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城13科的吉恩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激鬥！師徒95（上）

    「時間差不多了，葉春望！」

    霍克靜靜的看着還在悠閒的喝着茶的葉春望，已經9點05分了，預定9點30開始的電視會議，還有25分鐘。

    「你着急什麼霍克！放輕鬆點。」

    駱家輝和霍克兩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葉春望，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自己會在電視講話里說什麼，這才是兩人最為擔心的，即使葉春望已經說過不會惹出大麻煩的，但兩人還是不太相信，因為葉春望從過去到現在的做法，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感覺到不安。

    曾經在管理東部糧食基地的時候，葉春望經常會無視一些人的小偷小摸行為，甚至會為一些無家可歸者提供食物住所以及工作，包括那些犯罪者們，好在葉春望當年的這些舉動沒有惹出大問題來。

    在霍克的眼中，葉春望從過去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的變化，說白了他這種溫溫吞吞的爛好人，霍克自始至終都是不滿的，在處理一些事情上，兩人無數次的發生過爭執。

    霍克印象中最深的便是葉春望讓一大批犯人們來參與勞作，每天都有吃的這件事，當時霍克是激烈的反對的，但葉春望說那些人不會做什麼的，這就是監獄人員外出勞作制度的開始。

    最後葉春望說服了神們，給與監獄裏的犯人一點點自由和尊嚴，當時霍克每天都害怕突然間聽到東部糧食基地暴動的事，期間也出現過不少起的騷亂，但都只是小亂子，而霍克印象中的暴亂卻沒有在東部糧食基地發生過。

    霍克幾次到農業基地觀察過，出來勞作的不少囚犯們看起來挺開心的，但霍克還是不放心便安排了人員在農業基地的囚犯們中間潛伏了一整年，想要看看囚犯們有沒有策劃一些危險的事，然而結果卻是讓霍克想不到的，大部分囚犯們並沒有策劃什麼危險的事，頂多只是在想怎麼偷拿一點糧食帶回去，或者販賣給一些投機倒把者。

    事實證明葉春望的做法是正確的，這麼些年來，農業基地從未出現過一起犯罪們引發的集體騷亂來，反而是監獄裏出現過極為重大的問題。

    「或許大家都不忍心去踩踏這些作物吧，因為這是他們每天吃的東西！」

    霍克還清楚的記得，這是多年以後，這項制度成熟後，葉春望給出的回答。

    「霍克，小胖！」

    此時葉春望站起身來，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溫和的笑着看着兩人。

    「只需要一點點光就足夠了，雖然人心都是貪婪的，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更多，想要得到更多，有時候或許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語，一個微笑，以及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就足夠了，事情並不是如大家所想的那麼簡單的，關鍵在於身為管理者的我們選擇怎麼做。」

    葉春望說着走向了敞開的大門，霍克斜靠在酒櫃邊，微笑着搖了搖頭。

    「你總是這樣葉春望！」

    葉春望微笑着點頭道。

    「你也一樣霍克！我們只不過是運氣比別人好了一點而已。」

    駱家輝衝着霍克示意後快步跟着葉春望走了出去，霍克仰着頭，印象中自己能夠結婚，和妻子凱琳相識相交，最後相愛，或許也是受到了葉春望的一點點影響。

    霍克很清楚過去的自己是很粗暴的，而且身上也有一股趾高氣揚的氣勢，因為霍克覺得自己成功上位了，得到了權利，得到了一切，甚至對待任何身份地位比自己低的人都是如此。

    上樑不正下樑歪，霍克也反思過自己過去所帶領出來的管理層，因為某些緣由，霍克許多時候也會拿一些黑金來填充自己的生活，所以下屬們自然就敢這麼做，霍克也沒辦法說什麼。

    黑金這種東西，在城市混亂的時候，是一種相當好的交易手段，因為沒有人不喜歡錢，只是現在時代變了。

    霍克年輕的時候，唯一一次重傷是被吉恩打的，此時的霍克露出了一副釋然的表情。

    記憶中那時候的霍克身為神和各大勢力間的接洽者，被眾星捧月的推崇着，每天沉醉在欲望的世界裏，某次宴會霍克看中了一個女服務生，結果當場調戲了那名女性，還想要強行帶走那名女性，四周圍的人都在湊合，沒有人覺得這是錯誤的。

