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溪接完電話,坐在椅子上猶豫了半響。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很糾結要不要去見這個女人,或是有沒有必要去見這個女人。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自己現在不是也好好的了嗎?有沒有必要去舊事重提,去揪出逍遙法外四年的罪魁禍首。
最後,她還是決定去赴約,畢竟這是自己內心的一塊心病,把事情弄清楚也是好事。她按下了電話按鈕,「劉助理,把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我有點事要出去處理。」
汪淋已經早早的候在了那裏,她在天台上不停的徘徊着,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不停的來回摩擦着。內心緊張又恐懼,還有一點害怕。緊張的是自己待會兒要做的事,害怕的是橙溪不來赴約。
平時向來花枝招展的她,今天卻一反常態,穿着一身連帽運動裝,腳上是一雙滿大街都能看到的平底鞋。
「咚,咚,咚……」是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聲音。
汪淋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那聲音越來越近,近到她能感覺到橙溪就在她身後幾米開外。「你還是來了?」汪淋轉過身來,滿臉詭異的笑容。
「說吧!」橙溪並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多廢話,冷冷的說到。
「呵呵……很想知道嗎?你求我啊!」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橙溪轉身走了兩步,卻因為汪淋下一秒發出的聲音,而停下了腳步。
「是我,是我找人綁架你的。」
「你說什麼?」橙溪轉過身來,驚訝的問到。
「怎麼?我只發覺你人笨,沒想到你耳朵也有問題,我說是我找人綁架你的,只可惜讓你跑了,沒毀掉你那副勾引耀喆的狐狸臉。」
橙溪心裏雖然非常氣憤,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她會伸出雙手,告訴警察她就是綁架自己的兇手,讓警察抓她。
「怎麼?嚇傻了嗎?怎麼不說話?」見橙溪不說話,汪淋還有些疑惑,向橙溪追問到。
「你想我說什麼?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見橙溪這麼漠然,汪淋有些急了,怕她又轉身離去。她急中生智,拿出自己的手機,「我這裏有你和耀喆嘿咻的視頻,如果不想讓全世界都看到你那曼妙的身材,就把你公司的股份分一半給耀喆。」
「呵呵,怎麼?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無中生有的事也想拿來威脅我。」
「你難道忘了,那天耀喆給你求婚,你們滾床單的事忘了嗎?」幸好那天耀喆喝醉,把這些事原原本本的給說了出來,汪淋一想,這種事肯定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若她拿這來說事,橙溪肯定會上當的,只要她走過來,自己才有機會呀!
「你怎麼會知道?」橙溪開始有點相信汪淋的話了,這種事,耀喆再怎麼無聊,也不會拿去給自己的女人炫耀吧!她相信真的有這樣的視頻存在。
「不是告訴你了嗎?全在我的手機里。」汪淋高舉着自己的手機。
橙溪有些亂了方寸,跑過去要奪汪淋手中的手機。汪淋抓住機會,迅速一轉身,將橙溪推下了天台,她爬在欄杆上,親眼看到橙溪墜地,她才慌忙的從樓梯道往下跑。
看着趴在地上的自己,鼻孔耳朵嘴裏都在往外滲血,腿微微的蹬了兩下,就不再動彈,她拼命的叫着地上的自己快起來啊,叫身旁的人快打120呀!可好像沒有人能聽見她說話,沒有人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她卻能清楚的聽見,圍觀的人在議論着自己真是可憐,昏迷了六年,剛剛醒來,卻一下從千金小姐淪為被眾人指指點點的棄婦,聽說定婚當日,新郎的兒子前來攪局,罵她是狐狸精,想要搶走他的爸爸。恐怕也是生無可戀了,才會走上跳樓這樣的絕路。
「你們胡說,誰說我是跳樓,我是被汪淋推下來的。」她明知道她們聽不見自己說話,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不一會兒,她就發現汪淋從樓道里走了出來,擠進人群里朝地上的自己仔細看了一眼,然後扯了扯戴在頭上的帽子,又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她想去把躺在地上的自己拉起來,「起來啊!快起來啊……」可怎麼也觸摸不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她跪在自己的屍體旁邊,難過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欲哭無淚。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才聽見120拉着警報趕來了,一位穿着醫生服的大夫從人群中擠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穿便衣的工作人員,醫生俯下身去,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大動脈,翻開眼睛看了看,搖着頭對身後
