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否安靜地聽方卉講述完所有事情,心裏大概將邏輯給理清楚了,之前的困惑一一得到了解釋。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
就是不知道陸美合那隻黃雀背後,還有沒有更大的老鷹。
如果有,那麼這件事兒就很棘手了……
畢竟敵人在暗,自己在明。
葉知否最害怕的也是模式,前世,自己不就是被人用這種手段將命給玩兒沒的麼!
想到這裏,葉知否漆黑的瞳孔蹭的睜大,定定盯着前方。
這種暗地裏玩陰招的手段,不就是與前世殺害自己的兇手如出一轍!
而且,葉知否堅信,不管是方卉還是陸美合,她們想要的都是名氣和利益,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
膽子不可能大到殺了自己!
所以,在陸美合的背後,一定還有人!
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兇手!
葉知否雙手猛地縮成拳頭,捏的骨關節微微泛白,半晌後,她緩緩松展開,抬眼看向提着辣椒捅的保鏢。
「先放了她,我們走吧……」
葉知否轉身準備離開時,方卉連忙叫住她。
「你沒有想說的嗎?」
葉知否步子一頓,目光落在還未用完的辣醬桶上。
「沒用完的辣醬就送給你下面吃了,不用謝。」
方卉急了,艱難地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兒。
「我說的不是這個!」
葉知否微微側過頭,嘲諷蔑視了方卉一眼。
「我原本以為你只是不太聰明,現在看來是你智商有問題,簡直蠢到無可救藥。這件事情我就先擱在這兒,等哪天我心血來潮了,就去警局提供證據。」
「所以,你最好給我悠着點!」
說完,葉知否邁着輕快的步子,離開了方卉的家。
直到方卉聽到一記重重的摔門聲,她這才心有餘悸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路哭着摸索到客廳座機前,給助理打電話送自己去醫院。
——
葉知否坐回車上,看着車窗外綽約的樹影。
其實自己並沒有掌握方卉犯罪的證據,真正掌握證據的人應該只有陸美合。
那個加濕器肯定在那場火災里燒的連渣都不剩了,自己也只是碰碰運氣去糊弄方卉。
沒想到自己三言兩語倒真將方卉給唬住了。
方卉估計是在危言震懾下,失去了判斷能力。
就是因為自己沒有有效證據,所以也只能將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至於方卉會不會遭受到法律的制裁,那就得看命了。
不過有了這麼一出事兒,以後也不怕方卉在使么蛾子。
至於陸美合那邊,葉知否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儘管早就察覺出來陸美合表裏不一,但還是栽了進去。
下次吃一塹長一智,在這種事情上應該再長個心眼!
所以,沒猜錯的話,方卉那件戲服應該是陸美合以防萬一的傑出作品。
不管穿哪一件,自己都插翅難逃!
想到這裏,葉知否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兒。
又是一隻披着羊皮的大母狼……
那張柔弱無辜的臉蛋下,怎麼就住了個骯髒惡毒的靈魂。
眼下,就只剩下陸美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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