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月過去,天氣邢羽深夜醒來,忽然沒了睡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於是他便往窗外看去,稀疏的星辰點綴在寂寥的夜幕上,又讓人感到幾分寂寞以及寒冷。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秋天,去年秋天的時候他還在白鹿村,白鹿山上神鬼之事的經歷是他第一次接觸這個浩大的修煉世界。清虛子以及方雲老道都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今時過境遷,清虛子飛升天界,方雲道長仍在揚州的文廟之中。他卻又遇上了另外的修煉之人。
輕嘆幾聲,邢羽翻過身去,不一會便又睡着了。
清晨。
玄黃書院一如往常一般寂靜,這片書院只有寥寥十幾人,崑崙書院的學生們經常跟隨韓安陽登山修行,除了用餐的時候很少來到書院。邢羽的那幾位師兄師姐則主要待在自己的小院,不常來這裏。
走入藏書閣,邢羽和綠珠分別,自己在書架間走了起來,綠珠則是去了她平日裏辦公的小屋。
沒走出幾步,邢羽忽然聽到有人在低聲說着什麼。那聲音略帶沙啞,像是從樓上傳來。
「明年我大概沒法來拜會您了。您自己多保重身體。」
「無妨。我好的很。」
「窟里又亂了,我打算安排我的小徒弟出山。說來您還沒見過她。」
「有機會再見吧。或許明年我會去苗疆看你。」
那兩個聲音漸漸遠離邢羽,開頭說話的那人似乎是一個老人,後面那人邢羽倒是認了出來,竟是院長李登仙。
兩人登上樓梯,談話的內容也變得模糊。邢羽在書架間行走,想要找一門適合自己的道術。最好是符術,這樣或許能夠幫助他了解天人符。
書院破境後的學生可以任意領取一本適合自己的道術或是心法,這段時間來邢羽總在修煉,直到前幾日王倫見了他方才向他告知此事。
「波瀾劍術,心動劍術。踏浪斬,築基刀術。」邢羽搖了搖頭,接連放下兩本道術。
他倒是有清虛子的筆記以及天人符,但是天人符太過深奧,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只在清虛子的筆記之中學會了潰音的用法。
至於清虛子的筆記,大部分沒講怎麼修煉,講的都是他的心境變化以及一些經歷。道術也是寥寥無幾。
「清虛子前輩的修為究竟是什麼境界呢?」邢羽微微搖頭,目光掃過書架。
書架上大部分是一些書籍,其中心法較少,道法佔大多數。而道法之中劍術刀術又佔了其中的一半有餘,符術則是寥寥無幾。
書院之人似乎都是很少使用符術,用劍者佔據了書院的主流。
逛了許久,邢羽也沒發現一本符術。
他搖了搖頭,停在角落的書架前,略微有些苦惱,「書院真的沒有符術麼?」
邢羽撓了撓頭,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本破舊的小書,急忙俯身撿了起來,「是誰丟在這裏的?」
撿起小書,邢羽卻是一愣,「靈寶五符。符術?」
邢羽緩緩翻開小書。小書不厚,只有五頁,字跡也是有些模糊。
首頁寫着幾行小篆,字跡頗為飄逸:「此書來自中原,原名太上靈寶五符,據傳乃是道祖符籙之術。機緣巧合之下被我得到,故寫此紀念。漢明帝上元九年,秋。李登仙留。」
邢羽見此面上一愣,「這是院長撿到的書籍?」
邢羽繼續翻開,第二頁還有李登仙的字跡,「再註:此書不全,只有靈寶五符之一的木符,且其乃先代修士所留,不是原術。修煉尚可,切記不要貪圖符術便利而忘卻修煉。」
「只要是符術就行。」邢羽無奈一笑,繼續向後翻去。
「行東方之道,木肝王,心為上相。常以立春、春分入靖室,各首其外,暝目存其內,思肝氣正青,赤神侍之,黃氣養之。隨身正青,上與天通,太清元氣,下入身中,勾芒來至,老君主之。王者行之,則麒麟至,翔鳳發,而萬物華茂,歲星順度,精通太微,南夷服,靈瑞至。
東方仁,木王,火相,土死,金囚,水休,囚死當養子為父報仇。」
「這卻是什麼意思?」邢羽讀完之後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並未看出此書該如何修煉來,這一頁只寫了這寥寥百餘字,後面則是一些古代帝王的畫像,既沒有李登仙的注釋,也沒有講解。
「行東方之道,木肝王,心為上相。莫不是要讓靈氣從肝流向心?」邢羽皺眉仔細思考着。
「《靈樞·本髒》中寫道,五臟者,所以藏精神血氣魂魄者也。靈力運轉時也會經過五臟,溫養五臟。五臟雖然可以蘊藏靈力,但卻不能積蓄太多。」邢羽閉上眼,坐在地上,催動着體內的靈力運轉起來。
輕盈的淡青色靈力從丹田流出,沿着經脈流向肝,籠罩在肝旁邊的經脈之中頓時充滿了靈力,靈力流入肝中,少部分被肝吸收,大部分卻是流入經脈,繼續沿着全身運轉着。
但卻並沒有靈力從肝流向心。
「有些奇怪。靈力在五臟之間不是互通的麼?」邢羽內視發現此景之後,不由很是驚訝。
似乎有一些經脈是鬱結的,它們雖然連接五臟,但卻並不讓靈力行走。
邢羽催動着靈力改變方向,進入那些鬱結的經脈之中。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頓時從經脈傳來,宛如針扎一般。靈力卻是迅速泄去,如同長河流入沙漠,頓時不見蹤影。
「這是為何。」邢羽眼皮不斷跳動,五臟中的疼痛劇烈無比,幾乎難以忍耐。
靈力散去,疼痛卻沒有消失,反而持續了很久。
邢羽坐在原地,過了大半個時辰體內的疼痛才緩緩散去。他緩緩站起身來,但是經脈仍是如同針扎一般,稍微一動,便是有劇痛傳來。
「我的天。」邢羽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全身的力氣仿佛都是隨着那靈力一併散去了。
「邢羽,你做了什麼?」邢羽忽然聽到一聲呼喚,他抬頭去看,眼前卻是變得模糊不清。
世界忽然黑了下來。
李登仙看着眼前昏過去的邢羽,面上不由一愣,他蹲下身去,忽然看到了邢羽剛剛看過的小冊,不由苦笑一聲。
「這是元嬰的符術,什麼時候到這來了?你這小子。哎。」
李登仙輕嘆一聲,抱起邢羽,轉身走上樓梯。一旁眼神混濁的中年男子也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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