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是絕對相信童宇知道真相的,其中溫和的人又耐心跟童宇解釋着說:「可能你還不清楚,組織和『她』有過交手,她一旦使用特殊能力,我們就能大概率檢測出她的位置。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些年她一直躲着我們,卻為了救你,暴露行蹤,要說你們沒關係,很難讓人信服。」
童宇第一次了解到有關「迦娜」的過往,聽聞她和組織之間有過糾纏爭鬥,也為她緊張了一回,好在當下她是安全的。童宇說:「你們既然可以檢測出來,為何要逼問什麼也不清楚的我,她總有使用魔法的時候。」
溫和的人嘴角微動,墨鏡下是隱藏着對目前勢態的嚴肅,回道:「因為時間緊急。」他把臉往童宇湊近,接着說:「她知道我們追捕的手法,已很少再使用自己的能力,但她為了救你……」
話未講完,那暴躁的人提着一個皮質箱子走了進來,提着嗓子很是不悅地講道:「跟他囉嗦什麼,吃點苦頭,就什麼都會吐出來。」
溫和的人退開兩步,自動給他讓道。他在童宇腳下放下箱子,摁下密碼,將其打開,裏面是一些工具器材還有電子儀器。他拿起一把小巧的鉗子,尖頭處還略有清晰可見的斑斑血跡,對童宇說着:「這是用來取出人體指甲的,無論是手指甲還是腳指甲,這東西都非常好用,你要試試嗎?」他又拿出一支筆狀物,接着說:「它原本是一支紋身筆,不過我們喜歡在人體更柔軟的地方刺字,比如你的眼球、舌頭,或者是你的小老弟。」他用眼神瞥了一眼童宇的下體,露出可怖的笑容,順手又換了一件小刀般的器具,說着:「這玩意就比較高科技,它能切除一切的肉質,但不會損壞骨頭分毫,你想讓你身體哪個部位變成白森森、血淋淋的樣子,可以提前請求一聲,我們會尊重你的意見。」說完,他又去取出那個盒狀的儀器,突然想到了什麼,感嘆一聲:「啊,上次有人嘴硬,整個小腿的肉都被割完了,其間昏厥幾次,還好有這個人體供電儀,只要他一閉眼,儀器就會運作,然後他馬上變得清醒,讓他時刻保持着疼痛感。慶幸的是,在我們精心養護下,他最後還沒死掉,不過大腿以下全是白骨,就有點難看。」
那暴躁的人沒再一一介紹下去,右手攤在箱子上面作「請」的手勢,很「禮貌」地對童宇問道:「那麼,您選擇從哪個開始?」
童宇已被嚇得不輕,口中一遍遍抓狂地重複着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的身體如何也扛不住這非人的折磨。死亡的逼近讓他突然想到前世被藥物毒害的一晚,原來能安詳地死去也不是那麼糟糕的一件事,相比眼前的兩人,於珊珊的狠毒也不過如此。
暴躁的人反而平靜地說起話來,淡淡道:「你好像很會打遊戲,如果在你手上動工,對你損失會很大吧。」他拿起鉗子工具,接着說:「我們也很人性,知道你的手寶貴,那先從你的腳指甲開始,每隔十分鐘拔掉一個,這樣可以有效避免你疼痛神經的麻痹,也就是一百分鐘之內你要是還不交代,那我們也保不住你的手。」
童宇發出「不知道」的聲音已經沒有作用,沒人關注他的動靜,除非他能講點其他的。暴躁的人已經逐步脫掉他懸在半空的鞋子,先從右腳開始。童宇想像到指甲從肉體剝離的場面,已經提前感受到可怖,渾身抽搐起來掙扎着。但他全身主要關節全被繩索制約着,如何扭擺,他的身體也只能小幅動彈,椅子依然安穩如山。
鉗頭已經碰到了童宇的腳尖,緊接着是看着大拇指的指甲被它緊緊夾住,然後是感受到指甲被強力向外拉扯。撕裂的疼痛是一下子傳至全身的,當童宇有感覺時,指甲與肉體還未完全脫離。童宇臉色霎時慘白,叫聲連連,適才還能扭動的身體,現在大腦全被劇痛填塞,再無法發出任何動作的命令。腳趾上還有肉被指甲連帶着慢慢勾起。童宇有過指甲斷裂的體驗,但絕沒經歷過如此長久且更加痛楚的體驗。那人剝離指甲的手法似乎是在享受剝離的過程,而非期待將指甲拔掉後的結果。
第一個指甲還未完全去掉,望着腳下不住滲出的鮮血,童宇幾近暈厥。但很快,他發現直接睡去是不可能的,每當他要一閉眼,便有電流傳到他的身上。他睡倒的欲望越強,電流也便越大,直至後來,人體供電儀已不再是柔和地提醒他保持清醒,而演變成另外一種責罰。
在緊急關頭,童宇想到了「迦娜」。這與他第一次遇險不同,那一次他是完全絕望的,他不知道有什麼人可以對他施予救助,帶他脫離困境。但現在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他已有了希望和寄託,在希望的醞釀的下,走向絕望比直接絕望更能讓人悲切、失落。童宇對於「迦娜」能否到來是忐忑的,總的來說,疼痛讓他對一切可能的幫助都深懷期待,他不知道再這般折磨下去,他的生命還能撐住多久。然而這次沒再發生奇蹟,「迦娜」也沒有再出現。
溫和的人說:「國外有機構已經跟她接觸過,如果讓他們提前研製出新式武器,國家安全的淪陷你也拿不到好處。還是告訴我們吧。」
說完,那暴躁的人已迫不及待地開始從童宇腳上取下第二個指甲。童宇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臉上掛滿疼痛的淚水流往地上,與他的血肉相和在一起。接着是第三個、第四個……直至右腳的指甲全部被拔出,童宇才猛然想到什麼,口中斷斷續續地說着:「我…知道…她…為什麼…要找我,她好像急於找到屬於她那個世界的人,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
暴躁的人停下動作,露出一口被煙熏過後的黑黃的牙齒,發出瘮人的笑聲。童宇以為自己說出的信息能作為換取不被折磨的籌碼,卻不知在暴躁的人眼中,被看成他忍受不住疼痛才漸趨鬆口的徵兆。
溫和的人繼續追問:「你們真的不認識,她如何知道你也不屬於這個世界,偏為何要救你。」
童宇有氣無力地答着:「味道……她說過我身上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味道……救我也只是為了問我一些問題……」
「問了什麼?」溫和的人不依不饒,暴躁的人則再次捏起鉗子,夾緊童宇左腳拇指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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