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卉捂着脖子,痛苦地咳嗽起來。
「水……」
其中一名保鏢拎起茶几上的玻璃水壺,走到方卉面前,遞給她。
「接着!」
方卉雙手在空中胡亂摸索了一陣,指尖觸到冰冷的玻璃壺時,她猛地抱住,抖着手揭開了壺蓋,咕嚕咕嚕往嘴裏灌了幾口。
冰冷的水一下咽喉,她臉色一變,再次重重咳了幾聲。
葉知否見狀,隨便在沙發上抓了一條毛毯,毫不客氣地砸在方卉臉上。
「擦乾淨了就趕緊告訴我。」
方卉哆嗦着手抓着毛巾揩了一把臉,眼睛仍然無法睜開。
方卉啞着嗓子哀求道:「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我覺得我的臉火辣辣的疼,我怕毀容……」
聞言,葉知否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要臉做什麼?你覺得以你現在的情況以後復出還有望嗎?」
方卉仿佛聽到了一個極其傷心的事情,顫抖着背脊開始抽泣。
「可我不想毀容……」
葉知否徹底失去了耐性,沉聲威脅道:「少跟我這種人討價還價,你要是再不說,我就繼續請你吃辣椒醬!」
一聽到辣椒醬兩個字兒,方卉渾身就忍不住顫抖,連忙改口道:「我說……」
「你的那件戲服我確實有動過手腳,但是我的這件戲服我從來動過。」
「當時我在試衣間看到你穿了我的戲服,我很生氣,原因是我安排的計劃失敗了……」
「那我這一身紅疹子怎麼來的?」葉知否質問道。
方卉搖搖頭,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
緊接着,葉知否繼續追問道:「火災現場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被人當槍使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那裏面裝着的是汽油!」
聞言,葉知否心頭咯噔一下。
「把你當槍使的人是誰?」
方卉愣了一下,難受地閉着眼睛,低頭陷入了沉默之中。
葉知否見狀,立即說道:「你無非就是有把柄在那個人手上,但是我也有你的把柄,要是我主動去配合警方將這樁案子給辦了,你照樣落不到什麼好下場!」
方卉冷靜下來想了想,葉知否簡直就是個瘋子,如果今天沒有聽到她想要的,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那個人設置陷阱,讓自己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算了,還用火災那件事情來威脅自己!
眼下葉知否手中掌握的籌碼和那個人對等,所以,現在倒不如全盤向葉知否托出,讓她們兩個賤人鷸蚌相爭。
不管自己能不能躲過這一劫,拉上兩個墊背的心裏也好受點!
方卉揚聲說道:「是陸美合!」
葉知否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心裏不由哼笑一聲。
果不其然!
「你繼續說。」
方卉吸吸鼻子,辣椒刺喉感消失了不少,終於好受了些。
「陸美合就是個表面無公害,背地騷浪賤的綠茶婊!她知道我在你的戲服上動了手腳,甚至還拍下了視頻用一個陌生號碼發送給我。」
「我當時不知道是她,對方聲稱和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會幫我。我怕她將視頻發給你,所以只能選擇相信她。」
「可是我沒想到你沒穿那件衣服,而是選了我的戲服,就在我氣的苦無頭緒的時候,她又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說是讓我將她準備的空氣加濕器抱進片場爆破點,她說那是她提前準備的下策,加濕器里的成分照樣可以導致你過敏,所以我就照做了……」
「直到片場引發爆炸後,陸美合才給我打了第一通電話,她說空氣加濕器里放的是汽油,她將汽油放在片場全部拍攝下來留了證據。
「我當時就懵了,腦子一抽就答應了她提出的所有要求,其中就有辭演和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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