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的這種裝甲車,仿製的是英國的維克斯裝甲車,前了兩挺聯動的前置機槍,還有兩挺同樣聯動的後置機槍。
當下鍾毅便坐到後置機槍位上,握住握把也猛烈開火。
兩道耀眼的火舌頃刻間從裝甲車的兩挺後置機槍的槍口噴射出去,瞬間將從後面包抄過來的十幾個鬼子掃倒在地。
一邊猛烈開火,鍾毅一邊吼道:「老朱,走!」
其實還不等鍾毅發話,朱良成就猛的一打方向。
下一刻,裝甲車便猛的轉了一個方向,瞬間又撞翻了兩個從側面包抄的鬼子兵,其中一個鬼子還磕響一顆手雷,試圖塞進裝甲車射擊孔,但是被這麼一撞,鬼子歪倒在地,手雷便落在地上,還沒等撿起就轟的一聲爆炸開。
爆炸產生的氣浪瞬間將兩個小鬼子掀飛。
不等落地,這兩個鬼子就被手雷的破片打得千瘡百孔。
裝甲車的車身上也挨了不少破片,但是只聽丁當作響,躲在車廂里的鐘毅等三人,卻是毫髮無損!
「團座,刀子,坐穩定了!」朱良成大吼一聲,用力踩下油門。
下一刻,裝甲車便昂的一聲向前竄出去,瞬間又撞翻兩個鬼子。
鍾毅和趙寒星的身體先是猛的向後一仰,緊接着便又穩住身形,繼續操控前後機槍沖鬼子猛烈掃射,包抄過來的鬼子便一片片倒下。
不一會,裝甲車便駛離營地,上到公路。
「哦耶!」鍾毅這才鬆開握把,歡呼出聲。
趙寒星也跟着鬆開握把,跟鍾毅用力擊掌。
「哦耶!」朱良成跟着歡呼了兩聲,又回頭問鍾毅道,「團座,現在去哪?」
「現在去哪?」鍾毅哈哈大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去皖南郎溪,跟弟兄們會合了!」
「老朱快點!」趙寒星也催促道,「現在離原定集合時間已經過去三晝夜了,弟兄們不知道咱們三個消息,肯定已經急壞了。」
朱良成說道:「我倒是想直接飛到郎溪去,可鬼子的裝甲車它長不出翅膀,所以,我也很無奈啊。」
說完,朱良成跟趙寒星便同時大笑起來。
鍾毅也跟着笑,大功告成的感覺,真好!
這下,應該夠鬼子忙亂一陣了吧?
……
幾乎同一時間,在東京的皇居。
裕仁正召集幾個軍政大臣開會。
當然,這不是正式的御前會議,只是一次普通的顧問會議,說白了,就是裕仁向大臣詢問國家的大政方針。
對當下的日本,最大的政治就是中日戰爭!
這會,外相廣田弘毅正向裕仁陳詞:「陛下,綜合以上情形,已經可以基本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支那政府已經徹底的關上和談渠道,打算頑抗到底了!」
「八嘎!」裕仁的臉色便立刻垮下來,他原本還以為,南京之戰的最後階段打得如此漂亮,應該會對中國政府造成足夠的震懾,所以中國政府的投降還是可以預期的。
然而,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裕仁萬沒想到,中國政府竟如此頑強!
石原莞爾卻冷笑兩聲,說道:「當初我就說過,不要跟支那政府全面開戰,支那政府雖然腐敗無能,但是面對外部壓力,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屈服,因為這是由支那民族的民族特性所決定的,當年的清政府腐敗無能到了極點,可被逼急了,不也一樣敢跟西方八國全面開戰?雖然最終還是戰敗了,但足以證明支那人並不容易屈服!」
聽到這,裕仁的臉色便越發的陰沉下來,他忽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把石原莞爾這傢伙從鶴舞要塞召來。
「石原君,事到如今,就不要說這種毫無意義的廢話了吧?」
「索代斯,陛下專程派人把你從鶴舞要塞請來,是為了向你顧問接下來的對支政策,而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廢話!」
多田駿和下村定難得的站到了同一陣營。
這也是因為石原莞爾同時得罪了他們倆。
裕仁也耐着性子問道:「是啊,石原君,現如今又該怎麼辦?」
雖然對石原莞爾的做派很不爽,但裕仁還是得捏着鼻子請教他。
因為石原莞爾這傢伙對中國是真的了解,事實也已經多次證明,這傢伙制定的對華政策都是有效果的,所以最好還是聽聽他的意見!
石原莞爾輕嘆了一聲,喟然道:「陛下,既然現在日支兩國已然全面開戰,就好比駕駛戰車進入窄巷,轉彎、倒退都已經是不可能,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往前開,直到開出這一條窄巷為止,也就是說,日支之戰只能繼續打下去,打到支那政府投降為止!」
裕仁又道:「那麼接下來,日支之戰又該怎麼打?是從南線沿長江向西進攻,還是沿平漢線向南進攻?又或者效仿當年的蒙古騎兵,繞一個大圓從陝西、四川直擊雲南,從逆時針方向包圍支那政府的武漢行營?」
「迂迴雲南那是不可能的,現代戰爭與古代戰爭沒有可比性,如果迂迴雲南,只是後勤保障就能把帝國拖垮!」石原莞爾又道,「至於是沿長江向西進攻,還是沿平漢鐵路從北向南進攻,臣以為最好是雙管齊下!」
「雙管齊下?」裕仁問道,「後勤保障能跟上嗎?」
「陛下放心,後勤沒問題。」石原莞爾輕輕頷首,又道,「但這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首先要打通津浦路及隴海路東段,這樣進攻武漢的帝國大軍,就可以從津浦鐵路以及隴海鐵路進行補給,後勤保障的壓力就會小得多!」
裕仁頓時間眼前一亮,欣然點頭道:「喲西!」
就在這時候,宮內省大臣松平慶民忽然快步進來,附着裕仁耳朵低語了幾句。
裕仁聽了頓時就臉色大變,疾聲說:「納尼?鳩彥皇叔在太倉附近,遇刺身亡?」
聽到這,與會的近衛文麿、廣田弘毅、閒院宮載仁等軍政大員頓時間面面相覷。
這什麼情況?朝香宮鳩彥不是已經解職了嗎?怎麼還會在太倉附近,遇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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