    霍克也是頭一次感覺到了自己擁有的是一切，這種美妙的感覺，霍克還記得當時那名女性哭了，在眾人的面前被自己調戲撕扯。

    之後霍克的事有些不太記得了，只記得自己醒過來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但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全身多處骨折，瀕死入院，而痛揍自己的人便是吉恩。

    「誰都有年輕或者喝醉酒的時候，但如果你不懂得尊重別人，不懂得手裏的權利是什麼的話，下一次我就宰了你。」

    霍克還記得那時吉恩在自己住院一個月後過來所說的話，這件事之後霍克很後悔，因為自己的關係，那名女性被開除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丟了，霍克也沒有在意，但當霍克再次見到那名女性的時候，她已經淪落為了一名站街女，和過去的溫柔恬靜截然不同。

    不經意間的一次錯誤舉動，就毀掉了一個人的人生，當時霍克是震驚的，他也明白為什麼吉恩會下手如此重的揍自己。

    這件事是霍克一直以來的心結，他私底下接觸過這名女性，得到的回答是我恨你，一輩子恨你。

    霍克雖然想要給這名女性補償，但對方卻不接受，因為這件事霍克在苦悶中度過了很多年，而當下一次霍克再次見到這名女性的時候，她在經營着一家雜貨鋪，而且已經結婚了，看起來很幸福。

    之後霍克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吉恩做的，吉恩幫了這名女性，讓她回到了生活的正軌中，擯棄了過去的一切，又遇到了自己的愛人。

    「如果對方不接受就儘可能做到讓對方接受的程度，如果你想要贖罪的話！」

    這是吉恩給與霍克的建議，之後的數年裏，霍克無數次去拜訪過那名女性，最後在那名女性即將去世的時候，霍克終於得到了那名女性的原諒。

    「沒事的！我早已不記得了，我這一生過的很幸福。」

    霍克還記得當時自己哭了，幾十年從未像這樣哭過。

    在和妻子凱琳相遇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在一家高檔的餐廳里舉行的一次管理高層和大家族的人的聚餐會議的時候，妻子凱琳因為緊張把一份滾燙的湯打翻在了霍克的身上。

    當時凱琳一瞬間似乎感覺到人生完了，霍克並沒有生氣，只是擁抱住了驚慌失措的凱琳，並且很快的平息掉了周圍人的冷眼和怒意，以及事後找來了餐廳的老闆，他表示不會開除凱琳。

    原本以為事情會告一段落，當某天霍克時隔三個月回家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打扮得很漂亮的女孩在自己家門口等待。

    霍克還記得那時一個臨近太陽熄滅的黃昏，霍克都快要你忘記這件事了，但女孩說一定要當面謝謝霍克，她才因此沒有丟了工作，才得以繼續在上層。

    在霍克了解後，他震驚了，這個女孩等了自己三個月，每天工作結束都會馬不停蹄的跑過來，等待到晚上才會回去，女孩也去打聽過，但想要見到霍克這種高官，是不可能的。

    凱琳只是帶了一點她能力範圍內能買得起的東西，霍克看着這個穿着連衣裙的漂亮女孩，那一瞬間他的內心被融化了，下一刻霍克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抱住了凱琳。

    之後霍克便開始正式的追求凱琳，最後兩人戀愛結婚，一直到現在都過得非常的甜蜜幸福。

    霍克曾經反思過，自己無數次耳濡目染的看過葉春望做過這樣的事，或許這一切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底里，雖然不像承認，也不敢承認葉春望的做法是對的，但此時此刻的霍克，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葉春望緩步的來到了一個小型會議室的門口，旁邊有一部分化妝師在等待着，在看到葉春望後想要給他化妝，但葉春望拒絕了。

