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樓這麼一說,李樹立馬反應了過來。
「對,莊醫生你說的對。」李樹一臉憤怒的說道,「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誰要害我!」
莊小樓笑了笑,朝着不遠處揮了揮手。
隨後只見那個「保安」押着黑衣男子,朝着兩人走了過來。
「謝謝了。」莊小樓朝着張羽笑道。
「客氣,制服這麼一個傢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張羽笑了笑,「不過讓我在這小區保安室等了這麼久,改天可得請我吃頓飯。」
「沒問題,警察同志,這頓飯不用莊醫生來來請了,我請!」李樹滿臉感激的對張羽說道。
「行了,看看到底是誰在一直跟蹤你吧!」莊小樓出聲提醒道。
李樹點了點頭,隨後一把掀掉了黑衣男子外套那戴在頭上的帽子。
「果然是你!」李樹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咬牙切齒道。
而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李樹的主管,江近濤。
「莊醫生,你果然沒有猜錯,真的是這個傢伙再跟蹤我!」李樹滿臉的痛恨,隨後看向張羽,道:「警察同志,我要報警,就是這個傢伙,剛才他拿着刀追我,想要殺了我!」
李樹很是憤怒,他不明白江近濤為什麼要謀害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發現了他的那個「秘密」嗎?
只是下一秒,江近濤的話,讓李樹整個人一愣。
「餵?莊醫生,我說我這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啊?明天我可還要上班呢?」江近濤露出一絲苦笑,開口問道。
莊小樓和張羽對視了一眼,隨後張羽鬆開了一直反扣着江近濤的雙手。
「哎,莊醫生,這是什麼意思啊?」李樹一臉茫然,隨後看向張羽,焦急的說道:「警察同志,你這是幹嘛?他想要行兇啊,你怎麼能放開他呢!」
「李先生!」莊小樓輕喝了一聲,隨後用一種儘量平和的語氣說道:「你先安靜一下,讓我給你慢慢解釋原因,好嗎?」
李樹看了一眼滿臉所謂的張羽和一臉不耐煩的江近濤,最後將茫然的目光投向了莊小樓。
「去你家裏吧李先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莊小樓輕聲說道。
...
幾分鐘後,四人一同來到了李樹家門前。
「莊醫生?你們來啦,快請進。」李樹的妻子打開門,趕忙將幾人迎進家中。
李樹有些懵,「老婆,你認識莊醫生?」
李樹的妻子愣了愣,隨後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卻被莊小樓給打斷了。
「李先生,還是我來說吧。」莊小樓微笑道,「其實,今晚你所遭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戲而已,這些都是我提前安排好的。」
莊小樓的話,讓李樹頓時腦袋一片空白。
這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怎麼會這樣…」李樹喃喃道,隨後環視了一眼眾人。
他忽然發現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戲,唯獨就他被瞞在鼓裏,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可能有許多困惑,不過,先聽我慢慢說好嗎?」莊小樓輕聲道。
李樹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隨後深吸了口氣,道:「莊醫生,你說吧,我聽着。」
莊小樓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其實,李先生你第一次進入我的診所時,我就發現了你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因為你一直在強調,有人在跟蹤你。」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確實是有人在跟蹤你,另外一種,就是個人的精神狀態出出了問題。或者說,這個跟蹤者完全是你臆想出來的。」
「所以當時我才會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在心裏。隨後你便告訴了我,你發現的那個關於江主管的秘密。」
「我想,這個秘密,便是導致你精神狀態出問題的最主要的原因吧。」
「當然,最開始我確實也想過會不會真的如你想的那樣,真的有人跟蹤你,而且恰好跟蹤你的人就是江主管。所以今天早上,我專門去了一趟你的公司,拜訪了一下江主管。」
說道這,莊小樓看了一眼江近濤,而江近濤則是一臉平靜的看着莊小樓。
「可能,你並不知道,在你看來是秘密的東西,其實對江主管來說,就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江主管完全沒有必要跟蹤你,更沒有必要做到意圖行兇這麼惡劣。」
「所以,從那時起,我基本上就確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
「而且剛好我那時候有個不錯的治療方案,所以我就聯合了大家,演了這麼一齣戲。」莊小樓微笑道。
「戲?」李樹顯然有些難以接受。
在發現樓層入口的門被鎖上時的一剎那,他覺得自己離死亡是那麼的近,那麼真實。
然而現在卻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戲?
「是的,戲。」莊小樓點了點頭,「在確定是你心裏原因的問題後,我便直接告訴了江主管,請他來主演了這麼一場戲。」
「可能你並沒有意識到,不過你的潛意識卻表現出,江主管是最有可能跟蹤你的那個人。所以,讓江主管來演這個人,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因為他能與你潛意識裏的那個人完美的契合,或者換種說法,你潛意識裏的那個人就是根據江主管的一些特徵來塑造的。」
「這樣一場接近真實的遭遇,可以徹底放大你內心中的想法,使你能夠真正的去面對你的潛意識,這也是解決你心裏狀況異常最有效的方法。」
「而且,為了讓你能覺得這一切更加真實,在你今晚離開診所前,我還特意對你進行了心裏暗示,轉移了你對跟蹤這件事的注意力。」
李樹點了點頭,神色恍惚。
確實,他從莊小樓的診所出來之後,腦海一直處於一種特別放空的狀態,完全沒想起自己去診所的目的。
「現在,李先生你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能慢慢夠接受,有人跟蹤自己這件事僅僅是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了?」莊小樓微笑着問道。
李樹愣了愣,隨後閉上眼睛認真的感受了一下。
這一刻,他似乎覺得自己對這麼一個事實,真的沒有之前那麼牴觸了。
然而,下一秒當他一想起江近濤手持短刀追他的場景,仍舊是心中一顫。
「你們說是演戲,可是演戲真的有必要拿着刀追我嗎?」李樹依舊有些困惑。
「這個我要解釋一下,這不是刀,只是一張摺疊成條狀的錫箔紙而已。」江近濤從口袋用掏出一塊比巴掌稍微大一些的錫箔紙,笑了笑道。
李樹頓時瞪大了雙眼,顯然是不能接受,自己居然被人拿着錫箔紙追的四處逃命。
而莊小樓看了一眼錫箔紙,微微一笑,「江主管倒是很細心,連這點都想到了。」
「那樓下入口的門是誰鎖的?」李樹又問道。
「你覺得會是我們中的誰呢?」莊小樓笑了笑,反問道。
李樹想了想,隨後回過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行了。」妻子白了他一眼,笑道:「不僅樓下入口的門是我關的,就連醬油沒了這個理由也是我想的。不然,你為怎麼那麼巧,剛回到家還得出去一趟?」
李樹呆了呆,有些啞口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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