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春梅已經徹底忘記了形象二字,她瞪着這個相互扶持走過這麼多年的丈夫,心中又氣又急:
「別以為你能夠擺脫我,你公司里那點兒破事我還不知道?!你要是想跟我離婚,大不了就一拍兩散,我往媒體面前一鬧,把你乾的那些事兒全給抖落出來,看你還怎麼橫!」
被她這麼一鬧,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別的事情上面了,吳律師皺了皺眉頭,還是打斷了蔣春梅的繼續撒潑:
「蔣女士,我們對你的家務事並沒有什麼興趣,我們還是回到正題上來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沒想到自己拖延時間的計策竟然破產了,許父有些慌,他原本是想多拖一會兒,等許爍回來了,就算他拿不出什麼好的法子,看在他的面子上,王思怡的態度也不會如此強硬。
「這……」
許父還想再拖個一時半會兒,吳律師卻是沒有耐心再在這裏磨蹭了,他冷了眉眼:
「許先生還有什麼話,等蔣女士進了警察局之後你們自然有時間慢慢聊……許先生這樣阻攔,該不會是想要拖延時間吧?」
被他這樣噎了一下,許父也不好再說什麼,他訕訕地閉了嘴,然後又看向王思怡,還是指望着她能夠開口說兩句。
王思怡如今也不想再伸手去管許家的這爛攤子了,她冷冷一笑:「趕緊把她抓走,抓走了省事兒。」
此言一出,許菲菲趕緊撲過來阻止,她抓住王思怡的手,仗着自己這段時間經常跟在她身邊多少有些情分大着膽子開口:
「大嫂,現在就算是把媽關進去也無濟於事,大錯已經鑄成,還不如給你自己挽回點面子……」
「我的面子跟她何干?跟你又何干?」
把她的手從自己臂上打開,王思怡看着她那副自以為是的蠢樣就覺得可笑,自己不過是帶她出去了幾次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她不無嘲諷地道:
「我姓王,在外面旁人看的也是我王家的面子,跟她有什麼關係?」
當眾落了個沒面子,許菲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到底不敢回嘴。
見她們沒什麼異議了,吳律師皮笑肉不笑地使了人把蔣春梅從地上拉了起來扣住,蔣春梅又踢又咬,無奈吳律師帶來的都是好手,只把她的胳膊往後面一拎,就如同拎小雞一樣地把她提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把蔣女士帶走了。告辭。」
看着他們烏拉拉一大群人瞬間就消失乾淨了,許家的客廳瞬時又變得空空落落了。
許父倒是還鎮定,拿起手機給許爍打去了電話,不料連着打了兩個都是關機;許菲菲則是已經嚇得面色慘白,這些日子家裏大事小事不斷,現在母親又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事,着實叫她心裏七上八下。
王思怡可沒有耐心和功夫跟他們在這兒耗着,把身上打理好了就直接出門了。
相比較許家的動亂,在醫院裏好好躺着的慕晚安還在睡眠里沒有醒過來,高熱之後的身體更加虛弱,她一直陷在似真似假的夢境裏面,醒也醒不過來。
匆匆料理完許家和公司事務的宋秉爵坐在床邊,就這麼安靜地看着她的睡顏,一夜未眠,他竟也就伏在她的床邊睡了過去。
是以,當慕晚安悠悠轉醒的時候,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的睡顏,她愣愣地看着他,剛剛才開始運轉的大腦還有些發懵,許久之後才回憶起昨天的事情。
自己昏睡過去之前就已經發覺了身上的不舒服,因此想要坐下來好好休息一會兒……沒想到一閉眼睛竟然就這樣了。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來救自己,只憑藉自己的能力,只怕是怎樣也走不出去。
她看着宋秉爵的眼神也越發柔和複雜,良久之後,她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從床頭柜上拿過一件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大約是真的累得不行了,他睡覺時一向機敏,她平時翻個身都會被他重新撈回懷裏,她這次倒是沒驚擾他半分。
睡了一整晚,嗓子裏面幹得都冒火。離自己較遠的另一個床頭柜上有一杯水,儘管身上疲軟無力,她還是慢慢地挪過去,伸手去夠,卻始終差了一點。
看了一眼沒有什麼動靜的宋秉爵,喉嚨里的乾渴已經快要燒起火來了,她又小心翼翼地挪了挪,眼看着就要夠到了,卻感覺到床上一輕,她本能地回過頭一看,卻是宋秉爵醒了,他的下巴上冒着短短的青茬子,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他把她按在床上,動作略略顯着有些生硬地給她倒了一杯水。
在遞給她之前,他似是想起了什麼,放到嘴邊抿了抿,這才遞給她。
一接過水,慕晚安就趕緊送進嘴裏,饒是這樣,猛然被水滋潤了一下,喉嚨裏面還是痛得厲害。
