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處於一片寂靜之中,白籽墨將被子放到了沙發上,俯身挪走了沙發旁邊的一堆書籍。
路言深撿起地上的書籍隨手翻了翻,「哦,你還是學生?」
「馬上升大三。」蹲下身子整理了片刻。
「好巧,我也開學升大三。」路言深四處瞟了一眼,「你父母不會突然回來吧?」
愣了片刻,嘴唇微微抖動着,「你睡床還是沙發?因為我家只有一張床。」
察覺到她神色的突然轉變,路言深坐在了沙發上,「一張床特別好,是雙人床吧?」
白籽墨眼光接觸到他凝視着自己的目光,臉上的紅暈顯得更鮮艷了,立馬起身慌張的走向了冰箱。
原本講的都是平時信手拈來的情話,此刻,卻覺得十分的不適宜,心不可抑制的跳動起來,路言深懊惱的咬了咬嘴唇,「你別誤會,我沒其它別的意思,只是害怕你父母突然來的話,看見我們兩個睡在一個屋子裏,我擔心我生命可能會受到威脅。」
白籽墨手激烈地抖動起來,藍莓汁順着杯壁流向了桌面。
路言深快步上前拿走了白籽墨手中的瓶子,「怎麼灑了一桌,多浪費,是不是心裏在暗自竊喜,又能和我睡在一起了。」小心翼翼的用紙巾不斷擦拭着。
黯然地望着逐漸被擦拭掉的藍莓汁,抑鬱的神色從白籽墨眼中傾瀉而下。
似乎有些異常,「你怎麼呢?」關切問道。
悠悠一笑,「沒什麼,這是我早上買的新鮮藍莓榨的果汁,很新鮮,味道還不錯。」
注視着她硬生生擠出的微笑,心底湧出一絲心疼,接過果汁,隨着不斷的吞咽,一大杯果汁杯喝的精光,「嗯,是不是美女榨的藍莓果汁會更好喝一點,我平時自己動手榨的果汁,不好喝。」
眉頭漸漸舒展,「油腔滑調。」
「實話實說。」路言深斂住笑疲埋下了頭,「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
「你又想套路我。」白籽墨唇邊漸展開笑。
抬眼目光灼灼的望向她帶笑的臉龐,「喜歡什麼樣的男孩?」
目光接觸只有極短的一瞬,白籽墨忙的避開他的視線,手指下意識地攪合着衣角。
路言深哈哈大笑,眉宇舒暢,像是剛才她的舉動令他無比開懷,「就問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有什麼好害羞的。」
白籽墨雙頰緋紅,兩眼四處亂瞟,雙唇張張合合,偏不發出聲音。
「你該不會真的是喜歡我吧?白籽墨,欲擒故縱這個招式是很多人喜歡用的。」路言深閃着溫柔的目光越靠越近。
心慌意亂的推開了他,「我雖然不清楚我喜歡什麼樣的男生,但是我很清楚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路言深拿過白籽墨手中緊握的杯子,將她剩餘的藍莓汁一飲而盡,「好吧,那我再努力努力,反正口是心非也是一個妙招。」臉上溢出得意的笑容。
「你努力什麼?」白籽墨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的秘密,可以不用告訴你吧!當然,如果你迫切的想知道,我可以考慮一下,可不可以告訴你。」路言深努力將言語修飾的極為輕浮,掩飾着內心的緊張。
「我不想知道,我沒興趣。」白籽墨害羞的將剩餘的藍莓汁放入了冰箱,「我困了,回房睡了,晚安。」腳步匆匆的走進了房間。
「記得鎖門,我。」話音未落便聽見了響亮的關門聲和上鎖聲,備感有趣的笑了笑,躺在了沙發上。
猛的一翻身,「砰」的一聲摔倒在地,路言深睡眼迷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疼痛的胳膊,凌晨的夜格外寂靜,靜的聽見了從房間裏傳來的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疾步上前,耳朵死死的貼向門框,房間裏燈火通明,試探着透過門縫往內看了看,緊接着是一陣陣爽朗的笑聲,輕喚着「媽媽」,倏地,眸里閃過一絲笑意,暗自嘀咕道:在做夢吧,那個夢裏有讓她悲戚或開懷的人。
路言深打着哈欠走回了沙發,雙眼無神的凝視着漆黑的窗外,漸漸陷入了沉思。
清晨,白籽墨睜開慵懶的眼睛,撓撓亂亂的頭髮,懶懶散散的走出了房間。
四目對視時都泛着一絲驚嚇,白籽墨慌張的用雙手護住胸口。
「這一大早穿的這麼性感出現在我面前,完全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啊!」路言深將早餐端上了餐桌。
白籽墨耳根、連脖子、經背脊都羞的緋紅,急忙轉身跑回了房間。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白籽墨努力壓低着頭力避開他的視線,羞怯的將早餐送入嘴裏。
路言深唇角微微勾起,眼睛裏有着柔柔的光,「你現在嬌羞的像個可愛的小松鼠,一邊害羞,一邊不斷的往嘴裏投遞食物。」
「我忘記你在我家,不好意思。」白籽墨深深呼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欲言又止的低頭,隨即再次抬眼望向了她,「上次你留宿在我家,早上離開也不打個招呼,我還興沖沖的給你做了早餐。」
「下次一定打招呼。」
眼底閃過一絲是愉悅,「所以,你還想再去我家過夜?」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算了,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亂,我馬上要出門,你也該走了吧!」白籽墨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
路言深眉頭一皺,癟了癟嘴,「太沒禮貌了吧!來者是客,你去我家的時候,我可沒開口趕你走,你是又要去哪裏啊?」
急切的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有事,所以才。」
「ok,但是你之前說請我吃飯的事情要推遲到什麼時候?」路言深利索的開始收拾着桌上的盤子。
「我來就好,這。」白籽墨試圖搶過盤子。
輕輕的扒開她的手,「我來,這種髒活累活,得讓男人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打扮的美美的,得分清主次,趕緊去吧!」
「那謝謝了!」客氣的感謝着往房間裏走去。
太陽穴處的青筋抖了抖,「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以身相許,還是以身相許,反正男人對女人最最強烈的需求,是身體。」
白籽墨詫異的瞪了路言深一眼,夾雜着害怕。
沖她魅惑的眨了眨眼,「但我現在幫人不圖回報了,趕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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