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凱看着她真轉身回屋收拾了,追了進來:「我知道了,我不跟媽說,但你也別太辛苦了。」
秦追兒抿着嘴角笑了笑,沒搭理他,轉身去伙房做飯去了。
經歷了這麼一天一夜,她也逐漸適應了這個身子,這個環境,還有對方中凱的感情,自從母親走後,她是依賴這個方中凱的,根深蒂固的那種依賴。
前世的趙水心就是個廚房能手,什麼普通的菜到她手裏總是能有別樣的味道。孫桂蘭下地之前已經跟她說了炒什麼菜,煮多少米,都是交代的清清楚楚的,照着她的吩咐做便是了。
中午吃剩的幾塊肥肉,秦追兒放鍋里小火慢慢煎出了油,把鹹魚塊倒進了鍋里,一陣翻炒後,蓋鍋小火悶着。
方中凱非說過來給她看火,還是帶了書,一看燒火一邊百~萬\小!說,不影響。
家裏頭其他人沒回來,秦追兒就由着他去了。
悶出了一道流油下飯的鹹魚塊,起鍋又清炒了冬瓜片。
方中強從工地回來,在攤位那買了一塊豬肝,用竹篾串着拎在手上,朝伙房這走來時看到了小倆口在裏頭,抿着嘴角笑了笑,伸手敲着門板。
方中凱抬起頭來,他把豬肝遞了過去,轉身就走了。
天摸黑時,家裏頭下地的人都回來了。
王秀珍進屋把肩上的鋤頭放下,努着鼻尖嗅了嗅,還真是香,方才好幾個婦人都在路上說誰家的菜炒的這般香,原來是自傢伙房出來的。
這秦家的姑娘還真是有那麼倆下子呢。
方大松洗手後最先進的伙房,看着桌子擺滿的五個菜,都是平日裏常見的菜,可那色澤炒出來就有食慾。再聞着那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嚕叫了。
一家人落座,就連向來挑剔的孫桂蘭都說不上毛病。
方六妞吃了兩塊爆炒豬肝後,對秦追兒的反感減去了不少,她扒着飯進嘴裏,嘟噥着:「這才叫炒菜,媽你做的那些叫餵豬。」
一桌子的人都笑了,孫桂蘭板着臉給她夾冬瓜片:「就餵豬,餵你這頭不值錢的豬。」
「這菜若是端到大飯店裏頭,估計也沒人吃出來是弟妹做的呢,還真是有兩下子。」王秀珍笑着誇讚道,後頭的話沒說完,方中凱就給她堵住了。
「打住!就算做的再好吃,她也不天天做,之前說好的,大嫂跟六妞還有追兒,三人輪着做飯,一人做一個月的。」
「喲喲喲,我都沒說什麼呢,看你這短護的。」
秦追兒不說話,只是低頭吃飯,輪流着一人做一個月的飯挺公平的,她可不會傻着都攬自己身上,畢竟以後她也要跟王秀珍一樣下地做事的。
晚飯過後,秦追兒在收拾,方中凱被她攆出伙房後朝方中強的偏房那去了。
門敞開着,方中強在那剔牙,二十五的年紀,塊頭又高又大,瞧着特別壯實,邊上的王秀珍在縫着自個閨女的衣裳。
方中凱直接走了進去:「哥這挑水可是你的事,你看別想着這活讓追兒來干,她那身板挑不起。」
王秀珍搶着道:「哎喲,這閒着在家不下地,挑個水就辛苦了啊?這才來第一天就打小報告,以後哪有什麼平靜日子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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