「慢點。別着急。」
看着她捧着水杯大口大口地喝着,宋秉爵心裏閃過一絲心疼,在她剛剛喝完的時候就主動把杯子接了過來給她滿上。
連着喝了好幾杯水,她才感覺自己的喉嚨稍微舒服了些,她看了一眼低頭看着自己的宋秉爵,強忍着喉嚨的不適開口道:
「我已經沒事了,我看你也挺累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這邊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剛才休息好了。」
他一句話便回絕了,這個時候他只有自己待在她身邊才會覺得安心。
那種即將失去她的感覺,一點都不美好。
慕晚安無奈,只能打起精神來同他聊天,她看着他坐在自己床邊,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隨口問道:
「幕後指使他們的人查出來沒有?我聽到他們說什麼是有人花一百萬買我的命。」
「查出來了。」宋秉爵給她提了提被子,眼神也稍稍帶上了些許慍怒:「是蔣春梅乾的。」
蔣春梅?
慕晚安一時愣怔,她先前想過有可能是陳欣嬈,也有可能是自己調查林未海的事情得罪的人,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她。
「我和她沒結過什麼太大的梁子,怎麼會是她?」
雖然她之前曾經在大馬路上找過自己,可是讓她相信蔣春梅會買-凶-殺-人,那也不可能。
「警察在綁匪首領的手機裏面發現了他和蔣春梅的通話記錄,綁匪也已經承認了的確是蔣春梅讓他做的。」
其實已經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但是宋秉爵還是不想讓慕晚安多在這件事上費心。
「好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多調查一下,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見他說得篤定,慕晚安也不好再說什麼,她說了幾句話又覺得累了,於是又躺了下來。
「你的燒才退下去,身上感到疲累是正常的。再睡一會兒。」
如是吩咐之後,他便準備離開了:
「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一下。我……等會兒陪你吃午飯。」
看着他的確像是有事的樣子,慕晚安也催促他道:
「有事就趕緊去,我這邊沒什麼需要人陪的。」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宋秉爵徑直走了出去。剛把門合上,就看到已經在病房外面等着的吳律師。
已經從蔣春梅口裏得到了所有的信息,吳律師迫不及待地想要匯報給他,卻被他抬起手來制止了。
他帶着吳律師稍稍往前面走了一小段路,在一處來往人員稀少的過道處停了下來:
「說吧,問出什麼來了。」
「蔣春梅的一系列舉動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前不久,蔣春梅外出時遇到了一個神秘人,神秘人讓她拆散夫人和先生,只要她成功了,她統共會得到五百萬的報酬。」
神秘人?拆散她和自己,宋秉爵深色幽深起來,他繼續追問:
「神秘人的身份有沒有查出來?或者說有沒有什麼線索?」
「先生,我覺得這件事你可能還是要委託別的人去查,蔣春梅說跟她聯繫的是個男人、並且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她的電話號碼。我們也調查過通話記錄和來電的這個號碼,但是……一無所獲。」
其實這件事吳律師猜都猜得出來,但是礙於說到底這是宋家的家務事,他也不好過多插手。
「這件事不用繼續查了。」
從吳律師的隱晦的言辭之中明白了些許,宋秉爵的臉色越發冷了起來,他的眼神漸漸沉了下來:
「這件事不必讓夫人知道。」
「是。」
識趣地微微一笑,吳律師在匯報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之後,便離開了。
待他一離開,一直立在一旁的韓修上前問道:
「現在老先生的手已經伸到了國內,雖然沒有在明面上有特別的舉動,但是這次的行為差點傷害到了夫人,總裁你看是不是要給夫人安排些保鏢?」
「這一點你想得很周全,必須要找人保護她。」
宋秉爵蹙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但是一想到她那點子不愛拘束的性子,又吩咐道:
「暗中保護就行,別讓她發覺了,不然她心裏會多想。」
多少也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導致的,韓修對慕晚安的愧疚和保護之意也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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