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真多,我要真對白筱潔有什麼想法,還能有你的事兒嗎?」離天葬看着我,有些心虛地說道。
坦白說,他要是真喜歡白筱潔,我沒什麼意見,我也相信有一見鍾情這種說法的,可是他這麼說,就等於是對我的侮辱了。
什麼叫他出馬,還有我什麼事兒?瞧不起人也不能到達這個地步吧?
「那你要加油了,我冷楓別的本事沒有。但是不服輸和厚臉皮是一絕。」我回答道,「至少我什麼情況,我敢承認,我不像某些人。口是心非。」
「額。」離天葬還是第一次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我盯着前面的鏡子看,裏面散發出來的一股氣息讓我覺得很不爽。加上我剛才對離天葬的怒氣,我更加沒辦法平心靜氣下來。
「什麼破玩意兒,要有什麼邪崇就出來好了。」我直接甩出了鬼怒,哐啷一聲打碎了鏡子。
「喂,你.......」離天葬這個時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鏡子破碎,裏面的氣息全部匯成了一股濃烈的黑氣,在我們面前散不去。
「這算什麼?」我無奈地看着黑氣,因為黑氣也沒有過來攻擊我們。所以,我心裏有點窩火,要來什麼邪崇,直接出來,說干就干還好。
這麼玩,讓我心裏十分的不爽。我剛拿出了一張驅邪符出來。離天葬猛地把我往後推了一把。說道:「你腦殘啊?明明就是陷阱,還非要這麼衝動。」
「你是有病,還是怎麼的?就說了不讓你跟過來,什麼玩意兒?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就會拖累我。」
「媽的,總算說出真心話來了。我告訴你,老子忍耐你已經到了極限了。不就有把神器嗎?裝什麼啊?」我指着他就破口大罵。
「整天自以為自己很帥,其實你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垃圾。我要不是被鬼王寄生,從小不能學習道術,我現在早就甩你十八條街了。」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垃圾就是垃圾,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離天葬大聲說道,同時,他的劍已經出現了他的手裏。「來正面剛啊,誰怕誰。」
「怕你不成?」我說着,手裏的鬼怒已經朝着他打了過去。
因為有了之前被他抓住鬼怒的經驗,所以,我採取連環進攻的方式。就是打過去,就接着在空中掄一圈,再打下去。
雖然空間有限,不過鬼怒長短隨意,只需要稍微調整一下長度就可以了。
「雖然你用的越來越熟練了,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不過是小兒科而已。」離天葬說着,閃開的同時,忽然用劍去砍鬼怒。
那可是神器啊,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收回了鬼怒,這要是被砍中,鬼怒不得被砍斷了才怪呢。
離天葬沒砍到鬼怒,腳下踩力,身形忽然消失在了原地。我感受到了切實的殺意出現在背後,急忙側身閃開了。
別說,被他這麼一嚇,我竟然冷靜了許多。我怎麼會這麼跟離天葬翻臉?還有他這麼出手,簡直就是想要弄死我嘛。
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離天葬不肯收手,一擊不成,接着第二擊就來了。我也是驚險躲過。
雖然我沒被砍中,但是那把劍上面的殺意似乎能夠撕裂虛空一樣,擦着我而過,我感覺身上火辣辣地生疼。
這特麼什麼劍?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道家的神器。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啊,不但劍上沒有靈氣,還有這麼重的殺氣。簡直就像是一把殺戮之劍。
一轉眼,我已經連連躲過好幾回他的進攻了。知道他是玩真的,我也不敢大意。連忙祭了黑扎法,還有鬼影婆娑二境。
這樣,我的身形才勉強支撐得下來。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怎麼都不可能堅持到他恢復正常的。
就在我腦海中冥思苦想之際,由於注意力不是太專注。他一劍刺過來,速度之快,饒是我急忙轉身從旁邊躲過去了,還是被劍擦到了左手手臂。
僅僅只是擦到了一下,就算再鋒利的武器,最多也就是劃破一點口子。可是我的左手手臂上竟然出現了一條很深的傷口,血肉都往外翻。並且,在擦過的瞬間,我感覺骨頭都在疼。
為了活命,在那一瞬間,我決定好了怎麼做。離天葬身形從我身旁過去的同時,我甩出鬼怒去捆他的腳,但這小子就像是後背也長了眼睛一眼,竟然凌空跳了起來,躲開了鬼怒。
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我收回鬼怒的同時,早就做好了準備,從眉心激射出了青冥之箭。我瞄準的是他的肩膀,這樣可以讓他的道氣流失,不至於傷到他的性命。
我才不管他的修為呢,我的小命兒都難保了。
可我還是失策了,離天葬竟然感覺到了危險。用劍插在旁邊的石壁上,借了力,他的速度飛快,青冥之箭從他的右肩那裏飛了過去,好像擦到了一點。
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及皮肉,要是沒碰到,只碰到了衣服的話,就沒用。
不過,飛過去的青冥之箭射進了黑氣裏面。轟一聲,黑氣裏面爆發出青色的氣息,緊接着便消散了。
我的腦子也整個地清醒過來,一點兒都沒有剛才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還蹲在牆壁上的離天葬卻沒有好的樣子,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殺意。
糟糕,我心想,這小子難不成中毒太深?