的兩人說,「沒氣了,拿擔架和屍體袋來。」
隨後警車也來了,三五個警察從車裏下來,驅趕着圍觀的群眾,警察和醫生簡單的溝通了一下。工作人員將她放到了擔架上,醫生將拉鏈拉到最頂端,將她的身子全部淹沒在袋子裏,推上了警車,她跟着警車來到了派出所,親眼看見自己被推進了停屍間,那個讓她瘮得慌的地方,她不敢進去,就在走廊里來來回回的遊走徘徊,像無主孤魂一樣。
慢慢的她的意識開始模糊,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好像被卷進了一個隧道一樣的黑洞裏。
當她再次睜開雙眼,已經站在留春院的門口,老鴇那並不陌生的聲音,在門口吆喝着。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再看看身邊過往的人群,和這熟悉的街道,這次她不用掐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又穿越了,又穿回了清朝,原來她上次真的不是在做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前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的答案,如今卻被汪淋陰差陽錯給她送到了眼前,那個現實的世界,再也沒有她可以留戀的了,既然老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就一定倍加珍惜。
赫柏,她腦海里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人就是赫柏,既然她能重生,那赫柏呢?赫柏是否也還活着。她扔掉手中提着的藥包,憑着記憶找到了將軍府門外。赫柏正好從府里走出來,她激動的撲進赫柏懷裏,緊緊的摟住他的腰,這熟悉的感覺,這久違的感覺,讓她不捨得再放開。「赫柏,你真的還活着,真好!」
赫柏被這突如其來的艷遇,給嚇得愣着了,兩手懸在空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誰啊?哪來的瘋子?」婉婷看着赫柏懷裏的她,瞬間醋意大發,一把將她拉開,挽着赫柏的手臂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
橙溪破涕為笑,看着怒氣橫生的婉婷,笑着和氣的說,「你是婉婷吧?怎麼越變越年輕了啊?倒像個十五六歲的姑娘。」
說話間,她忍不住看向了赫柏的臉,她這才發現,赫柏也年輕了許多,就像上一次穿越過來,初遇他時那般年輕帥氣。
「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婉婷很不耐煩的問到。
「現在是什麼年代?」橙溪問出了一句讓自己都覺得搞笑的話。
「婉婷,我們走吧!她腦袋估計有問題,管家施捨些銀兩給她,讓她去找個大夫瞧瞧吧!」赫柏撂下這麼一句,就牽着婉婷的手離開了。
「赫柏,赫柏……」橙溪瘋了似的追着她們,可她們坐的是馬車,她哪裏追得上。追着追着,她累得坐在了地上,顯得特別的無助。
好心的管家跑過來將她從地上扶起,塞給她一些銀兩,「姑娘,去找個大夫瞧瞧吧!」然後搖頭準備離開,嘴裏還自言自語到,「多好的姑娘啊!真是可惜了。」
橙溪追上去,抓住管家的胳膊,「管家,你告訴我,現在是乾隆幾年?」
「什麼乾隆幾年啊!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現在是雍正元年。」管家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將軍府走去。
聽到這樣的話,橙溪踉蹌往後倒退了幾步,自言自語到,「雍正元年,那我不是又穿回了上次穿過來的年代,難怪赫柏他們都顯得那樣年輕。原來不是穿回相對應的年代,難怪上次在這裏待了十六年,卻回到了三年後的未來。糟糕,要是這樣,自己不是就不曾出現在赫柏的記憶里,連忘記都不是,更不存在找回什麼記憶了,怎麼辦?怎麼辦?」
這是比來生來世還要遙遠的距離啊!一切都得從頭再來,重新和赫柏認識,重新讓赫柏愛上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這樣的能力。
「死丫頭,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叫你回家取個藥,你怎麼也要這麼久,藥呢?」突然跑上來一個男人,擰着她的耳朵說到,打斷了她的思緒。
「藥?」橙溪這才想起剛才穿過來時,自己手裏的幾個藥包,「被小偷搶了。」
「我聽說過劫財劫色的,還第一次聽說搶藥的。」那男人有些不相信,一副懷疑的表情,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說到。
「真的,你知道我是不會說謊的,是吧?」橙溪也沒弄清楚眼前這個人,是現在的自己的什麼人,她試探性的說着。來過一次這裏的她,這次做起古代人來,顯得比上次更得心應手很多。
「那走吧!跟我回家吧!叫你別來,你非得跟出來,取個藥還能被人給搶了,以後還是給我乖乖的留在鋪子裏看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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