    「化妝對於女性來說比較有優勢，我就不需要了。」

    駱家輝擺擺手，示意一堆人離開，他站在葉春望的旁邊，面色依然凝重。

    已經9點24分了，還有6分鐘就要開始電視講話，駱家輝尷尬的打開了一份光影屏幕，上面有幾份事件的說明，都是不同類型的。

    「你要不要隨便找一份，葉老頭。」

    葉春望搖搖頭。

    「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駱家輝搖了搖頭。

    「是一位我這輩子裏最尊敬的偉大女性給我起的。」

    葉春望說着走了進去，一步步的踏上了台子，現場的氣氛看起來有些凝重，但葉春望的表情自始至終都表現得非常輕鬆，並沒有任何的壓力。

    晚上9點27分

    吉恩靜靜的站在空蕩蕩的臥室里，床頭櫃的地方始終擺放着一個相框，只是相框是倒着的，屋子裏只有一抹牆壁上的光影屏幕散發的白色光芒，上面有一串倒計時，下面是行事科電視會議的字樣。

    吉恩輕柔的笑着坐在了柜子的旁邊，伸長了腿，頭微微的仰着，嘴裏叼着一根煙，火星燃起，吉恩在微弱火光映照下的臉龐上透着一抹憂傷。

    「艾麗！最近我時常在想，為什麼總是出錯，為什麼總是出問題，為什麼問題總是會多到無法解決，我有些累了！」

    吉恩歪着腦袋靠在了床邊，他很累，非常的疲憊，經過上次弗萊精神病院的事，阿爾法一次也沒有和自己說過話，那個自己最為得意和驕傲的弟子，現在和自己有了一些隔閡，吉恩也想過，或許自己某些時候所站的地方，還不是中間，或者說自己不願意去踏足任何一邊。

    弗萊和阿爾法都是吉恩看着長大的，吉恩很清楚，他不想看到弗萊因為病院的事情背上一切，但同時也不想看到阿爾法再一次被壓住的正義無法得到釋放，這些年來這樣的事已經出現過無數次了。

    阿爾法想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正義，但一次又一次，許多本該放在陽光下的東西，被壓制在了光芒之下。

    阿爾法也變得越來越無能為力，想要和這個巨大的體制進行爭鬥，已經開始心力憔悴，吉恩很清楚這對於阿爾法來說究竟是多麼殘忍的。

    從小到大，吉恩所和阿爾法說過的東西，都是曾經艾麗一遍又一遍不斷和自己嘮叨過的東西，吉恩非常清楚，自己從未想過用艾麗教自己的方法去解決一些問題，但卻因為承諾過艾麗，所以不知不覺間，便開始融入了城市的生活，開始像一個普通人去了解一切，去接觸一切。

    收到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但卻同時是驚人的，吉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叫葉春望！」

    電視講話開始了，吉恩看向了屏幕里的葉春望，他始終保持着微笑。

    「首先我自我介紹下，原來我並不姓葉，當然了大家都應該或多或少聽說過我的名字！葉子的葉，春天的春，守望的望，曾經我沒有名字，這個名字是一名偉大的女性給我取的。」

    一瞬間吉恩神情恍惚的抬起了頭來，腦海中浮現了出來，過去在東部的森林木材被砍伐的時候，為了種植土壤的問題，艾麗曾經在那邊建立起了實驗室，那是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八大勢力已經被整合，當時打算在那邊建立一個日光燈田，這是一早八個人就訂立下來的計劃，所以在聯合了八大勢力後，首先便佔據了東部的森林。

    那時候東部森林有不少流亡者，都是從其他還在戰亂的地方來到這裏謀求生存的，建立起農田就是為了能夠平息戰亂，整合更多的勢力。

    那時候有一個枯瘦如柴的每天在砍樹的孩子，沒有名字，這樣的孩子太多太多了，只是艾麗經常會和這些孩子接觸，時不時偷偷分給他們一點點食物，每次自己的食物都會分給這些孩子們。

