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了車內的音樂,遲疑着撥通了白籽墨的號碼,電話嘟嘟的響着,懷着緊張、激動、興奮的心情等着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等待中的每一秒似乎都在考驗着他的耐心,忽然電話那邊有了動靜,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反覆撥打着白籽墨無人接聽的電話,心理如激盪的湖水一樣不在平靜。
時間飛逝而過,方義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滿意的看着自己剪輯好的視頻,指尖觸碰到了一旁的碗,情不自禁的咧嘴笑了起來,手機突然一震,隨手打開了未讀的微信信息,「放到洗碗池就好,今晚面好像有點咸,幫你沖了一杯牛奶放到了桌上,如果有需要的話,就喝吧!不需要請無視,晚安!」全身突然被一股暖流所包圍,這股暖流衝破了自己封塵許久的角落,那個角落裏鎖着叫悸動的情誼。
熄滅了客廳里的燈,路言深疲憊不堪的躺在了床上,舒服的伸了伸懶腰,夠到了床頭柜上響起的電話,一本正經的清了清乾澀的嗓子,精神抖擻的坐了起來:「餵。」
「不好意思,你剛剛才看到你給我打了很多次電話,請問有什麼事情嘛,我在逛超市,手機不小心關了靜音。」白籽墨解釋道。
嘴角自然上揚,心開始澎湃個不停,「沒關係,也沒什麼事,就打個電話而已,你回家了嗎?」
白籽墨無望的敲了敲超市外面淅瀝瀝的大雨,「下暴雨了,我網上預約了好多次車都沒人接單,我提着一大口袋東西真是超級難搶計程車。」
路言深心急的推開窗戶,遠眺着被整個暴雨沖刷的城市,「你在哪裏?具體位置發到我微信,我來接你。」從衣帽間裏隨意拿了幾件外套,急切的朝電梯跑去。
「啊,不用麻煩,等雨小了,應該車就多了。」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抱了抱冰涼的手臂。
努力壓低着奔跑時的喘息聲:「沒關係,我剛和朋友吃完飯準備回家,順路而已,位置趕緊發到我微信里,外面風大雨大的一個人不方便打車,先掛了。」不斷加快跑向車庫的速度。
白籽墨遲疑不定的將位置發送給了路言深,淺淺的呼出一口氣,歉意、後悔、溫暖、感激不斷交替出現着。
滂沱大雨依舊在城中肆虐,路言深神色緊張的撐着傘快步跑向了白籽墨,目光對視的片刻,揚起了一抹暖人心脾的笑容,貼心的將外套披在了她瑟瑟發抖的背脊上,紳士的提起了她身旁的袋子,「買的還真多,走吧,上車吧!」
笑着抿着嘴角,眸底閃爍着開心和感激,「你這麼快就到了,真是麻煩你了。」
「先上車。」路言深提着袋子,一把將他拉進了自己溫暖的懷抱里,在這寒冷的雨夜裏,為她增添了一絲溫暖。
暴雨噼噼啪啪的在車頂上來回奏着樂曲,路言深夠到了後排座的毛巾,主動擦拭着白籽墨被雨水浸濕的頭髮。
白籽墨面頰突然燒起了一層紅暈,低垂着的睫毛不斷忽閃着,而後將頭貼向了車窗:「我頭髮沒有很濕,你給自己擦一擦吧!」
路言深尷尬的笑了笑,縮回了手,快速的搗了搗自己的頭髮,繫上了安全帶,根據她提供的地址設置好了路線,「奶奶說你今天給她送了很多中藥。」
「哦,對,因為上次奶奶被嚇的不清,我覺得她平時情緒波動應該比較大,特容易衝動,剛好我今天陪朋友去醫院看她朋友,她朋友主治醫生是有名的精神科醫生,所以,順便幫奶奶諮詢了一下,醫生特別針對奶奶的症狀叮囑到了一些注意事項,開了一些沒有任何副作用的中藥,我,我不是說奶奶精神有問題,我只是覺得老人上了年齡可以適當吃一些安神養身的補藥。」白籽墨耐心的解釋着。
路言深笑容在唇齒間蕩漾開來:「嗯,我知道,謝謝你,那麼關心奶奶。」
「舉手之勞。」白籽墨心情愉悅的將視線移向了遠方。
雨逐漸停了,車子安全到達了目的地,白籽墨滿懷感謝的搶過路言深手上的袋子:「我自己上去就好,你回去吧,麻煩你了,謝謝!」
路言深糾結的咬着嘴唇,目送着她遠去的背影:「你一個人住還是和家人一起?」
當家人兩字脫口而出時,白籽墨瞳孔猛的抽縮了一下,「我一個人。」
「那能留宿我一晚嗎?我今晚遇到了一些事,不方便開酒店,也不能回家?」路言深可憐巴巴的編造着謊言,心裏一萬遍的告誡自己做人應該要有基本的廉恥和良心,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靠了過去。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幾秒,「可以,但我家的居住環境很差,就僅僅能夠保證一個安穩的睡眠。」
「每個人對差的定義不同,在我心中只要有個家,就很幸福了。」路言深笑着奪走了她手中的袋子,「況且能被你大張旗鼓的領回家,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從心裏開始慢慢接受我了。」
「哎,我什麼時候大張旗鼓的把你領回家了,是你需要我幫忙,我只是覺得應該還你這個人情,你不要瞎想,作為朋友的話,我早就接受你了,但是如果是男女之間的關係,我一輩子都不會接受。」邁開了步伐。
路言深一臉壞笑的調侃道:「嗯,一輩子的事誰能預料,別把事情說的那麼絕對,萬一某一天你突然沉迷於我的美色而無法自拔,豈不是會被打臉。」
不屑的笑出了聲,「我怎麼可能,還無法自拔,根本就沒有陷下去的可能性。」
笑容突然消失,猛地轉身,步步將白籽墨逼至角落裏,雙手撐在了她身體兩側,低頭邪笑着湊近了她通紅的耳畔,「你知道每個人都有逆反心理,越不可能的事情越想去嘗試,你故意的吧!為了激起我對你的興趣。」
白籽墨驚慌的揪住了路言深胸口的衣服,臉燙了,就像火球似的炙人,心不由自主的跳動起來。
輕輕嗅了嗅白籽墨的頭髮,「用的什麼洗髮水,這麼好聞。」轉身笑着走上了樓梯。
白籽墨雙手不自在的攪合在了一起,拘謹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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