他後腳一瞪,身形化成了一道白色的影子,直逼我而來。沒辦法了,我只能再次用青冥之箭。這樣直面射過去,我還不相信他躲得掉。
可我還沒等到射出去呢,空中似乎飛過來了什麼東西。跟離天葬撞了一下,離天葬倒飛了回去。
白筱潔穩穩地落地,緊盯着也落了地的離天葬。
「我...」離天葬甩了甩頭,好像這才清醒過來。「怎麼回事?」
「那面鏡子應該是一種法術,他讓我們之間相互埋怨,在我打碎了鏡子之後。黑氣更是直接影響到了我們的思維。」我回答他。
「冷楓,你沒事吧?」離天葬似乎是想起了剛才的攻擊,看着我問。
「還......行吧。」我勉強地笑着回答,將左手背到了身後。不能讓白筱潔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太丟人了。
「對不起,我竟然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離天葬非常歉意地說道。
「沒事兒,我還好了。看到你要砍斷我的鬼怒,出了一身冷汗,就清醒了。」我笑着回答。「要不是意外地解決了黑氣,我估計要用青冥之箭讓你安分下來了。」
「應該的。」離天葬臉色不太好看,我能感覺到他真的很不好意思。
白筱潔看他真的清醒了,才收了架勢,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說道:「別藏了,我看到了。被軒轅劍傷到,不丟人。」
「軒...軒轅劍?」我一臉的懵逼,「他的那把黃金大劍竟然是軒轅劍?」
「傷口受到殺氣的侵蝕,必須馬上處理。不然你這條胳膊,就算廢掉了。」白筱潔似乎不願多說,只是心疼地看着我的手臂。
「冷楓,對不起,我...」離天葬收了劍,走過來。
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筱潔打斷了:「你從小開始學習道術,作為天羽一族的傳人。你應該更加警惕才是,你們天羽家族難道祖訓是對普通人也用軒轅劍,生死相搏嗎?」
「筱潔,我沒事,我也收到了黑氣的蠱惑。不怪他。」我趕緊說道。
「你閉嘴!」白筱潔大聲說道,「要不是慕靈偷偷跑來,我有不好的預感,所以讓她帶着爸爸回去。我回來看,你會死的,你知道不?」
「軒轅劍本來就是殺戮之劍,當年贏勾作亂,皇帝利用軒轅劍跟贏勾大戰。上面的殺氣連屍氣都能夠破開,何等的威力?更加上道術的淬鍊,連魂魄都會被斬斷的。」
我聽了被嚇到了,我的天。我沒有想到傳說中的軒轅劍這麼霸道,要不是這裏的地形施展不開,我大概會直接被秒。
「是我的錯,心神不定。才讓迷魂黑氣陣有機可乘。」離天葬非常的歉意。「冷楓,我們出去吧,今日不適合繼續下去。還是去看你的傷。」
「當然要出去,不需要你說。」白筱潔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扶着我就往回走。
我回頭看了一眼離天葬,他的眼裏有一種很無奈,很難過的樣子。不只是對我的歉意,還有好像是因為白筱潔這麼跟他說話的緣故。
白筱潔很細心,擔心門關上就打不開,所以用一塊大石頭卡住了門。她開了冥術,搬這樣一塊大石頭,那簡直是小兒科。
離天葬悻悻地跟在我們後面,出來後,白筱潔用紙人法咒帶着我和她往上飛。她沒有管離天葬。
我問她離天葬怎麼辦?她只是說他既然敢來,肯定有他的辦法。讓我少操心這種閒事。
白筱潔這麼在乎我,的確讓我受寵若驚。我對這次的事情也感覺不解,問她為什麼會對離天葬那麼生氣。
