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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煙,他知道他話中有話,卻還是沒有直截了當地回答,他知曉宋秉爵對她差不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得,我也要回去了。你自個兒也早點回去吧。」
見他那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宮騏微微一笑:「今天來的路上,王思怡應該就是往你們許宅的方向去了。」
「多謝提醒。」
許爍知道他這是在明里暗裏提醒自己,他徑自推着輪椅,纏着不遠處許家的車過去了。
上半夜這般辛苦,司機回程也算是疲勞駕駛了,加上他現在着實不想回去,便讓他下山之後隨便尋了個旅館住了進去。
司機已經給許宅打了電話,許父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他略帶討好地看向了這個久不歸家的兒媳婦:
「思怡,你別擔心,許爍他現在在九龍山下面的旅館落下了,明天就能回來了。」
「九龍山?他去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
王思怡還不知道蔣春梅做的事情,她難得抽空回來一次,全都是為了見見許爍,沒想到他竟然出門了!
「家裏有祖宗在那邊,他說最近事業上有了些成就,想過去拜拜。」
千萬不能讓現在的兒媳婦知道許爍是為了救慕晚安才過去的,許父賠着小心: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他一回來了我就叫你。」
「行吧。」
許父倒是沒得罪過她,王思怡也給了他三分薄面,扭着腰回她和許爍的房間了。
待她一走,許父就趕緊躲回自己的房間,給許爍打電話詢問之後,才要他把自己的那些說辭給記住了,免得明天穿幫。
許爍不無疲憊地把手機扔到了床上,他想着慕晚安在宋秉爵懷裏的模樣,眼眸深邃。
「宋夫人受了冷風,現在燒到了40.3度。」
醫生甩了甩溫度計,看着躺在病床上臉色極差的女子,他嚴肅地道:
「腳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儘量不要讓她下地走路,今晚如果能把溫度降下來,她就脫離危險了。我等會兒會開藥。」
送走了醫生,宋秉爵才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找到她之前,他的鎮定,他的胸有成竹,都是他強自裝出來的,直到此刻,他才徹徹底底放鬆下來。
「晚晚……」
拉起她沒有被吊水的那隻手,宋秉爵放到嘴邊吻了又吻,仿佛她是這世上唯一的珍寶。
「晚晚,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又覺得,我要失去你了。」
看着病床上臉色並不好看的女人,宋秉爵仿佛突然間打開了話匣子,他的脆弱,他的患得患失,他一切的負面情緒,都是因為她。
「我的晚晚……」
隱約聽到了總裁的聲音,那麼絮絮叨叨的模樣,一點都不像他,韓修站在病房外面,一陣又一陣的後悔懊惱。
如果總裁把手機交給他的時候他能夠早點察覺到不對勁,能夠早點給夫人打電話……事情也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半個小時之後,宋秉爵面色如常地從病房裏走了出來,他吩咐從宋宅里調出人手來照顧夫人之後,便先離開了。
一大清早,王思怡在家裏休息得好好的,卻被女人的哭罵聲還有許父的調停的聲音給吵醒了,她沒好氣地爬起來,把睡袍往身上一裹,朝着客廳走過去:
「一大清早在幹嘛?拆家還是分家?你們——」
餘下半截話,她吞了回去。
她看着一滿客廳的黑衣人,還有上次的那個沒在他手裏討着好的吳律師,轉頭看向了跌坐在地上只知道哭的蔣春梅:
「你是不是又惹禍了?啊?」
蔣春梅頭髮鬆散,臉上鼻涕眼淚混在一起,一張發黃的老臉羞愧得抬都抬不起來:
「我知道錯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一想到上次的事情還是王思怡替自己擺平的,她就如同看到希望一般爬過去抱住了王思怡的腿:
「思怡、思怡,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看着媽被這群人帶走……媽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嗚嗚嗚……」
眼看着蔣春梅那髒兮兮的臉就要貼到自己的腿上了,王思怡嫌棄地把她推了推:
「別把你臉上那些鼻涕蹭我身上!髒死了!」
心知王思怡也許是最後可以救蔣春梅的人,許父和許菲菲都站出來懇求:
「思怡,你媽不管犯了什麼錯,那也是你和許爍的媽,她這人就是糊塗了些,對家人沒什麼壞心。你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就是啊,大嫂,要是她真的被抓了什麼的,咱們在外面都抬不起頭。」
