白不服的收了收腳道:「丫就知道滿嘴跑火車,我還認識周星馳呢,趕明兒我也跟周星馳合作拍電影去。」
巴京好不留情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道:「他是真認識周導,人家是拜過把子的兄弟!」
月白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這年頭,人人都在卯足了勁裝深沉,像他這麼坦誠而又絲毫不掩飾膚淺的人確實很少見了。
月白帶着慚愧和敬意的心情,又多敬了對方兩杯,被對方連連誇讚好一個真性情的姑娘。
巴京這才欣慰的道:「趁着米拉不再,你也該多表現表現了,一會兒人家騰出手來,又沒你什麼事兒了。」
月白強忍着對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鹹豬手,犧牲至此,也算是好好表現了吧。
她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湧,放下筷子道:「我去吐會兒。」
剛出房門便看到拐角處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女子被對着自己,穿着禮服長裙,身材細長高挑,男子穿着白襯衫黑西褲,髮絲簡短,氣質挺拔。
沒帶隱形眼鏡,視力有些模糊。
只覺得身形有些熟悉,隱隱約約的便看見女子抱着男子的脖子便親了上去。
她走進了兩步,剛要看清人,胃裏便又湧上一陣噁心,她一時沒忍住,哇啦一聲便站在原地吐了起來。
只聽一聲清冷的男聲道:「月白?」
隨即,又是一個女子憤怒的聲音喊道:「時溫恆,你太過分了!」
男子走了過來,站在他身旁,氣勢逼人道:「不是說不準喝酒的嗎?」
她乾嘔了兩下,靠在牆上,這才看清男子一身凌冽之氣,不是時溫恆還能是誰。
她擺了擺手道:「我喝多了,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說罷轉身要走,衣領被人一把拽住:「還想進去接着喝?」
對方的聲音裏帶着慍怒。
不是說姨媽來了肚子疼的直不起腰麼。
她皺眉看見對方還穿着露臍的短t恤,「不要命了?」
這時,司機跑了進來恭敬道:「時總。」
時溫恆看了眼旁邊臉上還掛着淚的何天道:「把她帶走,直接送我家裏交給我媽。」
司機領命,二話不說攙着何天便走,執行力十分。
也不顧何天掙扎着喊:「我不走,憑什麼我走。」
月白靠在牆上,一臉看戲的盯着他道:「剛親完就把人家給打發了,還真冷血。」
對方皺眉「胡說八道什麼呢。」
「誰胡說了,要不是我出來,估計你們倆這會兒衣服都脫了!」
月白不以為然,雖說看上去是何天主動的,但這種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總要兩個人配合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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