她告訴我說迷魂黑氣陣這種陣法對於他們這些從小修煉的人來說,不算罕見。雖然難破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需要背對着鏡子,走過去。中途目不斜視就行。
也就是不需要可以破解,要破解的話,也有辦法。那就是直視鏡子,在鏡中,心思沉重的人會看到自己很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以及足夠讓自己憤怒的事情。
但只要是克制下來了,就沒什麼好怕的。也就能夠破解了這個法術,從離天葬的話里可知,他是知道這個法術的。
不過他在我進去了之後,仍然沒有選擇安全地過去。而是跟這個法陣正面剛,才會出現了後面的事情。
她說不是因為我不受影響,而是我意志力堅定,還有比起背負着天羽家族的仇恨的離天葬來說。我的心思可謂是簡單不過了。
所以,我可以輕易受到外界影響,找回自我。白筱潔說,關於離天葬的事情,也是之前白奇打電話回去的時候說的。
她原本也是覺得離天葬應該是一個很強的人,可這會讓她很失望。
看得出來,離天葬本身更失望才對。白筱潔對他的態度糟糕透了。
我稍微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為我覺得好像離天葬失敗了跟我有點關係。如果不是我跑進去的話,沒準他能成功。
而且,雖然他用軒轅劍傷我,可是我也想用青冥之箭傷他了。算起來,我們其實誰也不虧欠誰。
我瞄了一眼離天葬,他上來的方法竟然是用軒轅劍插在斜坡上,作為支點。然後往上跳,如此循環。
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強,我剛才跟他打的時候,想過把他手裏的軒轅劍給奪下來。可他用那麼一大把劍,速度還是快得出奇。
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也就放棄了那個念頭。
白筱潔讓我不要多想,更不要用道術去療傷。軒轅劍的殺氣太強了,不僅是屍氣,只要不是很強悍的道氣,也會被克制。
他們天羽家族世代追殺贏勾,靠的也只有軒轅劍。別的東西,別想動贏勾分毫。我想,也是因為這樣,離天葬才能練得這麼出神入化吧。
白筱潔中途打電話問了白慕靈在哪一家醫院,帶我直接過去。離天葬雖然是從地面上跟着,可是速度也不慢。一直跟着我們。
直到出了森林,白筱潔跟我上了車。他就不好追上來了。
在醫院裏,白筱潔去說了情況,醫生趕忙過來給我處理。只能用藥慢慢地讓它恢復了。處理完之後,醫院給我打上了吊針,說是消腫的。
因為已經腫得很嚇人了,白筱潔特意跟醫院說,把我調去了白奇的那間病房裏。他竟然醒過來了,也是打着吊針,白慕靈陪着他。
「冷楓,你怎麼會弄成這樣?」白慕靈跑過來問。
「別提了,意外。」我笑着回答。「奇叔沒事了吧?」
「有點兒胃出血,不過還好。」白奇自己回答了我。「離天葬呢?我聽說是他救了我。」
「估計,正在找我們吧。」我無奈地回答,白筱潔生氣的時候太恐怖,我不敢求情。
「你好好休息你的,不管你的事。」白筱潔看着白奇說道,又看了看我說:「你也是。」
「唉,好嘞。」白奇竟然回答道。
白慕靈笑着給我說,因為白奇做的這些事情一開始都沒有告訴她們,只是在我們出了天泉村之後,才打電話回去說。
所以,白筱潔很生氣,說他一大把年紀了,都不知道消停。
其實我懂,他們家很和諧的,有時候,爸爸不像爸爸,女兒不像女兒的,但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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