……
厭惡地看了一眼縮在地上的老女人,王思怡讓菲傭拿出自己的錢包,走到始終是帶着一臉笑的吳律師面前,不耐煩地道:
「要支票還是刷卡?」
「王小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吳律師笑眯眯地道:「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商討賠償事宜,今天是希望令母能夠誠心誠意地悔過,並向我家的夫人道歉。」
「你家夫人?」
原本以為又是來訛一筆錢,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卻沒那麼簡單,王思怡腦子也不是蠢的,她冷冷地看向了許父:
「說,她到底又幹了什麼好事!」
她畢竟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從小到大沒有她不順心的事兒,家裏都捧着她,因此她對着許父也是一股子頤指氣使的氣勢:
「今兒個不把事情說明白,我不會出手……一個個的,是仗着我喜歡許爍就把我當槍使是吧?啊?」
「思怡啊你聽我說……」
都到這個時候了許父還是想先安撫她把這件事解決了,他正打算胡謅兩句,卻被王思怡抄起一盆子水果就砸了過去:
「說不說?不說我立馬把你們趕出去!你可別忘了這房子是我買的、寫的是我的名字!」
說完,王思怡暴怒地把桌子上什麼東西都砸了,她看着臉上有着發怒徵兆的許父,冷笑一聲:
「我看你們許家是得了點實惠,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一個個尾巴翹天上去了!我沒結婚的時候怎麼沒看到蔣春梅惹出這麼多么蛾子?你們吃我的穿我的,還想在我面前擺譜?反了吧你們!」
強自把心頭上的怒火壓了下去,許父做出了個討好的表情:
「思怡,這件事……畢竟是家醜,要不我們還是關起門來說?」
「家醜都鬧到外面去了,你還說是家醜?」
王思怡風風火火地回到臥室,胡亂套了件衣服,拎着自己的包就往外面走去:
「不說也可以,明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滾出去,別怪我不講情分!」
眼見着王思怡要走,許父心頭一急,也顧不得其他了,立馬道:
「你媽把慕晚安綁架了……」
原本應當是蔣春梅要把慕晚安做掉,但是這麼多人在這裏,他不能說這種話落人口舌。
「什麼?」
一聽說是把慕晚安綁架了,王思怡頓時鬆了口氣,她扭着腰走了回來:
「就這麼點事?」
她巴不得蔣春梅直接把人殺了呢,反正她是看不爽慕晚安的,儘管許爍不喜歡她,但是再怎麼說許爍也跟她有過一段時間的婚姻。
「對對對,就這麼點事。」說着王思怡的話往下面講,許父抹了把冷汗,「誰知道這事敗露了,所以人家找上門來了。」
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王思怡沉下了眉眼,吳律師是宋秉爵的人,他剛才說是為了讓蔣春梅去給他的主人夫人道歉……
「許先生,你的說法有問題。」
王思怡正疑惑着,吳律師那個笑面虎又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你的措辭不嚴謹,對事實的闡述也有錯誤。蔣女士對我家夫人的行為,不僅僅是綁架這麼簡單,她做的事情準確描述應當是買-凶-殺-人,只不過因為警方營救及時,所以是殺人未遂。」
買-凶-殺-人?還殺人未遂?
許菲菲和王思怡都是倒抽一口涼氣,許菲菲是被母親竟然殺人這件事震驚,王思怡則是罵着蔣春梅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做就做的乾淨點,平白無故給家裏留下這麼大的禍害!
她看向瑟瑟發抖的蔣春梅,然後又看看縮了縮脖子的許父:
「許爍昨天是不是就去處理這件事去了?」
「阿爍一得知這件事,就開始四處奔走,他生怕讓你知道了會擔心……」
眼下之計就是要穩住王思怡,如果這個時候連王家都得罪了,許家的生路就是真的絕了。
許父面上有着哀痛之意:
「可憐我兒子,腿腳本來就不好使,竟然還要為了他這個糊塗娘做的事情這麼操勞……思怡,你放心,這次的事情之後,我立馬跟這個女人離婚!我們許家的好日子,不能讓這麼個無知的蠢貨給破壞了!」
原本跌坐在地上小聲哭泣的蔣春梅聞言,立馬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着自己的結髮丈夫,她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麼狼心狗肺的話!
「你竟然要為了這件事跟我離婚?!許有得,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家可是我、是我苦苦撐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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