    吉恩也覺得艾麗有些不可理喻，時不時會為了這件事和艾麗吵嘴，艾麗經常說的便是孩子才是人類的未來，指不定哪一天這些孩子裏會出現足以改變世界的人。

    吉恩當時只是笑笑，此時此刻吉恩的表情是苦澀的，他看着屏幕上的葉春望。

    「年輕的時候，我很努力的工作，很努力的種地，但不管怎麼樣我都始終吃不飽，始終每天要忍耐飢餓。」

    吉恩站起身來，坐在了床上。

    「大家今天討論的事究竟是什麼呢？計劃失敗了嗎？」

    葉春望微笑着搖了搖頭。

    「即使計劃失敗了又如何呢？大家明天會餓死嗎？會露宿街頭嗎？不會吧！」

    葉春望話音剛落的瞬間，一旁的駱家輝緊張了起來，打開了光影屏幕，現在這場電視講話是全城的人都在看的。

    「我可以清楚的告訴大家，現在種植土地產出的食物量，能夠養活璀璨城的所有人！」

    葉春望雙手按在桌面上，依然和藹的笑着。

    「明明土地可以養活所有人，但城市還是開啟了拓荒者計劃，究竟是為什麼？因為大家現在面對的不是飢餓與否的問題，任何人！」

    葉春望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只要你挨餓了，都可以到東部廣袤的糧食基地附近的任何一個食物交易所，吃到免費的食物，無條件得到穩定的工作，這是在我過去管理農業基地的時候就訂立下來的制度，饑荒救援制度！」

    吉恩靜靜的凝視着葉春望，他從未想過，這個其貌不揚，甚至腦袋不怎麼好的孩子，真的會成為解決了璀璨城糧食危機的人。

    當時艾麗成為太陽後，吉恩其實無心再做什麼了，某天這個艾麗為他取了名字的孩子來問艾麗的事，吉恩只是告訴他，艾麗已經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

    「我該怎麼報答艾麗小姐呢？」

    「種地吧小葉，如果你想要報答的話！」

    吉恩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是這麼和這個孩子說的，今後的歲月里，這個孩子真的開始種地了，不懂的東西總是會纏着自己，吉恩也只能耐心的給他一點點解答，一點點把生物學的只是教給這個孩子。

    掌握了生物培植技術的這個孩子，隔三差五的會拿着一些新鮮的東西過來找自己，吉恩一開始只是隨意的應付，但之後漸漸的他開始認真的教導這個孩子。

    「果園計劃失敗與否！我不敢保證，因為還在初期階段，大家都想要知道成功與否，很抱歉我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只能告訴大家，現如今的土地復甦比較困難，12科的人還在進行各項研究，好了！以上就是我想要告訴大家的。」

    葉春望嚴肅的表情變得輕鬆了，笑容又再度回到了臉上。

    「我們從飢餓年代到現在土地足夠養活我們璀璨城2200萬人，經歷了60年，種植是一項耗時耗力巨大的工作，我希望大家好好想想，短時間裏讓我們拿出所謂的成果？」

    葉春望疑問道，隨後輕鬆的搖了搖頭。

    「很抱歉，我們拿不出任何的成果來，至少拿不出符合所有人期待的成果，在我的記憶中，教導我種植技術的人曾經說過，唯有耐心，細心以及恆心，才能夠培育出好的作物來！」

    吉恩怔怔的看着葉春望，這些話都是過去吉恩多次告訴過葉春望的。

    「我從開始種地的那天開始，就從未想過，某一天突然間醒來，開墾好的土地就長出了新鮮可口的作物，大家究竟在着急什麼！」

    葉春望說着輕微的點頭道。

    「或許大家在着急，想要快速獲得收益，想要快點讓生活變得更好一些，但很遺憾，我們沒辦法那麼快速的拿出成果，沒辦法回應大家的期待，這便是農業，璀璨城的農業在60年終，一代代人的努力下，才發展至今，能夠讓所有人不會挨餓，所以大家要讓我們三個月內拿出顯著的成果，很抱歉我們拿不出來！」

    葉春望說着看向了空無一物的桌面，接着說道。

    「因為大家想要更加美好的生活，想要更加穩定的物質，所以這是大家所期盼的，大家所希望看到的，但是現實中需要解決的問題太多，我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回應大家的期盼，讓那片貧瘠而冰冷的土地長出作物來，但我現如今唯一能做到的便是每天在那片土地上進行研究，不斷的採集數據，了解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土地無法復甦，然後找到能夠讓土地復甦的方法，成功復甦一塊土地！」

    葉春望笑容燦爛的抬起了頭來。

    「等成功復甦了土地後，我便會播種，種子或許無法適應環境而難以生長，但我會找到導致種子無法發芽的原因，再開始實際的解決，等種子可以順利的長出嫩芽後，就表示土地能夠復甦，我們的辦法就行得通，才可以開始真正意義上的果園計劃！如果大家想要知道結果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大家，現階段的計劃是失敗的，甚至一些時候是毫無頭緒的，那片冰冷的土地已經籠罩在黑暗中長達一個世紀以上，所以我們沒有能力在短短的三個月里，喚醒沉睡的土地！這便是大家想要的結果。」

    葉春望說完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計劃會繼續下去的，因為這是大家的期盼，同時也是我種了一輩子地的經驗總結，最後對於那些參與了開拓者計劃的人們，我只想要告訴大家，你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這三個月裏來的努力，會成為未來這項計劃成功的基石！同時我代表行事科全體，感謝那些為這個計劃付出了心力者！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我現在還要回到田裏，只不過可以給大家一點點驚喜！」

    說着葉春望調出了一副照片來，照片上是被覆蓋在黑色泥土裏的作物嫩芽，他微笑着鞠了一躬後轉身走下了台子。

    駱家輝怔怔的看着走過來的葉春望，深深的鞠了一躬。

    「讓你費心了！」

    葉春望微笑着放下了卷着的手袖，拍了拍駱家輝的肩膀。

    「種地和育人是一樣的，這番話我希望你能夠理解小胖，有空希望你能夠把這番話轉告給吉恩先生。」

    駱家輝嗯了一聲，看着離去的葉春望，此時霍克就站在5樓的休息區里。

    「多少應該會有點用，很精彩的講話，葉春望。」

    葉春望微笑着搖了搖頭。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看着已經朝着頂樓走去的葉春望，霍克靜靜的看着他纖細瘦弱的背影。

    「你吃吃看霍克，這是肉，真正的肉！」

    霍克微笑着搖了搖頭，他此時此刻還記得第一次吃到肉的時候，那鮮嫩美味的觸感，帶給自己的震驚感。

    「人總是會遺忘過去很重要的事物，無數次重蹈覆轍的生物！」

    葉春望一步步的走上了樓梯，他緊緊的攥着拳頭，過去他也曾經想過，自己退休後的人生，但或許現在自己才徹底的清醒過來，自己一輩子都在與土地作物打交道，未來的幾十年裏，或許自己還能夠做到什麼。

    「過幾年應該可以讓邊緣的地方，長出一些東西來吧！」

    在踏上樓頂的時候，葉春望無奈的搖了搖頭。

    晚上10點整

    吉恩靜靜的站在了5科總部科長辦公室的門口，他敲響了門。

    「進來！」

    一陣嚴肅的聲音傳出，吉恩推開了門，辦公桌邊還在埋頭工作的阿爾法有些驚訝的看了過來。

    「還在生氣嗎？」

    吉恩說着走了過去，拿出了兩根煙遞了一根過去，阿爾法穿着黑色的運動背心，制服和帽子就扔在一旁，她冷笑着靠了過去。

    「我不是生氣，而是感覺到憤怒，過去所打下的基礎，短短的幾年裏就被破壞殆盡，究竟什麼是重要的，對於璀璨城來說。」

    吉恩斜靠在桌邊，看着阿爾法一副火大的樣子，他無奈的笑了笑。

    「再努力下怎麼樣，這次我會幫忙的。」

    「你？」

    阿爾法站了起來，她已經對於現在的體制失望了，無數的謊言已經積累了起來，開始蠶食着過去的成果。

    「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

    「時間還很長不是嗎！」

    吉恩說着，阿爾法又坐了回去，思索片刻後她調出了光影面板，是天痕案，阿爾法拍了拍光影面板。

    「先調查這件事，我要你馬上去。」

    吉恩有些意外，隨後轉過身只手按在身前微微鞠躬。

    「知道了阿爾法小姐！」

    阿爾法嘴角微微揚起，隨後站起身拍了吉恩一巴掌。

    「快點去。」

    吉恩跳到了窗口處，阿爾法已經把案件的所有進展發給了吉恩。

    「不生氣了，快點去就行，反正你很閒。」

    吉恩微笑着從窗口跳了下去，阿爾法瞥了一眼後轉過身，一抹淡淡的藍色粒子飄過了阿爾法的肩頭，很快她嘴邊的煙便燃了起來。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